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沙门 第23章 戊土山金蛟剪现世 太极图玄光破归藏

定场诗：青州城外土山苍，截教遗珍埋古冈。九阙金蛟藏戊土，千年玉匣锁玄霜。慈航瓶洒三江水，多宝光开八宝芒。欲破归藏生死阵，须从根蒂觅真常。

话说道衍和尚与慧明随多宝如来等圣众东行三日，至青州戊土山脉，但见群山如戊土凝聚，山体泛着金属光泽，山腹处隐隐有龙吟之声。观音大士玉净瓶水泛涟漪：“此处地脉与金蛟剪共鸣，当年云霄娘娘将法宝沉在此处，不想竟成修罗族觊觎之物。”

话音未落，山巅突然裂开，黑云翻涌中现出一座倒悬玉阙，阙上高悬 “万仙归藏” 金匾，正是截教云霄娘娘所布 “戊土归藏阵”。阵中戊土化作万千金甲力士，手持玄铁巨斧，斧刃刻着 “地水风火” 四象符文，更有九道金光穿梭其间 —— 正是云霄娘娘的金蛟剪，此时被炼成阵眼，剪口泛着修罗族赤莲纹。

“道衍、多宝，” 云霄娘娘现身阙顶，头戴鱼尾冠，身披素白八卦袍，手中 “两仪混天旗” 一挥，戊土山顿时沉降百丈，“当年九曲黄河阵被你等破去，今日便以归藏阵重聚封神因果！” 说罢摇动混天旗，金蛟剪化作两道金光直射观音大士，所过之处地裂山崩。

观音大士轻挥玉净瓶，杨枝水化作水幕迎上，却见金蛟剪遇水不滞，反借水势更增锋芒。多宝如来见状，头顶十二品金莲托起多宝塔，塔身万佛齐诵《妙法莲华经》，竟将金蛟剪的凶煞之气压下三分。“云霄道友，” 多宝如来声如洪钟，“你兄长赵公明已入封神榜受享人间香火，何苦为修罗族再堕轮回？”

“封神榜？” 云霄娘娘冷笑，“我三姐妹因赵公明之死摆下黄河阵，却落得神位破碎，如今修罗族愿助我重聚截教气数，岂会再信你们佛门虚言！” 手掐法诀，戊土山突然化作巨型磨盘，将众人困在中央。慧明只觉周身土气凝结，举刀如扛千钧，忽见山壁中浮现出截教先圣身影：赵公明持鞭、金灵圣母驾云，竟与修罗族赤莲纹融为一体。

“慧明小心！” 道衍祭起琉璃佛灯照亮阵眼，只见金蛟剪核心处嵌着半块封神榜残页，残页上 “云霄” 二字被赤莲纹侵蚀。慧明猛然想起大雪山破幻之法，闭目诵念 “色即是空”，再睁眼时刀身已染琉璃光，竟将身边戊土力士斩成齑粉。

中央玉阙处，云霄娘娘见阵眼生变，亲自驾驭金蛟剪扑来，双剪交击间竟发出开天辟地般的威势。观音大士急唤金毛犼现法相，却被金蛟剪一剪两段 —— 好在是法相虚影，才未受重创。普贤菩萨见状，驱动六牙白象踏碎戊土，文殊菩萨的青狮法相则咬住混天旗一角，三大士联手竟难分胜负。

“且用太极图！” 多宝如来忽然想起封神旧事，伸手虚抓，空中竟浮现出老子当年的太极图虚影 —— 当年黄河阵便是被太极图所破，此图与截教阵法有先天克制。太极图展开之际，戊土山的地脉突然逆转，金蛟剪似被磁石吸引，剪口方向偏向玉阙。

云霄娘娘惊觉不妙，正要召回法宝，道衍的琉璃佛灯已化作金轮锁住金蛟剪。灯中三世佛影再次显化：过去佛燃灯古佛指尖点向剪柄，现出云霄娘娘当年在碧游宫祭炼金蛟剪的场景；现在佛如来佛祖垂下金莲绳，捆住剪身的赤莲纹；未来佛弥勒佛哈哈一笑，金蛟剪竟发出哀鸣，剪口的修罗纹路纷纷崩落。

“不好！” 云霄娘娘见金蛟剪被破，孤注一掷将混天旗祭向天际，旗中竟飞出截教万仙幡残片，每片残片上都附着修罗族业火。道衍早有防备，将封神榜残页与佛灯金光融合，形成光网罩住残片：“你以为借修罗族业火便能重塑万仙幡？封神榜既立，截教气数便该顺应天道！”

此时，地藏王菩萨的锡杖突然穿透戊土山，在山腹深处打开轮回通道：“金蛟剪乃先天灵宝，本应镇守地脉，岂容尔等颠倒五行！” 随着锡杖震动，戊土山的金属性渐渐归位，金蛟剪挣脱束缚，化作两道金光没入地脉，只余剪柄上的云霄娘娘法印一闪而逝。

云霄娘娘见大势已去，正要遁入地缝，多宝如来抛出八宝琉璃盏将其罩住：“当年黄河阵后你便该入轮回，为何执迷于截教兴衰？” 盏中传来叹息之声：“我截教弟子，终是放不下‘有教无类’的执念……” 道衍摇头：“执念若成魔障，反误了万千生灵。”

破阵之后，众圣在山腹发现一座古殿，殿中石碑记载着云霄娘娘沉宝经过：“金蛟剪戾气太重，故沉于戊土山，借土德之气镇压。若后世有人以修罗业火催动，必遭天地反噬。” 观音大士以杨枝水洗净碑上血污，碑身竟透出金光，显是法宝回归本位。

慧明摸着金蛟剪曾停留的石座，忽觉掌心一凉，眼前闪过云霄娘娘的虚影：“小师父，当年我因兄长之死生出嗔念，才被修罗族趁虚而入……” 虚影消散前，留下一滴晶莹的水珠 —— 正是金蛟剪的精魄所化，暗含截教 “一气化三清” 的本源真意。

是夜，众圣在青州城暂歇。琉璃佛灯底座的业火莲子竟又恢复一瓣，莲心处浮现出截教太极图与佛门八宝的交融之象。道衍对多宝如来道：“看来截教与佛门的因果，终究要在‘破执’与‘存真’之间寻得平衡。”

忽闻佛灯向北急颤，灯芯直指幽州以北的 “北俱芦洲” 方向，那里传来如万马奔腾的魔啸。文殊菩萨皱眉：“北俱芦洲乃修罗族老巢，如今云霄娘娘被擒，怕是要引动修罗大君亲自出手了。” 普贤菩萨接口道：“更要防备他们祭出‘业火屠城阵’，将人间化作第二个幽冥血河。”

话未说完，多宝如来忽然闭目感应，叹道：“琉璃盏中传来修罗族波动，云霄娘娘的嗔念竟与修罗海产生共鸣，怕是要激起千层业火。” 道衍望向慧明，见弟子正凝视手中金蛟剪精魄，似有所悟：“慧明，可愿随为师去会一会修罗族的业火？”

慧明握紧刀柄，想起大雪山中放下执念的瞬间，重重点头：“弟子已明白，刀斩的不是魔障，是自己心中的挂碍。云霄娘娘的嗔念如此，修罗族的业火亦如此。” 观音大士闻言微笑：“善哉，能破归藏阵的，从来不是外力，而是众生心中未灭的清明。”

欲知北俱芦洲修罗族如何兴风作浪，道衍和尚与多宝如来等如何应对业火浩劫，且看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