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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末:从一介书生到天下共主 第2章 绝处逢生

作者:身无分文 分类:历史 更新时间:2025-05-16 01:19:15 来源:小说旗

李佑意识混沌,在半梦半醒间沉浮,只觉双唇干裂焦灼,脏腑像被业火反复灼烧,剧痛难忍,仿佛身躯都要被燃成灰烬。

在恍惚朦胧的意识里,李佑感觉有股温热的流质轻轻触碰自己干裂起皮的嘴唇,本能地吞咽下去。

野菜粥带着淡淡泥土腥味,顺着李佑喉咙滑入腹中,像久旱后的甘霖,稍稍压下体内灼烧感,让他有了点生气。他艰难撑开沉重的眼皮,看到一个单薄瘦小的身影静静守在床边,在昏暗光线里影影绰绰。

“二哥,你醒啦!”李萱原本满是泪痕的脸上,刹那间绽放出惊喜的光,恰似夜幕里陡然亮起的一点烛火。那笑容虽淡,却裹挟着蓬勃的生机,暖彻人心。

“我……”李佑刚发出一个微弱音节,喉咙便似被粗糙砂纸狠狠刮擦,一阵剧痛袭来,声音沙哑得近乎蚊蝇轻鸣,几不可闻。

他下意识想要挣扎起身,却发觉四肢仿若灌满了铅水,绵软得不听使唤,好似浑身筋骨都被抽离,就连动一根手指,都成了难以企及之事。

李佑只觉脑袋昏昏沉沉,眼前的景象也变得模糊不清,没一会儿,就再度坠入昏睡的深渊。

李萱腹中早已饥饿难耐,肠胃拧绞着发出抗议,可她依旧紧紧守在二哥身旁,将剩下那少得可怜的野菜粥,一口不剩地扒进肚里,甚至就连锅底都舔得能映出人影。

也不知过了多久,郑州城里的官员终于着手组织人手过桥清理尸体。彼时正值盛夏,骄阳似火,滚烫的日光直直地灼烧着大地。数百具尸体横七竖八地躺在地上,散发出阵阵腐臭。若不赶紧处理,一场可怕的瘟疫恐怕很快就会在郑州城肆虐开来,危及万千百姓。

负责搬运尸体的,是郑州城那些平日里耀武扬威的官兵。他们在百姓面前一贯蛮横无理,走路都鼻孔朝天,可如今,刚一靠近那散发着阵阵腐臭的尸体堆,脸色瞬间就变了。

一个个眉头拧成了麻花,五官都因嫌恶紧紧皱在一起,忙不迭地抬起胳膊,用袖子死死捂住口鼻,脚步拖沓,每往前挪一步都显得极为不情愿,好似前方不是亟待处理的尸体,而是隐藏着无尽凶险的深渊。

“小六子,这小子还有口气。”一个士兵撇着嘴,伸出脚尖随意地踢了踢躺在地上的李佑,那语气就像在谈论一件无关紧要的物件。

小六子满脸不耐烦,啐了一口:“都这熊样了,还救个啥?直接扔去乱葬岗得了,省得浪费功夫。”

“看着怪可怜的,要不喂点粥试试?”有个士兵犹豫着开口,声音里带着一丝不忍。

小六子眼睛一瞪,像被点了炮仗:“你脑袋进水了吧?咱们自个儿都饿得前胸贴后背,哪有闲粮给他?”

