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才学虽不算顶尖,但在文人中也称得上是出类拔萃。
他这次不仅拿出几首经过自己反复推敲的作品,还请父亲与恩师帮忙斟酌。
他父亲虽只是个翰林,官位并不显赫,但在文人圈中却享有盛誉。
至于他的恩师,更是声名显赫的大儒。
有了这两位高人亲自把关,他的信心自然倍增。
可偏偏今天醉风楼的那位润娘忽然改变规则,将随意作诗改为了以“明月”为题。
而他最喜欢的一首诗,恰巧就是以“明月”为主题。
这诗不仅精心构思,还经过两位大儒的精心打磨。
在胡惟庸这等天才未出手的情况下,若拿不下诗会第一,那才叫奇怪。
正因这番精心策划如今终于如愿以偿,苏玉乾才如此洋洋得意。
这绝不算作弊。
诗作本就是他亲手所写,帮他修改的也是他的父亲和恩师。
这比起那些请人代笔的人,实在要光明正大多了。
最重要的是,他今日不仅能名扬京城,还能抱得归。
如此成就,谁又能不得意呢?
“兄台,承让了!”
“哈哈,下次有机会,咱们再好好切磋一番!”
苏玉乾在台上言辞谦逊却暗含傲气,解缙听得怒火中烧,几乎要气歪了嘴。
然而,解缙并未察觉,苏玉乾其实也被他吓了一跳。
毕竟,解缙紧随其后,位列第二。
苏玉乾刚刚也听到了解缙的作品,虽略逊一筹,但差距微乎其微。
更令人心惊的是,解缙极有可能是即兴创作。
若他早有准备,稍加打磨,诗会魁首恐怕就轮不到苏玉乾了。
想到这里,苏玉乾心中难免慌乱。
这分明是天赋的碾压。
意识到这一点后,苏玉乾反而更加张扬。
他思忖再三,无论未来能否再次胜过解缙等人,但这次的胜利却是实实在在的。
与其担忧未来,不如彻底巩固这次的胜利。
他决定借机为解缙扬名,这样一来,踩在解缙头上的自己岂不是显得更加出众?于是,调侃完解缙后,苏玉乾又将矛头指向同样声名显赫的方孝儒,甚至连其他八位获奖的学子也一一“问候”了一番。
解缙和方孝儒并非忍气吞声之辈,只是碍于场合不便动手,只能愤愤不平地咒骂。
若换个地方,解缙恐怕早已动手,甚至准备再战一场。
台上的喧嚣过后,剩下的八位才子终于可以去挑选醉风楼特意安排的次一等姑娘。
然而,在众人眼中,这八位姑娘虽不错,却终究比不上花魁明月。
明月那种浓郁的风尘气息,恰恰符合他们的口味。
可惜,他们排在后面。
最气愤的莫过于解缙,毕竟他差一点就能夺得头名。
想到之前的轻视,解缙不屑地撇了撇嘴,眼珠一转,转身跑到胡惟庸身旁,提议道:“陈兄,诗会已结束,不如你来一首大作,压压那苏玉乾的嚣张气焰?那厮目中无人的模样实在令人厌恶,我奈何不了他,只能指望陈兄了!”
\"你之前答应过不参与诗会,如今诗会已结束,即兴来一首又何妨呢?\"
胡惟庸一听,兴致微微被挑动。
倒也无他,主要是身旁的宛如正满眼期待地看着他。
男人嘛,无论年纪多大,总难抗拒在女子面前展现自己的机会。
胡惟庸挑了挑眉,依然抱着宛如,顺手拿起一旁的毛笔,蘸了蘸墨,一边随意挥毫,一边漫不经心地说道:\"这是刚才无聊时胡乱想的,你将就看看,应付今日的诗会应该够了。
\"
笔锋一顿,词句正好收尾。
他随即起身,拉着满脸憧憬、眼中闪光的宛如,直奔楼上而去。
来青楼若不上二、三楼,岂不是白来了?**一刻值千金,得抓紧时间。
解缙看着那首词,先是一愣,随后喜上眉梢。
此时,苏玉乾正被花魁明月邀请,准备前往她的房间。
走在过道上,苏玉乾揽着明月,得意之情溢于言表,几乎恨不得用鼻孔看人。
显然,他并未将其他人放在眼里。
然而,就在此时,解缙忽然高声吟道:\"辛苦最怜天上月,一夕如环,夕夕都成玦。
\"
此言一出,全场瞬间鸦雀无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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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玉乾本已快要进门,听到这动静,脚步顿时停了下来。
他转过头,满脸惊愕地望着解缙,结结巴巴道:\"你……你……这……\"
此刻,苏玉乾震惊得几乎说不出话来。
不止是他,其他人也纷纷愣住了。
解缙有此才华,为何不早显露?此时抛出这首词,究竟是何意?且这词真是他所写吗?
然而,解缙并未理会众人的疑惑,继续朗声吟诵:\"辛苦最怜天上月,一昔如环,昔昔都成玦。
若似月轮终皎洁,不辞冰雪为卿热。
\"
这两句一出口,但凡有点脑子的人都明白,要是早些拿出来,苏玉乾那个第一的位置铁定保不住。
正因为在场的人都听得懂这词的精妙,才会觉得这事儿实在令人难以置信。
“笃行老弟,这词是不是有点太夸张了?”
“呵呵,怎么可能不夸张?我现在脑袋还嗡嗡的!”
“没错,解缙这家伙到底想干嘛?刚才不拿出来,现在才拿出来,难道就是为了打脸?”
“管他呢!反正尴尬的又不是咱们,我早就看苏玉乾那副嘚瑟样不顺眼了,巴不得他被人打脸!”
“哈哈哈,笃行老弟说话倒是一点不拐弯抹角,不过,这首词好像是《蝶恋花》吧?”
