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荒历：我的兄弟叫大禹 第41章 商均、战争和线索

共工氏的会客厅位于宫殿旁边，室内的墙壁上镶满了绿松石，显得奢侈异常。

四岳与商均相对而坐，气氛有些肃穆。

突然之间屋内的光线一暗，如同天黑一般，四岳和商均转头望向门口，是竖亥来了。

四岳将旁边做饭的奴隶们驱散，坚持要让竖亥来做饭。

竖亥自然当仁不让。

共工氏的香料无论是数量还是质量都是有夏氏无法比拟的。

野韭、水芹、蒿菜、野葱加上盐和米酒腌制鹅肉，再将柿子和菰塞入鹅腹。

盆加入香浓的猪油，炖热后加入桑葚制作甜酱。

生姜切碎，加入茱萸、花椒和盐制作咸酱。

鹅腌制好后刷上一层蜂蜜上色，然后架火烘烤。

有了竖亥和烧鹅的到来，气氛也不再那么肃穆了。

商均年纪不大，是舜的小儿子，上面还有一个大哥鼓俊。

商均相貌堂堂，面白无须。

和其父简朴的打扮不同，商均的衣着可谓是华丽至极，七彩的鸟羽挂满了脑后，项链上坠着金色的三头鸟图腾。

丝绸的衣服崭新且柔顺，不像有夏氏贵族的丝绸衣服，都已经开裂了。腰间还挂着一枚玉石短剑，上面的缝隙用青铜注满，形成优雅的云纹线条。

商均切下一块鹅肉，用餐叉送入嘴中，细细的咀嚼着，和寻常贵族的吃法大不相同，一副优雅高贵的派头。

“看来围绕着帝尧都城附近的贵族，都已经形成了专门的礼法。”竖亥望着商均的一举一动，看出了些端倪。

商均放下餐叉和勺子，和四岳说道：“这个竖亥可非同凡响啊，据昆吾氏的人所说，他可是一人击退了数千人。”

“什么时候传的那么离谱。”竖亥有些无语，嘴上却说道：“昆吾氏的事情是一个悲剧，不提也罢。”

竖亥端起一旁的米酒和饴糖，说道：“我有夏氏的饴糖和米酒如何？”

商均和四岳立马露出了欢欣的表情：“这米酒清甜味甘，比之往米饭和稻谷上浇水酿出的劣酒，乃是天差地别啊。”

“我那哥哥鼓俊每日饴糖不离口，每日早起第一件事就是挂一袋子在身上。”

“还有酸梅和肉酱，在安邑已经供不应求，有价无市了。”

随后商均又滔滔不绝的聊起了安邑和有虞氏的繁华景象，各种日常游戏，斗鸡、斗狗、奴隶决斗，还有赌博和围棋。

“赌博，人类最早的游戏之一，这坏毛病看来是刻在基因里了。”竖亥无奈的想着。

“看来这商均挺纨绔的，一说起吃喝玩乐便是滔滔不绝，一点没有舜的风范。”商均给了竖亥一个纨绔子弟的印象。

四岳与竖亥寒暄过后一直默默的吃着烤鹅，神色也是不改凝重。

“商均作为尧派来的使者，事不关己自然高高挂起。”

“四岳则是这次领兵的将领。”

竖亥拍了拍四岳的肩膀，关切的问道：“备战的情况如何？”

四岳摇摇头：“高阳氏精兵猛将无数，我们毫无胜算，这次只怕是要死很多人。”

“非得打一仗不可吗？”竖亥有些不解，

四岳有些不耐烦：“凡是用兵，车马兵器，武士奴隶，粮食草料，每日都要耗费无数，自从我们的堤坝筑起，和高阳氏的矛盾便不可调和了。”

“在正式宣战之前，我们便已经爆发了数次小冲突，死了几十人。”

“如今在尧那边战书也下了，日期也定了，军备也开始了，他们怎么可能会停下。”

竖亥追问道：“那如果要停战，他们的要求是什么？”

四岳说道：“拆除堤坝，一千奴隶，万石粮食。”

“我们承担不起。”

竖亥的神情也逐渐凝重起来：“我还是想的太简单了，原以为只要提出解决堤坝堵水的方法，便能消弭这场战争。”

“但是要发动一场战争，要动员的武士奴隶，牵扯到的聚落和各个家族的利益，一旦发动怎么可能随意停下。”

竖亥只好苦笑着说：“干脆你们直接投降算了，这样打也打不过啊。”

四岳冷哼一声：“高阳氏如果不咄咄逼人，我们绝不会接下战书，他们分明是冲着我们的地盘来的。”

“如今气候渐冷，北方尤其明显，南下的羌人戎狄不断，他们受到的冲击不小。”

“羌人。”提到羌人，竖亥不由得想起了安和乔。

“那么如今唯一的办法，便是证明共工的预言是真实的了。”竖亥说道。

此言一出，四岳也绷不住笑出了声。

“竖亥，帝尧、颛顼、喾都卜算过，此事乃无稽之谈。”

“相柳纠集共工氏附庸反对后，我便顺水推舟让项目停下了。”

“如何能找到证据呢？”

竖亥也犯了难，用完餐后便返回了住处。

“天柱折，地维绝。天倾西北，故日月星辰移焉；地不满东南，故水潦尘埃归焉。”竖亥一直思考着这句预言，直到睡前还在喃喃自语。

“天柱到底是什么，搞明白这个也许就能知道大洪水的来历，龙卷风比较靠谱，看起来像个柱子。”

“毕竟钺芒、舜、共工这些人都没听说过这个地方，如果是实际存在的地名，那些学识渊博的人应该会知道。”

“难道是珠穆朗玛峰？可是也没倒啊。”

正在帮忙铺着兽皮毯的安突然说道：“主人，你也知道天柱吗？”

竖亥心中猛然一惊：“安，你说什么？你知道天柱？”

安被突然暴起的竖亥吓了一跳，磕磕巴巴的说道：“知，知道，天柱就在我的家乡，一抬头便能看见？”

“你说什么？”

......

片刻后，竖亥找来了四岳，两人在四周点满了火堆，将整片院子照的亮亮堂堂。

竖亥在地上画出了华夏地区的轮廓，标注了长江黄河淮河，以及横断山脉、祁连山脉等。

“还好刚刚毕业，还能记得。”

竖亥画完这幅图，抬头望去，周围已经围满了人。

浮游、共工、句龙都在，共工氏的长老们也好奇的围了过来。

“这，这是什么？”

竖亥指了指地面：“这是我们的家。”

竖亥拉过安，说道：“你的故乡在哪里。”

安指了指帕米尔高原附近。

“你说的天柱在哪里？”

安的手指沿着帕米尔高原往东南方向划了一会，停留在昆仑山脉和帕米尔高原交界的地方，又补充了一句：“昆仑海的尽头就在这里。”

“等等，昆仑海不是在这吗？”竖亥用手指了指青海中部附近。

安意味深长的摇摇头：“这里是西海（青海湖），和昆仑海相隔甚远，我怎么会搞错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