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阳为了给县主招聘到合格的工作人员,按照林悦提出的 “有文化”“要年轻”“有形象” 的要求,马不停蹄地拜访了县城和府城的学院山长与教书先生们。他诚恳地说明来意,听闻是到县主府做事,有的人真心实意地推荐优秀学子,有的人却暗自打起了歪心思。果不其然,很快应聘者便络绎不绝。孙阳在县主府会议室设立考核点,通过现场写文章考察应聘者的文笔,抛出实际问题考验他们的应变能力,再通过交谈深入了解其品行与性格。
几日后,孙阳从众多人选中精心筛选出四名合适的人才。两名男子,一位饱读诗书,对商业谋略有着独到的见解;另一位擅长书画,在账册管理方面也极为精通。两名女子,一个对经史子集了如指掌,谈吐之间尽显不凡;另一个算术能力出众,算盘在她手中拨弄得飞快。
孙阳前往林悦书房汇报,林悦满意地点头:“孙阳,此事办得漂亮。让他们明日来府,我要亲自面试。”
次日,孙阳领着应聘的四人来到林悦书房。林悦微笑着示意,首先让他们四人做自我介绍。
一位身着蓝色长衫的年轻男子上前一步,微微拱手,恭敬说道:“县主,在下苏文,年方二十,自幼苦读诗书,家中世代从商,故而我对商业谋略也多有钻研,期望能凭借所学,为县主效力,在这一方天地施展抱负。”
紧接着,另一位面容清秀、手持书卷的男子也站出来,行了一礼:“县主,我叫柳逸,今年十九岁。痴迷于书画,平日里也帮着家中打理生意账目,深知账册管理之重要,若有幸能入县主府,定当恪尽职守。”
这时,一位身着淡粉衣裳的女子落落大方地开口:“县主,小女任瑶,年十八。家中藏书颇丰,自幼便浸淫在经史子集之中,一直渴望能有机会在更广阔的天地运用所学知识,为县主分忧。”
最后,一位眼神明亮的女子也上前说道:“县主,我叫周妙,今年十七岁。自小对数字敏感,尤其擅长算术,算盘更是不离手,听闻县主招募人才,特来一试,盼能在县主麾下发挥所长。”
林悦微微点头,接着问出第一个问题:“你们为什么要应聘到我这里做事?”
苏文率先回答:“县主心怀百姓,广开实业,我一心想在商业上有所建树,跟着县主,既能施展才华,又能为老百姓谋福祉,此乃我梦寐以求之事。”
柳逸思索片刻后说:“县主府充满机遇,我希望能在这样的环境里,将书画特长与实际事务相结合,也进一步提升自己账册管理的能力,实现自身价值。”
任瑶目光坚定地说:“县主才学过人,声名远扬。能在县主身边做事,是学习与成长的绝佳机会,我想在这过程中,为县主的事业添砖加瓦。”
周妙直白地说道:“我听闻县主府事务繁多,需要算术能力强的人,我对自己的算术本领有信心,在这里能有更多用武之地,还能学习到新东西。”
林悦又问出第二个问题:“如果县令或者知府大人对待某事或某人处理不公,你该怎么办?”
苏文神情严肃地回答:“县主,我会先私下收集相关证据,再寻一个恰当的时机,委婉地向大人谏言,以理服人,希望能纠正这一不公,毕竟公平公正对百姓和政务都至关重要。”
柳逸皱着眉头想了想,说:“我觉得可以先观察一段时间,确认是否真的处理不公。若属实,尝试通过合适的渠道,比如借助文人集会等场合,巧妙地表达对公正的期望,引起更多人的关注,促使问题解决。”
任瑶回答道:“我会写一封言辞恳切的书信,阐明事情的缘由与不公之处,递交给大人,同时也会向县主请教,寻求更好的解决办法,力求公正处理。”
周妙认真地说:“我会把涉及的事务用数字清晰地罗列出来,分析其中不合理的地方,呈交给大人,用数据说话,或许能让大人更直观地认识到问题所在。”
接着林悦又问出第三个问题:“如果你做得很好,但不如你的人受到嘉奖,你该如何做?”
