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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妹手握反派剧本 第23章 黄雀在后

作者:言川也 分类:其他 更新时间:2025-05-18 06:37:16 来源:小说旗

孟莲手中的木勺\"啪嗒\"掉在案板上,溅起几滴琥珀色的梅子汁。她睁圆了杏眼,嘴唇微微发颤,像是突然被人掐住了喉咙:\"秦、秦公子...\"声音卡在喉间,化作一阵急促的咳嗽。

秦方见状,自然而然地接过她手中的陶壶。修长的手指拂过青瓷碗沿,斟满一碗梅子饮递到她面前。这个动作他做得行云流水,仿佛早已在心底演练过千百回。

\"吓着你了?\"他声音放得极轻,像是怕惊飞枝头的雀儿。阳光透过竹棚的缝隙,在他眉宇间投下细碎的光斑,衬得那双眼睛格外清亮。

孟莲捧着碗的手指微微发抖,碗中的梅子饮荡起细小的涟漪。她看见秦方喉结滚动了一下,听见他用从未有过的郑重语气说:\"我想娶你为妻。\"简简单单七个字,却像是把半生积蓄的真心都捧了出来。

风忽然停了。茶摊外传来孩童遥远的嬉笑声,更显得这一刻的寂静格外漫长。秦方就这样望着她,目光干净得像初融的雪水,没有世家公子的倨傲,也没有商贾的精明,只剩下最本真的期待。

孟莲垂眸掩去眼底的暗芒,指尖在粗陶碗沿轻轻摩挲。真心?她心底冷笑。这世间哪有什么无缘无故的真心。不过秦方愿以正妻之位相许,倒是出乎她的预料——看来那张矿藏图的分量,比她想象的还要重。

\"公子说笑了。\"她忽然抬眸,眼中噙着三分讥诮,\"我这般乡野村姑,怎配做秦家的主母?\"话音未落,手中的陶碗已重重搁在案几上,溅起的梅子汁像极了那日山洞里未干的血迹。

秦方急急上前,玄色衣袖带翻了竹凳。他伸手想拦,却被孟莲侧身避开。推车上的陶罐相互碰撞,发出清脆的声响。

\"莲儿!\"秦方喉间溢出一声低唤,竟带着几分哀求的意味,\"我秦方对天起誓,此生只钟爱你一人,绝不另娶,绝不纳妾。...\"

\"省省吧。\"孟莲冷笑,将最后一摞粗瓷碗重重码进推车,\"你们这些世家公子的誓言,还不如我这梅子饮值钱。\"她故意将\"世家公子\"四个字咬得极重,像在提醒彼此云泥之别。

秋风卷着落叶掠过两人之间的空隙。秦方望着她倔强的背影,忽然觉得手中那支莲花簪重若千钧。而孟莲背对着他整理推车,唇角勾起一抹几不可察的弧度——欲擒故纵的把戏,她向来玩得得心应手。

……

冬日的暖阳透过窗棂,在梳妆台上洒下斑驳的光影。孟莲望着铜镜中那支并蒂莲玉簪,羊脂玉在日光下流转着温润的光泽。秦方的手指还停留在她鬓边,带着薄茧的指尖不经意擦过耳垂,激起一阵细微的战栗。

\"莲儿。\"他声音低哑,镜中倒映的身影挺拔如松,玄色衣袍上金线绣的云纹与她素白的衣裙交相辉映,当真是一对璧人。

孟莲垂眸掩去眼底的暗芒,纤指轻叩妆奁暗格。机关弹开的轻响里,她捧出个泛着竹青的小筒:\"这是我爹临终所托...\"话音未落,秦方温热的掌心已覆上她微凉的手背。

竹筒开启的刹那,雪山矿藏图泛黄的绢帛在阳光下显露出蜿蜒的墨线。秦方瞳孔微缩——这正是半年来他踏遍北地苦苦寻觅的矿脉图。而此刻,它竟以这样的方式,被眼前这个曾退回他所有珍宝的姑娘,当作定情信物捧到他面前。

\"当年爹说...\"孟莲的声音像浸了蜜的梅子饮,甜中带着恰到好处的涩意,\"要赠予值得托付终身之人。\"她抬眼时,长睫上还挂着未干的泪珠,却在对上秦方视线的瞬间化作潋滟春水。

窗外积雪压断枯枝的脆响惊醒了怔忡的秦方。他忽然将矿藏图与姑娘的手一同握住,力道大得几乎要揉碎那截皓腕:\"莲儿可知,这图...\"

\"我知。\"孟莲截住他的话头,指尖点上他紧蹙的眉峰,\"所以更要给你。\"她笑得像只娇俏,却在秦方低头吻来的瞬间,将脸埋进他胸膛——那里跳动着的心音,终于彻底落进了她织就的罗网。