“得得得,算我多嘴。”那士兵自知理亏,赶忙闭了嘴。

士兵们你一言我一语,声音嘈杂。最终,李佑还是被孤零零地丢在原地,他们没把他和其他尸体一起抬上板车,那辆即将运往城外乱葬岗的死亡板车。

烈日高悬,空气中弥漫着腐臭与燥热,令人几近窒息。官兵们来回奔波了好几趟,终于来到李逸风一家所在之处。

李萱蓬头垢面,双眼红肿,看到官兵靠近,瞬间像护崽的小兽一般,箭步冲过去,整个人扑在爷爷僵硬的尸体上,声嘶力竭地喊道:“不准你们碰阿爷!”那凄厉的喊声,在死寂的空气里回荡。

一个士兵看着她瘦骨嶙峋的模样,心中不禁泛起一丝怜悯,放缓了语气说道:“小姑娘,你阿爷已经走了,我们这是在帮他入土为安,别耽误时间了。”

李萱却像没听见一般,倔强地拼命摇头,泪水和鼻涕糊满了小脸,哭喊道:“阿爷没有死,他只是睡着了,你们不许带走他!”她紧紧攥着爷爷的衣角,手背上青筋暴起,仿佛在与整个世界对抗。

士兵们无奈地对视一眼,眼中满是同情与无奈,不再理会她的哭喊,转而准备去抬孙氏的尸体。

“阿娘!”李萱又发疯似的冲过去,双腿一软,跪在地上,紧紧抱住孙氏的尸体,泪水决堤般汹涌而出,肩膀剧烈地颤抖着,哭声悲恸得让人心碎。

士兵们纷纷摇头,觉得这小姑娘实在太可怜,又太过执拗,便不再强求,转身走向气息微弱的李佑。

“那是我二哥!”李萱见状,心急如焚,连忙大喊道,声音里带着绝望的哀求。

一个士兵叹了口气,声音低沉地说道:“这一家人可真够惨的,整整齐齐。”

旁边的士兵半蹲下身,伸手摸了摸李佑的脉搏,眉头紧锁着说道:“这小哥还有气,不过也撑不了多久了,身体太虚弱。”

之前的士兵俯下身,用粗糙的大手摸了摸李佑滚烫的额头,沉重地摇头道:“烧得厉害,估计是没救了,咱们也没办法。”

最终,士兵们还是放弃了救治李佑,继续去搬运其他尸体。太阳渐渐西斜,天色越来越暗,这已经是今天的最后一趟任务,还有上百具尸体静静地躺在那里,只能留到明天再处理。

夕阳西下,晚霞似血。六岁的李萱饿得肚子咕咕叫,却咬牙忍着,费力把二哥拖到爷爷和孙氏尸体中间,做完这一切,她小小的身子一歪,静静地坐在一旁,等待着黎明的到来。

夜至三更,万籁俱寂。李佑在睡梦中被一阵剧痛扯醒,腹中似有万千刀刃绞割,痛意蔓延至全身。脑袋昏沉得厉害,眼前天旋地转,他连一丝力气都使不上。

费了好大劲,李佑才缓缓撑起上半身,朦胧中,借着天边那抹微弱月光,瞧见蜷缩在身旁的小妹。寒夜的冷风呼啸而过,她瘦小的身躯在风中止不住地颤抖,双手下意识紧紧捂住肚子,像是这样便能缓解饥饿。

这是小妹!刹那间,这个念头如一道闪电划过李佑混沌的脑海,驱散了些许因饥饿和病痛带来的昏沉。

不对!李佑瞬间清醒,自己分明是独生子,怎么会有妹妹?他用力甩头,试图驱散脑海里的迷雾,却感觉脑袋愈发沉重。

低头看向自己,身上破旧的粗布麻衣打着补丁,布料粗糙得硌人。再环顾四周,一片荒芜,杂草丛生,破败的房屋在夜色里影影绰绰。一股荒诞感猛地涌上心头,他满心疑惑,这给我干哪里来了?这还是国内吗?

“乾符元年?大唐末年?”李佑双腿一软,瘫坐在满是尘土的地上,目光呆滞地仰望着满天繁星,满心的困惑如乱麻般交织,怎么也理不清。他只是在图书馆里专心查阅明朝的历史资料,不过打了个盹儿,怎么就莫名其妙穿越到了这个动荡不安的乱世?

