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我说的不对?”
楼樾锋利的眉峰微挑,毫不留情地揭穿她偷看的行径。
“那你的也好看,给看吗!”
慕云殊被他气到,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楼樾的衣服。
他外套里面穿了一件黑色弹力衣,完美地勾勒出腰腹处强劲有力的线条,还有随着呼吸若隐若现的腹肌轮廓。
楼樾在她灼热的目光中,用外套挡住了她的视线。
“切!”
楼樾隔着衣服的身材,看多了倒也没有多么稀罕。
“额……您的手……”
整个飞行器上,最尴尬地还要数文孝然。
这位边洲执政官和自己兽夫的相处模式,实在是太特别了。
但是她的手为了自己伤成这样,他又不得不硬着头皮开口。
“没事,你少操心。”
慕云殊不想他再把注意力过多地放在自己的手上,她瞟了文孝然一眼,威胁他说。
“倒是你的胳膊……要是这样还能让骨头长歪,我看你这对胳膊也不必留了。我可不需要废物。“
文孝然被这骤变的压迫感惊得一缩。
却还是很恭敬地答应:“我知道,谢谢您。”
“叫妻主。”
哪怕只有一年的协议婚姻时间,但是自己费了这么大劲来保他的胳膊,这个口头便宜,她是占定了。
“谢谢……妻主。”
文孝然耳根通红,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
“真乖。”
慕云殊歪头打量他发顶翘起的呆毛,要是自己的手没有受伤的话,她现在应该再去揉揉这个家伙的脑袋。
起码在没有发现他的其他价值之前,作为自己的新宠物,他还是合格的。
返程的航行在他们三个诡异的和谐中结束。
飞行器降落在中央帝都,慕云殊私人别馆的停机坪。
慕云殊发现凌夙已经比他们更快回来,他修长的身形陷在客厅的真皮沙发里,双腿交叠着正搭在她的水晶茶几上。
但他的身边没有林乐和他的哥哥。
“十一殿下,事情办妥了?”
慕云殊正要上前,却见那双天空琉璃色的眼睛突然紧缩。
凌夙霍然起身,神情不悦地走向他们。
“怎么弄得?”
还没等慕云殊再说话,凌夙已经直接打横将她抱了起来。
“喂!凌夙!”
慕云殊完全没有想到他会这么不按常理出牌。
因为受伤不敢用力,双脚腾空的瞬间,她不得不紧紧贴着凌夙的胸膛,去寻找身体的平衡。
“你发什么疯,放我下来!”
慕云殊这才发现,两只手都受伤是一件这么让人讨厌的事情,她现在连想捶凌夙两拳,都要好好考虑一下。
凌夙身为皇子的气场全开,冷眼扫过楼樾和文孝然,凌厉的目光仿佛两把尖刀。
“到底怎么回事,你们最好不要让我问第三遍。”
“还能怎么回事,不就是我自己受了点伤!”
慕云殊在他怀里挣扎。
凌夙这个家伙,当自己是她什么人啊,居然还摆这个威风。
“就是受了点伤?妻主你可是真是会袒护他们,不如想想怎么跟我解释,为什么出趟门就把自己弄成这副模样?”
凌夙微眯着眼眸,低头看着怀里的雌性,身上散发着浓重的危险气息。
慕云殊发现,以这样的姿势,自己根本就没有办法从他怀里挣脱,只能和自己最信任的人求救。
“楼樾,你就看着他这样,不管我?”
“你让他管管试试?”凌夙的威胁却是冲着慕云殊去的,“我无论以帝国皇子的身份,还是你正夫的身份,一个本该保护你的暗卫,让你伤成这样,我没有惩治他,都算看你面子!”
“我的人,还轮不到你来教训!”
慕云殊被他气得发抖,如果不是这该死的手伤,她能由着凌夙这样对她?
“再闹,我就让你知道是不是轮得到。”
凌夙对慕云殊一点都不客气,他冷冽的气息让整个大厅的气温骤降。
抱着她上楼之前,凌夙对着楼樾和文孝然扔下了一句话。
“这笔帐,我一会再和你们算!”
文孝然对这个家鸡飞狗跳的程度有些吃惊。
“十一殿下他……”
他不知道该怎么形容,十一皇子看到慕云殊受伤后的表现。
若说在意,似乎又和那些皇室传闻不太一样。
楼樾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却在审视了他一番之后,突然笑道。
“你现在还敢说,有什么事情都挡在她的前面吗?”
文孝然被他问的,橙色的眸子微微一缩。
但旋即就很坚定地说:“如果她需要,我会的。”
“楼上左边最后的房间,有治疗仓,先把你的手去治好。”
“那你呢,十一殿下不会对你怎么样吗?”
想着刚才凌夙对着他们发了那么大的火,文孝然不仅显得有点拘束,还很担心楼樾。
“有主子在,他也就只能是说说。”
楼樾还是很相信慕云殊可以拿捏住那位十一殿下。
“那我先去。”
文孝然很清楚。
无论怎样,自己都要先好起来,才能帮上这个和自己协议结婚的妻主。
楼樾对着他点了头,目光却已经移到了二楼。
凌夙抱着慕云殊回到她的房间里,慕云殊根本就压不住自己的火气。
“你够了,放我下来!”
凌夙却是根本就不听她说什么,抱着她步伐矫健地走到床边,才肯把她放到床上坐着。
“我觉得,最近我都应该把你关在屋里!”
凌夙看着她包成粽子一样的手,眼神越发晦暗。
她到底怎么会把自己的手伤成这样!
“凭什么?”
“就凭我是你的正夫。”
“就你?正夫?”
慕云殊偏着头看他,眼中隐含着恨意。
每当提到这件事情,她都会有种屈辱感涌上心头。
“如果我没有边州执政官这个身份,SSS级精神力的十一殿下,你还会是我的正夫吗?”
“慕云殊,你知不知道当时那个人不是我的话,你会是什么下场?”
“要不是你,我、能、走、掉!”
慕云殊一字一顿地告诉凌夙。
“你就是真能侥幸离开了皇宫,也别想离开中央帝都!”
“是啊,你们皇族这么想让我死,为什么不直接杀了我,还要这么麻烦!”
从她踏入中央帝都开始,就是一场接一场阴谋诡谲的设计,不就是为了她手里整个临海边州的执政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