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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都市 > 重回六零开网店,我带全家丰衣足食 > 第77章 这就是我写的规矩

而就在蜂窝风头正劲时,真正的杀招来了。

市里联合信息办,向省委制度事务组紧急提交一份“蜂窝制度运行风险评估报告”。

核心内容只有一条:

“蜂窝制度具备非对称传播机制,无法统一标准,存在村际制度摩擦风险、舆论引导失控风险,建议暂缓其参与国家样本试点。”

简单来说,就是一句话:

你们太不听话了,太难管了。

消息传到蜂窝,一时间,各村又陷入焦灼。

“他们想要统一、听话、按部就班的样本。”

“我们这种出错还上传、制度可以被否决、群众能推翻干部的玩法,他们根本不敢用。”

“我们是不是又要被排除了?”

陈鹏飞没有立刻发话。

他只是让平台后台的年轻人,把“制度全息档案墙”打包,送给了一个人——

那人是林观察员,现在已经调进了中央制度实验室,拥有样本终审建议权。

他只发了一句话:

“你帮我转一句话——我们不求入选,但求被看到。”

两天后,蜂窝收到回电。

那是中办制度实验小组的批复邮件,只有两句话:

“蜂窝村治机制,不可替代。”

“请准备接待中央调研组入驻。”

这一刻,整个蜂窝群,彻底沸腾了。

龙虎村、张浩村、西川村、马驿村、陈家村……一村接一村地在村口挂出红布条,不是庆祝,而是写下一行字:

“我们没有赢,是我们的制度活下来了。”

陈鹏飞站在陈家村祠堂门口,望着那些扯着嗓子大喊的村务员、那些贴出档案流程图的小孩、那些搬出椅子看讲习的老人,心中说不出的复杂。

张玉英站在他身边,眼圈红了:“这一仗,我们不是赢得体面,是赢得干净。”

陈鹏飞点头:“我们不靠谁给路,我们靠自己铺。”

“只要能让别人走得好,我们这一路上的委屈、沉默、被抢、被删、被挤——都值。”

“因为我们,真的写出了一种制度——能被人记住,也能被人走过。”

“不是样板,不是神话,不是奇迹。”

“只是——人把自己的日子,写成了规矩。”

中央调研组进村的那天,陈家村没有张灯结彩,也没有剪彩仪式。

他们一如既往,把调研组安排在了祠堂东侧的空屋里,水壶、草席、折凳,跟平时接待任何一个村民一样。

调研组一共七人,三人来自国家制度实验小组,两位是来自中国农业大学和中山大学的社会学专家,还有两位是国务院乡村振兴办的联络员。

这七人来得不轻松,早在蜂窝制度引爆网络话题之后,他们的上级就连续收到三拨“基层反馈”:一拨是支持蜂窝的年轻村官,一拨是担忧“失控”的地方治理官员,还有一拨,是群众自发提交的“共建请求”。

“不是申请试点,是申请写制度。”

这次调研,实际意义不小——上头想看看,这蜂窝,是真的“制度活了”,还是“群众演得好”。

结果,他们刚进村,就被一场“全村共议会”堵在了路上。

张玉英没等他们走进祠堂,直接把人请到村口晒谷场。

“来得正好,今天我们开村议。”

“要不要坐下听听?”

几人面面相觑,只好点头。

会议内容是“共田收益二次分配机制”,核心是——一位独居老人因无劳力被排除在轮值班之外,年终只分得固定生活物资,但未能享受集体红利。

村里有人提出:“红利分配不能按劳动,要考虑贡献结构。”

也有人说:“分配结果要公正,不能感情用事。”

更有人一针见血:“要是能拿‘制度返修机制’流程走一遍,看有没有办法加一个‘弱势红利组’。”

七嘴八舌吵了半小时,调研组都听傻了。

一位老专家忍不住感慨:“你们这会开的……比我们北京那些专家研讨会还深。”

陈鹏飞这才从人群后头走出,笑着打了个招呼:

“这就是我们最骄傲的地方。”

“不是说我们不吵,是我们吵得起,也改得动。”

“你看那边的公告栏,上个月我们‘共田冲突应急机制’刚更新,第一条就是‘制度修改权下放到每月常驻议事会,由群众议案决定是否触发流程修订’。”

“我们的制度,是活的。”

“活到什么程度?”

他顿了顿,伸手一指:

“——它能被批评。”

调研组一行人完全沉默。

直到夜里回驻地时,带队的组长才轻声对助手说了一句:

“这不是基层民主实验。”

“这是制度文明,在农村的野长状态。”

……

第二天,调研组要求调阅陈家村的制度轨迹档案。

蜂窝平台当即调出“制度历史可视化图谱”。

每一条制度,都像一颗星星,有轨迹、有版本、有争议记录、有修订时间、有实施反馈。

点开“共田红利制度”,显示历史版本为:V1.0(按劳动量分配)→V2.0(按参与频率补正)→V2.1(引入弱势家庭协商议案)→V3.0(正式设立“非劳红利缓冲区”)。

再点“制度争议历史”,显示:

?“2023年10月,吴老汉不满分配提出质疑”;

?“2024年1月,年轻人代表张小飞首次提交‘按人口系数测算’议案”;

?“2024年5月,制度投票中15票对13票通过缓冲机制版本上线”。

调研组专家几乎要落泪。

“这不是在搞民主,这在搞制度科学。”

“你们不是制度试点,是制度育种。”

“你们每一个村,是制度的‘微生态’。”

“未来国家治理体系如果要真正改革下沉——这里,应该是原点。”

……

当晚,调研组连夜写出简报汇总,并通过绿色通道上报。

标题就是:

