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
女子本弱,
为母则刚。
正当云生一众弟子满镇子抓蜘蛛的时候,洛清夏驾车回到了山南。
山南盘龙江大桥,洛清夏和一位头发锃亮的中年男子四目而立:
“吴忧,今天找你来是因为小染的事情,虽然你对小染没有尽到一个父亲的责任,但那都是我自己的选择,我不怪你,如今小染得了重病,需要你的帮助”
吴忧从容的抽出一根烟,冷笑一声:
“呵!现在想起来我是小染的父亲了?她的死活跟我又有什么关系?”
洛清夏听了吴忧的话,一脸吃惊:
“吴忧,你竟然能说出这样的话?小染可是你的亲闺女。。”
“打住,你不要用亲情来绑架我,当初我只是犯了一个男人都会犯的错误,你就把我从家中赶了出来,那时候,你可有顾忌过一丝情面”
洛清夏手指颤抖,眼神中充满了绝望:
“吴忧,当初我真是瞎了眼,怎么会和你这个畜牲结婚,”
洛清夏说到这里,强压住怒火:
“吴忧,过去的事情我也不想再提了,你要是个男人,就给我句痛快话,小染的病你到底管不管?”
吴忧舒服的吐出个烟圈,靠在栏杆上,戏谑的看着洛清夏:
“让我管也可以,不过嘛!我是有条件的”
“行!只要能救小染,什么条件我都答应你”
“好!我等的就是你这句话,你现在就给我跪下,说三声我错了,我就答应你”
洛清夏闻言,一巴掌就扇在了吴忧的脸上:
“吴忧,你连个畜牲都不如,我从来没见过像你这样做父亲的”
说着,洛清夏转身就要走。
吴忧被扇了一巴掌,也没有生气,反而更得意了:
“清夏,你可要想清楚了,你这一走,说不定小染的命就没了!如果你想让小染这么年轻就离开这个世界,你就当我没说”
洛清夏心头一震,脚步随即也停了下来,此刻这么多年的委屈,都化作了无助的泪,这泪,犹如这盘龙江的滔滔江水,冲过心里的最后一道防线,夺眶而出。
洛清夏蹲下身子,抱头痛哭:
“啊。。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好人就要受那么多的苦难,为什么得病的不是吴忧这个畜牲,老天爷!你不长眼啊!”
吴忧此时又是一阵冷笑:
“清夏,你越是伤心,我越是高兴!你使劲骂,对!我就是畜牲!甚至连畜牲都不如!那又怎么样呢?我现在吃喝不愁,儿女双全,你说,这气不气人!哈哈。。。”
洛清夏看着眼前这个猪狗不如的男人,心中突然闪现一个念头,想要抱着他一起跳入盘龙江。
但,一想到自己那可怜的女儿,洛清夏又强压怒火,似乎是下定了某个决心一样,缓缓起身来到吴忧面前:
“吴忧,希望你能说到做到”
话落,洛清夏紧握双拳,双膝缓缓的跪了下去:
“我错了!我错了!我错了!”
来往的行人,看到这一幕,都驻足观望,想要弄个明白。
吴忧见人越聚越多,更嚣张了:
“洛清夏,你不是清高嘛!现在还不是乖乖的给我跪下了,不过,现在,我又改主意了,你扇自己三个嘴巴子,我再考虑考虑要不要救你的闺女”
“你!吴忧,你个畜牲!”
洛清夏的指甲盖,此时已经抠到了肉里,眼中有怒火,有不甘,但更多的是悔恨。
洛清夏紧闭双眼,任由围观众人的指指点点。
“啪!啪!啪!”
三声响亮的耳光,狠狠的抽在了洛清夏的脸上,一下比一下用力,五道血红的手指印,犹如是烙在心头的悔恨,将整颗心都揪了起来。
洛清夏的三个巴掌,似乎是挠在了吴忧的痒处,让他一阵舒爽,不禁发出瘆人的大笑:
“哈哈哈。。。。”
“好好好!”
“洛清夏,看到你现在这个样子,我真是太高兴了,古人诚不欺我,真是“女子本弱,为母则刚啊”。”
“不过,你是真女人,而我,却是假君子,我还有个条件,只要你跪着喊我三声老公,我就可怜可怜你,施舍你一点我的血清,怎么样?我保证这是最后一个条件了”
围观的众人这才看出一点眉目,都低声暗骂:
“这女人也太贱了!这么侮辱她,还要求人家”
“谁说不是呢?要是我,早走了”
“你们可别乱说,我刚才听了,这个女人,好像是为了救自己的女儿,才下跪的,唉!不容易呀!你们嘴下留点德吧”
众人的议论,犹如一把把锋利的刀,刀刀扎在洛清夏的心窝处,那滴落的每一滴血,都化作了悔恨的泪:
“吴忧,当年我不顾师父的反对,毅然决然的嫁给了你,并为你生下了小染,没想到我的一片真心,如今换回来的却是你的百般羞辱。”
洛清夏深吸一口气,接着说道:
“好,你我都是快要五十的人了,你还要玩这种小孩子的把戏,你既然不要脸,我今天也把脸豁出去了”
“老公!老公!老公!”
