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沙门 第99章 多宝如来开天眼 道衍和尚闭尘心

定场诗：灵鹫峰头法眼开，双教寺里尘心闭。

天眼观破万劫灰，尘心悟得千般易。

多宝垂眸见微魔，道衍拂袖归真际。

从此神佛隐青山，人间自扫心头翳。

话说郑和宝船归航，东海晶核归位多宝塔，三界护世大业初成。这日灵鹫山巅，多宝如来忽合双掌，额间 “护世天眼” 应声而开，金光遍照三千世界：幽州扫尘会的护世塔上，青蜈与莲花正盛；金陵三教巷的护世符里，八卦与卍字同辉；就连归墟最深处，灭世核心化作的护世莲台，也托着最后一丝修罗残识向人间飘来。

第一折 天眼初开：微末魔念藏须弥

“世尊，为何天眼金光中仍有血丝？” 惧留孙合十问道。多宝如来凝视人间，只见宝船帮水手卸货时，有年轻子弟偷偷藏起西洋琉璃盏，盏上倒映出 “护世能换珍宝” 的邪念；开封匠人刻护世针刀时，因嫌利润薄，竟在刀柄偷刻阎罗族 “聚财咒”。“护世已成气候，然众生微末执念未消，正如莲花仍沾泥尘。”

更奇在幽冥府，转轮圣王残识附在生死簿残页上，正教唆新鬼 “护世需借鬼力”，竟在轮回盘 “护世善道” 边缘，偷偷凿出 “捷径鬼道”。天眼扫过截教碧游宫，申公豹正教归墟渔村孩童舞扫帚，却有一少年眼红同伴的青蜈纹扫帚，暗生 “凭何他帚更灵” 的分别心。

“看那！” 多宝如来指尖点向双教寺，道衍和尚正对着《永乐大典?护世部》最后一页出神，页尾空白处，不知何时浮现出 “护世终需自扫” 六字，正是当年通天教主的笔锋。

第二折 尘心将闭：道衍拂袖辞人间

双教寺功德幢下，道衍和尚轻抚胡须，手中拂尘已褪尽仙光，化作凡人扫帚模样。自受封 “人间护世总持使”，他历经万劫，终见三教合流、民心自护，深知此时正是 “神佛退隐，人间自立” 之时。

“师父，金陵百姓正筹备‘护世大典’，欲迎您为万仙之首……” 弟子跪呈金箔请帖。道衍却将请帖投入香炉，青烟化出三教护世旗影：“昔年吾助明成祖修典，非为留名，乃让护世之理扎根人间。今百姓能持帚扫心，还要这‘总持使’何用？”

忽有金光仙自幽冥来报：“轮回盘‘捷径鬼道’已现，需借《永乐典》中‘扫心正咒’镇之。” 道衍却摇头：“鬼道之兴，兴在人求捷径。你看这双教寺外 ——” 寺前巷口，老妪正教孩童用普通扫帚扫落叶，“扫帚无贵贱，能扫心尘即灵；咒术无高低，发心清净即正。”

第三折 三教归寂：圣地闭门留真意

灵霄殿内，三清与如来法相忽聚。元始天尊望着南天门的护世云，已不再需要仙吏值守；通天教主感应碧游宫，千年未开的后巷扫帚堆，此刻正被凡人百姓自发清扫；多宝如来合十：“众生已懂‘护世不在神佛，在自心’，吾等该退居幕后了。”

“善。” 元始天尊挥袖，玉虚宫八卦台缓缓闭合，却在宫门留一敞口 —— 上书 “护世门”，门槛刻着 “有理明心，无需登仙”；通天教主拂尘轻点，碧游宫青蜈殿隐入雾中，唯留后巷扫帚道，每块砖石都刻着 “有教无类，扫即为道”；多宝如来莲台沉降，灵鹫山多宝塔不再显圣，塔基却长出千级石阶，供凡人拾级而上，每阶皆刻日常护世事。

道衍和尚在双教寺立下 “闭尘碑”，碑身无字，唯有扫帚、拂尘、竹枝交织的护世纹。他解下 “护世总持使” 金印，印上 “护世” 二字竟自动融入寺前石磨 —— 从此百姓推磨时，每圈皆成护世咒。

第四折 末劫自破：凡人自扫心头魔

轮回盘边，转轮圣王残识正欲将 “捷径鬼道” 接入人间，忽见新鬼手持扫帚而来，扫帚柄上 “护世” 纹虽淡，却映出其生前扫街的善影。“吾等小鬼，也能护世？” 新鬼怯问。残识刚要蛊惑，却见扫帚自动扫过轮回盘，显化出赵公明新刻的《护世轮回经》：“一帚扫心，小鬼亦能成善护；一念执迷，上仙也堕修罗途。”

宝船帮那藏琉璃盏的子弟，夜梦自己的护世纹褪色，惊醒后将琉璃盏捐给扫尘会，用作护世灯油；开封匠人发现针刀上的聚财咒反蚀己心，遂熔毁重铸，刀身只刻 “护世无商” 四字。最妙在归墟渔村，那眼红扫帚的少年，见同伴用普通竹帚救起溺水幼童，方知 “护世灵验，不在宝器，在愿力”，从此甘执旧帚，扫出更亮心光。

尾折 万法归心：神佛退隐护世恒

多宝如来天眼闭合前，最后望人间：幽州 “扫尘会” 已变成 “自扫社”，无人再问何教正宗，只论每日扫心几遭；金陵 “三教巷” 拆去无别墙，住户们明白 “护世不必合居，各自扫好门前尘，便是天下清”；宝船帮的 “护世海潮歌” 里，再也没有仙神名号，只唱 “你扫舱来我护帆，凡人合力破万难”。

道衍和尚独坐双教寺钟楼，听着百姓晨扫的簌簌声，忽然轻笑 —— 他终于明白，当年在燕王府策划靖难时，那柄藏在袈裟下的扫帚，为何总比宝剑更沉。此刻他解下僧袍，换上百姓常穿的青布衫，执起扫帚走向街巷，身后双教寺的山门，正随着他的脚步缓缓闭合，唯余 “护世” 二字，永远刻在人间烟火里。

灵霄殿、碧游宫、玉虚宫、灵鹫山，四大圣地同时隐去仙光，却在每个凡人的扫帚尖、拂尘尾、竹枝梢，留下了永不熄灭的护世微光。从此三界再无大规模的佛魔神鬼大战，有的只是千万个清晨，千万把扫帚扫过千万条街巷，扫去的不仅是尘土，更是千年来神佛与众生共同悟得的真理：

护世之道，不在仙佛垂怜，而在人人自扫心头之尘。

正是：

天眼开时见微魔，尘心闭处悟真多。

神佛退隐人间立，一帚能平万劫波。

欲知护世大业终成后，申公豹如何在归墟畔教孩童扫心，郑和的宝船又将航向何等没有魔劫的新海域，且看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