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王彦入土,王瑞丰又在灵堂守了三日,这丧事才算完成。
王家,现在以他的实力,自然是动不得分毫。
若想将王家板倒,恐怕还真要等到他高中状元那日!
距离院试还有些时日,王瑞丰准备跟随王陈氏回趟晋安县。
福伯则是留在府城看家!
两日后,晋安县城!
马车缓缓驶入县城,叫卖声不绝于耳。
王瑞丰掀开车帘一角,望着熟悉的街道,心中浮现出一丝怀念。
“走了这么久,先找个酒楼,歇歇脚!”王瑞丰吩咐道。
马车在酒楼前停下。
这聚贤楼可是晋安县城最大的酒楼。
也算是三教九流的聚集地,这可是晋安县消息最灵通的地方。
母子二人刚进入大厅。
酒楼内顿时一静。
无数道目光齐刷刷的向王瑞丰看来。
“哎呦,这不是王家大少吗?”
“这许久未见,越发的气度不凡了!”
掌柜满脸笑意的迎了上来,眼睛直直盯着王瑞丰,看都不看王陈氏一眼。
“雅间”王瑞丰看了眼掌柜。
“这.......实在是不巧,今日雅间都.....”掌柜弯着腰,搓着手,面漏难色。
“啪!”
一定银子放在了柜台之上。
“现在有了吗?”
掌柜眼睛一亮,刚要伸手去拿。
却听到二楼传来嗤笑声。
“我当时谁有这么大的排场,原来是你这个废物!”
王瑞丰抬头望向二楼。
二楼的栏杆处,一位锦衣公子正摇着折扇,满脸不屑的看着王瑞丰。
这人不就是那县令家的公子!
赵明!
当年张老爷来和王瑞丰退婚,不就是因为张雪要和这人订婚?
看来这人是要为自己的心上人出气。
“这不是被张家退婚的丧家犬吗?”
“怎么?这是在府城混不下去了,又回到晋安县讨饭了?”
赵明故意提高声音,让整个酒楼的人都听得清清楚楚。
酒楼内顿时一片哗然。
张老爷为攀附县令,硬是在王家灵堂退婚,转头就将张雪许配给了赵明。
这件事,再晋安县可是无人不知。
王瑞丰盯着赵明,却未说一句话。
晋安县可是赵家的天下,他自然明白,更不会和这县令公子起正面冲突。
赵明见王瑞丰不语,心中越发的得意,继续说道。
“听说你在府城过得还行?还真是可惜,就算你爬的再高有何用?现在和张雪有婚约的人可是我!”
他说着这话,眼中确实得意极了。
张家可是县城的富户,取了张雪,那他岂不是可以在这晋安县只手遮天!?
王瑞丰听到这话,却突然笑了。
恐怕这赵明还不知,这张雪可是白送上门,他都没要的破鞋!
到了赵明这里,倒是当成了宝。
他缓步走上二楼。
赵明见他逼近,下意识的后退半步,可随即又挺直腰板。
自己可是县令之子,难道还怕这个穷秀才不成?
“赵公子,你似乎搞错了一件事情”
王瑞丰在距离他一米的地方站定,声音极为平静。
“张雪?这种趋炎附势的女子,白送我,我都不要!”王瑞丰轻蔑的扯了扯嘴角。
赵明听到这话,脸色一变:“你!”
“倒是你,捡了我不要的破鞋,还将她当个宝似得炫耀,真是令人叹为观止啊!”
王瑞丰说完,酒楼中瞬间爆发出一阵哄笑。
“王公子说得倒是不错!这张雪可不就是他不要的破鞋!”
“哈哈哈哈,还真是!”
赵明气的脸色通红,手中的折扇收起。
“王瑞丰!我看你是想找死!”
“给我打断他的腿,让他跪着爬出晋安县!”
赵明指着王瑞丰,吩咐道。
他身后的两个家丁立马凶神恶煞的为了上来。
酒楼中的客人纷纷退避。
看个热闹而已,可不想往自己身上引来祸端。
王陈氏则是站在下方急的团团转。
却被人群隔档,无法靠近。
“真是好大的官威啊!要是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你才是这晋安县的县令!”
王瑞丰站在原地纹丝未动,眼睛冷冷的盯着赵明。
“说什么废话!在这晋安县,我赵家就是天,就是王法!给我打!”
两名家丁,摩拳擦掌的就像王瑞丰袭来。
王瑞丰自然不会站在原地不动,正想躲避,楼下却传来声响。
“逆子!住手!”
这一声怒喝,让酒楼瞬间安静。
所有人齐刷刷的转头,看向外门。
只见一身穿官服的中年男子缓缓进入酒楼,快步上了二楼。
王瑞丰回眸,来人正是晋安县县令赵德!
赵明见到来人,原本嚣张的气焰瞬间消失。
脸色突然变白。
“父.....父亲.....”
“啪!!!”
赵德走上前,一巴掌抽在了赵明的脸上,这力道极大,打的他踉跄的后退了几步。
“混账东西!谁给你的胆子,竟然敢在光天化日之下行凶?!”
赵县令被赵明气的浑身发抖。
王瑞丰可是府试的案首!虽说现在只是秀才,可日后的前途自然比他这个县令要高!
若是将这人得罪了,以后可就没什么好果子吃了!
“父亲,是这王瑞丰县......”赵明捂着脸,眼中满是惊恐。
他不明白,自己的父亲,怎么会为了一个破落户撑腰!
“闭嘴!”
赵县令厉声打断赵明的话,随即转身对着王瑞丰深深一揖。
“王公子,犬子无状,还望您海涵!”
赵县令的这一举动,确是惊掉了众人的下巴!
堂堂晋安县的县令,竟然会对这一个破落户行礼道歉?!
众人皆是不解。
“赵大人言重了!”
王瑞丰自然也没想到,这赵德竟会来这一出。
这分明是给了王瑞丰一个脸面!
只是不知这赵德心里打的是什么算盘!
事出反常必有妖。
“王公子,本官已命人在府上备下酒席,还请您赏光......”
这话说的极为客气,甚至语气中还带着几分讨好的意味。
“赵大人盛情,在下本不该推辞,只是家母年事已高,今日又受了些惊吓........”
“这是自然,不如改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