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谈结束后,阿木尔带着几名随从离开了龙化城。一路上,他一直小心翼翼,不时回头查看,生怕赵强会派人跟踪或暗中下手。直到他们远离龙化城,进入鞑靼的领地,阿木尔才微微松了一口气。
“总算安全了。”阿木尔如释重负的说了一声
随从们见他松了口气,也纷纷放松下来。一名随从说道:“阿木尔大人,您为何一路小心。”
阿木尔微微皱眉,沉声道:“你们有所不知,这次和谈,十有**是个局。那赵强分明是在阻挠和谈,故意做的一场戏罢了。”
阿木尔微微摇头,语气中带着一丝愤懑:“你们想想,若赵强真的有诚意,为何不直接答应我们的条件,反而提出互市?羊毛换粮食、布匹、盐巴,这分明是在哄骗我们。
又一随从说道:“大人,那我们回去后该如何向大汗禀报?”
阿木尔沉吟片刻,说道:“回去后,就说大雍答应了互市,但第一批物资要等和谈结束后才能运到。我们尽快备好羊毛,争取在互市中多换些粮食和布匹。
一名随从犹豫了一下,低声说道:“大人,这……这不是在骗大汗吗?”
阿木尔脸色瞬间严肃:“骗什么骗?这本就是和谈的结果,你们啊,有时候太聪明也不是好事。
阿木尔心中暗自思忖,他之所以不点破,其实有诸多考虑。首先,他深知鞑靼已经做好了开战的准备。即便和谈不成,鞑靼也未必会输。大汗的决策一向谨慎,不会轻易被赵强的花言巧语所蒙蔽。其次,万一羊毛换取物资的事情是真的呢?如果因为自己的怀疑而导致和谈失败,自己绝对死得不能再死。但要是自己因为受其蒙骗导致和谈失败……哎,好像也活不成。
一路上,阿木尔和他的随从们都紧绷着神经,不敢有丝毫的松懈。他们瞪大了眼睛,竖起了耳朵,警惕地观察着四周的动静,生怕会有什么意外发生。
终于,经过漫长而紧张的旅程,他们安全地回到了鞑靼的营地。阿木尔这才如释重负地松了一口气,心中的一块大石头终于落了地。
他顾不上休息,立刻马不停蹄地去拜见鞑靼大汗阿鲁罕,向他详细禀报了这次和谈的经过。然而,在汇报过程中,阿木尔隐瞒了自己对对方诚意的怀疑,只是着重强调了和谈的成果和双方达成的协议。
阿鲁罕听完阿木尔的禀报,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笑容,他哈哈大笑道:“阿木尔,你这次做得非常好!干得漂亮!”然后,他毫不犹豫地下达命令:“传令下去,让各部落尽快备好羊毛,准备与对方进行互市贸易。”
襄平
李云湛端坐在内阁的正中央,他的目光扫过在场的一众臣子,然后缓缓开口道:“今日我们聚集在此,主要是商讨大雍的爵位制度以及相关事宜。”
众人纷纷点头,表示明白。
李云湛接着说道:“爵位制度乃是国家的根本之一,它关系到官员的地位和待遇。我们需要仔细斟酌,确保制度的公平和合理性。”
这时,内阁协政大臣王寻站了出来,说道:“陛下,臣认为我们可以参考前唐的爵位制度。前唐在这方面有着丰富的经验和成熟的体系,值得我们借鉴。”
其他内阁大臣也纷纷附和,表示赞同。
李云湛心中明白,这些大臣们之所以这样说,一方面是因为前唐的爵位制度确实有其可取之处,另一方面也是为了迎合自己。毕竟,大雍的风俗和习惯一直以来都是向前唐看齐的,如今模仿前唐已经成为了官员们的必备功课。
李云湛沉思片刻,然后说道:“嗯,前唐的爵位制度确实有值得我们学习的地方。不过,我们也不能完全照搬,还需要根据大雍的实际情况进行适当的调整。”
大臣们纷纷表示同意。
接着,李云湛又提到了官员的俸禄问题。他说道:“官员们的俸禄也是一个重要的方面。我们要确保他们的生活有保障,同时也要避免过度奢侈。”
大臣们就俸禄的具体数额和发放方式展开了讨论。
在讨论过程中,李云湛还提到了官员的节假休沐日以及军队的休沐等问题。他强调了休息对于官员和士兵的重要性,认为合理的休息可以提高工作效率和战斗力。
最后,李云湛谈到了关于契丹服饰和房屋的规定。他下令,契丹服饰可以继续穿着,但不可以再制作;有契丹风格的房屋可以居住,但不可以再建造。
