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赵括之西域称雄 第30章 激烈交锋

赵括神色凝重，手中狼毫似有千钧重，用力戳进砚台，浓稠墨汁四溅，溅上舆图中蜿蜒的丹水标记，仿佛要将战局的复杂一并染透。竹简堆里，斥候加急送来的密报尤为显眼，边角处尚未干涸的血迹触目惊心，上面赫然写着：“秦军五万精锐已至北岸”。赵括眉头紧皱，屈指弹开青铜护甲上的积灰，仿佛要一并驱散心头的阴霾，对苏三娘沉声道：“传我命令，速速召集墨家匠作，让他们把强弩箭矢全部淬上见血封喉的蛇毒，三日内务必完工，不得有误！” 苏三娘神色严肃，刚抱拳领命，帐外便传来重物倒地的闷响，两名浑身带伤的士卒费力地架着一个断腿同伴，撞开帐帘闯了进来。那断腿士卒面容扭曲，强忍着剧痛，怀中却像抱着稀世珍宝一般，死死护着一块刻满秦军布防详情的木板。

秦军营帐内，白起端坐在案几前，手中摩挲着新铸的三棱箭镞，锋利刃口在摇曳烛火下泛着幽蓝冷光，仿若蛰伏猛兽的眼睛。军丞躬身站在一旁，小心翼翼地展开一张羊皮卷，上面用醒目的朱砂标注着赵军强弩营的可疑位置，禀报道：“斥候加急回报，赵人在南岸丘陵地带连夜挖掘工事，看样子像是在布置强弩阵地。” 白起闻言，浓眉一皱，眼中闪过一丝狠厉，猛地抓起案上象征军权的虎符，在舆图上狠狠敲击，震得舆图簌簌作响，沉声道：“传令全军，所有攻城橹车迅速裹上湿牛皮，务必在明日卯时架起横跨丹水的浮桥。再去告诉蒙骜，若他能率部撕开赵军第一道防线，本将重重有赏，赐他百金！”

破晓时分，丹水河畔好似被一层轻纱笼罩，蒸腾的白雾弥漫四周。秦军的牛皮大盾紧密相连，组成一道坚不可摧的移动城墙，士卒们迈着整齐有力的步伐，踏着临时搭建的浮桥，缓缓向南岸推进。前排士卒头戴的青铜头盔上凝结着细密露珠，随着他们沉稳的脚步轻轻晃动，折射出冷冽而肃杀的光。当先锋营踏入河滩，还未站稳脚跟，突然，一阵尖锐刺耳的机械转动声划破长空，如同鬼哭狼嚎。赵军丘陵阵地的强弩阵列如同蓄势已久的猛兽，同时发动攻击。千支淬了剧毒的箭矢裹挟着呼啸风声，如同一群黑色利箭，瞬间穿透三名秦军的胸甲。中箭的秦军士卒甚至来不及发出一声惨叫，便口吐黑血，身体猛地抽搐几下，直挺挺地栽倒在地，没了气息，那狰狞的死状令人胆寒。

“举盾！快结龟甲阵！” 秦军裨将声嘶力竭地嘶吼着，然而，他的声音瞬间被铺天盖地的箭雨淹没。但赵括早有周全谋划，第二波弩箭来势更加刁钻，贴着地面低飞，专射秦军士卒的腿脚。河滩上布满圆滑的卵石，十分湿滑，许多秦军士卒刚蹲下准备举盾防御，膝盖便被弩箭射中，吃痛之下，身体失去平衡，在凄惨的惨叫声中，被后续汹涌而来的部队踩踏成肉泥，场面血腥而惨烈。白起站在高处，将这一切尽收眼底，看着前锋营死伤惨重，阵脚大乱，却依旧神色镇定，不慌不忙地举起令旗，高声下令：“投石车，给我全力齐射，务必轰平那些该死的弩台！”

