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赵括之西域称雄 第122章 张骞前传

墨玄端坐在高大骆驼背上，抬手掀开镶着双籍纹的牛皮帐帘。帐帘历经风沙打磨，双籍纹依旧清晰可辨，那是胡汉文化交融的独特印记。他望向随行技师，只见他们正围绕一台崭新浑天仪忙碌。这浑天仪融合赵地工匠的精湛技艺与胡族铸匠的奇思妙想，青铜刻度盘上，规整的赵地标记与匈奴文的星宿名并立，在日光下闪耀着别样光芒，恰似两种文明碰撞时的绚烂火花。墨玄腰间系着的双面铸币，随着骆驼步伐轻轻晃动，不时磕碰到他的大腿。铸币正面是赵刀币的玄鸟纹，那玄鸟栩栩如生，似要振翅高飞；背面的空白凹槽，仿若神秘未知领域，静静等待远方文明留下独特印记。

“斥候发现大宛商队。” 苏三娘骑着矫健黑马疾驰而来，身形利落，手中匕首寒光一闪，挑开染血的羊皮信。匕首刃上，昨夜截获匈奴密报时留下的血迹，在阳光映照下格外醒目。“他们的骆驼驮着刻希腊文的铜罐，看样子刚从月氏方向来。” 苏三娘眉头紧锁，目光如炬，仔细端详手中信笺。突然，她像是发现了什么，将信笺凑近身旁油灯。昏黄灯光照亮纸角，一处焦痕映入眼帘。她瞳孔微微收缩，低声自语：“笔迹被火燎过，和阴山之战时匈奴火油的灼痕一模一样。”

消息很快传到赵括耳中。赵括身处中军大帐，帐内气氛凝重。他手中紧握着断云剑，剑身寒光闪烁，剑穗随风轻摆。听闻汇报，他猛地将断云剑拍在舆图的葱岭位置，剑穗顺势扫过代表西域诸国的空白区域，仿佛要用这凌厉动作，冲破对西域未知的迷茫。“带二十匹河套战马，双面铸币留出一半。告诉大宛人，我们的玄鸟旗只护商路，不占草场。” 赵括目光坚定，声音沉稳有力，透着不容置疑的果断。他手指向墨玄行囊里的赵制量器，接着说：“用这套标准衡器换他们的火攻术，记住，技师可比金器珍贵得多。”

墨玄领命，带着驼队踏上西行之路。第七日，原本肆虐的风沙毫无征兆地转向。驼队在一片红柳丛中停下，墨玄敏锐地发现几棵烧焦的胡杨。胡杨树干粗壮，虽已被烧焦，但树皮上残留的希腊文仍依稀可辨。众人心中疑惑顿生，警惕之意悄然升起。当他们绕过一座巨大沙丘时，眼前景象瞬间让众人绷紧神经。前方，三百匹汗血马肆意奔腾，扬起漫天烟尘。烟尘之中，大宛商队的蝎尾旗在阳光下不停颤动，像一条蓄势待发的毒蝎。

“停下！” 墨玄大喊一声，手中狼毫在羊皮纸上迅速划出急停符号。然而，他话音刚落，大宛商队突然如潮水般散开。紧接着，青铜弩机的绞弦声穿透厚重风沙，尖锐刺耳，仿若死神的召唤。第一支弩箭如黑色闪电，擦着墨玄耳畔呼啸而过，箭头拖着熊熊燃烧的火焰，瞬间将他的斗篷烧出一个焦黑大洞。苏三娘反应迅速，侧身躲避，可护甲上仍迸出点点火星。她眼疾手快，一把抓起掉落的箭矢，放在鼻尖轻嗅，脸色瞬间变得极为凝重，瞳孔骤然收缩：“是希腊火！树脂里混着硫磺和沥青。” 她的话音还在空气中回荡，第二波箭雨便如蝗虫般袭来。一名谍网成员躲避不及，胸膛被火焰贯穿，他惨叫一声，轰然倒地，即便在生命的最后一刻，仍死死攥着半块烧黑的双面铸币，仿佛那是他坚守使命的最后证明。

墨玄心中怒火中烧，抽出腰间弯刀，迎着袭来的箭杆奋力劈去。刀刃上的玄鸟纹在火舌舔舐下扭曲变形，似在痛苦挣扎。他深知此刻必须表明身份，否则后果不堪设想。于是，他猛地扯下腰间的双面铸币，将空白面迎着阳光高高举起，大声喊道：“我们是赵国使团！”