李佑出生在现代社会一个普普通通的家庭,自幼便对历史怀揣着炽热的热爱,那份热爱驱使他在学业上一路奋进。

凭借着优异的成绩,他成功考入重点大学的历史系。曾经,他满心憧憬,毕业后继续深造,一心想成为一名钻研明朝历史的学者,在浩渺的历史长河中探寻明朝的真相。

可命运好似跟他开了个残酷的玩笑,一觉醒来,自己竟置身于这千年前灾荒肆虐、民不聊生的乱世,一切都变得如此陌生和绝望。

不是,是不是穿错了?要穿也是穿明朝吧,咋给我穿到唐朝来了?

李佑的身体虚弱到了极点,高烧仍在肆虐,意识逐渐模糊。在昏昏沉沉中,他再也支撑不住,又缓缓睡了过去,梦里是往昔熟悉的生活,乱世截然不同。

清晨,第一缕阳光洒在大地上,李佑再次被饿醒。他艰难地在周围的尸体间爬行,试图找到一些食物,哪怕是一点点残渣也好。然而,这些尸体早已被搜刮一空,别说食物,就连一件完整的衣物都找不到。

李佑饿得双眼通红,肠胃一阵痉挛,那种饥饿感让他几乎失去了理智,甚至生出了啃食人肉的冲动。他看着那些横七竖八的尸体,心中一阵挣扎。

“二哥,我饿……”李萱不知何时醒来,她的声音微弱得如同蚊蝇,整个人也显得萎靡不振。

李佑强忍着内心的恐惧和饥饿,安慰道:“小妹别怕,二哥给你找吃的。”

可是,周围一片荒芜,哪里有食物的影子?附近的树皮早已被剥得干干净净,野草也都干枯发黄,运河干涸,河床干裂,连一只昆虫都找不到。

李佑捡起两块破瓦片,拉着妹妹来到官道中央,准备向过往的行人乞讨。

他们刚站了一会儿,李佑就感觉自己的身体摇摇欲坠,仿佛一阵风就能把他吹倒。无奈之下,他只好双膝跪地,放下了所有的尊严。

“二哥,阿爷说过,大丈夫当顶天立地,不可轻易下跪。”李萱小声提醒道。

李佑苦笑着说:“小妹,阿爷还说过,大丈夫能屈能伸。现在我们跪着,是为了以后能更好地站起来。”

兄妹俩跪在官道上,手中捧着破瓦片,等待着过往行人的施舍。

日头高悬,约莫过了两刻钟,一支商队缓缓从城内鱼贯而出。往昔,运河水波盈盈,舟楫往来如织,如今却干涸见底,水路断绝。无奈之下,商队只得改用马车装载货物,车轮吱呀作响,艰难地朝着北方行进。

李佑蹲在路边,双眼紧紧盯着渐渐靠近的商队,心中似有一面小鼓,紧张与期待交织,敲个不停。他下意识地攥紧手中的破瓦片,指节泛白,干裂的嘴唇微微颤动,却始终鼓不起勇气开口乞讨。

“让开,别挡道!”一声粗喝打破了平静。一个身材魁梧的镖师骑着一匹高头大马,满脸不耐烦,疾驰而来。

李佑和李萱却像生了根一般,依旧跪在原地,眼神中透着倔强与无助。镖师见状,眉头拧成了一个疙瘩,猛地勒住缰绳,翻身下马,大步走到他们面前,大手一伸,抓住他们的衣领,轻而易举地就把兄妹俩像拎小鸡一样扔到了路边。

李佑摔在地上,尘土飞扬,膝盖和手掌擦破了皮,火辣辣地疼。他咬着牙,强忍着疼痛爬起来,扯着沙哑的嗓子大声喊道:“行行好,给点吃的吧!”声音在燥热的空气中回荡,却如石沉大海。

