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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史人:三千年归墟纪 第6章 晋鼎分星

作者:剧漫街角 分类:历史 更新时间:2025-05-18 12:45:49 来源:小说旗

第二卷:九鼎迷踪(春秋战国)

第六章:晋鼎分星

暴雨冲刷着晋国太庙的青铜檐角,铜铃在风中发出空洞的呜咽。智伯瑶的玉履碾过积水,溅起的泥浆中混着细碎的青铜砂——那是三日前韩氏献上的\"贡铜\",此刻却在雨水中泛着妖异的幽蓝。他抬头望向殿内高悬的青铜浑天仪,二十八宿的星位铜钉正渗出墨绿液体,沿着刻有\"冀州\"二字的方位槽缓缓流淌。

\"太祝何在!\"智伯瑶的暴喝惊飞檐下夜枭。

老迈的太祝匍匐于地,手中龟甲裂成九瓣,每片裂纹都指向浑天仪的\"紫微垣\"位:\"宗主明鉴...昨夜天象骤变,北斗吞月,冀州鼎的星轨...\"

话音未落,浑天仪突然自转,铜钉刮擦青铜盘的声响如同厉鬼磨牙。智伯瑶的玉圭刚触到仪盘边缘,指尖突然传来灼痛——仪盘表面浮现出蝌蚪状的血纹,与三年前泗水捞鼎时李信见过的九黎密文如出一辙!

子夜的太庙地窖弥漫着铜锈腥气。

智伯瑶推开暗门,火把照亮窖内九尊青铜鼎的虚影。他的瞳孔骤然收缩——本该镇守中央的冀州鼎不翼而飞,空余的基座上爬满青铜菌丝,菌丝末端卷着一截断指,指节处戴着赵氏家主的玉韘!

\"赵毋恤!\"智伯瑶的玉圭劈开菌丝,断指突然活化,在石壁上刻出血字:\"鼎在星轨\"。

浑天仪突然从殿顶坠入地窖,铜钉深深刺入菌丝丛中。仪盘表面的冀州星图突然浮空,将窖内水汽凝成三百六十五枚青铜卦钱,钱文\"晋室当裂\"的篆字渗出相柳毒液。

\"宗主!韩魏两家的车马已到城外!\"家臣的嘶喊裹着雨声传来。

智伯瑶的玉圭刺入浑天仪,挑出一块带血的青铜碎片——碎片背面刻着的\"始皇廿六年\",竟与泗水鼎足的字痕分毫不差!

晋阳城头的火把在雨中摇曳如鬼眼。

韩康子摩挲着腰间玉璜,璜身的夔龙纹正在融化:\"智伯瑶占星问鼎,却不知冀州鼎早被星轨吞噬...\"他的指尖沾到融化的铜液,突然瞥见掌心浮现的蝌蚪文——那是昨夜潜入赵氏宗祠时,鼎耳菌丝留下的归墟密语。

魏桓子的战车碾过护城河浮尸,车轮缝隙甩出的青铜砂凝成卦象:\"坎上离下,未济\"。他掀开车帘,见对岸赵氏大旗上绣着的玄鸟双目泛着玉髓冷光,与冀州鼎耳镶嵌的玉璇玑如出一辙。

\"智氏要分晋,赵氏要分鼎,\"魏桓子碾碎掌心的青铜菌丝,\"韩氏...只要分得一线生机。\"

车辕突然断裂,断裂处钻出的青铜脐带缠住他的脚踝——脐带另一端正连向晋阳城下的暗渠,渠水泛着的幽蓝与泗水毒液同源!

智伯瑶立于太庙观星台,浑天仪的铜钉突然脱离轨道。

\"子时三刻,紫微西倾!\"太祝的蓍草在雨中自燃,灰烬凝成赵氏图腾。

智伯瑶的玉圭指向西方,冀州鼎的虚影突然在夜空显形——鼎腹裂纹中伸出九条青铜锁链,链端捆着韩、魏、赵三家的族旗。旗面玄鸟突然振翅,将锁链扯向三个方向,夜空被撕裂出归墟星图的裂痕!

\"这不是分晋...\"智伯瑶的瞳孔映出骇人真相,\"是分鼎噬国!\"

他挥剑斩断旗杆,旗面坠地化作血泊,血中浮出冀州鼎的真实方位——鼎耳锁链末端没入的,竟是三年前楚王问鼎时失踪的玉璇玑!

赵毋恤的青铜剑挑开太庙地砖,露出深埋的相柳蛇蜕。

\"智伯瑶以为占尽天时,\"他碾碎蛇蜕中的玉琮碎片,\"却不知这浑天仪...本就是禹王锁蛟镜的残片!\"

随行的巫祝突然七窍流血,手中骨杖点向地窖暗河。河底沉着的冀州鼎突然浮起,鼎腹裂纹中伸出青铜脐带,缠住赵毋恤的左臂——脐带表面密布的鳞纹,竟与姑苏剑池中干将雌剑的纹路完全契合!