“老公”这个称谓本来是夫妻之间的爱称,但在洛清夏看来,这三声老公,犹如三个响亮的巴掌,狠狠的将自己年少的无知,打在了脸上。
洛清夏喊完三声后,起身就朝自己的车而去,空中只传来一声不容置疑的吩咐:
“明天一早,我在中心医院等你”
吴忧看着洛清夏的背影,感到了一阵害怕。
洛清夏在离开的那一刻起,就做好了和吴忧同归于尽的准备,只要吴忧明天不去,她会毫不犹豫的抱着吴忧一起去死。
开车回去的路上,洛清夏的眼泪不停的从脸颊滑落,在等一个红灯时,洛清夏又狠狠的抽了自己两个耳光,大声宣泄着:
“啊。。畜牲!畜牲!”
随后,趴在方向盘上,撕心裂肺的痛哭起来。
这人间的事情,说来奇怪,别人口中的坏人通常能活很久,而所谓的好人,却很难活过五十九岁。
也许这就跟好人忧虑太多有关系吧!好人总是替别人考虑,在意别人的看法和感受,从而压抑自己的情绪,经常处于这种压抑的状态,能长命那才是咄咄怪事。
再说回洛清夏,
第二天一早,洛清夏拿到血清后,就又匆忙赶回清正山。
等洛清夏带着血清来到清正山之时,云安他们也只是抓到了五十多只蜘蛛。
洛清夏刚下车,安泽就迎了上来,没等开口,安泽就看见洛清夏脸上那五道血红的手指印:
“洛姨,你的脸谁打的?”
洛清夏眼神闪躲,强装镇定:
“没事!不说这个了,我拿到血清了,接下来是不是就可以给小染治疗了?”
虽然洛清夏没说,但安泽也能猜到个**分,安泽长长叹了口气:
“洛姨,委屈你了,接下来的事情交给我吧!等小染的病好了,我们再说其它的”
洛清夏轻轻点头:
“行!我们进去吧”
吴小染自从知道自己得了不治之症后,心情一天比一天沮丧,吃任何东西都觉得索然无味,就几天的功夫,人眼看着消瘦了很多。
等洛清夏进来时,吴小染也问出了跟安泽同样的问题:
“妈,你的脸谁打的?”
“妈没事,你不用管妈妈,现在最重要的就是你的病,我已经拿到血清了,相信你很快就能好起来”
说着,洛清夏想去抱吴小染,却被吴小染一把推开:
“妈,是不是那个吴忧打的你?妈,我不治了,我们把血清还给他,我就算死,也不能看着您为了我受他的欺负”
“啪”
一声清脆的响亮声传来,吴小染呆愣当场:
“小染!妈妈受多少委屈都无所谓,别说几个巴掌,就算要了我的命,也不算什么,你这么轻易的就放弃,只会寒了妈妈的心,你知不知道?”
说着,洛清夏一把抱住吴小染:
“小染,你什么都不用去想,只管好好治病,只有你的病好了,妈妈这几巴掌才不算白挨”
吴小染泪眼婆娑的轻轻点头:
“妈!我都听你的,有你们在,我的病一定会好的”
说着,母女俩抱头痛哭。
安泽见到这一幕,双手握拳,默默的退出了房间。
退出房间后,安泽顺手拿出手机拨打了一个电话:
“张哥,你帮我查一下洛姨前夫的情况,资料越详细越好,最好是能抓住他的把柄,把他送进去蹲几年,如果找不到把柄,就帮我教训他一顿”
张彪看了一眼手机,确定是安泽打来的,心想,这是什么人能把少爷惹的这么生气,连打闷棍的办法都想出来了:
“好的,少爷,我这就去办”
张彪挂断了手机后,便开车往山南而去。
注:民间有缝九不过寿的说法,尤其是老一辈的人尤为重视,这是有一定道理的,《易经》中就有“坎”这一卦,所以缝九也称为“坎年”。
而从阴阳的角度分析也很好理解,任何事都不要做的太圆满,因为圆满了就会从阳面转到阴面。
所以,老祖宗留下来的一些避讳,还是要注意一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