这一规定旨在维护大雍的文化传统和民族特色,同时也避免其他民族强烈反感。
经过长时间的讨论,李云湛和内阁大臣们终于就大雍的爵位制度、官员俸禄、节假休沐日以及军队休沐等问题达成了一致意见。这些决策将对大雍的政治、经济和社会生活产生深远的影响。
随后李云湛详细地阐述了大雍的爵位制度。他介绍说,大雍的爵位分为七个等级,分别是亲王、郡王、国公、郡公、侯、伯、男。同时,针对女性也设有相应的爵位,包括长公主、公主、郡主、县主、郡君、县君、乡君,同样也是七个等级,并且与男性的爵位相对应。
接着,李云湛提到了爵位的继承方式。他表示,爵位的继承将采用唐玄宗时期的递减继承法。具体来说,亲王的爵位将传承给郡王,郡王的爵位则传给国公,国公的爵位再传给郡公,以此类推。这种递减继承法同样适用于女性的爵位传承。
内阁大臣们对于爵位递减继承这一规定并没有提出任何异议。原因很简单,他们之所以能够位极人臣,完全是因为赶上了一个好时机。今年年初正月的时候,他们前来投奔大雍,而到了四月初,辽国就已经灭亡了。如果不是陛下推行文武分治的国策,按照功劳来评定的话,他们这些文臣恐怕都要将自己的位置让给那些打下江山的将军们了。
除了爵位递减继承法,李云湛还决定采用嫡长子继承制。这意味着,只有嫡长子才有资格继承爵位。同时还规定,继承人必须是婚生子,即必须是婚内所生的嫡子才算嫡长子。”
此外,李云湛还立法规定,妾不可扶正为妻。无论何种情况,妾室都不能成为正妻。同时,朕废除民间宗亲子嗣过继的习俗。过继的子嗣,朝廷,确切地说是皇帝,将不予认可,自然也就不能继承爵位。”
这些法规乍一看似乎合情合理,但仔细深究就会发现,它们实际上苛刻到了极点。嫡长子继承制是其中最为关键的一条,这意味着如果正妻无法生育儿子,那么爵位将会断绝传承。因为按照规定,庶子是没有继承权的。
不仅如此,妾室也不被允许扶正,她们所生的孩子也无法成为嫡子。这无疑给那些没有嫡子的家庭带来了巨大的困扰和压力。
另外,废除过继法也是一项令人瞩目的规定。这意味着过继的子嗣将不被朝廷所认可,自然也就无法继承爵位。这样一来,那些原本可以通过过继来延续家族荣耀的家庭,也将面临爵位断绝的困境。
然而,尽管这些规定如此严苛,李云湛却并没有立法对违反者做出具体的处罚措施。他只是简单地表示,对于家庭内部的事务,官府不会过多干涉。也就是说,你在家里想怎么做都可以,官府不会去管。但是,如果你将家中的事情拿到官府来处理,那么官府将不会认可你家中所做出的决定。
除了上述规定之外,李云湛经过深思熟虑,决定对皇室中的爵位进行更为明确和细致的规范。具体而言,对于皇帝的嫡出皇子,除了被立为太子的那位之外,其余的都将被封为亲王。而皇帝的庶出皇子,则会被封为郡王。不过,如果庶出皇子在某方面有突出的立功表现,那么他也有可能被破例封为亲王。
在亲王的继承方面,其嫡长子将按照递减的方式继承郡王的爵位,而其他嫡子则可以被封为国公,庶子则会被封为侯爵。同样地,郡王的嫡长子也会递减继承国公的爵位,其他嫡子则会被封为郡公,而其他庶出子则会被封为子爵。
对于那些没有获得王爵的宗室成员,他们将沿用嫡长子递减继承制。这意味着他们的爵位会随着世代的传递而逐渐降低,与其他拥有爵位的勋贵家族一样,其他子嗣将不会获得爵位。
最后,李云湛还决定在继承制度中加入一条:嫡长女也可继承爵位。若一个亲王无嫡子,其嫡长女可递减继承郡王对应的郡主;若一个郡王无嫡子,其嫡长女可递减继承国公对应的县主;若一个国公无嫡子,其嫡长女可递减继承郡公对应的郡君;若一个郡公无嫡子,其嫡长女可递减继承子爵对应的县君;若一个子爵无嫡子,其嫡长女可递减继承男爵对应的乡君。”
内阁首辅张文拓眉头微皱,面色凝重地看着皇帝李云湛,缓声道:“陛下,关于女子爵位递减继承一事,微臣尚有不明之处。究竟是由女子所生长子或长女继承爵位呢,还是另有其他规定呢?”
