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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门宗妇 第51章 害怕的钻进他怀中

作者:雨山雪 分类:都市现言 更新时间:2025-06-02 00:05:04 来源:小说旗

此话一问出口,屋内静的落针可闻,连那油灯炸开的声响都清晰可见。

这样敏感又显然不像是她的性子会问的话,使得陆曜将她看住,眼里的探究不掩。

陈稚鱼问出口后,也觉得有些不妥,但这件事她想知道陆曜给的答案,也想从他口中得知,陆家或是说这些贵族,对女子贞洁的看重,究竟会做到哪一步,今日的事不算是个意外,而是给她提了个醒,做世家妇,世家女,也并非表面看起来都那么风光。

从前只觉得这些富贵人家权势滔天,出入皆有那琉璃做的马车,浑身上下价值连城,羡慕都不及的。

可真正嫁到了这样的人家,才能明白,所谓严苛究竟到了哪一步?

原先在云麓,在自己的小家,没有那么多规矩,晚辈谦逊有礼,知晓孝顺长辈,长辈宽和慈爱,懂得教养子女,一家子便也算过的和睦,偶尔还能说说笑话,没那么多严肃的氛围。

但在她踏进京城后的每一日,都让她对自己的未来和当下,有种踩在云端,轻忽不踏实的感觉。

一朝得势的快感没有,反而陆家的现状,叫她如履薄冰,每一步都要走的小心翼翼,这不是陆家带给她的,更有上头那位施压下来,在暗处的,不为人知的…

“前些日子看了个话本,讲了一位名伶嫁与权臣的故事,名伶身份低,被世人轻贱,嫁了人后生了个女儿,女儿长大以后,因权臣的关系嫁给了同样在朝做官的官员,但是那家官员瞧不上她名伶出生的母亲,也瞧不上她混着低贱血脉……”

话音落下,听到陆曜轻轻笑了一声,似乎朝她这里靠近了一些,昏暗着灯光下,他的气息扑面而来,陈稚鱼下意识的朝他看去,但他背对着光,脸上覆盖下来一层阴暗,叫她看不清他脸上的情绪。

“这些话本子都是写给小姑娘看的,写书的人只考虑了身份的落差带来的刺激,却分毫不考虑现实的因素,既是权臣,又怎会娶一个对他毫无益处的名伶?”

这话真实到陈稚鱼失语,结合到现实来说,确实像是天方夜谭,白日做梦一样。

陆曜撑着脑袋俯看她微垂的眼睫,手指在她青黛上抚过,声音低又温和,道:“倒不想稚鱼会喜欢看这种类型的话本,可我觉得这种情啊爱的话本,都是赚小姑娘眼泪的。”

说着话,手指微曲抚过她翘挺的鼻子,刮了刮,调戏一般的动作,却不显低俗,他道:“可有赚到你的眼泪?”

陈稚鱼忽略掉他的手指,顺着他的话往下说:“自然也是看得揪心的,尤其是看到那权臣之女,只是因为没有说清的误会,就叫那家人打发去了寺庙,青灯古佛,了此余生,便觉得唏嘘……”

陆曜挑挑眉,见她果真有兴致与自己去谈情爱话本上的事,虽对这些无感,但见她真为此忧心,又一想她到底如花一般的年纪,正是情窦初开的时候,心肠最软,心性也最温和。

便收起了调笑的心思,认真与她分析起来。

“无论她的母亲之前是什么身份,既做了权臣之妻,便是正经的官太太,对儿女的教养也不能像一般人家那样养大就好,世家的子女,他们的婚姻都如交易一般,总要为家族谋取利益,且不说她的女儿被夫家厌弃,是否与这权臣已到暮年,没有任何价值可言,还是单纯的两人感情不和,亦或是这个女儿做了什么不该的事情。”

见他认真分析了此事,陈稚鱼朝他侧过去,神态认真的问:“若是后者,是误会呢?是那家人,误会了这个女子做了红杏出墙的事。”

陆曜看向她,心中无奈,道:“自古以来,女子贞洁就很重要,若真是嫁了人再出了这样的事情,严重些浸猪笼的都有,你可知道去年,成华街一户商人嫁女,嫁给了进士,成婚后第二天,就被退了回去。”

京城里的事,陈稚鱼知道的不多,更别说这种八卦类的小事了。

“是为何?”

“据说是她婚前失贞,新婚当夜被新郎官察觉,第二日就原封不动的送了回去,商人赔了一半的嫁妆,不过半月那个姑娘悬梁自尽,尸体在城外的林里发现,看似是因蒙羞自尽,仵作验尸才发现,她的食道里存有毒药。”

陈稚鱼蹙起眉头,静静不语。

因何而亡,已经不用说的更明白一些了。

见她没什么反应,陆曜心神一动,声音低了下来:“发现她的时候,舌头拉的老长,眼珠子也都要瞪出来了,大清早吓坏了一个上山采药的郎中。”

陈稚鱼听得默默拉起了被子将肩膀盖住,又听他说:“指甲里全是抓破衣裳的划痕,手呈鸡爪状,僵硬的掰不直,脸上发青,浑身僵直……”

他细致的描述着每一处的细节,仿佛亲眼看过一般,这样静的晚上,突然说起这些,还是真实发生过的,只叫人听的心里害怕,背后一凉。

陈稚鱼听得眼睛都直了,下意识的朝他靠近,纯阳之体,热气逼人,又蜷缩起腿来,陆曜得意的感受着她的依赖,在她靠过来的时候,手搭上了她的背,安抚性的拍了拍,被子下的腿也紧紧的挨着她蜷缩起来的小腿。

