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小队住处,基地长是很重视这个S级任务,给他们划分一独栋别墅做临时住所。
此外,来看他们安置情况的温知岭表示,这段时间在基地内的吃喝住行免费不限量,发给他们人手一块金属牌,以此物在基地通行和食堂、官方商店基础消费。
“哇哦,这个基地长挺大方的。”冷萃翻看手中的金属牌。
冷衢示意冷萃收好金属牌,“有求于我们,那当然。”
“所有人到别墅一楼集合。”莫时朗声罢,在别墅外围设下一层隔音罩。
“S级任务,任务地在这处地下研究所,需要深下第四层高级研究区取回他们要的东西。”
点着S市地图一处,莫时用红笔一圈,“据官方说法,此处周围有千量级别丧尸,其中进化丧尸占四分之一,甚至以上。”
这信息一出,众人神色一凛,眸中被严肃取代。
“此前他们官方带队前往尝试取回,但到了地下三层就死伤无数,据先锋小队的领头所说,地下三层分布是全是进化丧尸,等级全都在二级以上,目测数量四十来只。”冷衢将莫时带回的图片,贴到移动白板上。
上面是之前官方队伍幸存者带回来的数据和影像截图。
林严墨凑近端详那些图片,发现有几张图片拍到进化丧尸的正脸,“他们这眼睛,不对劲,普通丧尸的眼球是浑浊、全白的,进化丧尸的眼球是全黑,但是图片上……”
听到这话,莫时取下一张,其他分发给队友,图片上的眼球是灰色发蒙的,好似被操控一般?
“从之前和进化丧尸的接触,和普通丧尸不同,普通丧尸是完全靠仅存的本能行动,现在还没研究出为何本能是寻找新鲜人肉。”
叶子举着图片,翻转角度研究图像,“进化后的丧尸,启发一定的智慧,开始寻求异能者、同类的晶核。”
莫时想起早上和基地长他们的谈话内容,“奇怪的是,根据幸存人员的回忆,这些进化丧尸击杀异能者后,不像以往,直接扑食血肉,吞噬晶核,而是转换攻击目标。”
“精神系控制!”林严墨瞪大双眼,扭头寻求认同。
“眼球灰蒙的外显特征,已经有自我意识,却扎根地下不走,明明二级的大脑也控制不住进食的**,却对那致命诱惑的血肉和晶核视若无睹。”
“虽然精神系异能者我们没遇到过,不代表丧尸群里没有。”叶子将图片贴回白板上,听到林严墨的猜测,颇为肯定。
看大家对此次任务的艰险充分了解到,“我们小队二十七人,全部都是二级以上,三级初期的也有八个。”
被提到的几个三级初期骄傲叉腰,其他人牙痒痒,“所以,这三周内我们全队努力升级,这S市的进化丧尸数量可观。”
“头,这基地给我们什么好处?”木心举爪提问。
“煤炭连续五年免费供给我们一千万吨,除此,十年内煤炭和我们稳定交易。”冷衢替莫时回答道。
“哇哦!!下血本啊这是!”
“怪不得,我就说头无利不起早,怎么可能接这个看起来就棘手的任务。”队内的水系异能者曹文景小声嘀咕,突然感觉浑身一凉,莫时抱臂在不远处笑眯眯看着他。
把嘴一闭,头一缩,表示什么都没说,曹文景暗自祈祷头今天心情好。
好笑地收回视线,莫时给冷衢一个眼神。
“明天开始,分三队进行活动,轮换上下午外出打进化丧尸,取晶核。目标是三周内每人升一级。不然,地下很冷的。”冷衢将莫时下的任务传达,引起一片哀嚎。
“啊?我才异能二级中期,升一级好难!”
“哈哈哈,我已经是巅峰阶段,轻轻松松。”
听到这,莫时笑得一脸人畜无害,补充道:“巅峰阶段要连升两级。”
说出这话的人愣住不动,被冰封般。
而原先沮丧的初等级的队员则是笑得癫狂,开启疯狂嘲笑模式,“傻眼了吧!加油哦!”