李云湛眼神沉稳而睿智。他略作思考后,回答道:“张爱卿,女子爵位递减继承,自然也是遵循嫡长子继承制的原则。也就是说,如果嫡长女继承了爵位,那么这个爵位将会由她的嫡长子来继承。然而,如果嫡长女没有嫡子,那么就会由她的嫡长女来继承爵位。如此一来,便可确保爵位传承的稳定性和连续性。”
内阁大臣们听后,皆是面露惊讶之色,显然对这一决定感到有些意外。他们面面相觑,交头接耳,低声议论起来。
李宁宴率先开口道:“陛下,此举甚妙啊!若真能如此,那娶了一位有爵位的女子,岂不是家中多了一个爵位传承?如此一来,这有爵位的女子岂不是成了众人争抢的香饽饽?”
他的话引起了其他大臣们的共鸣,众人纷纷点头称是。
李云湛见状,微微一笑,解释道:“诸位爱卿所言极是。朕之所以做出这样的决定,正是为了确保爵位传承的稳定性和连续性。毕竟。若有爵位的女子嫁给他人,其爵位依然遵循嫡长子继承制,所以说这爵位成了人家的,也并无不妥。”
李云湛设立女子爵位这一举动,无疑是在封建制度的重重阴霾下,为女子们撕开了一道通往光明的裂口,具有极其重要的意义。
在那个时代,封建制度犹如一座沉重的大山,压得女子们喘不过气来。她们的地位如同尘埃一般卑微,在社会、经济和政治的各个领域,都被剥夺了应有的权利。
在社会层面,女子们被视为男性的附属品,她们的存在仅仅是为了满足男性的需求和**。她们的声音被淹没在男性的喧嚣之中,权益被忽视甚至被肆意践踏。
婚姻对于女子来说,更是一场没有自主权的交易。她们的命运完全由家族掌控,就像一件商品一样,被随意摆布。婚后,她们必须无条件地服从丈夫及其家族的一切安排,失去了自我和独立。
经济上,女子们的财产权受到极大的限制。她们的财产通常被男性亲属所掌控,自己无法自由支配。这种经济上的不独立,使得女子们在家庭和社会中更加处于弱势地位。
而在政治领域,女子们则被完全排除在外,仿佛这个国家的治理与她们毫无关系。她们无法参与政治决策,无法表达自己的政治观点,只能默默地承受着不公平的待遇。
然而,李云湛的这一举措,却如同一束耀眼的光芒,穿透了封建制度的黑暗。通过赋予女子爵位继承权,他给予了女子们在家族中应有的地位和权力。女子们终于能够参与家族事务的决策,不再是被动的旁观者,而是拥有了一定的话语权和决策权。
这一举措不仅提升了女子们在家族中的地位,更重要的是,它为女子们争取到了更多的尊重和平等。女子们开始逐渐意识到自己的价值和能力,不再甘心被束缚在传统的角色定位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