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容烟没想到皇上会忽然这样。
又感受到皇上的手指在里头揉捏,虽说屋内没人,但也是在白日里,她羞涩的闭眼,手指推在皇上胸膛上,也不起任何作用。
唇里被堵住,她呜呜几声,生涩的回应,让男人的**更甚。
魏祈看着席容烟晕红的脸庞,知道现在要她估计她不大愿意,抱着人吻够了才又托着人坐在怀里。
怀里的人还在细细的喘息,他缓缓抚着人后背,又替她理了理刚才松开的领子,掩住了里头的春色。
等人缓好了,魏祈才低头,黑眸紧紧看着她的眼睛,问她:“今日不高兴了?”
席容烟脸颊仍有薄红,低头还没从羞涩中出来,又听皇上的话,微微一顿,别过了眼:“没有。”
那白嫩嫩的脸颊就如梨花,眼尾那一点薄红,还有身上那幽幽的香气,别过眼的刹那,像是个小孩子闹脾气一样。
席容烟是听出皇上的声音没生气才这般做。
小时候她常这样央求大哥为她做事,也是百试百灵的。
母亲说,偶尔撒撒娇,也很有用。
魏祁垂了垂眸,手掌托在席容烟秀气的后背上,弯腰凑近,又将她的下巴往上抬了抬,挑眉看她:“不是不高兴,怎么使小性子?”
席容烟这才飞快的看了魏祁一眼,心里想着这时候说是不是时机。
她还是第一次对兄长以外的人撒娇使性子,心里难免有点忐忑。
可又想达到目的,或许试着尝试一下,也不是不行。
她眼眶很快的就红了,眼里一瞬间就泪盈盈的,靠在皇上的肩上却摇头:“臣妾只是心里忽然难受。”
魏祁挑眉,捧过席容烟的脸庞,湿漉漉的,那双泪眼里还在莹莹冒着泪光,光是瞧着这个样子都委屈极了。
哭的倒是快。
前世的席容烟哪怕有一分这样撒娇委屈的本事,他都不会对她生气。
她也不会吃一些苦。
尽管知道席容烟大抵是故意在他面前哭的,他依旧垂眸怜惜的用手指轻轻擦去她泪光,波光粼粼的眼睛含着秋水,连鼻头都红了。
他知道她的意思,但他想让她完完全全的只属于自己。
想让她在后宫里只依靠自己。
从前的那些事,从前的旧人也全都忘了。
更何况谢雨眠对她哪里有什么真心。
又默然叹息一声,当真是水做的人,泪花擦不干似的,鬓前的细发都潮湿了。
他将她揽在怀里,轻拍她的后背抚慰,却忽然想到前世里,席容烟有没有也这样泪盈盈的在那个死人怀里撒娇。
修长的手指一顿,魏祁闭上眼睛,掩盖了一切情绪。
腰上又环过来一双柔软的手,他心头又升起股热意。
席容烟这般主动抱过来,他还是克制不住。
昨晚他来晚了,人就早早的睡了,也没说着等着他。
强忍着的**,这会儿见人撒娇,又开始觉得燥热。
他还是强忍着,将人托着好整以暇的看她,脸色些微严肃:“有委屈便与朕说,朕总会为你做主的。”
席容烟感觉到皇上温热的手指在轻轻为她擦泪,动作轻柔又小心,她轻轻睁开眼,眼前因为泪光雾蒙蒙的看不清,可皇上温柔的眸子还是让她有信心了些。
她终于低头往皇上的怀里蹭过去,又哽咽道:“臣妾听说表姐去了华阳宫,臣妾没帮到表姐,有些难过。”
“臣妾也觉得身边冷清了。”
魏祁低头,人软绵绵的往他怀里扑,柔软的身子难得这么主动的贴过来,倒是难为她这保守的性子了。
他心里其实就没有想要答应她。
让谢雨眠住在华阳宫他都不怎么愿意。
本意便不想让谢雨眠出现在席容烟面前。
前世里魏祁是想着让谢雨眠陪着席容烟,让她在宫里有个说话的人,也不至于一个人胡思乱想,心情能够好一些。
哪想那个女人却在背地里给席容烟出谋划策,又一边在他面前借着说席容烟的事情对他勾引挑拨。
甚至在她面前说席容烟的种种不好。
若是从前,魏祁自然早杀了,可偏那时候席容烟只愿意与那女人亲近。
唯有她在,席容烟才能有些胃口吃东西。
谢雨眠这样的女人对席容烟究竟有几分真心,不过也是因势而行,从未为席容烟好过。
他让谢雨眠去了华阳宫,不过是为了成全了席容烟一半的心思。
他早已是安排了人紧紧看着谢雨眠,是想让席容烟能够看清谢雨眠的真面目。
这后宫里唯一对她真心,唯一对她好的人,唯有他罢了。
她心里所谓一同长大的表姐,也不过如此,偏她一心一意的为别人。
魏祁轻叹,伸手将人的脸庞抬起来,他目色低沉,看着她沾泪的脸庞,为别人做到这步已经是不容易了。
心里始终也不怪她,他明白她的性子,对身边人总亲近,没什么防备。
他替她防着就好。
他无声的弯腰,吻向她的眼睛,又看着她低低的开口:“若是觉得冷清了,朕让人往你这儿送两只鹦鹉来。”
“或是你上午从皇后那儿出来,便去宣政殿等着朕,朕得空了便来陪你说话。”
“下午朕忙完了再陪你去花园子里走走。”
席容烟一顿,总算看着皇上问:“为什么皇上安排表姐去了华阳宫?”