苏文自信地一笑:“县主,我相信金子总会发光。一时的得失并不重要,我会继续努力,用更多出色的成果证明自己,我所追求的是长期的贡献与成长,而非一次嘉奖。”
柳逸平和地说:“我会先反思自己是否还有提升的空间,也许对方有某些优点是我没看到的。同时,我会保持专注,继续做好本职工作,时间会证明一切。”
任瑶温和地回答:“我不会因此气馁,反而会把这当作激励自己更加努力的动力。我会向受到嘉奖的人学习他们的长处,不断完善自己,为县主做出更大的贡献。”
周妙语气坚定地说:“我会找机会和上级沟通,阐述自己的工作成果与思路,让他们了解我的能力。但我也明白,团队协作很重要,只要整体工作推进顺利,我也会为团队的成绩感到高兴,后续继续努力提升自己。”
林悦听完四人的回答,眼中满是赞赏之意。她微微颔首,开始逐一评价起来。
看向苏文,林悦说道:“苏文,你对来我这里做事的缘由阐述清晰,目标明确,面对不公处理时能理智收集证据并谏言,面对嘉奖之事又展现出长远的眼光与自信,可见你不仅有学识,更有担当与格局,未来在商业谋略方面定能为我所用。”
接着把目光投向柳逸,“柳逸,从你的回答能看出你性格沉稳且善于反思。在处理问题时懂得观察时机,还能从自身找不足,书画与账册管理的特长若在我这好好发挥,必能大放异彩。”
又看向任瑶,“任瑶,你一心向学,渴望在我身边成长并贡献力量,面对复杂情况能巧用书信表达观点,还知道向他人请教,心思细腻且积极进取,假以时日,定能成为得力助手。”
最后,林悦看着周妙,微笑道:“周妙,你直率坦诚,凭借对数字的敏锐和对算盘的精通,本就有一技之长。在面对各种问题时,能从数据和沟通的角度思考解决办法,这种务实的态度十分难得。”
林悦环顾四人,脸上露出满意的笑容,当场拍板:“你们四人各有所长,且回答问题时思路清晰、态度端正,都展现出了我所期望的品质与能力。我决定,你们四人都被留用了。”林悦当场宣布录用四人后,紧接着说道:“往后,每月府中会按时给诸位发放月俸。初入府中,每人月俸二两银子,后续依诸位表现,再行调整。希望日后大家齐心协力,为县主府,也为这一方百姓的福祉努力。” 四人听闻,脸上瞬间绽放出惊喜与感激之色,纷纷跪地谢恩,决心在新岗位上大展拳脚 。
林悦身为县主,本可悠闲度日,既无朝廷俸禄,亦无实权。但她心怀百姓,自掏府银招募众多人手,一心兴办实业,做着诸多造福百姓之事,如开办工厂、低价提供高产种子、指导农桑种田等。封地百姓对她感恩戴德,然而这一切却引起了三皇子楚逸骁的不满。楚逸骁野心勃勃,妄图在绥宁县培植自己的势力,林悦的所作所为打破了他的布局。
于是,楚逸骁授意安插在聚贤阁酒楼的掌柜周谲,利用酒楼人多嘴杂的特点散布谣言。周谲暗中指使手下伙计,在食客中悄悄传播,说林悦打着为百姓的旗号,实则是为了哗众取宠,博取名声。还恶意造谣林悦大肆揽权,所谓的兴办实业,不过是想盘剥百姓,从中谋取私利。
谣言很快传到县主府,孙阳得知后,气得满脸通红,双手紧握拳头,急切地说:“县主,这简直是污蔑!我这就带些人去聚贤阁,把那周谲揪出来,让他当众澄清,给您一个公道!” 林安慧也在一旁义愤填膺,附和道:“没错,县主,不能就这么算了,一定要好好教训那些传谣的人,让他们知道利害!”
