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荒历：我的兄弟叫大禹 第12章 贸易

竖亥看着站在田间的禹，一时语塞。

沉默良久后，禹问道：“竖亥，还有什么事吗？”

竖亥回道：“禹，我们也许可以在聚落内设立一个专门的工坊，用来制作麦芽糖，我还懂得许多调料的制作配方，拿这些东西去和别的邦国贸易，能换来更多的粮食和物资。”

“如今我们和有崇氏的道路已经修通，如果能和共工氏再修通道路，我们的贸易一定会兴盛起来。”

禹思索着竖亥画的大饼，半晌后却摇了摇头：“竖亥，我是族人们推举的首领，我要为他们负责，麦芽糖也好，你说的其他东西也好，都要消耗许多粮食来制作，更遑论修筑道路。”

“如今我们的粮食大多还是鲧接济给我们的，我不能拿族人们的未来冒险。”

竖亥深吸一口气，心想：“果然我还是想的太简单了，不在其位不谋其政，一个出色的谋士，应该站在首领的角度考虑问题，让首领能听取自己的建议，否则就是不合格！”

随后又道：“禹，我希望你能多拨一些粮食给我，共工氏来访的宴席就由我来负责，如果他们喜欢，我们再着手如何？”

禹沉思一番后，点点头。

这时禹好像又想到了什么，带着竖亥到了聚落北部的河边。

禹指着眼前的简陋木桥说：“竖亥，过几日共工氏的四岳就要带人来访，可是这座桥太过简陋，我想让人将它铺宽一些，你让修筑宫殿的族人们先把桥铺了吧。”

竖亥点点头，这座桥并不宽，也不需要用到什么拱桥技巧，一排巨木足矣。

竖亥从身上掏出准绳，想测量一下河道宽度，才发觉准绳长度远远不够。

于是竖亥找附近的族人拿来了一条长绳，从桥的北端拉到南端延伸出一些的地方。

随后竖亥并未用准绳一段段去测量桥的长度，而是用长绳在桥南端延伸的点延长出一条平行河岸的线，这样一来，桥北端的点，桥南端衍生的点，以及平行线一段的点就形成了一个直角三角形。

竖亥只测量了桥南端到南端延伸点的长度，两条平行线的长度，运用相似直角三角形计算出了河流的宽度。

禹看着竖亥拉直绳子后，在原地走了几步，又用树枝在地上画了几下，就告诉工人要砍伐的树木的长度，不禁好奇的查看起来。

竖亥心道：“上次就知道你想学了，这次总算把你勾上来了。”

禹是一个非常好学的人，每日除了处理有夏氏的日常事务，就是在钺芒处学习，只可惜竖亥想看看钺芒的那些书，却没有资格。

竖亥对禹说：“禹，这是算数，能通天地之无穷，探四方之奥妙，我如今想起来了一些，”

禹的悟性极佳，可惜他碰到了数学。

禹眼见侍卫离得远，对竖亥小声说道：“竖亥，还请教我。”

竖亥很想白禹一眼，禹一直端着首领的架子，但是不得不说他确实做的十分称职。

竖亥说：“禹，文字的书写我已经忘记了，之前只能在地图上画些鬼画符，我想和钺芒大人学识字，如果我能回想起更多知识，都能传授于你。”

禹没有思索太久，点头同意了。

竖亥心中窃喜：“终于有机会读到《连山易》了。”

随后禹准许竖亥和他一起去钺芒处学习，禹在河中洗净了自己便离开了。

竖亥马不停蹄的赶到姒姓一族的厨房，这里负责禹和招待的饮食。

厨房中的妇人对着竖亥调戏一番后，便在一边看着竖亥打算如何准备宴席。

“肉和油脂，还有茱萸，花椒，梅子，盐，现在做酱油肯定来不及了，何况酱油我也不太明白怎么做，就做肉酱和酸梅。”竖亥想起了后世周代天子，吃饭必有酱，甚至有数百名厨师专门负责酱料。

“肉酱耐保存，味道也比直接扔进去煮好，但是油脂太珍贵了，现在的油脂全都是动物身上提炼的，芝麻这类作物也还没传入，油菜也不知道哪里有。”

“菽，也就是豆类倒是能榨油，但是华夏本土的豆出油率本身就不高，如今的育种也还很原始，出油率就更低了。”

“剩下的豆渣和做糖剩下的米一样，糖分油脂被取走，剩下的残渣失去了主要的能量物质，要吃寻常的好几倍才能果腹，味道也更差。希望油能卖出高价，把亏损的都赚回来。”

竖亥将豆子泡入水中洗净，随后放入甑中翻炒，一直翻炒到豆类的油脂香味被激发，随后丢入舂中捣碎。

忙活了半天，竖亥累的满头大汗，看着里面挤出来的一点点可怜的油花，竖亥有点颓了，坐在地上揪着头发思考。

旁边的妇人们倒是很惊奇，看着这些舂中渗出的油花直呼不可思议，眼中对竖亥的倾慕之情更甚。

这时一个妇人仿佛看出了竖亥的苦恼，小心翼翼的说了一句：“要不加点水？”

竖亥一拍脑门：“对啊，水代法。”

竖亥将碾碎的豆子放入翁中，缓缓注入温水，效果立竿见影，油花很快便缓缓渗出。

“出油率看起来一成都没有，希望能换到更多的东西吧。”竖亥将翁放在一边，回到灶边继续忙活。

将梅子洗净，泡入盐水中，用来制作酸梅，晒干后还可以携带作为远行路上的调味品。

将肉放入油中烹炸，加入花椒茱萸芥籽，蘑菇切碎加入一起炒制，加入大量的盐，做完后倒入翁中，用油封住，肉酱也制作完成。

“先拿去给女华尝尝。”竖亥打了一盆米饭，盖上刚出锅的肉酱，制作了华夏历史上第一份盖浇饭。

摇曳的火光中，姒女华正在大口吞咽着盖浇饭。

“味道怎么样？”竖亥满怀期待的问道。

“呜呜呜呜呜。”姒女华翻了个白眼。

竖亥挠挠头：“干嘛白我，不好吃吗？”愣了一会他才反应过来，连忙端来一杯水送到姒女华的手上。

“太好吃了！”姒女华摸了摸微微隆起的小腹，称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