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那个相拥而眠的夜晚后,我和蓝心的关系变得不太一样了。以前我们见面就是**,现在却多了些莫名其妙的温存时刻。比如昨晚,她居然让我给她读睡前故事——我他妈一个健身教练,硬是把《小王子》读成了黄色小说。
\"等小王子来到地球后,发现这里的女人都特别热情...\"我故意用低沉的嗓音念着。
蓝心把枕头砸在我脸上:\"闭嘴!好好念!\"
我笑着把她搂进怀里,闻着她发间的香气。她的公寓位于上海最高端的楼盘,但卧室里却堆满了各种减压玩具——看来这位女强人压力不小。
\"最近很累?\"我揉着她的太阳穴。
她闭着眼嗯了一声:\"公司要上市,每天开不完的会。\"突然睁开眼,\"你怎么不趁机说'让我来帮你放松'之类的荤话?\"
\"因为我现在是真关心你。\"我亲了亲她的额头,\"虽然我还是很想和你**。\"
蓝心笑了,那笑容比她在财经杂志封面上假惺惺的微笑真实一百倍。她翻身趴在我身上:\"你知道吗?我最讨厌别人对我小心翼翼的样子。只有你,敢在我面前说粗话、放屁、甚至批评我的决定。\"
\"那是因为我**大无脑。\"我一本正经地说。
她笑得浑身发抖,我们就这样闹到凌晨。第二天我醒来时,她已经去开会了,床头柜上留了张纸条:\"今晚七点,穿帅点,带你去个地方。——你的VIp客户\"
我吹着口哨回到健身房,却发现老板老陈一脸凝重地等着我。
\"爽朗,有人投诉你行为不检。\"老陈递给我一份文件,\"说你勾引女会员,影响健身房声誉。\"
我翻开一看,差点笑出声——全是偷拍我和蓝心在一起的照片。\"老陈,你知道蓝心是我女朋友吧?\"
\"我知道,但...\"老陈压低声音,\"投诉的是张氏集团的张总,他给其他会员也发了这些照片,说你专门钓富婆。已经有三个女会员要求退卡了。\"
我眯起眼睛。蓝心的前夫这是要断我财路啊。
\"行,我明白了。\"我拍拍老陈的肩,\"这事我来处理。\"
我给蓝心发了条微信:\"你前夫在搞我,说我勾引富婆。晚上约会取消,我得去解决这个傻逼。\"
蓝心秒回:\"别冲动,等我下班一起处理。pS:约会不能取消,我订了米其林三星。\"
我咧嘴笑了,这就是我爱她的原因——永远这么霸道。
晚上,我穿着蓝心给我买的阿玛尼西装(虽然我觉得像是被套了个蚕茧),来到外滩那家需要提前三个月预约的餐厅。蓝心已经在等我了,一身红裙,美得惊心动魄。
\"所以,张明远那混蛋在搞什么鬼?\"我刚落座就问。
蓝心优雅地抿了口香槟:\"他联系了几个投资人,散布谣言说你接近我是为了钱,想影响公司上市。\"
\"操,这王八蛋!\"我握紧拳头,\"要不要我去揍他一顿?保证不留痕迹。\"
\"暴力解决不了问题。\"蓝心白了我一眼,\"我已经让律师发了声明,同时...\"她露出狡黠的笑容,\"我冻结了他在蓝氏的所有股份。\"
我吹了个口哨:\"这才是我认识的蓝总!不过...\"我凑近她,\"你真的不担心我是为了钱才和你在一起?\"
蓝心放下酒杯,直视我的眼睛:\"爽朗,你知道我为什么喜欢你吗?因为你是唯一一个敢在我面前做真实自己的人。你穷得理直气壮,色得坦坦荡荡,连骗人都懒得用心。\"
\"这算是夸奖吗?\"我挠挠头。
\"算是吧。\"她笑了,\"现在,吃你的法餐,然后带我回家。我今天开了十二个小时的会,需要你的'特殊按摩'。\"
我切着盘子里小得可怜的鹅肝,嘟囔道:\"这点分量连塞牙缝都不够,不如去吃路边摊烧烤...\"
蓝心突然站起身,拉着我就往外走:\"走,去吃烧烤!\"
我目瞪口呆:\"真的假的?你这身裙子...\"
\"管他呢!\"她大笑,\"今天我就要做回普通人!\"
我们在巷子深处的小摊上撸串喝啤酒,蓝心脱了高跟鞋,毫无形象地啃着鸡翅。周围的人都认出了她,但没人敢上前——可能因为她正靠在我肩上,满嘴油地讲她前夫的糗事。
\"你知道他最可笑的是什么吗?\"蓝心醉醺醺地说,\"他床上坚持不了三分钟,还非要装得很厉害...\"
我差点被啤酒呛死:\"蓝总,你喝多了。\"
\"叫我心儿。\"她戳着我的胸口,\"只有你能这么叫我。\"
我心跳漏了一拍。操,我他妈不会是爱上她了吧?