商队的人仿若未闻,脚步不停,车轮滚滚,依旧自顾自地向前走去,很快便消失在了飞扬的尘土之中。

不多时,又一支队伍匆匆从郑州城赶来。只因运河干涸,漕运中断,朝廷严令催促,漕粮不得不改为陆路转运。那些负责漕运的军民,个个衣衫褴褛,面黄肌瘦,仿佛一阵风就能将他们吹倒。有的人甚至只在腰间围着一块破旧不堪的布片,在炎炎烈日下,弓着背,艰难地拉着沉重的粮车,每一步都似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与之形成鲜明对比的是,负责运粮的漕运参将,骑着一匹膘肥体壮的高头大马,身着光鲜亮丽的官服,时不时悠哉悠哉地拿出水囊,喝上一口水,神情悠然自得。他身边还簇拥着二百名家丁,个个身着锃亮的铠甲,手持锋利的兵器,警惕地张望着四周,以防小股匪寇前来抢劫。

“二哥,我饿……”李萱有气无力地呢喃着,在烈日的炙烤下,她的小脸苍白如纸,眼神也渐渐失去了焦距,很快便陷入了半昏迷状态。

此时,郑州的士卒又出城来收尸。李佑木然地站在一旁,没有阻拦,眼睁睁地看着他们把爷爷和孙氏的尸体抬走,心中一片空洞。

李佑深知,自己不过是个十岁的孩子,身形瘦小,力量微薄。他咬着牙,一次次艰难地尝试着背起妹妹,每一次努力都伴随着沉重的喘息和颤抖的双腿,最终都以失败告终。累得他双腿发软,眼前发黑,只能屈膝跪在滚烫的地面上,满心绝望。

太饿了,根本没有力气!

终于,李佑趴在地上,对李萱说:“小妹,爬到二哥背上来,咱们去城里找吃的。”

李佑趴在地上,小妹趴在他背上,就这样,他们向着郑州城的方向艰难地爬行,身影在荒芜的大地上显得无比渺小,仿佛两只在绝境中挣扎求生的蝼蚁。

到城里去,或许还有一线生机,或许能找到一点吃的,哪怕只是残羹剩饭也好。此刻,活下去,是他们唯一的念头,至于未来会怎样,他们根本无暇顾及。

郑州城位于黄河之畔,想要进城,必须先过黄河上的一座浮桥。

这座浮桥是用木板和绳索搭建而成,平日里行人往来不断,可如今,由于灾荒和战乱,桥上布满了官兵,他们手持兵器,警惕地看着周围,以防流民和匪寇闯入。

李佑背着妹妹,好不容易爬到了浮桥边。一个守桥的士兵看到他们,嫌弃地皱了皱眉头,一脚将李佑踹倒在地,骂道:“哪来的小叫花子,滚开!”

李佑被踹得眼冒金星,却不敢有丝毫怨言。他强忍着疼痛,扶着摔倒的小妹,挤出一丝讨好的笑容,哀求道:“军爷,行行好,放我们过去吧,我们实在是饿极了。”

那士兵却不依不饶,冷笑着说:“想过去?除非从我的裤裆下钻过去!”

李佑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他紧握着拳头,指甲深深地嵌入掌心,心中充满了愤怒和屈辱。但看着昏迷不醒的妹妹,他又缓缓松开了拳头。

就在这时,一个校尉模样的军官走了过来,他看着李佑兄妹,心中不禁有些不忍,挥手将那士兵推开,说道:“算了,放他们过去吧,是死是活,就看他们自己的造化了。”

李佑连忙谢恩,凭借着脑海中这具身体原有的记忆,他抱拳作揖道:“多谢恩公,敢问恩公高姓大名?若我兄妹二人能活下去,日后定当结草衔环,报答您的大恩大德。”

校尉见李佑虽然衣衫褴褛,却举止有礼,心中不禁对他多了几分好感,说道:“我姓王,是郑州城的一个校尉。你们快去吧,希望你们能熬过这一劫。”

谨记恩公大名,它日有缘再会。”李佑非常吃力的蹲下,让小妹重新趴在自己背上,又开始艰难地向前爬行。

王校尉想了想,摸出几枚铜钱,递到李佑的面前:“拿去买些吃食。”

“谢谢恩公。”李佑大喜。

他又是拱手作揖,又是文绉绉说话,只想引起对方的注意而已,如今幸运的起到了一些效果。

王校尉看着他们的背影,叹了口气,对旁边的士兵说:“这兄妹俩太可怜了,希望他们进城后能有口饭吃。”

士兵却不屑地说:“王校尉,您太心软了。这两个小叫花子,瘦得皮包骨头,就算进了城,也活不了几天。”

王校尉目送兄妹俩过桥,叹息说:“我家那一双儿女,也是这般大,图个心安而已。这世道……唉!”

