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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妹手握反派剧本 第54章 大道何思晚

作者:言川也 分类:其他 更新时间:2025-05-18 06:37:16 来源:小说旗

烽火连三月,慕容锦芸有孕的消息传到边关时,左丘炎正在沙盘前推演战局。

他盯着玄雷冶呈上的画像看了许久——画中人身着宽松的凤纹襦裙,指尖轻抚微隆的小腹,眉目间尽是温柔。

\"臣这两个月跑了八趟王城,\"玄雷冶解下满是尘土的披风,露出消瘦的脸颊,\"再这么下去,怕是要误了铸剑的时辰。\"

左丘炎大笑着拍他肩膀:\"爱卿若肯娶妻,孤立刻准你休沐。\"他指了指帐外新锻的炽霆剑,\"可你这般痴迷铸剑,怕是要与剑炉过一辈子了。”

玄雷冶低头擦拭剑身,寒铁映出他微微发红的眼眶。他想起去岁乞巧节,慕容锦芸在铸剑司廊下对他说的那句\"珍重\"。那时晚风拂过她凤钗上的珍珠,叮咚声响至今夜夜入梦。

\"臣这辈子...\"他忽然将炽霆剑狠狠插入地面,溅起的火星模糊了面容,\"有剑足矣。\"

……

椒房殿内,慕容锦芸的惨叫声已经持续了十二个时辰。汗水浸透的乌发黏在惨白的脸颊上,如同蛛网般缠绕着她扭曲的面容。

\"啊——\"又一次撕心裂肺的痛呼从她喉咙深处挤出,她的身体在剧痛中痉挛着弓起,像一张被拉满的弓,腹部隆起的弧度随着阵痛剧烈起伏。牙齿深深陷入下唇,鲜血混着汗水滚落颈间,在雪白的寝衣上染出刺目的红。

玄雷冶乘着灵鹤车昼夜疾驰,当宫墙轮廓终于映入眼帘时,他险些从车辕跌落。椒房殿外,他听见慕容锦芸的痛呼一声惨过一声,每一声都像利刃剜着他的心。

\"速去禀报陛下!\"他厉声喝令,自己却像生了根般钉在殿门外。整整一日一夜,他的铠甲上凝满晨露又覆上夜霜,却始终保持着同一个姿势——右手紧握佩剑,左手死死扣住廊柱,在朱漆木上留下五道深深的指痕。

当太医颤巍巍推开殿门时,玄雷冶的嘴唇已咬出血来。\"王后...\"老太医的话未说完,他眼前突然天旋地转——母体受损,再难有孕。

这八个字像淬了毒的箭,将他钉在原地。远处传来急促的马蹄声,是陛下回宫的銮驾,可他却觉得整个世界都在瞬间失去了声音。

左丘炎踹开殿门时,龙纹战靴上还沾着边关的尘土。他一把揪住太医的衣领,指节因用力而发白:\"王后若有三长两短,朕要你们太医院陪葬!\"声音嘶哑得像是砂纸磨过铁器。

内殿传来微弱的婴儿啼哭,帝王却恍若未闻。他踉跄着扑到床前,只见慕容锦芸青白的手指还死死攥着撕裂的锦被,发间金凤钗早已歪斜,珍珠串子断了一地。

\"芸儿...\"左丘炎颤抖着握住她冰凉的手,发现她掌心全是被指甲掐出的血痕。他俯身将脸埋在她汗湿的颈窝,龙涎香混着血腥味钻入鼻腔——这是他的王后,为他诞下子嗣却险些送命的妻子。

殿外,玄雷冶默默解下染血的佩剑,他望着檐角那轮将满未满的月亮,左丘炎大步走出店门,拍了拍他的肩说:“孤今日还有要事,需得去议政,这些日子劳烦你了。”