《蜂窝村治:从基层共议到制度繁衍的模型起源》

而与此同时,蜂窝平台没停。

张玉英带着龙虎村、张浩带着西川村、吴凡牵头马驿村,继续推进“百村陪走第二批”。

这一次,他们不只是去教,而是开始做更大胆的事:

“制度逆输入机制”——

让非蜂窝村也能向平台“倒输”自己探索的失败经验。

只要你提交制度失败案例,经平台审核可疑点确实存在,即可列入“反哺库”。

再由平台节点“跨村分析”,提供返修建议。

这个机制,一经推出,立刻收到39个村投稿。

有的是“三权分账制失败”;

有的是“代表协商制未形成稳定代表性”;

有的是“老人退出制度被遗忘”。

蜂窝平台接收后,没改,不评,也不删,只做一件事:

“制度公审回炉”。

由不同区域的三到五个制度节点村组成制度陪审团,交叉阅读失败文本,提出修复草案。

最后再回到原村,由群众票决是否采用。

这套机制,被社会学专家称为:

“中国村庄史上首次制度民主外溢与回流机制。”

也是蜂窝平台真正打破“只复制不反馈”的传统路径,第一次实现了制度的“全国级去中心重构”。

陈鹏飞那天看着系统后台,笑得前所未有的轻松。

他知道,这场从田野长出来的制度火,已经点着了整块土地。

没人能再熄灭。

而他,也终于能说一句:

“我们走出的,不是标准。”

“我们走出的,是——方法。”

九月的陈家村,夜晚已有些凉意。

祠堂外的那棵老槐树下,挂着一张刚晒干的制度草案,纸边微卷,墨迹未干,写的是:

“共治联合机制建议书草稿”

这是蜂窝平台与来自全国各省的108个试点村共同起草的文件,意在通过平台工具与制度基础,将蜂窝制度从“网络自治”走向“全国协同”。

陈鹏飞坐在祠堂门口,一边喝着热水,一边听林璐璐讲新一批制度图谱演化分析:

“现在平均每条制度有4.6个版本,平均争议节点3个,群众参与度最高的达到87%,最常参与人群——不是干部,也不是青壮年,而是村里45岁以上的中年妇女。”

她笑着说:“你敢信?最热衷写制度的,是这些原本连账本都不愿翻的‘主妇’。”

“她们说——‘这回是咱说了算,那咱就说到底。’”

陈鹏飞笑了,感慨万分:“好。”

“咱这制度,终于不是为了‘管’,是为了‘过’。”

“制度,不是高高挂起的准绳,是让一个人能有个好日子的方法。”

……

与此同时,北京也传来正式批复。

国务院办公厅印发通知:

“蜂窝村治机制被列入‘基层制度创新观察网络核心试点’,其制度轨迹数据将纳入中央制度模型库,供后续区域性改革设计参考。”

“同时,蜂窝平台被授权作为‘村级制度实验样本网络联合协调点’,拥有非行政性质但具公共制度建议权。”

简而言之——蜂窝制度,成了“非官方但有建议权的制度实验中心”。

这意味着什么?

意味着制度不再只能由上而下生成,也可以由下而上传播。

意味着农民写的制度,也能进国家档案库。

意味着一个村、一个祠堂、一块墙,也能成为制度生产地。

而更让人震惊的,是紧接着的第二项国家动作:

教育部宣布,部分农业高校、公共治理学院将开设“蜂窝制度案例教学课程”。

中央党校与国家治理研究院,也已引入“蜂窝制度演化图谱”作为教材样本。

这意味着,蜂窝制度,进入了讲台。

进入了课本。

进入了思想。

……

十月初,蜂窝平台第一次全国大会在陈家村召开。

不是政府会议,也不是专家论坛,而是一场真正意义上的“制度群众大会”。

没有主席台,没有红绸布,只有一张张木桌,围在晒谷场上。

来自不同村的制度参与人轮流发言,有人带来失败的水利轮岗制度,有人分享老人议会机制的新版本,有人提出如何用制度构建“共育网络”,让留守儿童能在村内获得持续支持。

每一个声音都不完美,但每一个声音都真实。

“我们不怕说错,就怕没人听。”

“制度是活的,那我们就敢活着写。”

陈鹏飞最后一个上台,他没有讲长篇理论,也没有感谢谁。

他只是说了四句话:

“我们不是专家,但我们也能议事。”

“我们不是干部,但我们也能定规。”

“我们不是上级,但我们也能做主。”

“我们不是样板,我们是路。”

全场安静。

然后掌声雷动。

……

这场大会之后,蜂窝平台迎来了第500个节点村。

平台工具已升级至V7.0,新增“跨村议会共议模块”、“制度失败自提申报系统”、“反哺村制度孵化模板”。

陈家村,卸下了常任平台协调职务,正式成为“制度归档节点”,专职接收全国失败制度数据,开放全网复盘。

有人说,这不过是一场热潮,过几年就会冷了。

可陈鹏飞知道,那些一条条贴在祠堂门口、晒谷场边、砖墙灰缝上的制度草案,不是印出来的,也不是喊出来的,是“蹚出来”的。

蹚着泥、淌着水、披着骂、挨着吵,一个人一个人议出来、提出来、写出来的。

这不是潮。

这是一条河。

一条从一个村、一路流到一百个村、五百个村、无数村的河。

河水不喊口号,河水只管往前走。

……

最后一夜,陈鹏飞坐在祠堂门前。

风吹来,翻动墙上的一页旧制度稿纸。

他抬头望天,低声自语:

“我们不做样板。”

“我们就做那根最早被举起的火柴。”

“只要有人还愿意点,就不会灭。”

而远处,灯光点点,蜂窝图谱的节点,正一颗颗地亮起来。

那不是系统。

那是人心。

是千千万万普通人,终于说出了自己的那句——

“这规矩,是我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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