王校尉摇了摇头,没有再说话。他望着远方,心中暗暗担忧,这灾荒不知何时才能结束,这乱世,又会有多少人饿死、冻死。

郑州城虽地处中原,平日里也算繁华,可如今,由于灾荒和战乱,城中也是一片萧条。

李佑背着妹妹,在城中的街巷中艰难地爬行。一路上,他们看到的是满目疮痍,房屋破败,百姓们面黄肌瘦,眼神中充满了绝望。

终于,他们闻到了一股食物的香气,那是从一个烧饼摊上传来的。李佑艰难地爬到烧饼摊前,用尽全身力气,从怀中掏出了王校尉给的几枚铜钱,说道:“买……烧饼。”

摊主是一个中年汉子,他看着李佑兄妹,眼中露出一丝同情,接过铜钱,递给李佑一个烧饼,说道:“快吃吧,孩子。”

李佑感激地看了摊主一眼,勉强报以笑容,用嘴叼着烧饼,驮着小妹转身往街角爬行。

然而,还没爬到街角,突然从一旁冲出几个凶神恶煞的恶霸。

为首的恶霸满脸横肉,脖子上挂着一条脏兮兮的粗麻绳,像是随时准备套人。他大剌剌地站在李佑面前,脸上带着不怀好意的笑,眼睛却直勾勾地盯着李佑手里的烧饼,开口道

“哟,瞧瞧这是谁啊,两个小叫花子也敢在这郑州城晃悠?在这儿讨生活,也不打听打听我们的规矩?

这烧饼就当是孝敬大爷我的见面礼,以后每天都得给我们交五文钱,不然,就别想在这城里讨到一口饭吃!”

说着,他还伸手去摸李萱的脸蛋,李萱吓得直往李佑身后躲。

李佑看着恶霸的脏手伸向妹妹,心中涌起无尽怒火。这好不容易弄到的烧饼,是他和妹妹活下去的希望,竟被这群恶霸觊觎,还这般调戏妹妹,他终于彻底炸了。

他轻轻放下妹妹,强撑着摇摇晃晃地站起身,双腿止不住地打颤,却仍怒吼道:“把脏手挪开!烧饼是我们的,休想抢走!”

“小崽子,路都走不稳,还敢跟你爷爷我耍横?”恶霸头子见状,伸出一脚,轻轻松松就把李佑绊倒在地。李佑重重地摔在地上,膝盖擦破了皮,鲜血渗了出来。

“哈哈哈哈!”其他恶霸放声大笑,他们平日里横行霸道,仗着人多欺负弱小,在这弱肉强食的世道里,肆意践踏他人尊严。他们是市井无赖,整日遭受他人白眼,只能在更弱者身上寻找扭曲的快感。

李佑早就饿得头晕目眩,此时眼前的世界都开始重影,看人也变得模糊不清。

但他心里只有一个念头:不能让妹妹饿肚子,一定要夺回烧饼。他无力再站起来,便咬着牙,使劲儿往前面爬,拼尽全力抓着恶霸头子的脚踝,声音因为愤怒和饥饿变得沙哑:“把烧饼还我!别碰我妹妹!”

“滚开!”恶霸头子一只脚被抓住,顿时恼羞成怒,于是抬起另一只脚,像踩蝼蚁般狠狠踩着李佑的头顶,李佑的脸被死死压在地上,尘土沾满了口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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