林悦却神色平静,轻轻摇头制止道:“不可。谣言止于智者,能散布这些谣言的人,显然是有备而来,针对的就是我。我们若此时冲动行事,正中他们下怀。不予理会,才是最有力的反击。我问心无愧,何必与这些小人一般见识。”
然而,谣言并未就此停歇。随着时间推移,竟愈演愈烈。一些不明真相的百姓开始对林悦产生怀疑,在街头巷尾议论纷纷。甚至有几个激进的人,趁着夜色,在县主府门口张贴辱骂的字条。林悦的工厂招工也受到影响,原本踊跃报名的人变得犹豫不决。
林悦的父母得知此事,忧心忡忡。林父劝道:“二丫,要不行还是想个办法澄清一下,这谣言对咱影响太大了。” 林悦坚定地说:“爹,不用。真相总会大白,我们继续做好手头的事,百姓们迟早会明白。”
在局势剑拔弩张之际,星耀突然发来播报:“聚贤阁近来频繁有神秘人物出入,与周谲暗中会面。” 林悦听闻,顿感此事并非传谣那么简单,背后势力恐怕远比想象中错综复杂。她深知,若想掌控局势,必须主动出击。于是,林悦不动声色地安排了心腹,对聚贤阁展开严密监视,试图揭开种种谣言背后的真相。一场没有硝烟的暗中较量,就此悄然拉开帷幕。
林悦的心腹日夜坚守在聚贤阁周边,丝毫不敢懈怠。几日后,终于传来关键消息:周谲与几个身着华丽服饰、气质不凡的人物频繁密会。其中一人,极有可能是三皇子楚逸骁的心腹谋士秦隐。林悦得知这一情报后,心中暗自思忖:“果然是皇太后对我怀恨在心,指使三皇子楚逸骁派人来绥宁县对我实施打击报复,这般推测倒也合情合理。既然他们来了,我若不应战,反倒显得怯懦。既如此,那便与他们会会,我又何惧之有!”
林悦决心亲自深入虎穴,探个究竟。她精心乔装打扮成一位富家子弟,吴霆和孙阳也扮作公子哥模样,三人佯装成普通食客,若无其事地走进聚贤阁酒楼。林悦选了个不起眼的角落坐下,点了几样酒菜,表面上悠然自得,实则暗中密切观察着周围的一举一动。没过多久,一个鬼鬼祟祟的伙计引起了她的注意。只见那伙计端着酒菜,匆匆往楼上一间房门紧闭的雅间走去。林悦心中一动,当即呼唤星耀:“星耀,速速探查一下二楼雅间里是何人,他们正在谈论何事。”
片刻之后,星耀的声音在林悦脑海中响起:“主人,雅间里有几个人正在商议。他们言语间提到,要加大谣言的传播力度,绝不能让县主的工厂顺利开办,务必要搞垮县主。他们声称,只有除掉县主,才能在绥宁县培育自己的势力,助力三皇子争储。” 林悦听闻,心中怒火腾地燃起:“原来如此!怪不得三皇子会下这么大的功夫。想当太子?哼,那也得看我答不答应!这天下,必须是楚逸渊的,谁都别想觊觎太子之位!” 强压着心头的怒火,林悦悄然回到县主府,开始紧锣密鼓地布局应对。
“吴霆,从这一刻起,你半步都不许离开县主府。全力守护我家人以及府中上下的安危,这是你的首要职责。” 林悦目光如炬,神色冷峻地吩咐道。
“主子放心,属下定会竭尽全力,护老爷、夫人以及府中众人周全。”
林悦旋即把目光投向孙阳:“孙阳,你即刻去查探清楚,秦隐他们一行来了多少人,每个人的实力如何,又都落脚在何处。此事干系重大,务必小心谨慎,不可有丝毫差池。”
孙阳拱手领命,声音洪亮有力:“属下遵命,这就去办。”
林悦稍作思索,又补充道:“传令下去,府中其他人,若无要紧事,近期一律不许擅自出府。违令者,严惩不贷。”
安排妥当一切后,林悦一闪身,进入了空间,迅速拨通了电话。电话铃声刚响三声,楚逸渊的声音便从听筒中传来。
“逸渊,听我说。此刻,三皇子派他的谋士秦隐,带着一帮人抵达了绥宁县。他们妄图搞垮我的企业,甚至打算对我不利,想把我从绥宁县这块地盘上除掉,好为他们培植势力扫清障碍。我打算今夜就动手,先把他们派来的这些人解决掉。我总不能天天防贼,什么正事都干不了。你怎么看?”
