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头房子很凉爽,不需要空调,一进门就感受到一股凉气。
李族长邀请大家坐下,还特意泡了茶分给大伙。
“你们刚才说的那条河,就是我们村民发现的,不过只有他一个人看见过,我可以帮你们叫他过来问问。”
大家伙都很惊喜,本来以为需要联系气象局才能找到人,没想到还有意外惊喜。
顾念一阵阵心慌的感觉还没过去,酒吧中药的事才过去,这会警惕起来,只敢用嘴唇抿了一下就连忙放下。
族长把自家孙子喊过来。
没一会,一个中等个头的青年从院子里跑过来,大概是在干什么力气活,鬓角还冒着汗珠。
李族长吩咐:“你去叫瓦泰过来,就说有人要问他那条河的事。”
族长儿子迟疑了一下,思考几秒后说:“瓦泰昨晚才出村子,说是要去省城干活。”
李组长像是才想起来这件事,拍了下桌子对专项组的人说:“我竟然忘了,要不你们先住一晚,我叫人联系他回来。”
刘教授叹了口气,觉得大概是他们确实没有准备充分,站起来准备回去。
“不好太打扰,我们还是先回去,等那小伙子有消息,麻烦族长通知我们一下。”
说完留下一张名片,就要带大家离开。
李族长给他儿子使了个眼色,那个鬓角汗还没消的汉子连忙跑到门口把一行人拦住。
“远来是客,我们村子很多年没人来过了,你们能来我们很高兴,不如吃了饭再走。”
他在经过顾念身边,顾念闻到一股很奇怪的味道,酸酸的草药味儿。
她侧着头,用手指按了按鼻子。
这时李族长也过来挽留。
折腾大半天,大伙累的不行,吃不吃饭不重要,都希望能坐下来歇歇。
涛林看看刘教授,刘教授点点头。
涛林连忙说打扰了。
等众人再次坐下喝茶,房间外围墙角窗户边,凌三狠戾目光像一只随时捕食猎物的野兽。
顾念,今天你逃不掉了。
*
傍晚,红霞漫天。
澜县酒吧包间门口。
沈修葎站在二楼,手肘杵在栏杆上,百无聊赖的看着来来往往的人。
大力慌张跑过来,看见沈修葎的时候还差点摔了一跤。
“让狗撵了?”
大力气都喘不匀,劈着嗓子低声喊:“顾……顾小姐不见了。”
沈修葎拽着他衣领把人拉到自己跟前,冷眸一闪:“什么叫不见了?说清楚。”
“你让我找人跟着顾小姐,早上顾小姐在气象局安排的酒店出发,跟着向导进了澜县西南方向的深山,我们的人一直跟着,到这都好好的。可是顾小姐他们进了村子后,一直到现在也没出来。我们的人从村后头悄悄溜进去,发现顾小姐他们一行人都不见了。”
“跟着她的人呢?”沈修葎眼前一黑,有些站不稳。
“怕在村里被人发现打草惊蛇,现在在村子两个出口堵着。”大力急的满头大汗,抬手一抹,眼眶跟着红了。
“那边的村子种罂粟,是不是顾小姐他们被……”
沈修葎手突然没了力气,松开大力的衣领时抖得厉害。
他眼睛通红,阴冷的仿佛地狱出来的恶鬼。
“别他妈瞎说,通知所有人,带上东西,跟我进村!”
*
顾念感觉天旋地转,眼皮好像坠了千斤顶,沉得厉害,身上就跟被人打了一顿似的疼。
她缓缓掀开眼皮,朦胧中看见一个四方脸的中年男人。
“你是谁?”
顾念坐靠在墙边,企图站起来,但身体不听使唤。
她又低头看了眼自己,身上被几道麻绳绑的紧紧的,脚踝勒得骨头挤在一起,动弹一下时候疼的像骨头要错位了一样。
这下她瞬间睁大眼睛,惊恐地看着对面的凌三。
凌三从黑色塑料椅子站起来,盯着顾念一步一步的往她这边走。
“这么快就醒了?”
顾念这下看清来人,横眉立目,眼神凶狠。
顿时后背冒了一层冷汗。
她快速扫了一圈屋内的情况,不是石头房子,是茅草屋,四周静悄悄的。
难道自己已经不在村里了?
顾念越想越害怕。
脚使劲踹着地面,试图往后躲。
可她已经在墙边角落,退无可退,只能转过头闭上眼睛。
“你到底要干什么,我的同伴呢?”
“你的同伴已经被我杀了,你觉得我留着你要干什么?”凌三走到顾念跟前蹲下,指尖沿着顾念的脸颊往下滑,略过嫩白的脖颈,隐隐有继续向下的趋势。
顾念把眼睛紧紧闭着,身体颤抖,那手指像一条没有温度的蛇尾,被他滑过的地方瞬间起来了一层鸡皮疙瘩。
“我有性病,你碰我会传染的。”
凌三挑了挑眉,收回手指在身上擦了擦,像是嫌脏似的。
“沈修葎睡了你那么久,岂不是快病死了?”
顾念猛地睁开眼,死死盯着眼前的男人。
才发现,这人眼里没有半点**。
所以刚才,他是故意吓自己的?
“所以,你抓我是为了沈修葎?”
顾念觉得自己大概是命不好,为什么到哪都是替代品。
“你认错人了,他心爱的人不是我,我是个被车撞得快死了他都不会救一下的替代品,所以不管你们有什么过节,他是不会为了我自投罗网的。”
凌三又坐回椅子上,饶有兴趣的睥睨顾念。
顾念被他看的浑身发毛,颤抖着嗓音,无助极了。
“现在能放我走了吗?”
凌三还是刚才那个神情,说:“不是我非要抓你,沈修葎是个疯子,我不想跟他正面交锋,可是有人求我抓住你,至于能不能放你走,我猜……”
“你走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