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一个炼仙葫 第2章 杂役的工作和初习武功

正当姜震准备出门去看父亲姜猎户何时回来，院门却被推了开。

阳光洒在院子里，照亮了一个中年汉子的身影。他身穿一件粗布棉袄，颜色已经有些发旧，但却十分厚实。

头上戴着一顶羊毛毡帽，帽檐下露出一张饱经风霜的脸，岁月的痕迹在他的眼角和额头刻下了深深的皱纹。

这个中年汉子的左手拎着一只色彩斑斓的野鸡，右手则抓着一只肥硕的兔子，这显然是他今天的猎物。

他的右手还紧握着一把弓箭，背上背着箭羽，是一名经验丰富的猎人。

正当姜小雨在院子里玩耍时，她突然看到了父亲的身影，立刻像见到哥哥时一样，兴高采烈地冲向了他。

“爹爹！”姜小雨的声音清脆响亮，充满了喜悦和期待。

姜震见到父亲归来，也是不由一笑，放下手中的尖棍，冲上前去接过父亲手中的弓箭和背上的箭羽，其中两只箭羽还带着些许暗红的血迹。

“爹。”姜震喊道。

姜猎户也是个沉默寡言的汉子，只是对着自己的长子微微点头，并未说话。但是见到姜震身上穿的济世堂的杂役弟子服饰，眼神也微微一动，心中不由满意。

“嗯。”姜猎户应了一声，然后缓缓地放下了手中的猎物。那猎物还带着些许鲜血，显然是刚刚被捕获的。姜猎户的动作很是熟练，他似乎对这样的场景已经习以为常。

就在这时，一阵脚步声从厨房传来，姜刘氏闻声走了出来。她看到姜猎户手中的猎物，连忙上前接过，然后转身走进了厨房。

姜震看着这一幕，脸上露出了一丝微笑。他对着姜猎户说道：“爹，孩儿回来了大半个时辰了，一直在等爹您回来呢。”

姜猎户点了点头，然后问道：“你回来家里，多久回去？”

“爹，您之前让孩儿带去济世堂的山参，孩儿已经按照您的吩咐，交给了刘管家。他收下山参后，还额外给了孩儿半两银子。所以我回来将银子带了回来等一会儿便回宁安城。”

吃过饭，姜震告别了父母，小丫头小雨一脸依依不舍的跟哥哥再见，趁着天色尚早，一路小跑的回到了宁安县。

毕竟姜震还是一个十四岁的孩子，五里路下来跑得气喘吁吁，终于是赶在了城门关闭之前进了城回到了济世堂休息的院子。

等到姜震回来时，此时宿舍中的几人也已褪衣休息了。姜震跑去给管事报备了一声便也褪衣裹着崭新的棉被睡去。

第二日，众人天未亮便被早早的叫了起来，管事的安排几人在院里等候着。

昨日考核的刘管家来到了众人面前一番交代，接下来的一天姜震等人便要跟着管事的负责劈砍柴火。

直到临近中午，几人简单的吃了些粗糙的米饭、青菜萝卜零星的掺着些下水，便又被安排去学习熬制汤药。

在济世堂中，靠着活神仙柳宗平这个金字招牌，慕名而来的病人不在少数，所以杂役们的工作从早到晚便一直忙碌得很，一日下来几人便累得半死。

经过三个月的时间后，济世堂的杂役工作虽然劳累，姜震和同屋的杂役们早已上手。姜震也将领到了的三个月的列钱存下来请假带回了家中。

“震哥，你听说了吗？明日柳宗平堂主好像会召见我们这些杂役弟子和学徒。”李黑向姜震说道，刚从自己堂哥那儿得来的消息。

虽然姜震加入济世堂成为了一名杂役，但是到现在为止，姜震还未见到过传说中济世堂的堂主——一百一十七岁的活神仙柳宗平。

平时姜震他们除了日常的工作以外，并没有接触到看病诊治的柳宗平，他们所在的区域还搁着不少院子。对此听见这一消息，姜震也不由好奇道：“黑子，你可知道老神仙堂主召见我们这些杂役弟子和学徒干什么？”

“这我倒是不知道了，只是听我堂哥说起。他也是从刘管家口中听到的这件事。”李黑将从堂哥李云那儿得来的信息一字不漏的向姜震说道。

这三月时间相处下来其余人跟姜震都没太多交往，姜震话很少不太与人交流，唯有李黑因为一次生病，姜震主动帮他顶了一天的活，得到了李黑的好感，于是一有点消息李黑便告诉了姜震。

