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荒希,大荒野,大荒氏族,行的都是畜生行当。吟商吟吟,想起从前,犹如噩梦。
记得那日,大荒野令我们母女随队之后,家父则与,一干人等,押去劳作。
大荒野巡视,希冀之塔,不明之人,还在高声称赞。
大荒野挥手示意,做作一番,回了宫殿。
大荒野的宫殿,承自其父大荒希,名曰王石灵山殿,宽余千米,门若城墙,白色匾额,悬于门头,异常醒目,入内笔直马道,纵去一眼,不见尽头,马道两侧,殿宇相连,东西而分,东是大荒希归隐之地,西是大荒野与其子女现居之所。
长廊之内,有奴隶侍从,来回奔走。
大荒城取石于十万大山,王石灵山殿却取石北海,北海沿岸盛产黑石,冬暖夏凉,大荒希百年时间,耗费无数人力财力,修建而成。
大荒野居西殿正前,殿内黑石,压抑窒息,大殿两侧,灯火长明。
落脚下马,大荒野着令手下,准备婚宴。
有婚无礼,那只是畜生的游戏,没有祝福,只有一群奴隶,谄媚赔笑,没有长席流水,只有一桌酒菜,供大荒野吃喝,我们母女俩,轮流陪酒。
大荒野酒足饭饱,将我们带入寝宫,那夜母亲成了大荒野第一百二十八任妻子,我成了大荒野第一百二十九任妻子,说是妻子,实与奴隶无异,凌辱受罚,皆是家常便饭,我和母亲身心备受煎熬,每日都盼望大荒野外出巡游多些时间。
大荒野日日巡游,归来之时,大殿常常传来女子惨声,我和母亲,躲在寝宫,不敢出门。
说来也怪,我和母亲只闻女子惨叫,从未在殿中再见其她女子。
后来才知,我们母女,因为姿色,留在殿中,大荒野每日带回来的些女孩凌辱之后,次日就押去了北海,做了祭品。
大荒野常说,我们幸运,我却恨不得他早早把我送去北海,一死了之,少受些苦。
那畜生每天变着法的折磨我和母亲,那日我被丢入冰井献舞,落下不孕之症,而母亲却怀上孽种。
大荒野破例让家父入殿,看似一家团聚,不想却是新的噩梦开始。
大殿之上,大荒野戏谑家父:“你妻子将要给我生孩子,你女儿也将会如此。”
家父悔恨交加,哭诉着自己当初不该鬼迷心窍,贪恋过去荣华富贵,结果连累了我们母女俩。
大荒野竟自觉没有尽兴,当家父面,将我和母亲凌辱。
父亲哭骂:“大荒畜生,设下恶毒阵法,必遭天谴。”
“数百年世,天谴何来?天谴何在?我大荒氏族,在此城中,就连仙人也无可奈何,家父曾说,那设阵仙人,已入北海,世间在无人能捉我大荒的短。”大荒野凌辱我们母女之时,责令父亲从旁伺候。
母亲不堪如此受辱辱,欲要自尽,不想大荒野早就下了禁令,所有大荒奴隶,没有准许,不得自杀,我们一家,求生不得,求生不能。
母亲气血逆行,伤了脑子,半疯半傻。
大荒野大为不满,让家父自残,自挖左眼,自断其指,不出半月,父亲身上,新伤旧伤,数不胜数,每每作恶,还要强令我们母女观闻,母亲因此,越发疯癫。
最可恶的是那些狗奴才,说着可怜,曾是自由身,如今沦为奴隶,可做得事,实则可恨,时常趁大荒野巡游之际,对我们母女,猥亵侮辱,还时常献计大荒野,如何折磨我们一家人,以供大荒野消遣。
那些狗奴才,称我们为:“鱼饵贱人,生完孩子,最后还是要去喂鱼。”
那时我才知晓,大荒野前一百多任妻子,不是死了,而是送去了北海,成了祭品。
大荒氏族眼中,除了自己族人,外人都是,消遣之物,他们眼中,只有寒鱼,捕鱼取珠,长生不老,才是为其所冀。
母亲怀胎十月,为大荒野产下孽种,大荒野召集子女,大摆家宴。
大荒野子女,从来不知,生父生母,他们从小受训,丈夫妻子,皆是外姓,密谋北海寒鱼,图谋大荒财富。
如此熏养,大荒野子女秉性残暴,儿子们如同大荒野这般,抓来女人,凌辱之后送去北海,女儿们奴役男人,稍有不满,便以处极刑。
荒唐的大荒氏族,荒唐的大荒家宴。
男人炫耀女奴如何貌美如花。
女人炫耀男奴如何身强力壮。
时有男奴,当作箭靶,让活活射死。
时有女奴,当作筹码,赌酒之中,来回交易。
明日复明日,我们一家,每日不是期待明日,而是期待早日死去。
终于,大荒野是玩腻了我们母女,那日与新入大荒的几个女子,一并押送北海,父亲苦苦哀求,求来同行之许。
押送我们的正是父亲那时雇佣来的俩人。那俩人善于言语,不到一年时间,已谋得职位,此番受赏,押送之职。
父亲想来,一路些许能有些照应,哪里想到,那俩人不仅没有对我们照顾,反而还变本加厉地欺凌侮辱我们。
他们对父亲满怀恨意,怨恨父亲将他们带到这个地方,让他们沦为了奴隶。
他们还垂涎于我和母亲的美貌,以父亲的性命作为要挟,逼迫我和母亲屈服于他们,于押送船上,日夜凌辱。
父亲以为,出大荒城,没了阵法,我们可以,伺机逃去,不成想那运河就是阵法延伸,只要不出运河,就始终在阵法之中。
父亲不忍我和母亲在受侮辱,决心一搏,连夜带着我们母女,偷偷下船,逃去沙漠,无尽沙漠,根本跑不出去,我们一家三口,不出三日,饥渴困顿,晕死沙海,让人又抓了回去。
父亲因逃跑,在停靠城池之时,交由城主问罪。
那城城主乃是大荒野七妹,性情乖张,她所辖城中,所有男子,一律阉割,听闻这已算是,善与之地,大荒城以北,其余城镇,堪比炼狱。
家父被判,自行凌迟,受刑之人,一刀一刀,割下自己身上的肉,直至死亡。
母亲看着父亲惨死,彻底疯了。
我拼命叫骂,换来的却是押送我们那些狗奴才的讥笑。
此去北海三年,我犹如过了三百年,不堪回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