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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色志异 第2章 康大喇叭

作者:芦美人 分类:其他 更新时间:2025-05-19 21:47:47 来源:小说旗

当陈生缓缓地再次睁开双眼时,强烈而耀眼的阳光透过窗户直直地照射进来,刺得他不禁眯起了眼睛。他使劲儿眨了眨眼,试图让视线变得清晰一些,但眼前仍旧一片朦胧,仿佛被一层薄纱所笼罩着。过了好一会儿,他的意识逐渐清醒过来,这才发现此刻已然是日上三竿。

陈生用手揉了揉有些发胀的太阳穴,然后艰难地转动脖子向四周看去。这时,他看到大爷正静静地坐在床边的椅子上,一动不动。大爷面前摆放着一个易拉罐制作的简易烟灰缸,里面已经密密麻麻地塞满了烟头。

直到此时,陈生才迟钝地意识到整个房间里都弥漫着浓浓的二手烟味道。那股刺鼻的气味顺着鼻腔钻入他的喉咙深处,刺激得他不由自主地剧烈咳嗽起来。

大爷连忙把烟掐灭:“醒了?”

“大爷,昨天我咋地了?”陈生晃了晃脑袋,坐起身来疑惑地问道。

“哎~你说那水缸好几年没人动,你没事搬它嘎哈(干啥)?”

“这不您讲故事讲到这儿了吗!我纯纯好奇啊!”

大爷一脸无奈,从身后抽出一本书,正是昨天晚上水缸底下那本,可还没看清里边是啥就昏过去了,陈生又想打开看看,转念一想还是把先把书放下,一脸疑惑的看着大爷:“这啥玩意,昨天我咋一下周(突然晕倒)过去了?”

“这本书我都找好几年了,当年你奶奶在东屋儿去世,给你和你弟一人留了500块钱,我刚想问这本书,老太太就咽气了,后来收拾遗物没找到,我还以为你奶奶偷偷给了你哪个姑或者是你爸,咋我也没想到这她能把这东西放水缸地下,那破水缸都多少年没动过了,要不是你还指不定埋多长时间呢。”

“这到底是啥啊?”

“具体是啥我也不知道,不过我知道这东西肯定有点说法,你爷爷当兵出身这你知道吧?”

陈生点了点头,不过也想不明白这东西怎么又从奶奶扯爷爷身上了。

“老爷子是四野的人,大字不识一个硬是在部队混了个连长,要不是脾气太倔,后来转业也不至于回家种地。”

“大爷您说这不对,要是不回家种地也认识不了我奶奶啊,那就没有你们更没有我了!”

陈生不合时宜的贫了一句,不过大爷却并未在意,反倒是认同的点了点头。

“你说的对,各人有各人的命,你爷爷当年也是赶上百万大裁军了,都是命。你知道你爷爷这个连长是咋来的吗?”

“咋来的?”因为从小没见过自己爷爷,所以这些事儿陈生还真不是很清楚,毕竟有陈生的时候估计爷爷也好几岁了。

“当年的辽沈战役,班长没了他当班长,排长没了他当排长,最后全连打的剩俩人,等撤下了之后,你爷爷发现唯一的战友还在战壕里没撤下了,硬是顶着炮火冲上去把人给背下来了,这一下不光连长坐稳了,二等功也拿了一个。”

“我靠,我爷爷这么猛吗?不怕死?”

“不是不怕死,是他感觉自己肯定死不了,说出来你可能不信,你爷爷走的时候是你爸给换的衣服,他跟我说,老爷子身上一个枪眼儿都没有,打了一辈子仗,愣是一点伤都没负。虽然这是你爸说的,但我信,因为你爷爷活着的时候和我说过,那些年在战场上,子弹好像长眼睛一样,全都躲着他打,唯一一次中弹就是救他负伤的战友那次。”

“不对啊,那不是中过弹吗?咋能没伤口?”

大爷把那本书拿了起来,指着背面的一个角落给陈生看,一个皱皱巴巴的印记展现在陈生眼前,蓝色的封面隐隐有一些白色的裂纹,看上身好似被什么东西钉过一下,但是没钉穿。

“看见这个印儿了吗?枪打的,就是那唯一一次。”

陈生震惊的一把把书抢过来,也忘了昨天是咋晕倒的,仔细翻看着这本书,看上去年头很久远了,怎么看也不像是能扛住子弹的样子啊!而且这本书的背面的书皮只剩一半儿了,这个印记滞留在残存的半张纸上,还有除了封面上的三个大字他不认识,里边居然是一页页的白纸,一个字儿都没有!

“不对啊大爷!这东西枪都打不烂,咋还让人撕掉半页儿?”