“这可不是小事,你马上过来,咱们当面商量。”
“好。”
林悦在空间里一个瞬移,眨眼间便出现在楚逸渊的书房。
“悦悦,他们究竟来了多少人?你确定能把他们一网打尽?” 楚逸渊满脸忧虑,急切地问道。
林悦掏出冲锋手枪,在楚逸渊面前晃了晃,自信满满地说:“逸渊,有这玩意儿在,来再多的人都不够我收拾的。更何况,在这大乾朝,能在武功上胜过我的人可没几个。你不必担心。”
“我给你派些人手过去吧。”
“不用,人多目标大,反而不利于暗中行事。我想悄无声息地把他们解决掉,不留任何把柄。就算他们猜到是我干的,拿不出证据,也无可奈何。这次,我就是要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让他们尝尝造谣生事的后果。”
“那你带我一起过去吧,不然我在这儿实在是寝食难安。”
“行吧,正好你过去帮我看看,我让人制作的炸药怎么样了。”
林悦躲进里屋,楚逸渊高声喊道:“来人!” 护卫迅速应声进屋。
“我要休息了,没有我的准许,任何人不许进屋打扰。”
“是!”
护卫离开后,林悦从里屋走出来,二人一同进入空间,转瞬之间,便来到了县主府怡乐院林悦的卧室。
“你先在这儿歇着,这把冲锋手枪你拿着。我带着吴霆和孙阳分头行动,府里缺少高手护院,万一遇到突发状况,你用这枪保护我家人安全。”
“好,你自己也千万要小心。”
林悦转身,快步走出房门。
林悦来到书房时,孙阳恰好查探归来。林悦又把吴霆唤了过来。她拿出两套夜行衣,递到二人面前:“你们俩半夜之后换上,用这个把脸蒙上,千万别让人认出你们。咱们今晚干一票大的,把三皇子派来的人全部解决掉。”
“主人,俺就等您这句话了,憋屈好久了!” 吴霆摩拳擦掌,难掩兴奋。
“可不能盲目蛮干。孙阳,说说你查到的情况。”
“好的,主子。秦隐和他的两个保镖住在周谲的宅子里。秦隐带来的另外十二个人,都住在悠闲客栈。那客栈是叶太尉安插在绥宁县的隐秘据点,掌柜和伙计都是他们一伙的,在县城已经开了五年多了。”
“看来,叶太尉这老狐狸早就布下了这盘棋。如今看来,三皇子不过是台前的幌子,叶玉宵才是背后真正的操控者。他既然躲在幕后不露面,那咱们就先把这些露头地解决掉。给,这是你们的冲锋手枪、夜视望远镜、匕首,还有几包**药,你们都带上。能悄无声息解决的,就别弄出动静。要是非得用枪,也别犹豫,打完赶紧撤离,绝不能暴露咱们的行踪,这是死命令,明白吗?”
“明白!”