“不能来关雎宫陪着臣妾么?”
魏祁淡淡低头:“烟儿,朕既然已经决定了,就不会有改变的道理。”
“朕是君,君无戏言,若朕优柔寡断,随意改变决定,底下还有人信么?”
说着魏祁沉黑的眼眸缓了一下,又将席容烟的身子往怀里托了托,又低低挑眉道:“等承乾宫收拾好了,你就去承乾宫了,你表姐还不是一人在这里。”
“与华阳宫没有区别。”
他抚她脸颊:“承乾宫离明德殿最近,那处是朕特意为你留着的啊。”
席容烟忽然明白了,安排表姐在华阳宫,真的是皇上的意思。
也隐隐明白,皇上不愿让表姐在关雎宫。
只是她心里依旧有疑惑,她知道承乾宫是最好的宫殿,皇上对她,好似从一进宫就极好了。
她伸手环着皇上,将脸贴在皇上的胸膛上。
屋内此刻变得十分静谧。
魏祁静静托着人在怀里,闭着眼总是在想从前的事情。
这具温暖柔软的身子,即便他紧紧抱着,也依旧有患得患失的情绪。
仿佛她在某一天依旧会离他远去。
他只有紧紧将她束缚在自己身边,让她身边能依靠的只有自己,让她彻底不再留念过去,他大抵才会稍微安心一些。
他知道自己其实从来未变过。
他对她的占有依然强烈,他更不确定在将来某一天她真的离开自己时,自己会做出什么事情来。
但他又更害怕席容烟怕他。
从前强势的手段是为了让她害怕,让她顺从,现在竟怕她害怕了。
魏祁深吸一口气,弯着腰,伸手扣上她的手背,与她十指交缠,低低嗅她颈上的味道,又沙哑的问她:“饿了么?”
皇上炙热的气息扑在,还有皇上身上的东西抵来,席容烟察觉了那是什么,脸颊发热,僵硬的点头,盼着皇上早点放了她。
这时候其实已经是中午了,因为刚才席容烟没有胃口,所以也一直没有上菜。
魏祁让宫人去准备午膳,又转过她的脸看着她,眼眸幽深:“饿了待会儿便多吃点。”
席容烟被皇上眼神看得有些不知所措,忙嗯了一声。
魏祁瞧着面前的红唇,刚才打断的**被眼前的幽香挑起,他滚了滚喉咙,又捏了捏她的脸问:“听说你从前喜欢赏花,朕让人给你屋里送些开得正好的花来。”
“你喜欢什么花?朕叫人多送些来。”
席容烟喜欢养花,但却并不喜欢将花折下养在屋里。
但皇上眼神灼热,她也低头嗯了一声。
魏祁看着人低头,那珍珠耳坠垂在颈边,粉色的领口内是白皙的脖子,他没忍住,幽深眸子看了看,低头在那嫩肉上轻轻咬了一口。
真真是折磨人。
那性子跟个脆瓷似的,也不敢和前世一样不管不顾的要她,她又更不会主动,叫他忍耐的难受。
真想就坐在这里……
席容烟冷不丁觉得脖子一痒,诶了一声,侧头吃惊的看向魏祁:“皇上……”
魏祁幽深的黑眸对上席容烟的眼睛,不咬她,他就快疯了。
可看着那嫩白脖子上浅浅的牙印,他又心底又一疼:“咬疼了?”
说着他轻轻覆上去吻了一下:“朕下回轻点。”
炙热的呼吸扑上去,浅浅的酥麻传透席容烟的身上,她没忍住轻吟了一声。
魏祁的动作一顿,灼灼目光往席容烟身上看去,烟眉红唇,压了许久的**叫他当真克制不住了。
忽然就不想再压制心头的躁动,低头朝着那馨香就吻了下去。
席容烟只觉得身体被皇上压下来,再一回神的时候就又被吻住了。
有些粗的喘息声让她还有些适应不了,又是大白日被皇上压着,外头还有宫人站着,她推了推,不明白皇上今日怎么好似有些急……
恰这时候外头传来用膳的声音,魏祁生生忍住了恨不得就在这里将人拆吃入腹的**,又重重吻了几下,才抱着人坐了起来。
他还细心的给席容烟整了整稍微有些发皱的衣裳,这才牵着人出去用膳。
从前用膳后魏祁很少留在席容烟这里,今日席容烟都有点倦了想要小睡都没见他走。
她忍不住问:“皇上今日不忙么?”
魏祁本意是想与人温存,又看席容烟有些倦意的眼睛,到底也放弃了想法。
他离开时又将手上的玉佩解下来放到席容烟的手上,看着她:“往后不管去宣政殿还是去明德殿找朕,侍卫见着它都不会拦着你的。”
说着魏祁又弯腰在席容烟额头上吻了下,沉静的黑眸里透出让人安心的目光:“烟儿,不管什么时候,出了事就来找朕。”
“宫里任何人都不能欺负你,明白吗?”
席容烟手上拿着皇上给的玉佩,又看着皇上看来的眼睛,她怔然许久,又愣愣的点头。
魏祁便放心了,他温和的低笑一声,这才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