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我伸伸懒腰,打了一个哈欠,胡梅看我打哈欠便问道:“你困了?”我点点头说:“是困了,我去睡了。”
说完,我就起身往外走,胡梅在我后边跟着。我就听金河说:“胡梅别走了呗,回去也是自己,我也是自己……”
下边的话金河还没有说完,我就听着“啪”的一声,那声音既清脆又悦耳,太美妙了。
但我知道是胡梅回手给金河的响亮耳光。
我回头一看,金河捂着被打的脸说:“就你这样的,一辈子嫁不出去,好人谁要你啊!”
胡梅抬腿就是一脚,这次金河有防备了,身子往后一闪没有踢上,这要是踢上能给金河绝育。
我有些幸灾乐祸地说:“这要是踢上,金河就能当太监了。可惜现在不是大清了,是民国了,太监都失业了。金河变成太监也找不到活儿,还是出车拉米面去吧!”
胡梅听我一说非常开心,她哈哈大笑。
回到东院叔叔家,我躺在炕上,怎么也睡不着。于是,坐起来,听听外边没有动静,便又穿好衣服。
突然,我听到“咚咚”“咚咚”敲窗户的声音。我想,我是不是听错了,可我仔细一听,没有错,还是“咚咚”的声音。
是金河吧!突然,一想不对,金河敲窗户或者敲门从没有这么客气过。他是用拳头砸或者是用脚踢,声音都是“咣咣”的。
想到这儿,我轻声问道:“谁啊?”
外边也传来细语柔声,说道:“我!开门!”
多年的习练武术,使我耳聪目明,因为练武人讲究眼观六路,耳听八方。我一听是胡梅的声音,我心跳不止,便怯生生地问道:“你,有事啊?”
“开门!进去再说。”还是胡梅的声音,绝对没错。
我急忙下地开门,门一开胡梅闪身进来,反手将门插好。然后推着我往里屋进。
我一边走一边问她:“出啥事了?”
她没有回答,而是一直把我推到炕沿边,我回身坐在炕沿上看着她。
在微弱的星光下,我看到胡梅满脸涨红,呼吸急促,头发也有些凌乱。我又问她:“怎么了?出啥事了,你说啊!”
她还是一言不发,慌乱地脱着我上衣,因为我是刚坐起,还没有系衣扣。
突然我嗅到了胡梅身上那股少女特有的迷人气息,这气息在我偶尔接触女人的时候闻到过,但没有胡梅的强烈而迷人。
这时,胡梅麻利地脱掉了自己的上衣,而她上衣里边却什么也没有,洁白光滑如美玉一样的肌肤暴露在我的眼前,虽然光线微弱,看得不那么清晰,但就凭感觉就觉得她的皮肤细腻光滑,富有弹性。
此时,我的外衣已被胡梅褪去,我光着膀子倒在了炕上,胡梅光洁如玉的身子压在了我的身上。
我呼吸短促,心脏剧烈跳动,脑袋发胀,眼冒金星,周围的一切一切都不复存在。
我俩紧紧搂在一起,倒在胡梅准备的被褥上。
被褥柔软而舒适,温馨而甜蜜。
这一夜是**,熊熊燃烧。尽管是猛烈的燃烧,但我们浑身都是湿漉漉的。
身下的褥子湿了,被子湿了,总之一切都是湿漉漉的。
也不知道烧到了什么程度,也不知道烧到什么时候,我昏昏沉沉地睡过去了。
“我操!你这是咋的了?”一声大喊把我惊醒了。
我睁眼一看金河站在炕沿边上,愣愣地看着我。
我在看炕上和我自己,褥子七扭八歪地折叠着,被子也非常凌乱,一半还耷拉到炕沿下边。
我是赤身**地躺着。
“你咋的了?做恶梦了?和女鬼睡觉了?”金河是不停地问。
我急忙拉过被子盖住自己裸露的身体。看我无精打采,有气无力的样子,金河说道:“你肯定是做噩梦了,你是不是梦到和女鬼睡觉了?”
我仍然没有搭理他,他接着说:“现在你是恶鬼缠身,你得找人破破,要不你够呛!”
“滚!”我气得大骂。
“啊!看你这个精神头还没事,能骂人是好事。”
看我仍然不说什么,他凑近我说:“你知道我昨晚去哪儿了?”
我没精力也没兴趣理他,但他很热情地告诉我说:“我昨晚去张寡妇家了,说是寡妇,其实不是。
“她男人是木匠,领着别人家的小姑娘跑了,就剩她自己 了。早就对我有意,我一直没理她,昨晚我看胡梅太美了,刺激我了。就一咬牙去她家了。”
我一听,挺有意思的,就披上衣服坐起来。
“我一进屋,她就扒我衣服,她的肉皮子可白了,还细法儿……”
金河接下来说的都是我和胡梅的经历,我沉浸在我和胡梅的梦境之中。
金河看我迷迷糊糊的,便说道:“咋样?你入戏了吧?你也得找女人,不找女人不行。总做梦和女鬼在一起不行,容易走火入魔!”
我仍然没有搭理他,可他看不出眉眼高低,还再和我磨叽。他凑近我说:“我看你和胡梅就不错,你们俩在一起正合适。”
“滚!远点!”
说完,我穿好衣服。
金河这才说正事,他告诉我高专员让我们俩去一趟。
我急忙穿衣服,洗洗脸,就和金河出去了。
我们来到镇公所,金河说:“我们今天从正门进去。”我看着金河有些不解,我知道他每次来都是走的后门。
“走吧!今天是高专员请我们!”
在走进镇公所大门的时候,回头看到了对面粮油铺的胡梅,她正满脸狐疑地看着我们。
在高专员的办公室,高专员详细询问了我们在铁匠炉是否听到什么消息。毕竟是囚车被劫,惊动了上峰,上峰大发雷霆。
我和金河一一叙述自己知道的事情,我和金河是分别说的。他说他知道的,我说我在铁匠炉听说的。
有专人在做笔录。说完后,高专员让秘书出去。秘书走后,高专员让金河关上门。
然后,他说:“这次囚车被劫,县局的局长很不高兴,万幸的是县局的囚车没事,人也没事。要是他们死了人,或者车被毁了,那麻烦可就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