巨大的石弹在绞盘的牵引下，呼啸着划破天际，带着千钧之力砸向赵军阵地。一时间，土石飞溅，尘烟滚滚，赵军阵地陷入一片火海。但墨家匠作精心改良的弩车装有灵活的旋转底座，在硝烟弥漫中如同灵动的舞者，巧妙地转移位置，避开了秦军投石车的猛烈攻击。赵括目光如炬，紧紧盯着秦军投石车的射程边界，转头对身旁的偏将低声吩咐道：“即刻传令，让胡骑从胭脂岭迂回至秦军侧后，切记，只扰不战，打乱他们的阵脚就行。” 令下之后，马蹄声骤然响起，如滚滚惊雷，三千胡骑身披兽皮，仿若黑色的洪流，瞬间消失在浓稠的晨雾之中，朝着秦军后方奔袭而去。

秦军阵中，白起听到后方隐隐传来骚乱之声，嘴角却勾起一抹冷笑，仿佛看穿了赵括的计谋，冷哼道：“马服子，想用声东击西这老套把戏？传令全军，所有骑兵听令，没有本将命令，擅自追击者，斩立决！” 他目光如鹰隼般锐利，转头死死盯着南岸某处凸起的土丘，那里，赵军帅旗在风中烈烈飘扬，虽隐约可见，却透着一股无形的威慑力。白起眼神一凛，沉声道：“传我将令，让蒙骜即刻率重甲步卒，不惜一切代价，正面强攻那座弩台，务必撕开赵军防线！”

蒙骜接到命令，手持青铜战斧，身先士卒，率着重甲步卒方阵，气势汹汹地向前推进。方阵刚推进百步，赵军阵地突然响起一阵尖锐高亢的号角声，划破长空。紧接着，三百辆连弩车如蛰伏的巨兽，从土坡后鱼贯转出，每架连弩车均可同时发射十支箭矢。一时间，万箭齐发，如蝗虫过境，秦军的盾牌阵在这密集箭雨的冲击下，瞬间千疮百孔。前排士卒躲避不及，被弩箭死死钉在盾牌上，成了动弹不得的活靶子，凄厉的惨叫声不绝于耳。但蒙骜仿若战神附体，毫无惧色，挥舞着青铜战斧，每一次挥动都带起一阵劲风，亲自砍开一条血路，口中怒吼道：“后退者，立斩不赦！” 他的铠甲上早已插满箭矢，如同一只浑身是刺的刺猬，却越战越勇，身上散发的狠劲如同熊熊烈火，点燃了身后秦军的凶性。秦军士卒们见状，纷纷红了眼，踩着同伴的尸体，不顾一切地继续冲锋，战场上血肉横飞，一片惨烈。

就在秦军即将突破赵军第一道防线的关键时刻，赵括站在高处，看着战局瞬息万变，时机已到，猛地扯开衣襟，露出胸口那道狰狞可怖的箭疤，那是他过往征战岁月留下的勋章，也是他坚韧不拔的见证。他伸手抄起战鼓槌，用尽全身力气，重重敲击鼓面，那激昂的鼓声如雷霆万钧，响彻战场：“全军听令！胡骑出击！” 刹那间，一直隐藏在山谷中的万余胡骑如蓄势待发的雷霆，裹挟着无尽的威势，朝着秦军侧翼迅猛冲去。他们手持锋利弯刀，在阳光下闪烁着寒光，专砍秦军马腿。所到之处，人仰马翻，秦军侧翼瞬间陷入混乱，战马的嘶鸣声、士卒的惨叫声交织在一起，令人毛骨悚然。白起见势不妙，脸色骤变，立即高声下令：“车兵听令，速速结阵，长矛对外，挡住胡骑冲击！” 然而，骑兵的机动性岂是笨重的战车所能比拟，秦军车阵在胡骑的冲击下，很快便被冲得七零八落，溃不成军。

战场上，杀声震天，秦军的戈矛与赵军的弯刀激烈碰撞，火花四溅。一名秦军百夫长满脸狰狞，举着青铜戈朝着一名胡骑狠狠刺去。那胡骑却身形灵活，侧身一闪，巧妙避开，随即手中套索如灵蛇出洞，瞬间套住秦军百夫长的脖颈，用力一拽，将其拽下马来。在弯刀划过秦军百夫长咽喉的瞬间，他恍惚间看到胡骑脸上绘着狰狞的狼头图腾，那凶狠的模样深深烙印在他渐渐失去光彩的眼眸中。而在弩箭纷飞的中央战场，一名赵军弩手眼神坚毅，沉着冷静，连续射杀七名秦军。就在他准备再次搭箭时，一支流矢冷不防射来，正中他面门。他身体猛地一震，却在倒地的瞬间，手指依旧死死扣着扳机，最后一支箭带着惯性，如一道黑色闪电，射穿了远处秦军裨将的左眼。那秦军裨将惨叫一声，双手捂住眼睛，身体摇晃几下，轰然倒地。

