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青!\"凌素扑过去探他脉搏,却被老谷主一把拉住。老谷主银针在阿青鼻下一扫,针尖瞬间变黑:\"无救了,是见血封喉的鹤顶红。\"她弯腰查看尸体,从阿青袖中摸出半块刻着紫纹的玉佩,\"这是慕容家的标记。\"
段明月将玉佩捏得粉碎,碎屑随风飘向药田:\"定是慕容氏的余孽混进了谷中。他们知道小公子的血脉特殊,想在药里动手脚!\"她转头望向净尘,孩子正攥着凌素的衣角,大眼睛里满是懵懂。 此时,丹房里的药炉突然发出刺耳的轰鸣。
老谷主脸色骤变:\"不好!金疮药里掺了硝石!\"突然,铜鼎轰然炸开,滚烫的药汁飞溅而出。段明月眼疾手快,用披风裹住净尘滚到一旁,朱红布料被烫出无数焦洞。
凌素望着狼藉的丹房,声音发颤:\"这些毒物和炸药...他们是要毁掉药王谷的所有药材!\"她突然想起什么,\"昨日送来的天山雪莲,该不会...\"
\"去药库!\"段明月抱起净尘冲向谷西,弯刀劈开拦路的树枝。她心中警铃大作,想起秦沐歌临走前的嘱托:\"护好尘儿,也护好药王谷的药田——那是对抗慕容氏的最后防线。\"
而此刻在潼关,萧璟望着鹰嘴涧方向的滚滚浓烟,腰间秦沐歌留下的药囊突然发烫。他摩挲着囊上绣的药草图案,喃喃道:\"沐歌,药王谷怕是也...\"正说话间,亲卫快马驰来,手中信鸽爪上的竹筒染着暗红血迹。
药王谷的药田在晨雾中若隐若现,而一场针对萧氏血脉与医者圣地的阴谋,正如同赤血蜈的毒牙,悄然撕开平静的表象。净尘望着段明月紧张的侧脸,腕间的七星纹突然发出微光,仿佛在预警即将到来的风暴。
潼关军械库内弥漫着陈旧的铁锈味与桐油气息,厚重的牛皮帷幕将晨光隔绝在外,仅靠几盏牛油灯照明。萧璟身着玄甲,站在巨大的沙盘前凝视鹰嘴涧的模型,青铜令旗在他手中轻轻敲击着沙盘边缘,发出沉闷的声响。沙盘上,用红砂标注的敌军阵地与黑色陶片代表的吐谷浑残部对峙,而鹰嘴涧蜿蜒的山道,宛如一条蛰伏的巨蟒。
明明蹲在父亲脚边,小木马在他手中来回跑动,嘴里还模拟着马蹄声。忽然,他的小手停在沙盘上鹰嘴涧拐角处,稚嫩的声音带着惊讶:\"爹爹,这里有个洞洞。\"孩子的指尖戳着山体模型上一道细小的缝隙,那缝隙被精心用苔藓掩盖,若非近距离观察,极难发现。
谢长亭闻言立刻凑过去,银甲上的锁子甲碰撞出声。他眯起眼睛仔细查看,惊道:\"小公子眼尖!这处山体裂缝舆图上竟未标注,若是敌军设伏...\"他的话语中带着警惕,手已经不自觉地按上剑柄。
\"取我的攀岩钩来。\"萧璟当机立断,抓起佩剑就要往外走,玄色披风在身后扬起。
\"将军不可!\"王贲突然拦在门前,这位身经百战的老将脸上满是忧虑,\"昨夜截获的密信显示,军中有慕容氏细作。此时深入险境,恐中奸计!\" 就在这时,明明突然打了个响亮的喷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