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年礼貌的敲了敲门,王德贵睁眼,看到江年瞬间来了精神。
没想到他这么快就会来自家药铺造访。
“江小同志,你来了啊,快坐快坐,我给你倒口水喝。”
王德贵给江年倒了一茶缸子的凉白开,江年正好口渴,一口气咕咚咕咚喝掉一半。
从镇上来市里这一路,也没见有卖水的,不然江年自己买瓶水喝了。
“王老板,我来你这儿卖药材,这些东西你看看,可都新鲜着呢。”
江年指了指自己背过来的药材,天麻和田三七,确定新鲜,上面的泥土都没干。
到了市里后,他就悄悄把药材连同一口大麻袋从空间里取出来,直接用麻袋装着药材,他则扛着麻袋,来敲响的王德贵家药铺门。
看到这么些新鲜的天麻和田三七,王德贵两眼发亮。
“确实新鲜,刚挖出来的,这都得有一百多斤了,小同志背过来不容易啊。”
江年顺坡下驴。
“确实,我家离王老板这儿远着呢,要不是看王老板是在实在人,我都不跑那么远了。”
言外之意就是,我这么给你面子,你可不能压我的价钱啊。
王德贵哈哈一笑,这江年精都不像是他这个年纪的人。
“放心,价钱少不了你的,我按市场价格收。”
这天麻和田三七,王德贵要按新鲜价,一斤六毛钱购买。
一斤六毛钱,堪比肉价了,但江年对这个价格不满意。
他拿起一块天麻,给王德贵细细查看。
“王老板,你可看仔细点,我这天麻和三七,虽然是新鲜的,价格要比干的便宜不少,可这都是纯野生的啊。”
“并且表面无破皮这种情况,品质很好,你一斤才六毛钱,也太少了吧。”
没想到江年还会论药材的品相,这下王德贵是真没办法,碰到行家了。
这小江同志年纪轻轻,可在卖起药材这方面,怎么跟老油条一样?
王德贵也看不透江年。
“那你想要多少钱卖?”
江年伸出一根手指,“一块钱一斤!”
江年故意要高价,给王德贵一个砍价的阶梯。
要不然他要八毛,这人能砍到七毛,直接要一块的话,起码他能八毛一斤,把药材卖出去。
王德贵听到江年这个要价,确实惊了一把。
“不行不行,这药材哪有那么贵啊,最多给你八毛一斤,八毛已经不便宜了,那好肉也才七八毛一斤。”
“那就八毛,成交!王老板称重吧。”
王德贵苦笑一声,拿来秤砣称重。
他倒是实在,没在称上动手脚。
天麻和三七共一百来斤,江年赚了一百零十几块。
已经是别人三个月的工资了,对于这笔钱,江年感到很满意。
王德贵也很满意,还对江年说道:“下次还有这好东西,记得还送来我这儿啊。”
江年敷衍的点点头,下次也得看他能不能再找到这样的药材。
药材又不是杂草,遍地都是。
一些不太值钱的,即使遍地都是,江年也不想费劲挖啊。
“那我先走了,王老板回头再见。”
江年拿了钱就要走,王德贵还小心提醒他。
“小心着点,钱别丢了。”
“不会丢的。”
江年直接把钱藏进空间里了,卖了药材,他打算在市里的黑市逛一逛。
随意找了个小贩子,把狐狸和黄鼠狼卖给他,江年也就没什么事了。
这里甚至有人卖自行车票的,凭这个,可以去买一辆二八大杠回来。
给江年看的一阵眼热,他现在可最需要一辆代步工具了。
只是自行车票也不便宜,他想过段时间再来买。
其次就是,在村里,自己忽然推着辆二八大杠回去,也容易让人怀疑。
要是能顺便立个什么功,正好奖励他一辆二八大杠就好了。
闲来无事,江年在黑市随便看了看,就准备回去了。
他家很多东西,虽然都需要买,但江年的想法是,他将来都未必会在向阳村待多久。
所以没必要大张旗鼓,能简单就简单一些。
正要搭车连夜赶回家,江年在路上看到个女同志站在大马路边。
看起来是遇到困难了,正好他要等车,索性过去看看情况。
“同志,你怎么了?”
江年冲这女同志礼貌问了一句,女同志转过头来,竟然是上次给他两块钱那个小甜同志。
“是你!”
两人异口同声开口。
孟甜甜噗嗤一笑,旋即苦恼道:“我骑车回家,可是这车链子掉了,我不知道怎么弄上去。”
只是掉个车链子,江年看了两眼,三两下就把车链子接上去了,就是手弄得一片黢黑。
这还真是大小姐,车链子掉了,都不知道怎么接上。
“好了,车链子接上了,你骑回家,记得让人再看看,车链子总掉可不行。”
“谢谢同志,你太厉害了,居然还会修自行车,都可以在路边支个摊子给人帮忙了,要不是碰到你,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办!”
孟甜甜虔诚跟江年道谢,江年笑了笑,这都是顺手的事。
不过他会修自行车,在现在,还真能算得上是一门手艺。
摊上了好时代,真是老天追着喂饭,怎么都饿不着。
现在城里人手一辆二八大杠,跟后世人手一辆小轿车似的,汽修厂有多重要,现在他这修二八大杠的本事就有多重要。
在这个年代,江年可不是社会的边角料,而是这个时代里的青年人才。
这么一想,穿越来这个年代还挺好的。
而孟甜甜看了一眼江年手上的黑油,对他感激道:“真对不起,你的手都脏了,去我家做客,洗一洗吧?”
江年直摇头,“不了同志,车站有洗手的地方,我到那洗干净就行了,还要赶最后一班车回家呢。”
江年指了指前面的车站,这就准备走了。
孟甜甜见他要走,急忙问道:“哎同志,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
江年没回头,萍水相逢的,没必要知道他叫什么名字。
况且,回家的最后一班车,快要赶不上了。
江年到了车站,迅速洗干净手,然后赶上回镇上的最后一班车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