“小生子。”大爷突然神色复杂的看了陈生一眼。

“这本书你爷爷活着的时候我看过,那会儿不缺!而且这里边有东西,肯定不是白纸。”说着掏出一支烟点着狠狠吸了一口。

陈生听罢瞬间鸡皮疙瘩都起来了,也掏出一支烟,颤颤巍巍的给自己点上,爷俩儿就这么吞云吐雾的看着对方,半晌谁也没有说话。

“过不过了?你爷俩儿把房子点着得了,赶紧放放烟吃饭了!”大娘此时推开房门喊了一声,随着房门打开外面的空气进来,也让陈生的脑袋清醒了一下。

“会不会不是这本?”陈生小心翼翼的问道。

“不可能,子弹打的印儿还在这儿呢!错不了。”

......

“那这里边都写的啥?”

“没有字儿,是画儿。你爷爷一个字的不认得,这本书他所说是一个跳大神的老太太给他的,八路军有纪律本来是不能要的,可当年那老太太无儿无女,攥着你爷爷手咽的气,你爷爷后来一看全是画还挺好看就这么一直带在身上了,真要是写字儿估计老爷子早就上厕所擦屁股了。”

“那到底画了啥?咋还能突然间啥都没了。这也太邪门了!”

“这还不算邪门,当年文革的时候,有人来家里搜,你奶奶都吓完了,这东西当时要是搜出来不死也得脱层皮啊,你爷爷当时刚看完随手给扔炕上了,可这帮红卫兵愣是没看着,过后老太太赶紧把东西给藏了起来,当时不觉得,现在你说这事儿邪门儿不?”

“这里头到底画啥了?还怕红卫兵?”

“你要是问我画的啥我还真不好说,非得形容的话那就四个字。”

“哪四个字?”

“妖魔鬼怪!画的和真的一样,从来没见过那么好看的画儿!”

陈生呆滞的拿着烟,甚至都忘了吸,生在红旗下的他无论如何也不相信细讲会遇到这么邪门儿的事儿,可自己昨天为啥忽然就晕倒了?难道大爷在这儿又给自己讲故事胡说八道?直到烟头烫手,陈生才缓过神来,不过他更愿意相信大爷是记错了,根本不是这本书。

“小生子,别不信邪,我总有点心神不宁的,感觉有大事儿发生,一会儿你吃了饭,赶最后一班车赶紧回去,你爷爷奶奶的坟茔地知道在哪儿吧?越过那座山,有个屯子叫栗子沟,拿着这本书,去找找一个叫刘瞎子的,也不知道他还活着不,要是活着让他给你看看,顺便给你爷爷奶奶和太爷太奶上个坟。”

......

坐在大客车上的陈生,眉头紧皱的看着窗外,怕赶不上车,他连饭都没吃,被大爷吓的也没心思吃饭,这小山沟一天就两趟车能出去,最早那趟车天不亮就出发了,这趟赶不上今天就走不成了,而且这事儿闹的陈生心神不宁的,还是尽早见一见刘瞎子让自己安心。

陈生就这样静静地望着窗外不断后退的风景,思绪不由自主地飘回到了童年时代。那时的他体弱多病,经常会发烧感冒。每次生病去医院打针,病情总是不见好转。有一次病得厉害,妈妈实在没办法,便听从他人建议找来了村里的“能人”给看看。当时年幼无知的陈生还一本正经地教育妈妈不要相信那些封建迷信的东西。然而,随着高烧不退,意识逐渐模糊,小小的他根本无力反抗,最终只能乖乖地被人抬到了村里老朱太太家的大炕上。只见老朱太太伸出那双布满皱纹的手,轻轻地摸了摸他的中指,然后嘱咐妈妈回家后烧掉几张黄纸。说来也怪,第二天陈生的病竟然真的奇迹般地痊愈了。那段本已在岁月长河中渐渐变得模糊不清的儿时记忆,此刻竟如此清晰地在他脑海中一一闪现。

就在这时,一阵激昂澎湃、雄壮有力的国歌声突然从车窗外传了进来。原来是路过一所学校!这声音仿佛具有一种穿透人心的力量,让原本有些昏沉的陈生猛地一个激灵。他忍不住嗤笑出声,心中暗自嘀咕道:“不是都说建国以后不许成精嘛!估计大爷年纪大了,脑子犯糊涂了!”想到这里,陈生不禁摇了摇头,觉得自己真是想太多了。

