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真的感觉到危机,赵秀丽终于软下态度,“爸,你说得对,我虽然怀孕,但是饭还是能做的,那以后你们好好上班,我自己的饭自己做,不麻烦你们。”
赵善东头也不抬,“嗯,去把晚饭做了。”
赵秀丽“啊”了一声,对着她妈手里的鸡蛋糕咽了下口水,只好乖乖地进厨房。
大不了明天等他们上班了再吃,她就不信她妈还能把鸡蛋糕带去厂里!
屋外。
沈老太看到隔壁的一对光屁股的双胞胎站在门口玩,想到前世他们都是孝顺的好孩子,还在她卖了房子没地方住的时候,帮她搭建了一个茅草屋。
心里一软,给他们一人拿了一块鸡蛋糕。
“铁柱、有才,来,吃鸡蛋糕。”
此刻,赵武民刚好浑身是汗地跑回来,看到他妈手里的鸡蛋糕,眼睛都亮了,赶紧蹲到双胞胎旁边,笑嘻嘻地盯着鸡蛋糕。
“妈,你最爱的小儿子回来了。”
沈老太呵呵笑了下,作势要拿出鸡蛋糕,眨眼间,鸡蛋糕变成了巴掌,“啪”的一声,结结实实落在他脸上。
看到赵武民愣在原地,边上吃鸡蛋糕的吴铁柱和吴有才哈哈大笑起来。
“哈哈哈哈!奶奶,再来一次,再来一次!”
赵武民没来得及起身,沈老太应一句“好!”
“啪啪”两巴掌扇了过去。
赵武民连滚带爬地躲到门后面,“妈、妈!你又打我干什么,我今天去找工作了!”
沈老太一副你看我信不信的表情,“哦,找到了?”
赵武民捂着脸,“工作哪儿有那么好找,我看天快黑了就先回来了,明天再找。”
沈老太也不理他,直接把鸡蛋糕塞到双胞胎两人手里,“铁柱,有才,这鸡蛋糕拿回家去慢慢吃,想吃以后奶奶再给你们买。”
双胞胎齐声道:“谢谢奶奶!”
赵武民在边上都看傻眼了,他妈啥情况?
鸡蛋糕送外人都不乐意给他吃一口?
不是脑子坏了吧?
可毕竟拿人的手软,想到工作和钱还没到手,他决定继续忍。
晚上吃饭的时候,赵武山黑着脸只吃了一碗就回了房间,赵秀丽也不作妖了,看着老两口脸色慢慢把饭吞下去。
赵武民时不时给老两口夹菜,“爸、妈,你们辛苦了,多吃点儿。”
赵善东余光扫见老太婆不笑,他也干脆挂着个脸,臭老二也不是啥好货,不是要钱就是要工作,他才不上当。
赵武民见两人都没有好脸色,还是嘿嘿笑着给他们夹菜,机会是留给有准备的人,老大老三就是没眼色才被他爸妈这么嫌弃。
很快吃完饭,赵武民狗腿地接过老两口面前的碗,“妈,我去刷碗。”
沈老太没应声,直接回了房间。
没过一会儿,又见赵武民端着一盆水进来,“爸妈,我给你们倒了洗脚水,你们累一天辛苦了。”
赵善东第一次见老二这么孝顺,嘴角刚想扬起,见老太婆依旧挂着脸,又赶紧把嘴角拉下来。
也不作声。
看着老二殷勤地给他们擦脚洗袜子,倒水,沈老太还是不作声。
直到老二关门出去了,沈老太才冷笑一声。
若不是触碰到他们的切身利益,这三个狗崽子是不会对他们露出好脸色的。
有钱就有话语权,这话一点不假。
赵善东拍了拍沈老太,忍不住露出笑意,“老婆子,老二好像变了。”
沈老太懒得理他,“你把钱和工作给他,保准又变回去了。”
赵善东一拍脑袋,“是这理,臭小子,边儿凉快去吧!”
关了灯,沈老太在脑子里快速琢磨一下给老幺买房的事,钱还差一点,只能先去娘家大哥家借点。
但这事儿她暂时不打算跟赵善东讲,省得他万一心软,再把房子给老大。
赵武民回了房间,明显感觉到老两口还在生他的气,看来还是要等几天再开口。
要是还不行,大不了就偷几块先用着,反正他妈也发现不了。
赵武山则一晚上辗转反侧,没有睡着,他明天一定要去找王淑芬,再在这个家待下去,他一定会被逼疯的!
早上天不亮,赵武山就偷偷起了个大早,见自行车还在院子里,激动得脸都没洗就冲过去推着车要走。
可往前一用力,自行车竟然一动不动,低头一看,才发现老两口把车上锁了!
胸腔涌起一股怒意,赵武山一脚朝着自行车猛踢了过去,再忍忍,等结了婚他非从家里搬出去不可!
赵武山带着一肚子气到办公室,见还没来人,拿起电话给王淑芬拨了过去,对面刚响一声就接了,“喂?档案部,哪位?”
听到王淑芬的声音,赵武山的心脏狂跳起来,“淑芬,是我。”
“嘟嘟嘟……”对面传来一阵忙音。
赵武山看了眼电话,王淑芬肯定没听到他的声音才挂电话的。
他很快又拨通一遍,对面这次甚至没有接就直接挂断电话。
赵武山挠了挠头,难道王淑芬那边有人,不好接电话?可档案部是最轻松的,有时候连着一个星期都没一个人过去。
过了几分钟,赵武山又拨去一个电话,对面响了两声后,很快又挂断电话。
赵武山一头雾水地看着电话,一个男人敲了敲门,面色不悦。
“小赵,档案部那边王同志说你再打私人电话,就要上报了。”
赵武山的脑袋似被雷劈了一般,忙站起来认错,“温主任,我就是临时有个档案需要调一下,我真没想打扰人家。”
温大龙也不是笨蛋,系统里多少人打听档案部王淑芬的办公电话,不都是冲着她背景去的。
不过这种事情谁都说不准,如果日后两人都有缘,他还要靠着小赵带他飞升呢!
他只说道:“行了,以后注意点。”
“哎。”
赵武山应了声,一上午都不在工作状态,中午下班的时候,拎着外套就直奔王淑芬的单位走去。
王淑芬刚好和同事出来吃饭,见他来了,躲瘟神似的赶紧找借口让同事先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