喊声刚落，大宛人的首领骑着高头大马，从商队中疾驰而出。他身着皮甲，皮甲上嵌着亚历山大东征时期的青铜护心镜。阳光照射在护心镜上，反射出刺目的强光，让人几乎睁不开眼。“秦人也说自己护商路！” 首领操着希腊语，其中还夹杂着粟特方言，声音里充满愤怒与警惕。他手中的狼牙棒指向墨玄行囊上的双籍纹，继续怒吼：“三年前，他们的火油烧了我们三个商队！” 他的话音未落，一阵尖锐的狼嚎突然响起。众人循声望去，只见休屠部的斥候从侧翼如旋风般包抄而来，他们手中的马刀闪烁着寒光，马刀上的玄鸟纹铁护手在沙尘中若隐若现，仿佛一群来自地狱的使者。

墨玄见状，迅速解下腰间的胡汉双籍腰牌。腰牌牌面，狼头与玄鸟在熊熊火光中相互交叠，散发着独特威严。“这是阴山之战的战利品。” 墨玄大声说道，试图让对方相信自己的身份。随后，他向随从示意，随从们迅速推出装满河套战马的木笼。木笼中的战马膘肥体壮，精神抖擞，鬃毛上都系着代表赵军的玄鸟纹红绸，在风中烈烈飞舞。“用这些马，换你们俘虏的希腊工匠。” 墨玄目光坚定，直视大宛首领的眼睛。大宛首领的目光被马群吸引，眼神中闪过一丝犹豫与心动。

不久后，希腊工匠迪奥尼修斯被押解到帐中。他身着的波斯长袍沾满血污，破旧不堪，但却如护珍宝般死死抱着刻满楔形文字的青铜板。“我是亚历山大远征军的火药师。” 他开口说道，希腊语中带着浓重的埃及口音。他努力用生涩的赵语指着青铜板上的符号，费力地解释：“这种火攻配方，能让水变成燃烧的海。” 众人听着，眼中满是好奇与震惊。

赵括听闻消息，立刻在军帐中安排试验。他亲自点燃第一支试验箭，箭身带着火焰，在空中划出一道诡异而绚丽的弧线，如同一颗燃烧的流星，瞬间将百步外的草人烧成焦炭。迪奥尼修斯走上前，往火油中撒入某种白色粉末。刹那间，蓝色的火焰如汹涌海浪般腾起，温度急剧升高，竟将铜制箭镞熔成铁水，发出滋滋的声响。“需要石脑油、硫磺，还有……” 希腊人突然停顿，目光落在赵括腰间的双面铸币上，“用这种币，可以在安息买到原料。” 赵括微微点头，眼中闪过一丝思索。

三日后，“技师监” 的玄鸟旗在河套营地高高升起。玄鸟旗在风中猎猎作响，仿佛在宣告一个新时代的到来。迪奥尼修斯的波斯学徒们正耐心地教赵地工匠制作陶瓷火罐。这种特制的陶瓷火罐，经过特殊工艺处理，能够有效防止希腊火在运输过程中自燃，为火攻技术的应用提供了保障。墨玄则呈上大宛人绘制的西域舆图。舆图上，标注着 “产石脑油之海” 的位置，恰好与赵括此前在舆图上标记的空白区域重合。赵括看着舆图，眼中闪烁着光芒。

“告诉单于，” 赵括将新铸的双面币递给休屠王子，币背已刻上希腊文的 “和平” 字样，“胡族商队若去西域，就用这种币换火油。” 他轻轻抚摸着断云剑上被希腊火灼烧的痕迹，剑身上新出现的纹路，竟与迪奥尼修斯青铜板上的楔形文字隐隐相似，仿佛是两种文明跨越时空的对话。

是夜，墨玄的西行使团再次启程。驼队的铃铛声在寂静夜空中清脆响起，新加入的希腊技师们围坐在一起，用家乡话热烈地争论着火攻配方，他们的脸上洋溢着对知识的执着与热情。而赵地工匠们则静静地坐在一旁，默默记下他们的每一个发音，眼神中充满对新技术的渴望。苏三娘的谍网成员们将双面铸币小心翼翼地藏入骆驼鞍具，那些空白的币背，宛如一张张等待书写的画卷，正等待着来自更远国度的独特印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