未时三刻,万籁俱寂,夜色如墨。林悦三人身着紧身黑衣,头戴面罩,施展轻功,如三道黑色的闪电,朝着各自的目标疾驰而去。林悦直奔周谲家,准备一举拿下秦隐和他的两个保镖,顺便收拾了周谲这个老奸巨猾的家伙。吴霆和孙阳则朝着悠闲客栈进发,去对付那十二个打手,同时解决掉客栈里的掌柜和伙计 。
林悦如鬼魅般潜入周谲的宅邸,四周静谧得有些诡异,只有微风拂过树叶的沙沙声。她凭借着敏锐的感知,悄然靠近秦隐所在的房间。就在她准备破窗而入时,屋内传来了秦隐低沉的声音:“小心,今夜怕是有变故,林悦那丫头绝非善茬。”
林悦心中一惊,“真不愧为谋士呀,看来对我已早有防备。”她收敛气息,如同一尊静谧的雕像,隐匿于黑暗之中,静静等待最佳时机。
刹那间,窗户被一股强大的力量猛地撞开,一道凛冽的寒光裹挟着劲风,直刺林悦咽喉,原来秦隐的保镖也竟然是一等一的高手。感觉到林悦的气息悍然出手。那寒光在夜色下闪烁着冰冷的杀意,仿若死神的镰刀。
林悦却不慌不忙,娇躯如柳絮般轻盈一转,整个人瞬间平移数尺,轻而易举地避开了这凌厉一击。她素手一扬,并未掏出冲锋手枪,而是周身泛起一层淡淡的五彩光晕,那光晕如同流动的霞光,将她笼罩其中,如梦似幻。
“灵蝶幻羽功,启!” 林悦朱唇轻启,吐出几个字。话音刚落,她双掌快速舞动,掌心之中似有无数微小的光点汇聚,眨眼间,光点化作一只只栩栩如生的灵蝶,五彩斑斓,振翅而飞。
这些灵蝶看似娇弱,实则蕴含着毁天灭地的力量。它们如同一股汹涌的洪流,朝着屋内的秦隐和两名保镖席卷而去。灵蝶所到之处,空气被搅得扭曲,发出尖锐的呼啸声。
秦隐和保镖们脸色骤变,他们从未见过如此诡异且强大的功法。保镖们迅速掏出武器,试图抵挡灵蝶的攻击,然而,他们的武器在触碰到灵蝶的瞬间,便如同冰雪遇到烈火,纷纷融化。
灵蝶眨眼间便将三人淹没,它们围绕着三人疯狂旋转,翅膀每一次扇动,都带出一道道凌厉的气刃,切割着三人的身体。秦隐和保镖们发出凄惨的叫声,身体被气刃划得千疮百孔,鲜血四溅,不过短短数息之间,三人便气息全无,倒在血泊之中,死状惨烈。
林悦收了功法,五彩光晕渐渐消散,她神色平静,仿佛刚才只是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她抬腿迈进屋内,目光扫过地上的尸体,眼中闪过一丝决绝。本欲转身离去,可脑海中突然闪过一个念头 —— 周谲,那个聚贤阁酒楼的掌柜,也是三皇子一党,若就此放过,必留后患。
林悦轻提一口气,脚尖轻点地面,如暗夜幽灵般朝着周谲的住处悄然掠去。周谲的房间在宅邸深处,周围静谧得有些压抑,偶尔传来几声虫鸣,更添几分阴森。林悦靠近房门,屏息细听,屋内传来周谲焦急的踱步声以及低声咒骂。
她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抬手轻轻一推,那房门便悄无声息地打开。周谲听到声响,惊恐地转过头来,看见黑衣蒙面人,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如纸,双腿一软,差点瘫倒在地。
“你…… 你是谁,怎么会找到这里!” 周谲声音颤抖,充满恐惧。
林悦并未搭话,周身再次泛起淡淡的五彩光晕,灵蝶幻羽功的力量悄然汇聚。周谲见状,慌不择路地朝着窗户奔去,试图逃跑。林悦哪会给他机会,素手一挥,一个隔空击物的招式,瞬间穿透他的身体,周谲发出一声惨叫,重重地摔倒在地,挣扎几下后,便没了动静。
林悦走到周谲身旁,低头看了一眼,确定他已断气,把秦隐、周谲各两个保镖的尸体收入,这才转身,再次隐入茫茫夜色之中,身影逐渐消失不见,只留下一片死寂的宅邸 。