玄雷冶踏入内殿时,鎏金宫灯将他的身影拉得很长。慕容锦芸倚在锦绣堆中,怀中婴孩的襁褓上绣着精致的凤纹。

那是只有皇室嫡女才能用的纹样。她苍白的面容在烛光下近乎透明,连唇上那抹血色都淡得像是要消散。

\"阿冶...\"她气若游丝地唤他,唇角勉强牵起的弧度让玄雷冶喉头发紧。他单膝跪地,铠甲与青砖相撞的声响惊得小公主皱了皱鼻尖。

\"思晚公主很健康。\"他声音压得极低,像是怕惊扰了晨露,\"陛下已经下令赐公主封号和城池。\"话尾突然哽住——锦被下露出的一截手腕,细得能看见淡青血管,上面还留着生产时绑缚的勒痕。

十五载寒暑更迭,铸剑司的炉火从未熄灭。玄雷冶的鬓角已染霜白,掌心布满灼痕,却仍日夜守在那方寒铁前。

左丘炎遣人踏遍九州,寻来神山寒玉、南海鲛珠,甚至掘开皇陵取先祖佩剑熔铸——只为成就这把旷世神兵。

当神剑出鞘那日,整座王宫都听见了龙吟般的剑鸣。慕容锦芸轻抚剑身上如泪痕般的纹路:\"大道何思晚,寂寂不堪听。这把剑就叫「寂听」。\"

\"娘娘可知...\"玄雷冶的声音比十五年前沙哑许多,\"此剑遇血不染,遇尘不沾。\"

慕容锦芸指尖轻抚过茶盏边缘,亲自给玄雷冶奉茶:\"嗯,你铸的剑...\"她忽然抬眸,眼底漾着三月春水般的柔光,\"自然就是最好的。\"

玄雷冶接盏的手微微一顿,剑茧擦过她冰凉的指尖。

……

慕容锦芸执掌凤印十余载,将六宫打理得如同精心修剪的盆景。

每当左丘炎对哪位贵女多看一眼,她便会亲自备好椒房,连那女子喜欢的熏香花样都安排妥当。

有嫔妃恃宠而骄,她不过轻抚鬓边凤钗浅笑;皇子们顽劣闯祸,她反倒拦着要责罚的帝王——这般贤德,连御史台的铁笔都挑不出错处。

唯独对思晚,这位菩萨心肠的母后却严苛得近乎冷酷。

五岁的小公主晨起习剑,夜读兵书,连生辰贺礼都是慕容锦芸亲手抄写的《帝王策论》,当思晚委屈地问为何不能像姐妹们学习刺绣时,慕容锦芸突然捏碎手中的茶盏。

\"那些蠢物如何能与你相提并论?!\"她染着凤仙花汁的指甲划过女儿稚嫩的脸庞,\"她们学的琴棋书画,不过是取悦男人的把戏。\"

沾血的瓷片被她狠狠掷向廊柱,惊飞一树雀鸟,\"而你是这梵虚国金尊玉贵的嫡公主,是我的女儿!生来就该执掌这万里河山!\"

……

左丘思晚的及笄大典当日,朱雀大街的彩绸直铺到宫门前。玄雷冶身着御赐紫金袍,手捧鲛绡包裹的剑匣拾级而上。当他揭开匣盖时,满朝文武的抽气声惊飞了檐角铜铃。

寂听剑出鞘的刹那,似有月光倾泻而下。剑身流转的寒芒如洛水晨雾,时而化作星河璀璨,时而凝作霜雪清辉。

剑脊中那抹游动的淡紫是玄雷冶熔铸进剑身的洛神泪玉,此刻正如朝霞映雪般在剑刃中流转生辉。

玄雷冶单膝跪地时,看见小公主接过剑的手指在微微发抖,像极了当年她母后第一次触碰这把剑时的模样。只是这一次,剑穗上系着的不仅是他的发丝,还有慕容锦芸偷偷缠进去的一缕青丝。