“还想听吗?我还知道更多。”

陈稚鱼捏紧了被子,手搁在下巴下,闻言摇头,道:“大晚上的还是不要讲这些了,听着怪叫人害怕的。”

陆曜一挑眉:“可你不是想知道答案吗?这就是答案,我还有更多答案可以讲给你听。”

陈稚鱼蹙眉,有些反应过来,他好像是在耍着自己玩儿,抬起头来瞪了他一眼,果然见到他勾唇浅笑的样子。

陈稚鱼哼了一声,翻了个身将背留给他,道:“左不过都没把女人的命当命,出了这样的事,都是想着去解决女人,我不要听了。”

看她虽耍着小性子,语气却低迷下来,陆曜不由收起了玩笑的心思,在她耳边轻声说了句:“倒也不尽是这样,大齐民风还算是开明,只是贵族之间规矩颇多,既然享受了这样的荣华,也要担得起富贵之下规矩的束缚,谁都是如此,犯了禁忌,就要为自己的选择付出代价,但也有那疼女儿的,真出了这样的事,和离接回家,再不见人就好。”

也不是说所有女人出了这档子事,就要她的命去,但大抵都是如此,这在世俗眼中,是不容挑衅的。

陈稚鱼恹恹,她依稀记得,小的时候也有那被休回娘家的人,但却是因为男方好赌,耗光了家产,动辄就打骂她和幼儿,承受不住了才主动提出被休,只是如此也没能将孩子带出来,那人经常带着吃食去看孩子,周围的人都说她也不易,也有人说她为了孩子也该忍一忍。

可师父却说,明明错的是男人,一个二个都要来苛责被伤害的女人,好没道理,正是这一句话,让她在那么多的声音中看到了一束光,那是与日光全然不同的,仿佛黑暗里劈开了天线,撒下来的一道金光。

自此,面对一些事情,她的想法也不再人云亦云,她和师父一样,看不上那些只会欺负女人的孬种,也瞧不起任何事情发生了,都要有女人去背的窝囊废。

但是,这世间大部分的人都是那个想法,反而显得她与师父像个异类。

如今她已经无比确信,若非今天给陆芸验身,若非这验身的结果是好的,陆夫人说要杀她,绝非是吓唬。

或许对陆家来说,杀了一个名节有损的庶女,大伯一家也不该有任何怨言,反而要感恩这种做法。

见她没什么动静了,陆曜沉默下来,朝她靠近,又捡了个好的与她说:“我又想起来一事,对女子没那么苛刻……”

陈稚鱼睁了睁眼,轻声说道:“好了,大少爷,我已经知道答案了,天色不早了,咱们早些安寝吧。”

无论别人的结果是好是坏,世俗不容的,陆家也是不容的。

只想到今日,谈话之间,陆夫人神色情绪都未有大开大合,那样平静的气氛之下,便想了结一个花季少女的性命……

陆曜看着她的后脑,知道她说这话,心里便是不高兴了,伸手过去揽她,见她没有抵抗,遂放下心来。

她不想听,那就不说了,但她今夜反常,话谈到此处,她的情绪不像是因所谓的话本而影响,应当是家里出了什么事,让她放进心里去了,此事还要等他空闲下来时好好查查。

……

今夜无眠的何止是陈稚鱼,那陆芸回了沁芳居,如同行尸走肉一般,今日她所遭遇的这一切都超出了她的认知,那钱婆子对她的作为,令她恨不能拿刀子将其千刀万剐了去,此事若是让姨娘和父亲知道,定不会这么轻易放过她!

一时悲上心头,只觉自己自从来了京城,便处处不顺,明明这些年在边关,也算过得好的了,即便是庶出,父亲却疼爱她,哪里让她受过这些教训搓磨?如今回了主家处处受限,被自己的亲叔母这般羞辱,还让那个她向来看不起的女人瞧见了,她恨不得一头碰死!

寻死的念头一起,又觉得不甘,凭什么这些人要这么欺负她?而她受了欺负就只想死?她要报复,狠狠的报复回去,这些人无非是欺负她出身不好,欺负他们一家这些年都在边关,不如他们在京中势力庞大。

那陈稚鱼可以通过婚嫁改变命运,一入高门,翻身做主,那她陆芸又如何不可?她又哪里差了她了?

一路回来,有些事她想不明白,那陈稚鱼明明与自己不对付,为何在此事上她要帮自己,难道是想让她欠她个人情?

不,若叔母情绪上头,真将自己杀了,她才要拍手称快吧,莫非这件事,与她相关,实则她一直想不明白,她与宦郎的事,叔母从何而知?

又想到禁足之前,自己因为婚事闹到叔母面前,叔母那日就发了大火,却叫陈稚鱼劝住了,如今看来简直豁然开朗,莫非就是那日,陈稚鱼私下与叔母说了什么,才在她禁足期间查到了这些事情。

想通了这个关窍,事情便抽丝剥茧一般理的通了,陆芸猛的站起,胸膛因气愤起伏不定,眼里的火将要喷出来似的。

“陈稚鱼!你假惺惺故作好人!原来是你!竟然是你!”

她咬着牙,气得浑身发抖。

小屋,丫鬟们同居的屋子,环儿趴在床上,佩儿红着眼给她上药,忽然听到这么一声怒骂,佩儿低下头装没听见,环儿则一脸冷漠,嘴角扯起讥讽的笑来。

这是疯起来,又要攀咬他人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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