莫时轻敲两下沙发扶手,不大的声响止住大家的热火朝天。
“念到名字的就是一队,明天开始实行轮流外出。”
张淼拿着分组名单,一一念出。
看大家都清楚自己的分组和这两周的队内目标,让他们自由活动,享受最后半天的清闲。
队员陆陆续续拿着些物资,要去物资交换中心那溜达,那处确实什么稀奇古怪的物资都有,也很热闹,有末世前古玩市场即视感。
大摇大摆走出去的队员中,混着四个缩头缩脑。
“往哪去?”莫时闪到他们身后,一手抓一个,两个在中间。
冷萃像个生锈的机器人,咔哧咔哧转头:“头,有没有......”
“十颗,去吧。”莫时伸手轻推,赵文和木心不受控地往前一步走。
看莫时笑得眼角弯弯,这副模样,冷萃几人耷拉着脑袋,叹气往外走,下次还敢。
曹文景做贼一般,躲在张淼身侧,看莫时没叫住他,舒心挺直腰板走出别墅大门。
“小曹,你是升两级的那批。”莫时头也不回说罢就转身,留曹文景突然石化的身躯,我这张嘴啊!曹文景悔恨万分。
看别墅里瞬间空荡,林严墨伸了个懒腰,任由身子陷入柔软的真皮沙发,微眯着眼,盯着没有信号的电视屏出神。
漆黑的电视屏上出现莫时的倒影,抬头看向他。
“你这一路,有心事?”递给林严墨一瓶可乐,莫时试探道。
“也不算心事,那个肖小洋很像我在孤儿院的一个弟弟。”
“孤儿院?”莫时微讶异。
莫时的讶异疑问,把林严墨扯回那段他不想提及的回忆中,那段黑暗与温暖交织的时光。
父母是货车司机,因为他人的过错,使得父母双双逝世。为拿到那笔赔偿金,自己这个没人要的存在被大伯接过去。
但又因为赔偿金成功到手,很快大伯在大伯母的要求下,顺从他的本心,将自己丢进孤儿院,塞给院长一笔钱,成功让院长接收。
值得一提的是,为了让自己不会去打扰他们正常生活,找的是一家表面收养孤儿、满是爱心,实则私下买卖儿童,把院内的孤儿当作工具使用的黑心孤儿院。
六岁就来到孤儿院,一开始没眼力见,天天吃辣椒水藤条,皮肤没一处好的。
过了半年,自己终于开窍,懂得看眼色,埋头苦干,吃少穿少,不生病,有富豪来做慈善时嘴巴甜点,买点惨,给院长挣来酒肉钱,之后受的皮肉之苦就少多了。
七岁那年,院里新来一个小可怜,天天哭着要找妈妈,眼泪没干过。院长不知打断几次藤条,还是死倔的要找妈妈。
自己本是秉持不关己事,万事不沾。可在看见他又一次犯倔被院长打得奄奄一息,蜷缩在角落满脸通红,嘴里呼出的热气都可以取暖了。
捏着手心里还带着暖意的钱,这是自己偷钻狗洞去路上乞讨来的,想起他老是含着泪珠跟在自己屁股后面叫“哥哥”,终究是钻出狗洞拿钱买药。
没想到这家伙好了之后,不找妈妈,天天找自己了。
有时候被烦得凶他,他就只会眨巴着含泪的大眼睛,像以前路边的那只小白狗,无辜模样让他火也发不下去。
就这样,一直跟着自己,后面变成跟着他们三个人,是他们三人最忠实的小尾巴。
但是,就在十三岁那年,这条小尾巴被院长砍断了。
十六岁那年的那场大火又一次浮现在眼前……
随着林严墨的回忆结束,别墅内陷入片刻的安静。
对林严墨和他孤儿院伙伴的遭遇,莫时没有经历过,更无法在知晓后说任何安慰话语让他释怀,只是安静地坐在一侧,等待林严墨消化突然泛起的杂绪。
“都过去了,都有它的结果。”林严墨揉搓两下脸,搓掉脸上的情绪,咧嘴一笑,“走吧,我们也去逛逛。”
“嗯,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