红烛摇曳的纱帐内,孟莲玉体横陈如雪,杏眸含春似醉,眼尾那抹胭脂色随着娇喘愈发浓艳。

秦方掌下的肌肤烫得惊人,每处曲线都似精心雕琢的陷阱——纤腰一折便陷进锦被,朱唇溢出破碎呜咽。

巫山神女化作了实实在在的妖精,将千年道行都熔在这蚀骨**的**里。

暮色四合时,陈溪竹踩着最后一缕残阳闯进小屋。他衣襟上还沾着墨迹,显然是刚从私塾匆匆赶来。

\"十余年情分...\"陈溪竹的声音哑得不成调,指尖掐进掌心,\"就抵不过这些黄白之物?\"

孟莲倚在窗边,夕阳将她的轮廓镀上一层血色。她漫不经心地捻起那袋上品灵石,指尖与灵石碰撞发出清脆的声响。\"溪竹哥,\"她忽然轻笑,\"这些够你在私塾教一辈子书了吧?\"

灵石袋被塞进陈溪竹手中时,他闻到了熟悉的梅子香——是孟莲常年腌渍野果沾染的气息。可此刻这香气混着陌生的沉水香,刺得他眼眶发烫。

\"拿着吧。\"孟莲的声音轻得像叹息,\"就当是...贺礼。\"

陈溪竹突然暴起,灵石如雨点般砸向地面。有一颗滚到孟莲脚边,她绣鞋上缀着的珍珠正好压住灵石中央的秦家徽记。

\"你变了。\"陈溪竹额角青筋暴起,却在对上孟莲眼睛的瞬间怔住——那里面没有他熟悉的温柔,只有玉石般的冷光。

暮色渐浓,最后一缕光从他们之间悄然退去。就像那些年一起摘过的野梅,终究在记忆里发酵成了截然不同的滋味。

陈溪竹的指节捏得发白,满屋珍宝在夜明珠映照下流转着冰冷的光晕。孟莲慵懒倚着檀木案几,雪色纱衣滑落至肘间,露出锁骨处几枚未消的胭脂痕——那抹艳色刺得陈溪竹眼底生疼。

\"十年青梅竹马...\"他嗓音沙哑如粗粝的砂纸,\"就值这些死物?\"

孟莲轻笑,指尖勾着灵石袋往他怀里抛。锦囊散开的刹那,数十枚上品灵石叮当滚落,其中一枚正巧撞开她半敞的衣襟,堪堪卡在雪腻沟壑间。

\"溪竹哥哥不是最懂礼数么?\"她足尖轻点他膝头,罗袜上金线绣的缠枝莲纹在烛火下明明灭灭,\"怎么今日倒学起强取豪夺的勾当?\"

话音未落,陈溪竹已掐着她腰肢撞进里屋。织金帐幔剧烈晃动,孟莲后颈磕在鸳鸯锦被上,却从喉间溢出一声甜腻的哼笑。

纱衣撕裂声里,她故意扭着腰肢去蹭他腰间玉带,染着凤仙花汁的指甲在他颈后划出细痕:\"这般急色...倒比秦公子更像个莽夫...\"

……

秋末格外燥热,连风都裹挟着焦土的气息。\"夫人,该试婚服了。\"侍女捧着锦缎进来,却被孟莲挥手屏退。她摩挲着窗棂上新雕的并蒂莲纹,忽然想起陈溪竹最后那日猩红的眼眶。那个连杀鸡都不敢看的书生,竟会为张矿图纵火焚山?

铜镜映出她骤然苍白的脸色。记忆如走马灯般闪回:秦方\"醉酒\"那夜松开的储物袋、陈溪竹突然知晓的矿脉位置、还有吴老板暴毙时嘴角那抹不自然的青紫...每块碎片都指向一个可怕的真相。

\"好一招借刀杀人。\"孟莲突然轻笑出声,指尖掐进雕花窗框。她早该想到——能催动墨炎晶的唯有金丹修士的灵力,而整个苦水镇,除了秦方还有谁?那夜山洞里所谓的\"意外\",怕也是场精心设计的戏码。

铜镜突然映出她勾起的唇角。有什么关系呢?横竖她要的从来不是真相。素手抚过嫁衣上缀满的东珠,孟莲对着镜中的自己举杯——敬这盘棋局里,活到最后的赢家。

红烛高烧的寝殿内,青瓷碗盏在秦方袖袍翻卷间碎了一地。参汤溅在孟莲雪白的寝衣上,晕开一片刺目的褐红。

\"你心里装的到底是哪个死人?\"秦方掐着她下巴的手突然下滑,覆在她隆起的小腹,\"还是说...\"他眼底闪过一丝孟莲从未见过的阴鸷,\"在惦记那半张没交出来的矿图?\"

孟莲突然剧烈干呕起来,这半年来所谓的\"孕吐\",此刻想来都透着蹊跷。那些安神汤里若有似无的苦涩,不正是墨炎晶研磨后的气息?她颤抖着摸向枕下暗格——那里藏着的半张矿图,边缘已经被人翻得起了毛边。

\"夫人难产\"那夜,她恍惚听见产婆惊呼\"孩子怎会浑身黢黑\"。此刻记忆如淬毒的箭矢扎进心口。

\"好一对...天造地设的...毒鸳鸯...\"孟莲嘶哑的笑声混着血沫,染红了鸳鸯锦被。铜镜映出她形销骨立的身影,哪还有当年茶摊边勾魂摄魄的模样?她终于明白,这场博弈里从来就没有赢家——当她以矿图为饵时,秦方何尝不是在以柔情为刃?