白起望着陷入一片混乱的战场，心中焦急万分，却依旧强自镇定。突然，他伸手摘下头盔，露出满头斑白的头发，在风中肆意飞舞。他抓起一支箭矢，在掌心狠狠折断，仿佛要将这战局的不顺一并折断，怒声下令：“传令王龁，速率两万生力军，从上游浅滩迂回包抄赵军。告诉他们，不惜一切代价，务必撕开赵军右翼防线！” 此时的丹水上游，秦军士卒们神色凝重，纷纷脱去衣甲，扛着皮筏，小心翼翼地悄悄下水。冰冷刺骨的河水瞬间没过他们的身体，冻得他们牙关打颤，浑身发抖，然而，没有一人发出一声呻吟，他们咬紧牙关，在水中艰难前行，朝着赵军右翼悄然逼近。

赵括心思缜密，通过听瓮敏锐地察觉到秦军的异动，当机立断，立即抽调三千锐士，火速增援右翼。当秦军从芦苇荡中如鬼魅般突然杀出时，迎接他们的是铺天盖地、如漫天飞蝗般的弩箭。但秦军悍不畏死，踏着同伴的尸体，前赴后继地继续冲锋。一名秦军伍长满脸决绝，抱着炸药包，如疯了一般，不顾一切地冲进赵军弩阵。随着 “轰” 的一声巨响，地动山摇，五架弩车瞬间被炸成碎片，飞溅的木片如暗器般四散开来，插满了周围赵军士卒的身体。战场上血肉模糊，惨不忍睹。

混战中，苏三娘英姿飒爽，率领着亲卫部队，如同一把利刃，直插秦军后营。她手中的弯刀在月光下闪烁着银色光芒，划出一道道致命的弧线，连续斩杀三名秦军传令兵。当她策马冲向秦军粮草辎重时，一支冷箭如幽灵般突然射来，擦着她耳畔呼啸而过，削掉一缕青丝。苏三娘眼神一凛，转头望去，只见秦军阵中一名神射手正张弓搭箭，准备再次射击。她毫不犹豫，立即策马冲去，弯刀寒光一闪，如闪电般划过，那神射手的头颅瞬间飞了出去，身体摇晃几下，栽倒在地。

白起站在高处，俯瞰着己方阵营多处起火，局势岌岌可危，却依旧保持着冷静。他目光如炬，死死盯着赵军帅旗的方向，对身边亲卫沉声道：“取本将的铁胎弓来。” 亲卫不敢怠慢，迅速将铁胎弓呈上。白起双手接过，用力拉开弓弦，手臂上的青筋暴起，好似一条条蜿蜒的小蛇。箭矢在弦上蓄势待发，带着白起的怒火与决心，破空而去，如一道黑色流星，直取赵括所在的土丘。赵括听到箭矢破空而来的尖锐声响，本能地侧身闪避，箭矢擦着他的肩头飞过，钉入身后的战鼓，发出嗡嗡的声响，仿佛在诉说着这场激烈交锋的惊心动魄。

夜幕如一块巨大的黑色绸缎，缓缓降临，丹水在血腥的浸染下，已被染成触目惊心的红色。战场上，双方尸体堆积如山，宛如一座座小山丘，散发着令人作呕的血腥气息。活着的士卒们也都精疲力竭，衣衫褴褛，身上布满了伤口，血水混合着汗水，顺着他们疲惫的身躯不断滴落。赵括望着远处秦军营地仍在燃烧的火光，那火光在黑暗中摇曳，仿佛随时可能熄灭，他伸手擦拭着脸上溅满的血迹，眼神坚定而深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