然而,正当他还沉浸在这些乱七八糟的思绪中的时候,突然间听到身旁传来一个陌生而又低沉的声音。

“小伙子,我看你印堂发黑,神色慌张,不是遇到什么事儿了吧?”突然坐在身旁的老太太语气低沉的问到,声音不大,除了陈生好像并没有,其他人注意到。

这老太太满头银丝如霜雪般洁白,轻轻地披散在她那略显瘦削的双肩上。她手中掐着一串佛珠,每一颗珠子都被她摩挲得光滑圆润。

再看她的面容,虽已历经岁月沧桑,但却依然显得格外红润,仿佛时间未曾在她脸上留下太多痕迹。那双眼睛明亮而有神,眼角微微上扬,透露出一抹慈祥与温和;嘴角挂着淡淡的微笑,让人一见到就心生亲近之感。

尽管年事已高,但老太太的身姿依旧挺拔笔直。穿着一身素雅的长衫,衣袂飘飘间更显其气质高雅、超凡脱俗。整个人看上去不仅精神矍铄,还充满了一种令人难以言喻的亲和力。

“大娘您会看事儿?”初入社会的陈生那经历过这些东西,这老太太一说陈生当即以为自己遇到高人了,连忙热切的攀谈起来。

“呵呵,小伙子,遇到啥事儿可以说来听听,遇到就是缘分,就算老太太我帮不了忙,也可以帮你宽宽心啊!”老太太一脸慈祥地说着。

呦呵,这是遇见高人了,陈生心里暗道。“大娘啊,我看您老也不一般,您给看看认识这个东西不?”说着陈生把那本蓝皮书拿出来递了过去。

老太太接书一看,顿时眉头一紧,“小伙子,你这东西哪来的?”

陈生略一思索把在大爷家的经过简单讲了一下,老太太听完后,神情变得更加严肃,她仔细地翻阅着书页,手指在封面上轻轻滑过,似乎在寻找着什么秘密。片刻后,她抬起头,用一种深沉的语气对陈生说:“这本书上有很重的阴气,曾经肯定有一个邪祟寄居在此处之内,但昨天被你打扰它离开了,所以这本书里的内容才变成了白纸,也可以说之前本就什么都没有,你大爷看见的内容只不过是这个邪祟幻化出来的,现在他不光被你打扰了清修,还被你拿走了栖身之物,小伙子不是老太太我说话难听,你要倒大霉了!”

这老太太说完,陈生就感觉好像听大爷讲故事一样,不过这说自己还是感觉有点心惊肉跳。你要说自己冲着啥了,得找人看看,烧点纸送一送,这陈生还能接受,可现在这老太太说的和玄幻小说似得,除非老太太把皮脱了下一秒变成美女,要不然肯定是想忽悠自己钱了!

见陈生不说话,老太太似乎有些着急:“小伙子,你坐到哪儿?跟我去县里吧,这事儿遇到了我就不能不管,要是信得过老太太我,我就帮你把这事儿处理了!”

“大娘,我也到县里,可我这还得倒车回家办事儿,谢谢您了,回头有时间我一定去找您。”陈生觉得老太太有点疯癫,便婉拒道。

“小伙子,你这是不信我啊,我也不问你住哪儿,既然都到县里那你肯定也是这上下八沟儿的人,回去和家里长辈扫听扫听磨坊子康大喇叭,到时候遇到麻烦记得去找我。”说罢,老太太侧过身去,不知何时手上出现一串念珠,嘴唇翕动,似乎是陈生这个晚辈不识真人让这位康大喇叭很是生气。

陈生撇撇嘴,看向窗外的景色也不再出声。瞬间感觉这老太太的高人形象一落千丈,这名起的,啥好人叫大喇叭啊,在农村叫这名能上正经人?那不妥妥的信息处主任吗?这老太太看上去也不像那种人啊,真是人不可貌相!

一路无话。

等到了县客运站,陈生看都没看老太太一眼,本来想着再倒一班客车,可让这老太太说的心烦意乱,当即打算叫个黑车直奔目的地,人就是这样,遇到这种事儿就算再不愿意相信,可听别人有鼻子有眼的说了这么多,难免心里犯膈应,再加上昨天晚上莫名其妙晕倒,虽然陈生更想去医院抽血化验一下,但还是鬼使神差的还是坐上了去往栗子沟的黑车。

坐在黑车上的陈生心里想等见完刘瞎子回来再去医院检查身体一样,可他万万没想到,这趟栗子沟之旅直接给他送去进修了两年,不过这两年最起码陈生证明了一件事儿,就是自己身体倍儿棒,一点问题也没有。

等到了栗子沟,天色已经渐晚,远远看去山头上的太阳只剩下了半个脑袋。陈生和司机师傅讲好,得在这儿等他,这地方人生地不熟也没地方住,肯定还得坐车回家,别看陈生现在挣钱挣不来,那花钱可真是不知道心疼,能打车谁坐公交啊!何况这破地方也没公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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