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敢置信的看着眼前的女人,这个在他紧张的时候带他去放松的人、在他担忧时给他肩膀所依靠的人怎么变的如此陌生。
或许,这才是真正的她。
他眼眶猩红,抬头与苗栀安对视。
“我无话可说,随便你怎么想。”
随便她怎么想,这是被说中了,恼羞成怒吗?
苗栀安不得不相信,齐伺屿的眼光是正确的,尽管她不愿相信,但事实就是如此。
既然这样,她可就不客气了。
“当然,是我对你太好了,让你忘记了自己的身份,来吧,把这个合约签好,以后谨记自己的身份。”
桌上摆了一份白纸黑字的合约。
合约条款如下:
1.除去必要身体不适和家庭特殊状况,剩下的时间必须随叫随到。
2.共欠苗栀安1000万,一年后抵消,在这期间,必须服从苗栀安的所有要求。
3.以后身份对外是私人助理,除去上班时间,就是仆人,跟着苗栀安住。
4.在这一年期间,苗栀安要是不需要他,有了更喜欢的新宠,会提前解约。
5.每个月会开工资,与之前的工作持平,维持家用。
合约写的条例不多,也不苛刻,一年就可以抵消1000万,其实在所有人看来,这都是划算的不能再划算的事情,连江景笙都觉得苗栀安的合约并没有要折磨他的意思。
他只对第一条提出了一些意见:“我还有课程,如果学校需要我去,我还是要去的。”
苗栀安点点头,理所当然,她自然不会拒绝。
“你还有什么要说的?”
“我其他时间还可以工作吗?”
江景笙弱弱的问。
看起来气势很不足。
“不是发工资的吗?”
苗栀安不解。
“我还想再多赚一点。”
“当然,只要你不累死,想怎么打工就怎么打咯。” 苗栀安斜眼看他,依旧冰冷的目光,哪怕只是一记斜视,却还是像刀一样扎进人的心口。
“好。”
江景笙应了下来,在合约上签上了自己的名字,以及摁上了指纹。
“那就从现在开始吧,来吧,阿笙,给我捶捶背。”
阿笙。
苗栀安是懂怎么说话的,她现在完全是把江景笙当作自己的男宠了。
江景笙没有什么异议,默默的走到了苗栀安的背后,给她捶起了背。
苗栀安似是故意找茬,一会重了一会轻了,怎么也不满意。
“苗小姐,这样可以吗?”
江景笙也很识趣的叫回了苗小姐,两个人兜兜转转还是回到了原点。
“嗯。”
直到苗栀安不想再跟他搞了,才获得了一声嗯,他用着苗栀安满意的力道,给她按摩着。
“那个苗小姐,我还有个事。”
江景笙支支吾吾的开口。
“什么事?”
苗栀安玩着手机,眼都没抬一下。
“我的东西都还在家里,我妹妹也还在家里,这你知道的,我想等会跟她说一声,让她放心,明天我去把东西搬过来。”
“我不知道。”
苗栀安打断他。
她现在一点也不想知道。
“还搬东西,你以为是来合租呢,你是来伺候人的,不是来享受的。”
她轻蔑的翻了个白眼,今天所说的话都带着浓浓的嘲讽。
江景笙不说话了。
晚上睡觉的时候,他也没资格睡到床上,只能缩在沙发上睡一晚,苗栀安似乎还没有消气,也不是很想今晚与江景笙有什么亲密举动。
早上起来,江景笙打了个冷颤,晚上他只盖了一条毯子,虽说是恒温的空间,但是毕竟还在冬天,始终有些冷气免不了钻进来。
苗栀安睡的昏天黑地,根本没有醒来。
江景笙想着趁苗栀安还没有醒,去家里拿点必备的东西。
蹑手蹑脚的去开门。
苗栀安却在他离开后不久醒了过来。
她本来觉得江景笙睡了一晚沙发,气也消了不少,不曾想睁开眼却没有看见他的身影,门口的鞋子也不见了。
以为他是逃走了,眼里闪着无法遏制的怒火,准备把他找出来,等她找到他,定要让他好看。
没想到的是,在她要找人去寻他时,江景笙自己回来了。
他一走进来,就感受到了房间里极地的气压。
房间里不止有苗栀安,还有几个穿着短袖,有着巨大肌肉的保镖。
他们正背着手,站在床前,听候发落。
看到走进来的江景笙,所有人都愣了一下。
但是很快,他就被训练有素的保镖摁在了地上。
苗栀安有些疑惑他为什么去而复返。
但是现在她还不打算放过他。
看到他被死死的压在地上,话也说不出一句,快感油然而生。
苗栀安就是要看看这江景笙到底是什么做的,骨头有多硬。
“来,说说,干什么去了?”
苗栀安坐在床上,喝了口水,淡淡的问道。
“嗯,放开我,我就回去拿了两件衣服不行吗。”
江景笙拼命的挣脱着,可这些保镖根本不是吃素的,压的他毫无动弹之力。
他只能喊出这句。
这时,苗栀安看到他进来时拿着的一个大包,现在已经被扔在了门口。
她挥手让人拿过来,打开。
里面的确是换洗的衣服,和一些日常用品。
苗栀安知道是误解了他,抬手,让保镖们松开。
江景笙的手被弯的很痛,起来的时候一直皱着眉,忍着痛。
保镖退出了房间。
只剩下他们二人。
“苗小姐,为什么这么对我。”
江景笙说这话的时候都染上了哭调,他紧咬着牙关,实在想不明白,为什么要这样对他。
“我想怎么对你就怎么对你,你别忘了,这可都是你自己签的合约。”
“好。”
苗栀安知道冤枉了他,但是道歉可不是她的风格,何况这个江景笙之前的表现让他很不满意。
所以她仍然说着最伤人的话,也不去看江景笙。
江景笙捂着手,站在那里,也不知该做些什么。
“我家可不在这,你的东西搬错地方了。”
苗栀安又开始玩消消乐,但这一次,她不会再递给江景笙,让他帮忙玩了。
“我知道了。”
江景笙回答着。
他已经和妹妹交代好了,说现在有一个工程在找他做,需要出一趟远门好好谈生意,如果谈的好可以赚一大笔钱,然后带江栗出去玩,让她乖乖的,好好听话,平时手机联系,要是想哥哥了,可以告诉他,他就回去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