“姜震，刘管家吩咐你午后去见他。”一名杂役走向姜震说道。

靠着父亲姜猎户与刘管家有点交情，以及加入济世堂当日姜猎户让儿子带给他的山参，得了好处刘管家平时倒也对姜震颇为照料。

姜震点头，心中暗自盘算道：“看来黑子说得事情十有**，刘管家多半也是因为此事。”

待到午饭后，姜震简单吃了杂役院子提供的饭食——依旧是简单的青菜和糙米饭，姜震便独自前往刘管家的院子走去。

“见过刘叔。”姜震说道。

刘管家此刻还在吃饭，他独自一人，桌上摆着三四碟菜：一条红烧鱼，一道豆子红烧肉还有一盘青菜和一碟花生，一大碗白米饭，另外还有一壶酒。碟碟菜肴份量远超平常，这满满的一桌子足够姜震一家人一周的量了。

姜震见到刘管家未答应他的问候，便安静的立在一旁。

姜震的余光看着桌上的色香味俱全的饭菜，虽然刚吃过饭也不由得再吞了吞口水。姜震只是猎户家出身，哪有见过这般丰盛的吃食，平日日子好点也顶多靠着父亲姜猎户猎到一些野鸡野兔之类的改善伙食，饶是刘管家这般丰盛的午餐，一年也未必有食过两次。

过了盏茶时间，刘管家将餐桌上的菜全部吃了个干净。刘管家身材不算肥胖倒像是长期从事劳力活的工人，姜震没想到如此量的饭菜盏茶功夫便能被刘管家一扫而空。

“去帮我倒一杯茶水来。”刘管家说道。

姜震闻言，立马动身上前为刘管家倒上了一杯茶水。刘管家接过茶水，一饮而尽，长呼一口气，酒足饭饱后的畅快。

紧接着刘管家起身，来到院中，摆开了架势，蹲起马步，接着一套动作接一套动作的在院中辗转腾挪。

姜震虽然平日不太与人交流，但是眼力倒是不错，看着刘管家毫不避讳的在自己眼前打起了拳脚架势，知道对方是有意要向自己展示。于是，姜震睁大了双眼，不敢有一丝一毫的懈怠，生怕落下刘管家每个动作。

时间不长，不过片刻，刘管家便在院里打完了一整套动作。拳风呼呼，带着劲力，姜震第一次见到如此情形，只觉得对方宛如世外高人，拳击脚跺铿锵有力。姜震不由将自己父亲姜猎户和刘管家对比起来，随即明白了刘管家乃是习武之人，远不是自己父亲一个普普通通的猎户可以相提并论的。

刘管家运气收工，收敛身形，道：“刚才我打的这套拳法可有看清楚？”

“看清楚了”

“记下来了多少？”

“记下来了七八成的动作。”姜震恭敬的回答道。

“嗯，能够记住七八成，勉强还可以。”刘管家说道：“明日柳师会召见你们这新入的杂役和学徒到时候会传授你们一门济世堂的武功心法——逢春功。”

听到刘管家的话，姜震心里想到：“果然如此，李黑那儿得来的消息果真是真的。”按耐下心中的激动，接着听刘管家道：“刚刚我打的那套拳法叫做纳身拳，配合逢春功，便能强身健体，延年益寿。今天我叫你过来一是为了传授你这套纳身拳，二来是有一件事情将来会安排你去做。”

姜震知道吃人嘴软拿人手短的道理，这世上没有白来的午餐，当即回答道：“今后但凭刘管家吩咐。”刘管家听了之后很是满意，满意的是姜震的态度和称谓。虽然平日姜震一口一个刘叔以晚辈礼，但是两人关系不过泛泛，刘管家这几月看他做事勤勉，做事也机灵便有意提携一下。看见姜震能够立刻摆正自己的位置，刘管家倒觉得不必太花费心力去指点他。

“此事倒是不急，等到时候我会再找你的，回去吧，明日好生听柳老堂主传武，只有好处。”刘管家并未现在告诉姜震他会有什么安排，今天不过是考验一下而已。

又花了些时间，姜震将自己记得的纳身拳打了一遍动作，在刘管家的纠正和指点下勉勉强强的记下了所有招式。

姜震告别了刘管家，回到了院中，接着完成今日的工作。待到了众人睡起，姜震才依着月色，摸到了院子里回想起中午刘管家所习的纳身拳。

纳身拳动作简单，不过七八个动作，姜震心中默默回想一遍，紧接着便仿着刘管家的样子，摆开了马步，搬弄起了每一个动作架势。

先是起手，承式，接着连贯的动作比划了出来。经过片刻便将纳身拳的动作完全的模仿了出来，不过并没有任何显而易见的效果，姜震也没办法打出刘管家的气势。随即只得作罢，只要能记住便行了。

