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埠贵扶了扶鼻梁上破碎的眼镜,非常笃定的说道:“我兜里有三十块!”
说完之后,阎埠贵还特意瞥了何建设一眼,冷笑一声,随后当着众人的面,直接伸手掏兜。
阎埠贵从兜里掏出三张崭新的大黑拾,然后还故意把棉衣的里兜翻了出来,表示除了这三张大黑拾之外,他的身上再无一分钱。
看着阎埠贵掏出来三张崭新的大黑拾,和他刚刚说的数目正好能对上,常威心里的天平不由偏向了阎埠贵。
透过窗户看戏的吃瓜群众们也是再次热议了起来。
傻柱看着贾东旭,冷笑道:“贾东旭,怎么着,你还敢嘴硬吗?三大爷说他兜里有三十,人家还真就掏出来三十!
何建设那个白眼狼刚才扔钱的时候,看到的人可不在少数。
刘秀华和一大妈,呸!刘秀华和孙大妈捡了这么久,才刚刚把钱全捡起来。
这么多双眼睛盯着呢,你说说三大爷是怎么能快速的出手三次,偷三十块钱的?
有这本事,来,你给我表演一个?”
贾东旭闻言,憋得脸色铁青,却连半个字都反驳不出来。
贾张氏看到儿子贾东旭在傻柱面前吃了亏,顿时就怒了:
“傻柱,你好心好意把那个白眼狼带回来,人家反手就抢了你的房子,你连个屁都不敢放!
成天就知道欺负我们家东旭,你算个什么男人?”
傻柱一听,眉头一挑,嘴角勾起一抹不屑的冷意:“我家的事儿关你屁事?
有这闲心,你还是好好管教管教你儿子吧!
都当爹的人了,动不动还得当妈的给他出头,我都替他害臊!”
贾东旭闻言,气的脸色更加难看。
只可惜他除了长得比傻柱好看一点之外,不论是武力输出,还是嘴上输出,压根儿和傻柱就不是一个量级的选手。
在傻柱面前,贾东旭纯纯就是一个中看不中用的绣花枕头!
不过,贾东旭虽然不中用。
可他妈贾张氏的嘴皮子功夫却是一等一的厉害。
见傻柱如此无赖,贾张氏三角眼一转,冷哼一声,立马开启了泼妇模式。
“哟呵,傻柱,你个小兔崽子,反了你了!
敢这么跟我说话!
你也不瞧瞧你自己,明明十七八岁,长得比你爹何大清还老,就你这样的,以后怕是连个媳妇都娶不上。
还自以为多了不起呢?
我们家东旭再不济,那也是当爹的人了,你这辈子,十有**就是个绝户的命了!”
傻柱一听这话,顿时就怒了,他大步向前,怒视贾张氏:“贾张氏!你嘴巴给我放干净点儿。
别以为你是个长辈,我就不敢动你!
你要是再敢胡说八道,信不信我让你过不了年!”
贾张氏一听这话,不屑的扫了傻柱一眼,直接就瘫在了地上,使出了杀手锏,开启了亡灵召唤**。
“唉吆喂!老贾呐!你快回来吧!
我们孤儿寡妇的被人欺负了!
傻柱他不是个东西呐!
......”
傻柱见状,气的浑身直哆嗦。
一直在看戏的刘海中见状,轻咳了两声,这才开始劝了起来。
......
屋内。
何建设仰着脖子,盯着阎埠贵手里的三张崭新的大黑拾看了几秒之后,突然开口问道:
“阎埠贵,这三十块钱可不是个小数目,你抠门儿可是院子里公认的,怎么可能随身带这么多钱呢?”
阎埠贵闻言,抬手摘下鼻梁上的眼镜,面色坦然的说道:“我眼镜坏了,准备出门配副眼镜,不可以嘛?”
“常叔叔,我年龄还小,不懂价格,老是被人骗,您见多识广,我想问问您,这配副眼镜需要三十块钱吗?”
何建设扭头看向沉默不语的常威,奶声奶气的问道。
听到这话,常威眉头微皱。
什么叫我年龄小,不懂价格,老是被人骗?
这是指不懂眼镜的价格,还是指不懂租房的价格呢?
他总觉得何建设话里有话,可是他却没有证据证明自己的猜测。
常威决定,处理完这些事儿之后,必须得去打听一下南锣鼓巷的房租。
要不然这心里总是觉得不踏实。
他轻轻摇了摇头,抛掉这些胡思乱想,缓缓开口:“我也没配过眼镜,不过,我想一副普通的眼镜应该用不了三十块钱吧?”
阎埠贵一听这话,眼中闪过一抹不易察觉的慌乱,但很快又恢复了镇定。
他举起手里的眼镜,看着常威:“常公安说的没错,我这副眼镜确实很普通,十二块钱就够了。
我之所以从家里拿了三十块钱,主要还是因为马上就要过年了,准备配完眼镜之后,顺便置办点儿年货。
哦,还有个事儿,我希望常公安能帮我做主。”
说到这里,阎埠贵突然伸手指向屋外:“我这副眼镜是傻柱撞坏的,他还没赔我钱,请常公安帮我做主!”
阎埠贵本来是打算私下找傻柱商量赔钱的事儿,当初他、刘海中、易中海三人被选为街道联络员的时候。
三人定了一个不成文的规矩,小事儿不出门,大事儿不出院。
只要不是杀人放火的事情,绝对不能惊动公家,以免影响了95号模范四合院的集体荣誉。
可现在阎埠贵也顾不上那么多了,他只想把水搅浑,让常威别在怀疑自己。
正在院外和贾张氏辩论的傻柱听到屋里突然提起自己的名字,顿时一愣。
一副眼镜竟然要十二块钱?!!
怎么这么贵呢!!!
上班四年辛苦攒的一点点积蓄都已经被何建设那个白眼狼薅走了,好不容易坚持到了年底关响发工资。
年货都还没得及买呢,难道又要被三大爷坑走了吗?
苍天呐!
还让不让人活了?!!!
就在傻柱绝望无比的时候,那个被他亲手送养出去的亲弟弟何建设突然开口:
“阎埠贵,你凭什么证明这钱是你的?你有证据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