左丘思晚纤细的手指缓缓收拢,剑柄上缠绕的银丝深深勒进掌心。十年来,她曾在寒夜挥剑斩断飘雪,在酷暑默诵晦涩兵法——所有的艰辛与隐忍,终于换来执掌神剑的资格。

寂听剑在她手中泛起幽紫光芒,仿佛在回应她内心的誓言:这柄融合了神女泪的宝剑,终将斩尽世间虚妄。

秋分那日,边关的丧钟震碎了宫城的宁静。当两位皇子的血衣呈至御前时,慕容锦芸生生折断了手中的玉如意。

思晚站在满殿狼藉中,看着母后鬓边散落的发丝——那个永远从容的六宫之主,此刻竟像风中残烛般摇摇欲坠。

\"母后...\"她刚欲上前,偏殿却传来新晋美人的嬉笑。三位嫔妃的孕肚在素缟间格外刺目,她们发间的金步摇与灵堂白幡一同在风中摇晃。

寂听剑突然在鞘中震颤,思晚恍然惊觉:原来最锋利的剑,也斩不断帝王家代代轮回的宿命。

左丘思晚跪在母亲脚边,小手紧紧攥着凤袍的衣角。她仰起沾满泪痕的小脸,声音轻颤:\"母后,您还有晚儿和五哥...\"

慕容锦芸她眼底翻涌的恨意让思晚心惊:\"晚儿你只需要好好韬光养晦,至于你哥哥们的仇,母后自有计较。\"

祭神节当夜,金殿内觥筹交错。十二名身披轻纱的舞姬踩着鼓点翩然起舞,腰间的银铃随着舞步叮咚作响。左丘炎醉眼朦胧地倚在龙椅上,目光追随着领舞女子曼妙的身姿。

\"陛下,\"慕容锦芸俯身为他斟满琥珀酒,鎏金护甲在夜明珠下泛着冷光,\"温泉宫已备好香汤,让这些新进的美人伺候您沐浴可好?\"

左丘炎大笑着揽过慕容锦芸的肩:\"好!还是王后最知孤的心意!\"他踉跄起身时,没注意到慕容锦芸唇角转瞬即逝的冷笑。

夜色如墨,慕容锦芸的黑袍在铸剑司的火光中划出一道幽影。玄雷冶手中的铁锤骤然停在半空,火星四溅间,他看清了来人眼角未干的泪痕。

\"王后怎么深夜来此?\"他的声音比淬火的剑刃还要嘶哑。

白玉酒壶在炉火映照下泛着血色。慕容锦芸指尖轻抚过壶身:\"还记得你我初见吗?\"她的声音像淬了毒的蜜,\"那时我还是先皇的婢女呢。\"

“哈哈…怎么会不记得呢?你可真是胆大包天,竟敢帮我和陛下作假。”玄雷冶仰头饮尽杯中酒,喉结滚动间,热流已灼烧至四肢百骸。当他再抬眼时,慕容锦芸的黑袍如夜蝶般滑落。

薄纱下玲珑的身段勾得玄雷冶头昏脑涨,他立刻起身推开怀里的女子:\"王后慎行!\"他声音嘶哑得掩不住尾音的颤抖。

“叫我芸儿!”慕容锦芸却如影随形地贴上来,指尖划过他紧绷的颈脉:\"人生还能有几个二十年可以错过?\"她吐息间带着合欢酒的甜香,\"你至今未娶,难道不是因为心里有我吗?\"

当她的手掌强按在他心口时,玄雷冶惊觉体内灵力竟成了催情药的引线——诡异的药力如附骨之疽,顺着经脉肆虐。

他运转心诀抵抗,却只换来更猛烈的燥热在丹田炸开:“芸儿,这会毁了我们…”

\"阿冶,\"慕容锦芸突然扯落腰间系带,纱衣如褪下的蛇皮般委地,\"你早就该是我的人。\"

玄雷冶最后的理智灰飞烟灭,铸剑司的铜钟无风自鸣,庆贺情深的人终于坠入深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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