回到家,蓝心吐得一塌糊涂。我给她擦脸、换睡衣,像照顾小孩一样把她塞进被窝。
\"爽朗...\"她迷迷糊糊地抓住我的手,\"如果我不是蓝氏总裁,你还会这样对我好吗?\"
我沉默了一会儿,然后说:\"如果你不是蓝氏总裁,我根本不会认识你。但既然认识了...\"我亲了亲她的手,\"我会一直对你好,直到你嫌我烦为止。\"
她满足地睡着了,而我躺在旁边,盯着天花板发呆。以前我总觉得和富婆谈恋爱就是各取所需,但现在...事情好像变得复杂了。
第二天,健身房的老陈又找上我,这次脸色更难看了。
\"爽朗,张总联系了媒体,说明天要曝光你的'黑料'。\"老陈擦着汗,\"他说你以前在别的健身房骚扰女会员...\"
\"放他妈的屁!\"我一拳砸在墙上,\"这王八蛋造谣!\"
\"我信你,但是...\"老陈欲言又止,\"健身房股东们压力很大,可能...可能要暂停你的工作。\"
我深吸一口气。这份工作是我在上海立足的根本,如果丢了...我连自己都养不起,更别说在蓝心面前保持那点可怜的自尊了。
我给蓝心打电话,却转到了秘书那里:\"蓝总正在开重要会议,请问有什么事?\"
\"没事。\"我挂断电话,突然觉得自己像个傻逼。
我在黄浦江边晃到天黑,手机响了无数次,都是蓝心。我没接——这是我来上海后第一次不想见她。晚上十点,我回到自己那个小出租屋,发现蓝心站在门口,高跟鞋都踩脏了。
\"你他妈去哪儿了?!\"她红着眼睛冲我吼,\"我找了所有医院!以为你出事了!\"
我愣住了,然后一把抱住她。她在我怀里发抖,昂贵的香水混着汗味,却比任何时候都真实。
\"对不起。\"我闷声说,\"我只是...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你。\"
她推开我,眼神锐利:\"因为那些谣言?你觉得我会信?\"
\"不是...\"我挠头,\"是我自己的问题。你看,你现在要上市,我却被传成吃软饭的混混...\"
\"所以呢?\"蓝心冷笑,\"你就这点出息?因为别人说几句闲话就要逃跑?\"
\"我不是要逃跑!\"我提高音量,\"我只是...操,我不知道!\"
蓝心突然安静下来,她伸手抚摸我的脸:\"爽朗,你知道我为什么能成功吗?因为我从不在乎别人怎么说。现在,你也要学会这一点。\"
我抓住她的手:\"那如果...如果我真的丢了工作呢?\"
\"那就开家自己的健身房。\"她眼睛闪闪发亮,\"我投资,你出力。咱们气死张明远那个王八蛋。\"
我大笑起来,把她扛在肩上转圈:\"蓝心,我他妈爱死你了!\"
\"放我下来!头晕!\"她捶我的背,却笑得比我还开心。
那晚,我们在我狭窄的出租屋里疯狂**,床板撞得墙壁砰砰响。楼下的大爷敲天花板抗议,我对着地板喊:\"大爷对不住!明天给您买中华!\"
事后,蓝心趴在我汗津津的胸口画圈圈:\"爽朗,明天陪我去个地方。\"
\"哪儿?\"
\"张明远的新闻发布会。\"她露出鲨鱼般的笑容,\"我们去砸场子。\"
第二天,我穿着最体面的西装(还是蓝心买的),跟着她来到发布会现场。张明远正在台上侃侃而谈,看到我们进来时,话筒都掉了。
\"感谢各位媒体朋友。\"蓝心直接走上台,气场两米八,\"今天我要宣布两件事。第一,蓝氏集团已完成对张氏股份的全面收购;第二...\"她把我拉上台,\"这是我的未婚夫,爽朗。\"
全场哗然。我他妈也傻眼了——未婚夫?什么时候的事?
张明远脸色铁青:\"蓝心,你疯了?这种小混混...\"
\"张总,\"我搂住蓝心的腰,露出最欠揍的笑容,\"听说你床上坚持不了三分钟?真可怜。\"
媒体瞬间炸锅,闪光灯亮成一片。蓝心掐了我一把,却对着麦克风说:\"关于我未婚夫的那些谣言,律师函已经准备好。现在,请各位尽情提问——除了我的私生活。\"
走出会场,我还在懵逼状态:\"未婚夫?你认真的?\"
蓝心耸耸肩:\"战略需要。怎么,你不愿意?\"
\"我当然...\"我话到嘴边又咽回去,\"等等,你这是求婚吗?太草率了吧!连个钻戒都没有!\"
蓝心大笑,从包里拿出一个丝绒盒子:\"谁说没有?\"
我打开一看,是枚镶着黑钻的男戒。我膝盖一软,差点跪在地上。
\"蓝心,我...\"
\"别急着回答。\"她捂住我的嘴,\"先试试尺寸合不合适。\"
戒指完美契合我的无名指。我看着她,突然明白了什么是幸福——不是睡了多少美女,不是赚了多少钱,而是这个不可一世的女人,愿意在全世界面前承认我。
\"心儿,\"我第一次这么叫她,\"我可能永远买不起这样的戒指给你...\"
\"谁要你买了?\"她翻了个白眼,\"你的'特长'又不是赚钱。\"
我大笑着一把抱起她,在记者的长枪短炮前转圈。第二天,我们上了各大媒体头条:《百亿女总裁情定健身教练》《现实版\"美女与野兽\"》《谁说软饭不香?》。
老陈打来电话,说健身房想请我回去当合伙人;以前看不起我的会员们突然变得异常热情;连楼下大爷都收到了一条中华。
而蓝心,我的VIp客户、投资人兼未婚妻,正躺在我的破沙发上,一边吃泡面一边看股票。
\"爽朗,\"她踢了我一脚,\"去把碗洗了。\"
\"遵命,老板。\"我行了个夸张的礼,\"不过先问一句,我现在算被正式包养了吗?\"
蓝心把抱枕砸向我,笑得像个少女:\"算!一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