\"宗主小心!\"巫祝的骨杖刺入鼎耳,玉璇玑突然爆裂。

赵毋恤的青铜剑劈开鼎腹,迸出的不是铜液,而是凝成星图的青铜砂——砂粒拼出的\"韩魏\"二字突然调转方向,直指观星台上的智伯瑶!

智氏武士的青铜戟刺穿雨幕,戟刃上的饕餮纹突然活化。

赵毋恤翻身跃上檐角,剑锋划过浑天仪的铜钉,迸出的火星在空中凝成尹喜的雷纹。雷纹劈碎戟阵的刹那,韩康子的战车冲破城门,车辕悬挂的玉璜突然睁开蛇瞳——瞳孔深处映着泗水河底的归墟星轨!

\"智伯瑶!你以为借的是天象?\"赵毋恤的吼声压过雷鸣,\"实则是相柳吞星!\"

浑天仪突然炸裂,铜钉如蝗雨射向三方军阵。智伯瑶的玉圭插入仪盘裂缝,裂缝中涌出的青铜液凝成李信在骊山见过的传国玉玺虚影——玺面\"受命于天\"四字正被蝌蚪文蚀成\"九鼎噬晋\"!

黎明前的血腥中,冀州鼎终于显形。

鼎耳锁链缠住晋阳城楼,将城墙撕成三瓣。智伯瑶的玉圭刺入鼎腹,圭身突然暴长青铜菌丝,菌丝末端卷着韩康子的首级与魏桓子的断臂。赵毋恤的剑锋劈开鼎足,鼎足内侧的\"始皇廿六年\"字痕突然游动,在空中拼出完整的归墟坐标!

\"这才是真正的星轨...\"赵毋恤咳出青铜砂,\"三百年后...大秦的命数...\"

鼎腹突然裂开,钻出的不是相柳残首,而是吕不韦的青铜化虚影:\"赵氏分晋,秦人分鼎——这棋局,早该轮到执棋者入瓮!\"

暴雨骤停,晋阳城头悬着青铜色的晨曦。

赵毋恤将冀州鼎耳封入青铜椁,椁身裂纹中渗出泗水毒液。幸存的巫祝捧来浑天仪残片,残片上的星图突然活化,映出智伯瑶最后的占星预言:\"晋虽三分,九鼎归一\"。

韩康子的残躯突然暴起,胸腔内钻出的青铜脐带缠住魏桓子的断臂,在废墟上拼出完整的归墟星图。赵毋恤的青铜剑刺入星图中心,剑格处的玉璇玑突然睁开蛇瞳——瞳孔深处,骊山地宫中的青铜椁正在缓缓开启......

暴雨后的晋阳城弥漫着青铜色的薄雾,赵毋恤的剑锋抵着青铜椁,掌心被鼎耳边缘的倒刺割出血痕。血珠顺着椁身裂纹渗入,与泗水毒液混成暗紫色的纹路,在晨光中勾勒出完整的归墟星图。韩康子的残躯匍匐在地,胸腔内钻出的青铜脐带突然暴长,缠住魏桓子的断臂——那断臂五指张开,指尖渗出相柳毒液,在地面蚀出\"韩\"、\"魏\"、\"赵\"三字,每一笔都延伸向洛阳方向。

\"宗主!星轨...星轨在吞城!\"巫祝的骨杖指向天际。

赵毋恤抬头,见昨夜被撕裂的夜空仍未愈合,紫微垣的天枢星被九条青铜锁链捆缚,链端垂入晋阳城墙的裂口。他的瞳孔映出骇人景象:冀州鼎耳在椁内嗡鸣震动,鼎纹投射的星图竟与骊山地宫穹顶的裂痕完全重合!城外的护城河突然沸腾,浮尸的肚脐处钻出青铜菌丝,菌丝末端卷着微型浑天仪残片,在空中拼出\"始皇廿六年\"的蝌蚪文。

\"这不是星图...\"赵毋恤的剑尖挑破韩康子残躯的肚腹,\"是九鼎噬国的罗网!\"

一截青铜脐带突然刺穿巫祝的喉咙,老者临终前抛出的蓍草在空中自燃,灰烬凝成尹喜在函谷关刻下的雷纹。雷纹劈碎三丈内菌丝的刹那,魏桓子的断臂突然暴起,五指如剑刺向赵毋恤的后心!

赵毋恤旋身避让,断臂擦过肩甲,青铜鳞片刮出刺耳声响。魏桓子的断臂砸入地面,五指插入石砖缝隙,竟从地底拽出一具青铜棺椁——椁盖表面刻着智伯瑶的族徽,缝隙间渗出未干的相柳毒液。

\"智氏...果然也成了鼎傀!\"赵毋恤的剑锋劈开椁盖,腐气中浮出半卷竹简。简上墨迹遇氧即燃,却在灰烬中显现金色小篆:\"三家分晋,九鼎归一\"。

韩康子的残躯突然直立,胸腔内钻出的脐带缠住青铜棺椁。棺椁表面的智氏族徽突然活化,化作九头蛇影扑向赵毋恤。他挥剑斩断蛇首,断颈处喷出的毒液却在空中凝成吕不韦的虚影:\"赵卿可知,你封住的不是鼎耳...是相柳的牙关?\"

虚影拂袖,骊山地宫的青铜椁突然在星图中显形。椁盖轰然开启,冀州鼎耳化作蛇首钻出,獠牙咬向晋阳城头的归墟星图!

