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沙门 第197章 阵眼现 “众生护世” 万魔皆惧人间力

【定场诗】

魔高一尺道千寻，阵锁山河祸事深。

截教遗凶迷世网，修罗恶鬼蔽天心。

尘寰自有回春手，黎庶能开续命针。

试看芸芸生众力，金光万道破幽冥！

第一折 幽冥深处设邪谋 万魔再摆困龙阵

却说永乐二十二年腊，幽冥界「万魔君主」趁洪熙朝国丧未远，联合截教「无当圣母」残魂、阎罗族「平等王」，于北京地脉中枢设「众生劫阵」。此阵以截教「瘟癀阵」为引，修罗「业火阵」为势，阎罗「奈河阵」为果，阵眼处立「众生皆苦」碑，碑身刻满人间贪嗔痴恨，竟将皇朝气脉与百姓七情勾连。

三更时分，东直门突然涌出黑风，风中裹着「截教复仇」「血祭万灵」大旗，旗杆尽是历朝酷吏脊骨，旗面用囚徒鲜血绘「毁世灭生」符。青云仙急展护世旗，却见旗面「日月星辰」纹被黑风蚀出百孔，旗角「护世」二字竟滴下黑血 —— 此乃阵中「众生恶念」反噬之兆。

新即位的宣宗皇帝登文华殿望之，见阵中鬼卒列成「人伦崩坏」之阵：父不父、子不子、君不君、臣不臣，竟以「三纲五常」残片为刃。魔主踞阵眼大笑：「朱明天下，人心已腐，此阵借众生之恶为粮，便是大罗金仙也难破！」声浪震得殿内「正大光明」匾摇摇欲坠，梁上金龙彩绘竟渗出血珠。

第二折 市井惊现护世阵 百姓不识是真仙

正当朝臣惊惶之际，北京顺天府忽报奇事：街头巷尾百姓晨起时，皆见自家门前有莫名符号，或为菜刀刻「安」字于门槛，或为针线绣「和」字于帘角，更有顽童以炭笔在墙画「五谷丰登」图。青云仙细查之下，惊道：「此乃『众生护世阵』！民心向善，竟在无意识中布下先天大阵！」

道衍法相忽现于灵谷寺，托梦给卖豆腐老妇：「明日辰时，持你磨盘上『太平纹』至正阳门。」次日，老妇携磨盘而至，竟见全城百姓皆携家中「吉祥物」汇聚：书生抱「圣贤书」，匠人提「鲁班尺」，农妇捧「粮种袋」，甚至乞儿亦举「舍饭碗」。三万六千百姓列成「井田桑麻阵」，阵眼正是老妇磨盘 —— 盘上「丰」字竟与太祖所留「扫蝗帚」纹暗合。

宣宗见状，急命人取来成祖所遗「劝农图」摹本，悬于阵前。图中耕牛踏云、农夫笑歌之景竟活过来，化作金色洪流，冲得阵中「众生皆苦」碑轰然开裂。

第三折 魔主误吞恶念果 阵眼反作护心莲

魔主见百姓阵成，狞笑道：「尔等以为人心皆善？吾偏要以恶制善！」遂驱动阵中「贪嗔痴」三毒之气，化作黑雾扑向人群。岂料百姓所持「吉祥物」遇毒雾竟生变化：书生书页显「忠孝」金光，匠人尺端现「信义」纹路，农妇粮种发「慈悲」新芽，乞儿碗中涌「施舍」清泉。三毒之气触之，竟反卷向魔主。

「不好！此乃『万善回春』之术！」无当圣母残魂惊呼。原来百姓无意识布下的护世阵，暗合「众生皆具佛性」之理，阵中每一件物事，皆藏人间烟火真意，竟将魔阵毒雾炼化为「八宝功德云」。宣宗趁机登上正阳门，亲诵成祖所留《护民诰》，诰文化作千万金蝶，扑向阵眼「众生皆苦」碑。

碑中突现观音菩萨显像，以杨柳枝点化道：「魔由心生，亦由心灭。众生向善，便是金刚之体。」魔主不及闪避，被金蝶裹住，挣扎间竟吞下自己种下的「恶念果」，疼得满地打滚：「原来… 众生合力，竟比仙佛更难敌……」

第四折 万魔胆裂逃幽冥 护世功成仰万民

「众生护世阵」金光所至，奈河阵化为金水河，业火阵燃成孔明灯，瘟癀阵散作驱蚊烟。鬼卒甲胄尽碎，露出底下的纸人草马 —— 原是魔主以市井怨语、街头闲愁所化。百姓持吉祥物追打，竟将鬼卒逼得抱头鼠窜，连呼「人间不可欺」。

是日，地脉中枢涌出醴泉，泉中浮起「众生为天」石碣，乃盘古开天辟地时所遗「民心石」。青云仙测天象，见天市垣星官大放光明，二十八宿列成「民天护世垣」，每颗星辰皆映着人间百姓劳作、读书、教子之景。宣宗命人在泉边建「众善祠」，供奉百姓所携吉祥物，赐卖豆腐老妇「护国夫人」封号。

尾折 圣朝重民千古训 市井之中有大贤

战后，宣宗下诏：「凡民间善举，皆可记于《护世录》，永载国史。」道衍法相托梦群臣：「民心如水，既能载舟，亦能覆舟。今日之胜，非仙佛之力，乃百姓自护其家也。」至正统朝，顺天府百姓每逢初一，皆以自家「吉祥物」摆「护世阵」于街巷，谓「防魔于未然」。

百年后，倭寇犯境，江南百姓竟效仿北京旧事，以锄头、梭镖、绣绷为兵器，布「耕织护世阵」，竟将倭寇所携「东瀛邪术」尽皆破去。民间传说，直至清末，仍有老妪以扫帚画「护世符」于门首，谓「一帚扫尽千魔，一心护得万代」。正是：

截教修罗又逞凶，幽冥深处锁真龙。

民心自有回天力，市井偏藏伏虎功。

万善成兵魔胆裂，千祥聚阵帝城雄。

试看九陌红尘里，多少贤良在贩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