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香古色的林家庭院隐秘在山水丛林之间,背靠的是上百亩青翠欲滴的茶林。
这也是林家的大半收入来源。
林慕瑶拖着疲惫的身躯往家赶,强烈的暴雨风即将来临。
此刻,天很沉,夜很黑。
她来不及多想,人已经到了大门外。
她穿过长长的连廊,迈着小步进入主楼。
在主厅里,她看到了坐在茶桌后的林建国,他正温文尔雅地喝着茶。
林慕瑶乖巧走上前,轻轻唤了一声:“爸。”
林建国轻瞥了她一眼,看了看墙上的时钟,问道:“距离我给你打电话已经过去一个多小时了。”
林慕瑶与他对视一笑,解释道:“现在正是下班高峰期,堵车呢!”
林建国皱起眉,提高声量:“季敛怎么没跟你一块儿回来?”
只听语气,林慕瑶就知道他不高兴了。
她手不自觉捏紧,脸上依旧带着浅浅的笑意:“季敛他公司忙,走不开,他说改天一定亲自登门拜访。”
今天是陈若梅的五十岁生日,电话里林建国强调这次必须带上季敛一起回家。
可她连着打了无数个电话,都没人接通,她知道,季敛是故意的,故意给她难堪。
林建国端茶杯的手一顿:“再忙也得回来,去,继续打电话。”
林慕瑶点点头,拿出手机准备到一旁打电话。
林建国的话让她脚步轻止:“就在这里打,我倒是听听,季敛到底是个什么态度。”
无奈,林慕瑶只有当着林建国的面拨打了电话。
意料之中,电话里冷漠的女声反复提示着:你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林慕瑶紧张不安地抬头望了眼林建国,此刻,他的下颚正紧绷,压制不住的怒气在他的胸膛里横冲直撞。
下一秒,茶杯带着滚烫的茶水悉数朝着林慕瑶砸去。
“啊!”茶水不偏不倚正好洒在她裸露的手臂上,顿时红了一大片。
她的眼眸里极快泛起水雾,安安静静,等着他的怒气。
只一瞬间,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冷笑。
林建国:“可惜了你那张脸,连个男人都拿不下。”
林慕瑶忍着痛,红着眼:“爸,你知道的,季敛他恨我。”
简单来说,就是季敛心有所属,可林建国非要让她横插一脚,夺人所爱。
林建国:“自己没本事,怪不了别人,明明那么好的机会……”
他停顿,深深叹了一口气。
“罢了,自己上楼去处理一下伤口吧,一会晚点去餐厅吃饭。”
林慕瑶乖顺地点点头,拿着包往楼上走去。
转过身,她神眸里的乖巧不见,只剩一片冷意。
————与此同时的夜魅会所。
正在上演一场激烈的戏!
走廊尽头的包厢里,门紧紧关着,听不到任何声音。
女人娇媚:“敛哥哥,你轻点,我老公……”
话被打断,季敛唇角一勾,暗夜中浓烈的眉眼充满侵略,语气玩味地说道:“沉宜,要断的人是你,怕老公的人是你,今晚约我的人还是你。”
名叫沉宜的女人紧咬着唇,紧张不安地望着眼前的男人。
不等她开口,季敛再次说道:“沉宜,别装了。”
“我知道你想yao,不是吗?”
房间里漆黑一片,月光如水洒在沉宜身上。
她漂亮的脸蛋秀色可餐,水润的眸闪过片刻纠结后,点了头。
“敛哥哥,但只能一次,也是最后一次。”
今晚过后,她必须与季敛划开界限,从此井水不犯河水。
季敛眸子一眯,“这可不是你说了算的,沈宜。”
窗外是郁郁苍苍的树木,别具天然的隐秘屏障。
在月光的投射下,两人交缠的身影若隐若现,偶尔的细碎声从女人的嘴角溢出。
忽的。
“嘭!”一声巨响,包厢的大门被人一脚踹开。
力道之大,沉重的大门接二连三晃了好几下,摇摇欲坠得像是要掉下来。
顶灯被打开,包厢瞬间变得灯火通明。
江浔之身后的人自觉转过身,屏蔽掉眼前的画面。
虽然八卦是人的天性,但也要分场合,不然小心铁饭碗不保。
“啊!”沉宜大叫一声。
她刚刚正在激烈中,突然的巨响,吓得她惊魂未定。
反应过来,她连忙从地上捡起衣服遮挡住自己雪白的身体,可惜今晚她穿的布料太少,不管如何遮掩,都免不了她要大面积的走光。
反观季敛,只是短暂的失神,他拿起沙发上的外套,随意地披在沉宜的身上,轻轻安抚道:“别怕。”
江浔之穿着一身修剪得体的衬衣,领带微微凌乱,浓烈大眼,五官立体,身材比例很是优越。
此刻,他正饶有兴致地盯着眼前的二人,上下不停地打量,感叹道:“真是好大的一张床。”
沉宜抬眸轻瞥一眼,眼下顾不上羞耻,迈着小碎步朝他走去,等走近一些,她才敢弱弱开口喊了一句:“老公。”
江浔之直接越过她,对着身旁的人说道:“把她先带出去。”
沉宜立马出声:“你别为难敛哥哥,是我约他出来的。”
江浔之不怒反笑:“听不到吗?带她出去。”
“敛哥哥……”
身旁的人也顾不上其他的,直接上手将沉宜拖了出去。
包厢里,气氛隐秘的剑拔弩张。
饶是季敛再镇定,面对气场如此强大的男人,他也顿时如芒在背,噤若寒蝉。
江浔之静静盯着他,语气平静道:“季敛,你很出息,竟然敢玩到我头上了。”
季敛搭上沈宜,无非是她那张脸,以及她对自己死心塌地的爱。
还有丝丝强占人妻的刺激。
但他怎么都想不到自己会被抓到现行,明明他做得那般隐秘。
此刻,说不害怕是假的。
毕竟,江家在容城是首富。
江浔之又是出了名的混蛋。
他不敢接话,只能默默垂头盯着自己的脚一直看。
江浔之继续道:“说话,你刚刚不是挺行的吗?现在哑巴了?”
季敛不安地喊了一声:“江二少。”
他能对别人颐指气使,但在江浔之的面前,气焰低了不止七分。
江浔之的脸色沉了又沉,眼睛眯成了一条线,依旧静静盯着季敛。
季敛被他盯着头皮发麻,额头上也浮出细密的
汗,两腿有些站立不稳。
他开口求饶:“江二少,我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