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末听雨 第15章 买通牢头

名士贾诩飘然离去，让周晨内心久久不能平静。有了新的解救蔡邕的办法，周晨恨不得立马就实施。可贾诩的计谋看似精妙，却容不得半点差池，还需小心准备。

于是周晨回到客栈，开始小心制定每一步实施计划。串联朝臣前日便已做了，杨彪那边应该这几日就会有动静。然后是将蔡邕替换出天牢。这一步又要分几步实施，先要让李虹去找一个与师父体型样貌都相似之人。然后自己要去买通狱卒。买通狱卒也并非单单买通几个狱卒就行。若要行换囚这等大事，几个狱卒完全不敢赚这样的钱，因为太烫手，有命赚没命花。至少还要买通他们的顶头上司，天牢牢头，以及天牢狱令和狱丞。这些人都点头了，此事才有可操作性。至于再上层的廷尉府官员，是坚决不能让他们知道的。越高层的人知晓，事情就会越大，操作就越困难。就管天牢的这些人，他们职位地，容易被金钱收买，才好操作。买通了这些狱卒，然后就可事实换囚之事。再之后的计划，便是配合贾诩，看他们怎么安排了。

规划好行事步骤，周晨叫来李虹，吩咐他去寻找与师父相似之人。而后自己带着马老四，往天牢而去。

周晨带着马老四来到天牢附近，寻了一处隐蔽的酒馆，准备先摸摸底，看看天牢如今的防备情况以及那些要贿赂之人的大致情况。

两人在酒馆角落坐下，点了些酒菜，看似悠闲地吃喝着，实则耳朵都在留意着周围人的谈话。不一会儿，他们便从邻桌几个狱卒的闲聊中得知，自从王允下令排查后，天牢的防备确实森严了许多，狱令和狱丞每日都要亲自巡查，牢头更是不敢有丝毫懈怠。

周晨心中暗忖，看来要想顺利买通这些人，难度比之前预想的还要大。但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他与马老四交换了一个眼神，马老四心领神会，悄悄起身离开酒馆，去打听那几位关键人物的喜好和弱点。

周晨则继续留在酒馆，等待马老四的消息。期间，他又听到那些狱卒抱怨王允不断打压董卓旧势力，往天牢关了不少董卓旧党，天牢都要被塞满了。这让周晨意识到，只要狱令和狱丞配合，换个蔡邕出来不难。毕竟天牢都被塞满了，谁能注意到他那么个蓬头垢面的老头。

过了许久，马老四终于回来，他凑近周晨耳边，低声说道：“县长，打听到了。这天牢狱令姚沧，其人好色，家中娇妻美妾不少，却仍经常流连秦楼楚馆，是花月楼的常客。狱丞向安贪财，好金石玉器。至于牢头嘛，姓刘，小人物一个，没有什么可贪，只听说他好酒贪杯，经常与狱卒共饮。”

周晨听后，心中有了主意。让马老四立刻回客栈，取来自己珍藏的两坛太白酿，而后便守在刘牢头下值的路上，直接将其拦住。

见到他们拦路，刘牢头先是一愣，而后眼中闪过一丝警惕。“你们想做什么？”嘴上虽在问询，手却已经伸向了自己的佩刀。

周晨赶忙摊手，表示自己没有恶意，又满脸堆笑地说道：“刘牢头，久仰大名。今日特备薄酒，想与牢头交个朋友。”说完还指了指马老四备下的两坛太白酿。

刘牢头见到太白酿，干咽了两口唾沫，仍警惕的问到：“我一介小小牢头，值不得你搬出太白酿来交朋友，你有什么事就直说。”

见他如此警惕，周晨也不再绕弯子。“确实有事相求，不过此处不是说话的地方，不如咱们移步？”

刘牢头犹豫半晌，还是没挡住太白酿的诱惑，点头答应。

而后几人来到酒楼，要了个雅间，酒菜上齐，再无外人。周晨直接将一个小木箱搬出来打开，漏出里面满满的五铢钱，才开口道：“实不相瞒，我有个不情之请。我想请牢头在天牢里行个方便。只要牢头答应，这些钱就是您的，还有太白酿十坛奉上，以后还有更多好处。”

牢头看着满箱的钱还有一旁的太白酿，心中有些动摇，但还是犹豫道：“你想让我做什么？天牢可不是闹着玩的，稍有不慎，我这脑袋可就没了。”

周晨压低声音，将狸猫换太子的计划大致说了一遍。牢头听后，脸色大变：“这…… 这可使不得，这可是杀头的大罪！”

“牢头，您想想，若此事成功，您不仅能得到一大笔钱财和十坛太白酿，以后我也定会保您荣华富贵。而且，我们已经安排好了一切，只要您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会出问题的。”

一旁的马老四连忙为刘牢头倒酒，太白酿的香气充斥在鼻尖，引得他蠢蠢欲动。这么多年，想喝上这口都不知道想了多少个日夜。平日与狱卒们吹牛，自己在谁家的宴席上喝过什么太白酿留仙酿，那都是假的。今日倒了个满碗，却有些不敢喝。

周晨见他犹豫，端起酒杯道：“来、来、来，牢头，咱们先尝尝美酒，事情待会再想。”

刘牢头看看酒又看看周晨，最终咬咬牙，端起了酒碗，于周晨对举了一下，而后开始大口畅饮。酒过三巡，菜过五味，不一会，在金钱和美酒的双重诱惑下，刘牢头终于开始动摇。那双迷离的眼不再纯粹，看向太白酿的**，如同白花花的姑娘。周晨逮着机会就在一旁敲边鼓，让那个已经动摇的心终于妥协。又一碗烈酒下肚，刘牢头终于咬牙答应，说道：“罢了，我就拼这一次。但你必须保证，不会连累我。”

周晨见牢头答应，心中大喜，连忙说道：“牢头放心，我以性命担保。不过还要请牢头帮个小忙，让我与狱令和狱丞见上一面。”

刘牢头点点头，收了钱箱，说道：“好吧，我试试。但他们肯不肯答应，我可不敢保证。”

搞定了刘牢头，周晨深知这只是迈出了第一步，后面还有更艰难的路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