第二日。

济世堂老堂主今日原本要休沐，但是却把济世堂新招的杂役和学徒聚集到了一块儿。

姜震随着众人早早的来到了一处占地较大的院子，排好了队。所有人都很激动终于可以见到宁安县县城之中的活神仙——修仙宗门归来的柳宗平。今日倒是会好生见识一下究竟是一位如何了得的人物，对于姜震他们这些杂役而言，柳宗平确实是算得上大人物了。

“安静！”刘管家对着下边众人说道。“今日柳老堂主将会传授尔等武学功法，等老堂主沐浴更衣过后便会过来！”

顿时，如石子激起了水面的涟漪，院落中的十余名少年尽皆心情澎湃，满脸掩饰不住的兴奋。随即又压下喜悦的心情，众人皆知刘管家是个严厉的主，别看他平时和眉善目的样子，一旦发起怒来便没大家好果子吃。而且传言刘管家曾经乃是这宁安县的第一武林高手，直到柳宗平这位从仙宗回来的老神仙回到宁安县之后，不知什么缘故让刘管家甘愿屈身在济世堂当一位管家。

不多时小院进来了一位白发苍苍的老人，出乎意料姜震的是老人并非他想象之中满脸皱纹的模样，看上去仅仅如同五六十岁般的中年人的肌肤。

白发老人身着一身朴素的藏蓝色锦衣，腰间一条深红色的腰带，腰带上有一枚玉质的腰扣，面色慈祥，完全看不出这是一位一百一十七岁高龄的老人。

“拜见老堂主！”刘管家对着来人，恭敬行礼，众人见状，纷纷执礼道：“拜见老堂主！”

柳宗平步伐沉稳，缓步站到了众人前面，环视了一圈，看着眼前的少年人略显稚嫩的脸庞微微颔首，露出微笑。

姜震十分震惊，明明是一百多岁的老人，可看上去却如同五六十岁一般。在村里姜震见过许多老人，不过六十来岁，便早就脸上起褶。不愧是活神仙！此时姜震心中不禁升起一个念头，要是自己也能如眼前这位济世堂的活神仙柳宗平一般，习得仙人妙法那该多好！

“今日无事，老夫休沐未坐诊。尔等已入我济世堂三月余，今天老夫便来给尔等传授一篇养气武学——逢春功。不过老夫有言在先，传授尔等武学，只是为了改善尔等体质，切不可凭此武学去欺凌他人，凡是有违禁忌者，不必老夫动手，刘管家也会收回你们一身本领！”

柳宗平先讲明厉害，虽是远近闻名的活神仙大善人，但他尤为看重手下人的品行。

“逢春功虽然只是养气武学，不过确实脱胎于修仙宗门的修真法门，尔等今日有此机缘，说不定以后亦有机会得到一缕仙缘。”

众人听罢尽皆心情激动，窃窃私语。

“居然是来源于仙家的妙法！”姜震想道。顿时觉得加入济世堂，即便是身为一名杂役也是莫大的荣幸。

“逢春。春乃万物之初始也，生机盎然……”随即柳宗平对着一众杂役和学徒开始讲述起了逢春功，不过小半个时辰便从心法，如何入门养气到运气行功讲解了一遍。

姜震原以为逢春功会晦涩难明，没想到是如此浅显易懂。然而他并不知道的是，凡俗奉为经典的逢春功，在修仙界不过是烂大街的养生法。所以柳宗平才会将对世人而言为瑰宝的逢春功传授给普普通通的杂役和学徒。

柳宗元讲解完毕，便离开了院子，刘管家命令众人回去好生体悟消化，并且告诫众人如果修炼有逢春功后能感受到气机要及时上报。

待到众人散去，各自回去回想柳宗平所传授的逢春功，一群少年人开始暗自琢磨其中的真意，妄图凭借这逢春功功参造化一改命运，成为人上之人。

姜震回到居所，五心向天，躺在床上，让自己的身心舒展开来。按照逢春功开始感应想要获取柳宗平言说的那从未见过的气机。

折腾了大半天，一无所获，姜震见状只得暂时作罢。同屋的其他少年还在同样的体会逢春功，可是这并不是一蹴而就的事情，还没有一个人成功的感应到那所谓的气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