“没错,听前面两句就知道了,绝对是《蝶恋花》,不过这词应该不是解缙写的,那家伙也是个藏不住事儿的,要真是他写的,早就嚷嚷得人尽皆知了。”
“嗯嗯,为兄也是这么想的!解缙那小子就是个嘚瑟精,真要写出这么厉害的词,估计早就到处炫耀了。”
“现在拿出来也不晚啊……看看苏玉乾那脸色,嘿嘿,真是让人心情舒畅!”
“……”
学子们的议论声依旧此起彼伏,声音反而越来越大。
尤其是当解缙把后面两句完整地朗诵出来时,场上的气氛更加热烈了。
“无那尘缘容易绝,燕子依然,软踏帘钩说。”
“唱罢秋坟愁未歇,春丛认取双栖蝶。”
此时,学子们纷纷转头看向一脸坏笑的解缙,再瞥一眼另一边脸色黑如锅底的苏玉乾。
啧啧,这热闹闹得可真够劲儿!
你们不闹,我们哪来的热闹看?
今天这诗会可真是来对了!
不仅能吃吃喝喝、搂搂妹子,还能写诗扬名、看热闹。
啧啧,简直太值了!
不过,也有不少人一头雾水,摸不着头脑。
解缙这到底是想干嘛?
就算手里有首好诗词,也没必要这时候才拿出来吧。
毕竟诗会的规矩虽然不是官方定的,但既然大家都认可,自然就有权威性。
不可能说诗会都结束了,奖项都发完了,你再拿出一首厉害的诗词,就能把结果给改了的。
所以,解缙闹这么一出,难道纯粹就是为了嘚瑟一下?
而此时,最尴尬的莫过于站在二楼的苏玉乾了。
正所谓文无第二武无第一,真正的好文章、好诗词,一拿出来就能让人立刻感受到差距的悬殊。
刚刚解缙诵读的那首《蝶恋花》,明显比他之前夺得头名的诗作更为出色。
虽然解缙并未多说什么,毕竟诗会已经结束了,但众目睽睽之下,一切都显得格外清晰。
苏玉乾瞥了一眼身旁娇艳动人、风情万种的儿,咬了咬牙,转身离去。
他心中早已明白,虽然自己确实是头名,刚刚的结果也得到了众人的认可,甚至连解缙也没有公开表示他的《蝶恋花》比自己的作品更好,更没有要求他让出奖励。
然而,那些旁人的指指点点、窃窃私语,他怎么可能听不见?难道真当他是个聋子不成?
所有人都知道,这里出现了一首远胜于自己的《蝶恋花》,虽说自己的头名并无虚假,但光彩已然不再那么夺目。
罢了,儿固然令人心动,但名声更为重要。
若是继续留在此处,恐怕今晚他的名字“不要碧莲”就会传遍整个应天府,甚至过不了几个月,整个大明士林都会听到他的“大名”,而且还是些不堪入耳的名声。
现在离开,虽然失去了儿,但至少他之前夺得诗会头名的事实是不可否认的,一切都在规则之内,并无虚假。
即便此事传出去,顶多被人说一句“生不逢时”,勉强还能保住些许名声。
算了,还是走吧!
看着苏玉乾满脸尴尬与无奈地离开醉风楼,解缙毫不掩饰地开怀大笑。
若不是被苏玉乾方才那副得意忘形的模样气得不行,他也不会做出这种事情。
而且,这首《蝶恋花》的来历,他和方孝孺心知肚明——那可是陈兄的杰作。
因此,尽管明月姑娘的席位已经空出,解缙却笑眯眯地揽着刚刚到手的姑娘,转身离开了。
于是,原本引得无数人眼热的醉风楼当家花魁明月,竟然就此无人问津。
听着外头的声响,胡惟庸在宛如的“闺房”中,嘴角微微上翘。
纳兰性德的诗词果然不一般,尤其是那些描绘情感的篇章,确实令人心动!
看来,这位号称大清第一诗人的称号,他确实配得上。
不过,自己一而再、再而三地从他那儿汲取灵感,改天回去该给他敬香了。
也不知道他到底是自己几百年后的人,还是几百年前的人。
管他呢,反正胡大老爷就是闲来无事。
见外头动静渐消,胡惟庸笑眯眯地转过头,看向已被他剥得如小白羊般的宛如。
啧啧,不知道这位之前羞涩腼腆的小姑娘,待会儿在技艺上能带来什么惊喜呢?
毕竟她可是如诗的“师妹”,多少有些传承吧?
想到这里,胡大老爷心头一热,眉头一挑便扑了上去。
一试之下,胡大老爷不由得在心中给醉风楼点了个赞,再来个五星好评!
娘的,真是有惊喜啊!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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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在楼下的饭桌上,欢场老手胡惟庸可一点没闲着。
宛如这个给他带来不少新鲜感的小姑娘,被他借着机会上上下下摸了个遍。
要不是当时条件不允许,估计里里外外都得摸一遍。
毕竟……老手嘛。
能上手干嘛只看?
真以为老子是来喝酒的?
即便之前已经摸过,但如今毫无阻碍地搂在怀里时,那种感觉又截然不同了。
‘醉风楼的传统培养项目难道是喂牛奶吧?!’
不亲眼目睹真不知道这里的底蕴。
这白腻、这高耸、这小蛮腰、这肌肤赛雪、这香肩……
宛如在与他接触时,虽是个羞涩的青涩果实。
但羞涩的是性情、青涩的是性格,可不代表身材也青涩、羞涩啊。
尤其是在如今坦诚相见的情况下,胡惟庸简直不能再满意了。
最有趣的是,小姑娘的青涩配上这让人血脉喷张的身材,简直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