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古卷轴：火与光之龙 第158章 凯娜的神圣试炼

次日上午。

卡斯之矛山洞外的空地上，一个散发着彩色光晕的漩涡凭空旋转，稳定地悬浮着。

诺德人们排着队，扛着、抬着、抱着各种物资，穿梭于漩涡之中。

那是通往圣地镇的传送门。

帝国的制式装备、风暴斗篷的熊头盔、粮食袋子、烧焦但还能用的桌椅板凳，甚至是一些锅碗瓢盆，都被他们从圣地镇搬运到这个新的家园。

卡斯之矛周围的树木遭了殃，斧头砍伐的声音此起彼伏。

砍下的原木被剥去枝丫，用粗糙的麻绳捆绑，歪歪扭扭地搭在通往外界的石桥两侧。

简陋的箭塔和木门就这样很快出现了，勉强算是给这个新家园增加了点防御能力。

河水潺潺流淌，带着北地的寒意。

小哈明独自坐在河边，小小的身影显得有些孤单。

他望着河水，眼神空洞，似乎在水面倒影中追忆着什么。

那个在龙焰中逝去的母亲。

托罗尔夫坐在儿子身后，粗糙的大手放在哈明的肩上，低声说着安慰的话语，声音被河水声冲淡。

忽然，托罗尔夫耳朵动了动。

身后传来了金属甲叶碰撞的熟悉声响。

他立刻站起身，转过来，微微低头，“领主大人。”

埃德蒙走近，身上依旧是那套包裹严实的钢铁铠甲，头盔遮蔽了他的面容。

“早上好，托罗尔夫。”埃德蒙的声音透过头盔传出。

他看了一眼河边的小哈明，又将目光移回托罗尔夫身上。“有人告诉我，你和凯娜女神有些的关联。我对此有些好奇，你能满足我的好奇心吗？”

托罗尔夫挺直了些身子。

“领主大人，我必须纠正一点。所有诺德人都是凯娜的子女，也包括您，所以我们都与凯娜女神有着极深的关联。”托罗尔夫右手握拳，轻轻触碰左胸，行了一个诺德人的礼节，“至于我个人，确实曾在父亲的指引下，进行过凯娜女神的神圣试炼，这是一种古老的诺德传统。”

“虽然……最终我以失败告终。”他语气中带着遗憾，但随即又补充道：“但那次试炼的经历，也足以让我的灵魂与意志得到升华。”

自昨晚目睹埃德蒙化身那毁灭性的火焰风暴后，托罗尔夫便隐隐感觉到，这位新领主恐怕深受凯娜之风的眷顾。

作为凯娜的信徒，他内心是欣喜的，甚至萌生了将这位强大的领主引向凯娜的想法。

“凯娜的神圣试炼。”埃德蒙重复了一遍，头盔下的眉头挑了挑，“试炼的内容是什么？”

作为在凯娜的圣山（高吼峰）下出生的诺德人，氏族也将守护凯娜圣山作为自己的神圣使命，自己很难不对凯娜心怀敬意。

更何况女神曾在海芬加领神殿废墟上告知是凯娜将自己托付给斯坦德尔。

“凯娜教导诺德人要懂得尊重每一只野兽，祂赐福那些勇于面对猎物的猎手只有真正的诺德猎手才能通过试炼，”托罗尔夫的目光变得悠远，仿佛回到了过去。“我的父亲为了让我向凯娜证明自己，命令我去猎杀散落在天际各处的野兽守护者之灵，泥沼蟹、雪鼠、狼、熊、长毛象、剑齿虎……”

他低头，伸手摸了摸哈明柔软的头发，看着儿子那张与亡妻有着七分相似的小脸，声音带上了浓浓的怀念。“在与最后的巨魔守护者搏斗时，我失败了。如果不是我的妻子及时赶到救了我……”

他没有再说下去，但其中的感情不言而喻。

埃德蒙的头盔微微侧了侧，似乎在捕捉托罗尔夫话语中未尽的遗憾与伤感。

“失败了？”埃德蒙重复了一句，“那如果……完成了呢？”

埃德蒙向前倾了倾身子，金属铠甲发出轻微的摩擦声，“完成试炼，会发生什么？”

托罗尔夫深吸一口气，胸膛起伏。

他脸上露出了无比郑重的神色，“如果完成了试炼，将会得到我父亲亲手制作的凯娜护符。”

托罗尔夫加重了语气，“那才是真正的凯娜护符！跟凯娜瑞丝神殿那些圣灵祭司捣鼓出来的伪物完全不一样！真正的护符能让你的箭术得到凯娜的祝福，百步穿杨不过等闲。而且，野兽也很难伤到佩戴者，它们能感受到凯娜的意志。”

他似乎对凯娜瑞丝神殿以及祭司嗤之以鼻。

埃德蒙沉默了片刻，头盔下的目光似乎穿透了钢铁，落在托罗尔夫身上。

“听起来很有意思。”埃德蒙的声音依旧低沉，“那么，要如何才能开启这个……神圣试炼？”

“这正是困难之处，领主大人。”托罗尔夫脸色不变，“如今，据我所知，整个天际只有我的父亲还懂得那种古老的仪式。”

“他懂得如何在试炼者身上施加一种特殊的印记。这种印记凡人看不见，但却能让那些野兽守护者之灵现身，与你展开对决。”

托罗尔夫看着埃德蒙，眼神中带着期待和询问。

“我的父亲，他现在独自隐居在凯娜圣山南部的山脉之中。如果您愿意踏上这条凯娜之路……”托罗尔夫微微躬身，“我可以去将他带来这里，为您主持试炼的开启仪式。”

“将来再说吧，”埃德蒙抬起戴着黑檀腕甲的手，轻轻摆了摆，女神正为了自己得到蒂贝拉祝福生气呢，这时候就别再添一把火了，“实际上，我最近正打算回一趟紫衫镇，到时候，你可以和我一起传送到紫衫镇再去找你的父亲。”

“还没正式介绍过，我是紫衫镇领主比约恩·长矛之子。”埃德蒙停顿了一下，头盔转向托罗尔夫，“如果你的父亲住在南部山脉，那他就是我父亲的属民。现在你成了我的属民，这可真是有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