张天翼白天在党校上课,晚上就去医院照顾宋真真,中间打几次胡春雨的电话,不是没打通,就是打通了被训几句,搞得张天翼跟三孙子似的,嘴上说着好话,心里牢骚满腹。
我张天翼招谁惹谁了,又是何苦呢!
宋真真第二天苏醒了,不能再打麻针,伤口疼痛得哼唧着流泪,张天翼只能用针灸,动用真气修补伤口,减缓疼痛。
王芳见有效果,也要针灸,张天翼说,“孟凡军同意了才可以,针灸要脱了衣服,背部全露。”
“孟胖子算哪颗葱!不管他,你只管来!”王芳也想体会一下针灸的魔力,没见宋真真针灸后就不哭了!
“我孟胖子就是这颗葱。”孟凡军推门进来,提个果篮。
王芳趴在床上偷笑。病房里几个人得以有机会聚在一起,心情愉快,被*护士连说几遍,病人需要休息。两位男士请注意,不要高声喧哗。
提起针灸来,孟凡军没意见,但要在旁边监视,张天翼不能乱摸!
“滚!”王芳骂孟胖子没出息。孟胖子自打嘴巴,“失言了,医生眼里不分男女,麻烦天翼了。”
张天翼翻一个白眼。“看你那个熊样。”王芳把孟凡军赶出去,还是要张天翼行了针。
王芳明显感到疼痛减缓,心里一动,“天翼,我这天天趴着,**也压没了,针灸能丰胸吗?”
孟凡军捂脸,“我的那个妈耶,王芳你矜持一点吧,我都脸红了。”
“关你屁事。肚子还那么大,懒得见你!”王芳看到孟凡军就骂他没毅力,减肥减的没效果。
孟凡军问张天翼“你那针灸能减肥吗?”
“我真服了你们两个老师,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张天翼无语,都是高人。
陈军提着饭盒过来,代表局里来看看受害者。
透露了案件进展情况,刘亮亮交代了毒品源头,西南某地。省公安厅发出协查通知,派干警远赴西南协同办案。
抢劫犯被丢进劳改所,待毒品案了结后再处理。
刘金水吸毒被抓,让张天翼意外。这家伙也够倒霉的,吸毒案不是小案件,轻者判刑,重者枪毙。
曾经在他面前嚣张的刘金水被党校开除,还没放出来。仕途完了。
金玉兰解释清楚,被允许回去上班,但不能出远门离开市区,随时会被传唤。
公安局经上级领导研究,支持,强力封了金玉兰酒店负一楼的赌场。至于查封了多少钱财,陈军没有细说。
陈军因为破案有功,被记个人三等功一次,即将被提拔为刑警队长一支队长,副科级。
“不错,加油!”张天翼拍拍陈军左肩,看他左肩灯火苗有点虚弱,渡过去一缕阳火,这是一个潜力股,早帮一把,早提拔起来。
宋真真是北疆人,家不在燕都市,她没有通知家人来,太麻烦。张天翼能够照顾好。
女人一旦生病,在心爱的男人面前就特别矫情,发嗲,宋真真这样的矜持内敛的淑女范,在他面前也会发些小脾气,一会儿嫌削的苹果太酸了,不是正宗的红富士,一会儿嫌大小便不方便,让他抱着去卫生间解决。
王芳在一边羡慕的愤愤不平,“真真,你要点脸皮吧,天翼你过来,你们下去调研的时候我让台里派人随团采访。。。”
宋真真也不知道羞涩,和张天翼什么都经历了,反倒比一贯爽快外向的王芳放得开,在他面前也不避讳做女人都做的事。
刺激的王芳掩面无语,这个傻女人啊!她可是见过燕京雷家那两个姐妹,又不能讲出来,以后有宋真真烦恼的时候。
张天翼离开医院已经十一点多了,金玉兰给他发信息想见面谈谈。
深夜的酒店路口,萧瑟而寂静,原本生意兴隆,人气爆满的金玉兰酒店,如今门前冷落,三三两两的行人少有踏进的。生意清淡,繁华落尽。
短短几天时间,金玉兰容颜憔悴,无精打采,可见这次案件对她影响不小。自古以来,天妒红颜,惊世的美貌若是没有足够的力量,只会成为催命符。
酒店顶楼,抱住张天翼,金玉兰把脑袋埋进他怀里,寻得一丝温暖和依靠。空寂灰暗的心底里,稍微有了点亮光。
老头子透露信息,情况有变,刘亮亮死不开口,拒不承认一切犯罪事实,由于贩卖毒品,数额巨大,纵容行凶,沾染人命官司,可能要被判刑。
金玉兰酒店暂停营业,区委督查室督导,审计局,工商局,税务局,卫生局,展开联合审计调查,金玉兰酒店能否挺过去,还是个未知数。
“玉兰姐,只要你没有触犯法律,相信上级部门会秉公处理的。”张天翼安慰道。
金玉兰心里苦笑,经营这么大规模的酒店,怎么可能不打一点擦边球。
金玉兰让厨房准备几个小菜,倒两杯红酒,也不劝他,一饮而尽,满嘴的苦涩与落寞,“天翼,姐拼打十几年才走到今天这一步,不甘心啊!”
“玉兰姐,别太灰心了,天无绝人之路,虽然我不太清楚酒店的具体情况,只要你不以身试法,我相信不会有大问题的。”张天翼安慰她,轻轻碰杯,小尝一口。
“借你吉言。如果姐经营不下去,就无家可归了,弟弟有地方收留吗?当佣人也行。”金玉兰又喝一杯,眼里湿润,看着他楚楚可怜。
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他心里苦笑,“放心,你不是甘于认输,轻易放弃的人。如果真的不行,我介绍一个朋友给你,他开会所,这两天会来玩。”
“谢谢弟弟,如果可以,也有弟弟一份。姐可以做你背后的女人。”
金玉兰坐到他腿上,放开了自己。“弟弟,如果你不嫌弃,姐今晚是你的。”
“玉兰姐,我真不是那样随便的人。” 张天翼这几天被胡春雨的冷漠搞得很委屈,现在碰到女人就心惊胆跳。说几句话逃掉了。
金玉兰酒店顶楼,柔和的灯光亮了一夜,清冷的月辉洒落楼顶,掩盖不住女人呜咽的声音。
楼顶上静如师姐妹打着哈欠,无聊的望着要落山的月牙,东方出现鱼肚白。
静如抱怨“师父什么都好,就这一点不好,总让人担心。”
静雅解释,“不能怪他,师父修炼的这个功法有点副作用,对女子吸引力太大,连我们都控制不住爱上他,更何况那些凡尘女子。”
“那个贺小舟养小歌星,生个儿子,贪污上千万,交给师父处理吧?”静如问师姐,大事都是师姐静雅拿主意。
“寄给你的春雨师娘,那是师父的一匹胭脂马。”静雅思索一下回答。
师姐妹两个人又静坐一会儿,趁夜色阑珊时,展开轻功消失。
粗心大意的张天翼一无所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