与此同时,吴霆与孙阳悄然抵达悠闲客栈。二人施展轻功,如两只暗夜蝙蝠,自客栈后院翻墙而入。落地的瞬间,身形尚未站稳,便被几个眼尖的巡逻护院发现。“什么人!” 一声厉喝划破寂静,吴霆眼眸骤亮,怒吼如雷,仿若平地炸响的惊雷,手中匕首裹挟着凛冽杀意,如狂龙出海般挥舞而出。其招式刚猛无俦,寒光闪烁间,两个猝不及防的打手便已咽喉中刀,闷哼一声,轰然倒地。
屋内十二个打手听闻动静,如蜂群出巢,纷纷纵身跃至院子里。一时间,十二对二的激烈混战就此拉开帷幕。谁能料到,三皇子派来的这些人,竟个个身负高强武艺,绝非泛泛之辈。吴霆身形魁梧壮硕,恰似一头发狂的洪水猛兽,在敌群中横冲直撞。他手中匕首舞动得密不透风,虎虎生风,每一次挥动都带起呼呼的破风声,寒光闪烁间,便有敌人中招,血花飞溅。然而,敌人凭借人数优势,采取车轮战术,吴霆渐感力不从心,身上多处被利刃划伤,殷红的鲜血汩汩渗出,迅速染红了他的衣衫。
孙阳则截然不同,身形灵动敏捷,宛如一只穿梭于山林间的敏捷猿猴。他巧妙地借助客栈内的桌椅等杂物,时而借力高高跃起,如苍鹰扑食;时而俯身急速躲避,似狡兔藏踪。手中长剑仿若白蛇吐信,灵动而狠辣,一次次精准地刺向敌人要害。但无奈敌方人多势众,孙阳即便武艺精湛,也渐渐感到力不从心。豆大的汗珠顺着他的额头滚落,呼吸愈发粗重急促,每一次出招都显得愈发吃力。
“这些家伙怎的如此难缠!” 吴霆怒目圆睁,声如洪钟,手中匕首猛地一挥,又砍翻一个敌人。可就在此时,一名敌人瞅准他旧力已尽、新力未生的空当,从侧面突袭而来,寒光一闪,吴霆的手臂上顿时划出一道长长的口子,鲜血喷涌而出。
“莫慌,咱们定能取胜!” 孙阳高声呼喊,试图为自己和吴霆鼓劲儿。他紧咬牙关,手中长剑舞动得愈发迅疾,剑影重重,试图在这绝境中杀出一条血路。
双方激战正酣,局势愈发胶着,陷入了难解难分的僵局。恰在此时,一道轻盈的身影如划破夜空的流星,带着凌厉的气势疾射而来。此人正是林悦,她身姿婀娜,如飞燕掠空,瞬间从众人头顶掠过,稳稳地落在客栈中央。此刻的她,周身散发着一股令人胆寒的强大气场,宛如君临黑夜的女王,举手投足间尽显威严,令人心生敬畏。
林悦美目流转,寒光四射,迅速扫视一圈混乱的战场,眼中闪过一丝冰冷的寒意。紧接着,她双手缓缓抬起,掌心之中似有五彩光芒如流萤汇聚,神秘而耀眼。灵蝶幻羽功悄然发动,随着她玉手轻轻一挥,周围的空气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巨手搅动,瞬间形成一股汹涌澎湃的强大气流。这股气流恰似无数把无形的利刃,裹挟着毁天灭地的力量,朝着敌人呼啸席卷而去。
那些自诩武功高强的打手们,面对这突如其来的恐怖攻击,根本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便被这股强大的气流如断线风筝般击飞出去,重重地撞在客栈的墙壁上。沉闷的撞击声此起彼伏,墙体簌簌颤抖,簌簌掉落的灰尘仿佛也在为这场惊心动魄的战斗惊叹。
紧接着,林悦脚尖轻点地面,身形瞬间化为一道残影,如鬼魅般穿梭在敌群之中。她举手投足间,皆是凌厉至极的攻击。每一次出招,都仿佛带着一股神秘而磅礴的力量,以意念引动气流,隔空击物。敌人全力发出的攻击,在她面前仿若泥牛入海,悄无声息地被轻易化解,而她的反击却如雷霆万钧,威力惊人,所到之处,敌人纷纷惨叫倒地。
仅仅几个呼吸之间,那些原本还嚣张跋扈、不可一世的敌人,便如秋风扫落叶般,纷纷瘫倒在地上,没了声息。吴霆和孙阳满脸震惊,呆立当场,眼神中满是难以置信。他们虽早已知晓林悦武功高强,却从未料到她竟强大到如此超乎想象的地步。