赵毋恤扯断腰间的玉璜,璜身的夔龙纹突然脱离玉面,化作青光锁链捆住蛇首。他咬破舌尖,混着长生纹力量的血喷在剑身,雌剑鳞纹暴长成青铜荆棘,刺入冀州鼎耳的玉璇玑中心。

\"以晋室血脉...封!\"他的剑锋贯穿掌心,血瀑顺着剑身注入鼎耳。

鼎耳突然发出婴儿啼哭般的尖啸,玉璇玑层层剥落,露出内层镶嵌的楚**鼎碎片。星图裂纹中伸出三百条青铜脐带,末端缠着韩、魏、智三氏族人的尸骸——每具尸骸的胸腔内,都嵌着微型伪鼎!

\"原来如此...\"赵毋恤的瞳孔映出血色星图,\"三家分的是晋,九鼎吞的是魂!\"

他暴喝一声,剑锋搅碎玉璇玑。冀州鼎耳炸裂的瞬间,晋阳城地动山摇,护城河倒灌入地脉裂隙。河水裹挟着浮尸与青铜砂,在洛阳方向凝成新的归墟坐标——那方位,正指向骊山地宫深处未完工的始皇陵!

暮色中的晋阳城墙爬满青铜锈,赵毋恤独坐太庙废墟。巫祝的骨杖插在浑天仪残骸上,杖头悬挂的蓍草串突然自燃,火光中浮现吕不韦的青铜虚影:\"赵卿可满意这棋局?\"

赵毋恤将冀州鼎耳的残片按入地砖:\"告诉吕不韦...他的骊山囚笼...关不住华夏魂魄...\"

虚影大笑消散,残片上的\"始皇廿六年\"字痕突然游动,在地面蚀出洛阳北邙山的轮廓。夜风卷起青铜砂,砂粒拼出微型星图——图中咸阳宫的地砖缝隙,正渗出\"三家分晋\"的蝌蚪文。

子夜,赵毋恤掘开太庙祭坛。

祭坛底层的青铜匣内,封着半卷《禹贡》残篇。当他指尖触及简上河图纹时,地底突然传来锁链绷断的巨响——晋阳城外的汾水河道中,浮出九具身披周天子冕服的青铜尸骸。尸骸的胸腔裂开,露出内层刻着的归墟星轨,每道星轨末端都指向冀州鼎耳炸裂的方位!

\"宗主!韩魏残军反扑!\"家臣的嘶吼撕破夜幕。

赵毋恤提剑跃上城头,见星坠如雨。每一颗坠星触地即化作青铜鼎影,鼎耳锁链缠住溃逃的士卒,将他们拖向地脉裂隙。他的剑锋劈开最近一尊鼎影,鼎腹内赫然蜷缩着智伯瑶的腐尸——尸身手中紧握的玉圭,正刻着泗水鼎足上的\"始皇廿六年\"!

黎明前的最后黑暗里,赵毋恤站在汾水河畔。

青铜尸骸的锁链没入河底,拽出冀州鼎的最后残片。残片上的归墟星图突然浮空,投射到洛阳北邙山上空——九道鼎影自云层降下,将山体撕出深谷。谷底浮出的不是岩石,而是刻着\"归墟第九门\"的青铜匾额!

\"吕不韦...你终究还是开了这门...\"赵毋恤的剑锋刺入残片,星图裂纹中渗出骊山地宫的青铜液。液体凝成尹喜的虚影,老者指尖的雷纹劈向匾额:\"亡秦者...非楚非汉...是九鼎自噬!\"

晨光刺破青铜雾霭时,赵毋恤将冀州鼎耳残片沉入汾水。

河面浮出的气泡凝成微型星图,图中咸阳宫阶前跪满青铜化的秦吏。他的玉璜突然裂开,璜心掉出半枚玉琮碎片——那正是当年楚庄王问鼎时,嵌在军鼎耳中的周室秘宝!

\"宗主,韩魏降了...\"家臣的声音带着劫后余生的颤抖。

赵毋恤望向洛阳方向,见北邙山的伪鼎虚影正在消散。而千里外的骊山深处,地宫青铜椁的裂缝中,一缕相柳毒液正悄然渗入始皇陵的夯土层......

当第一缕阳光掠过汾水时,洛阳太庙的青铜钟突然自鸣。而在咸阳宫的地窖深处,吕不韦的青铜腿突然暴长,刺穿地砖的裂缝中渗出\"三家分晋\"的血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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