秋水斋的雕花窗棂被夜风吹得咯咯作响,孟莲蜷缩在锦被里,喉间溢出的呜咽像被碾碎的风箱:\"娘亲的罪孽...为何要你来偿...\"

凄厉的哭声惊醒了檐下栖息的寒鸦,扑棱棱飞向墨色苍穹。廊下当值的婆子们交换着眼色,那个素日趾高气扬的夫人,此刻也不过是个痛失骨肉的可怜人。

\"莲儿莫哭。\"秦方温热的掌心覆上她颤抖的肩头,蟒纹袖口暗绣的安神香隐隐浮动。孟莲倏然僵住,他指腹摩挲她后颈的触感,宛如毒蛇游过脊背。

她将脸埋进他胸前金线密织的云纹里,任泪水晕开大片暗纹。

\"孩子还会有的。\"他低语如情话,却让孟莲指甲深深掐进掌心。月光透过纱帐,照见妆台上那碗新熬的安神汤,汤面漂浮的晶屑正泛着诡异的幽蓝。

……

夜漏滴尽时,孟莲在鲛绡帐中舒展了身子。秦方不来的夜晚,连熏炉里的安息香都显得格外清透。她将脸埋进软枕,任青丝铺满绣榻,恍惚间似回到未嫁时躺在晒谷场看云的辰光。

剧痛撕裂梦境那刻,她最先闻到的是焦油混着血腥的浊气。睁眼对上一张被火舌舔舐过的脸。

溃烂的皮肉间露出森白牙床,右眼眶空荡荡盛着阴影,左眼却亮得骇人。那只布满灼痕的手正掐着她咽喉,指缝间垂落的玉佩晃荡着,是当年她送给陈溪竹的定情信物。

\"认出我了?\"怪物喉咙里滚出砂砾摩擦般的笑声,残缺的鼻梁蹭过她耳垂,\"你赏的山火...烧了三天三夜...\"焦黑的手指突然探入她寝衣,粗糙的触感像蛇信游走过丝绸,\"现在该你偿还了。\"

孟莲的挣扎突然凝滞。借着月光,她看清对方锁骨处尚未痊愈的溃烂——那分明是长期接触墨炎晶的毒疮。

电光火石间,秦方书房里消失的护心镜、矿工们议论的\"晶毒人\",全都有了答案。

铜镜\"咔\"地裂开蛛网状纹路,映出孟莲被撕破的寝衣下斑驳指痕。陈溪竹溃烂的手掌还掐着她的腰肢,脓血混着涎水滴在她锁骨。

\"矿图么?\"孟莲突然尖笑,染血的贝齿咬破下唇,\"原来你变成这副鬼样子...\"她余光瞥见枕下寒光,那是秦方昨夜赏的嵌宝石匕首,\"就为这个?\"

陈溪竹残缺的鼻翼翕动,突然发出夜枭般的怪笑。孟莲闻到他腐烂皮肉间熟悉的沉水香——三年前她亲手调制的定情香!

癫狂的恨意如毒蛇窜上脊梁,她假意顺从地抬手环住他脖颈,另一只手却猛地抽出匕首。

\"嗤——\"

利刃捅进腐肉的闷响格外清晰。陈溪竹溃烂的脖颈喷出黑血,溅在孟莲脸上尚带余温。

……

碧绿的玉镯衬得孟莲肌肤愈发惨白。她机械地抚摸着隆起的腹部,腹中胎儿突然踢了一脚,仿佛在嘲笑这荒唐的父爱。

\"姐姐!\"

这声呼唤让孟莲指尖一颤。她缓缓转头,看见孟菡站在月光与烛火的交界处,杏黄的衫子被夜风吹得猎猎作响。

孟菡的眼泪砸在姐姐手背上,滚烫得几乎要灼穿皮肤:\"姐姐,是陈溪竹和秦方联手害死了父亲!...\"她颤抖着从怀中掏出一块染血的绢布,上面歪歪扭扭画着两个人的身影,\"爹临死前...用血画的...\"

孟莲突然低笑起来。她抚摸着妹妹的发髻,指尖触到木簪上凹凸的纹路——那是父亲教她们认矿脉时画的记号。

窗外传来秦方渐近的脚步声,她将染血绢布塞回妹妹怀中,声音轻得像叹息:\"好妹妹...你来得正是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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