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祁与温迪匆匆赶到,只见这里弥漫着一股诡异的气息,空气仿佛都变得黏稠而压抑。
狂风呼啸着席卷而过,吹得周围的树木剧烈摇晃,发出“沙沙”的声响,仿佛在诉说着无尽的恐惧。
来到近处,他们这才发现,奔狼领那些原本矫健的白狼,此刻竟被诡异的深渊力量所感染。
这些白狼的眼眸中闪烁着诡异的紫光,毛发杂乱无章,周身散发着令人不寒而栗的气息。
只有一小部分狼还顽强地幸存着,它们身形消瘦,身上布满了伤痕,正与被感染的同伴对峙着。
幸存的狼群发出低沉的咆哮,试图警告那些被感染的同伴不要靠近,它们的眼神中充满了警惕与绝望。
而被感染的白狼则毫无理智地龇牙咧嘴,不断发出凶狠的嘶吼,随时准备发动攻击。
明显没有被感染的那一方处于劣势,它们身上的伤口还在不断渗出血来,殷红的鲜血滴落在的雪地上,触目惊心。
“连他们也无法抵御了吗?”安德留斯望着眼前的惨状,眸中带着深深的悲痛,声音颤抖,显然不敢相信自己的眷属都变成了这样。
“快想办法制止一下,不然这些剩余的狼,也难逃一劫了。”温迪此刻还是很冷静的,翠绿的眼眸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
只见他轻轻抬手,那把散发着神秘光泽的天空之琴瞬间出现在手中。
他微微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似乎在凝聚着力量。
“拜托了,巴巴托斯。”安德留斯只能静静地看着自己的子民互相伤害,眸中带着不忍,缓缓瞥过头去,不再看这残酷的画面,只能在内心深处虔诚地祈祷温迪的力量可以起到作用。
他的身体微微颤抖着,心中满是痛苦与无奈。
“我尽力…”温迪紧了紧手里的琴,风元素伴随着悠扬的琴声缓缓飘荡在这片方地。
风元素化作无形的力量,如轻柔的丝带般缠绕着每一只狼,试图安抚它们狂躁的内心。
温迪的额头渗出了细密的汗珠,他的眼神中既有专注又有一丝忧虑,此时此刻,他也不确定自己能不能解决这些东西,他只能竭尽全力去压制。
云祁站在旁边,急得不停地跺脚,双手紧紧握拳。
他在潜意识里,完全还是个普通人,就算有了神之眼,也意识不到自己完全已经有了帮助温迪的资本。
他看着温迪努力的身影,想要做点什么却又无从下手,只能干着急。
一首曲罢,那些被感染的狼,竟渐渐安静了下来。
它们原本狂躁的眼神逐渐变得迷茫,仿佛在琴声的影响下,一丝理智正在慢慢回归。
安德留斯见状,紧绷的身体终于放松下来,长长地松了口气,有用就好……
温迪收好竖琴,轻轻拭去额头的汗珠,转身看向安德留斯,神色也难得带着些认真,“狼王,你也看到了,现在连你的眷属都遭到黑手了,你还不打算说实话吗?”
他的声音低沉而有力,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威严。
“欸?”云祁听见温迪这句话,突然顿了一下,脸上露出疑惑的神情。
但随即他反应过来,瞪大了眼睛,大声说道,“你欺骗了我们。”
他有些生气,毕竟好心想要帮助别人,但别人却处处隐瞒欺骗,这任谁都不会喜欢。
安德留斯在两人的注视下,终究是幽幽叹了口气,声音中带着一丝疲惫与无奈,“我并非有意隐瞒,只是,那个地方,你们不应该去。”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担忧,似乎那个地方隐藏着巨大的危险。
“既然你不相信我们…”云祁垂着眸子,眼中闪过一丝失望,拉着温迪的手,做势就要走,“那我们走就是了。”
他的脚步有些决绝,心中对安德留斯的隐瞒感到十分不满。
“我并非此意…”安德留斯看着两人的背影,急忙说道,身上再也没有了刚才属于王者的高傲气息,“我只是担心,连你们,也深陷其中。”
他的声音中带着真诚的关切,不希望他们去冒险。
听到这,云祁脚步顿住,再次回过头来,只是神色不再那么温和,隐隐带着些冷漠,“这就不用你担心了,你只需要告诉我们事情经过就好了。”
他的眼神紧紧盯着安德留斯,等待着他的回答。
安德留斯仔细观察了一下两人,似是妥协一般,微微点了点头,道:“既然如此,那…”
接着,安德留斯才将事情经过告诉了他们。
原来,在他们搬入新蒙德之前,在不远处的雪山,突然突增异常。原本被皑皑白雪覆盖的雪山,瞬间被紫光大冒,那光芒诡异而刺眼,仿佛来自深渊的凝视。
安德留斯以为有什么强大的东西出现,便派了自己的下属前去查探。
然而,派出去的那些狼却再也没有音讯。安德留斯心中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他以为这些狼出了什么意外,秉承着这是自己的子民,不能不管不顾的理念,便又派了一队狼前去寻找。可是,这一队也是一样,如石沉大海,之后派出去的寻找队伍皆是如此。
这个时候,安德留斯这才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危机。
于是,他决定亲自前往雪山一探。当他踏入那片被紫光笼罩的雪山时,便遇到了被那些诡异力量感染的狼群。
那诡异的力量如同浓稠的黑雾,直直笼罩了整个雪山,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腐臭的味道。
安德留斯也尝试过唤醒自己子民的神志,他发出低沉的吼声,试图用狼王的威严与力量唤醒它们。
可是,没有丝毫作用,那些被感染的白狼只是疯狂地向他攻击。最后,他也只能将它们强制打晕,带回奔狼领,管制起来,在另寻他法。
但第一批消失的狼群,一直都是杳无音讯,直到蒙德子民新搬入城。也许是那些人的气息,引起了它们的天性,它们从雪山中出来想要吃掉这些人,这才让安德留斯注意到了他们的行踪。
“原来是这样…”云祁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心中对这诡异的事件有了初步的了解,同时也对即将面临的挑战感到隐隐的不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