“主…… 主子,您这…… 实在是太厉害了!” 吴霆结结巴巴地说道,声音中充满了震撼与崇拜,眼中熠熠生辉。
林悦神色平静,恰似一泓无波的幽潭,缓缓收敛周身涌动的磅礴灵力,将灵蝶幻羽功的力量悄然隐匿。刚才那一场惊心动魄、令风云变色的激战,在她眼中仿若一场稀松平常、轻松惬意的演练,未在她心间泛起丝毫涟漪。她莲步轻移,神色淡然地环顾四周,目光如炬,将战场的每一处角落都扫视得仔仔细细,确定再无一个漏网之敌后,才微微点头,朱唇轻启,轻声说道:“你们先回去吧。我还有事情要做。”
言毕,吴霆与孙阳二人默契地对视一眼,随后一同转身,迈着沉稳有力的步伐,渐渐远去,身影没入悠闲客栈外那浓稠如墨的茫茫夜色之中,最终消失不见。
林悦待他俩彻底离开,这才将目光投向眼前这片狼狈不堪的战场。只见地上横七竖八地躺着气绝身亡的敌人,断肢残臂散落各处,客栈内的桌椅等杂物也被打斗波及,损坏得七零八落。林悦素手轻轻一挥,周身泛起一层淡淡的光晕,伴随着光晕闪烁,所有尸体以及那些破损的杂物,竟如同被一只无形的巨手牵引,纷纷腾空而起,转瞬之间便被收进了她独有的神秘空间之中。
紧接着,林悦足尖轻点地面,施展起绝顶轻功,身姿如同一道黑色的闪电,向着深山老林的方向疾驰而去。山林间的夜风呼啸而过,吹起她的发丝与衣角,猎猎作响。
不多时,林悦便来到一处陡峭的山崖边。崖顶狂风肆虐,下方深不见底,弥漫着阴森的雾气。林悦站在崖边,面不改色,双手再次轻轻舞动,空间开启,适才收纳的敌人尸体以及杂物如潮水般涌出,纷纷坠落山崖。看着那些物体消失在崖底的浓雾之中,林悦这才收手。
她深吸一口气,再次进入空间,启动瞬移之力。刹那间,光芒一闪,林悦便已出现在县主府自己的卧室之内。卧室中静谧祥和,与适才那血腥残酷的战场仿若两个截然不同的世界 。
楚逸渊一见到林悦踏入房间,目光便紧紧锁在她身上,上上下下仔细打量了个遍。瞧着她神色如常,周身确实不见丝毫受伤的痕迹,那颗高悬着的心,这才如同归巢的倦鸟,缓缓落回原地,彻底放了下来。
林悦嘴角噙着一抹浅笑,主动伸出手,轻轻拉住楚逸渊,带着他一同迈入那神秘空间。一进入空间,二人什么也顾不上,率先来到浴室。温热的水流自花洒中潺潺洒落,仿若灵动的精灵,轻柔地冲刷着林悦满身的疲惫与血腥之气。洗净之后,二人并肩来到饭厅。林悦莲步轻移至酒柜前,取出一瓶葡萄酒,动作优雅地斟满两杯。她举起酒杯,眼中笑意盈盈,说道:“来,为这场胜利干杯。”
随后,林悦拉着楚逸渊在餐桌前坐下,将方才惊心动魄的打斗过程,事无巨细地讲给他听,从如何与秦隐等人周旋,到在悠闲客栈力挽狂澜,再到最后抛尸灭迹的种种细节,都一一描述。楚逸渊听得全神贯注,时而蹙眉,时而点头。待林悦讲完,他不禁称赞道:“你这抛尸灭迹之举,做得漂亮。如此一来,叶太尉就算心中愤懑,也只能打碎了牙往肚子里咽。对了,接下来你有何打算?”
林悦手托着下巴,略作思忖后说道:“我琢磨着,他们短时间内应该不会派人来报复。趁这段空当,我得赶紧把几个工厂建起来。到时候,设备安装这块,我着实一窍不通,还得仰仗你现场指导呢。”
楚逸渊伸手轻轻握住林悦的手,目光坚定且温柔,说道:“咱俩本就一体,不分彼此。你的事,便是我的事,我定会全力以赴,助你成功。”
两人相视而笑,轻轻碰杯,将杯中的葡萄酒一饮而尽。随后,携手来到卧室。卧室内,温馨的灯光散发着柔和光芒,驱散了周身的寒意。二人相拥而眠,一夜无梦,尽享这难得的宁静与安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