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脑袋一懵,什么叫祖坟要爆炸?
可对方急得要命,我也顾不得细问,安抚他先稳住,再告诉我具体地址。
挂断后,我带上工具包,顺手拿了几张保命符,就匆匆出了门。
车子一路颠簸,抵达城郊那座祖坟地时,已近深夜。
我在黑暗中找到那位打电话的中年男人,他正站在破旧的坟前发抖。
“张先生,是真的要炸啊坟地里一直冒黑烟,还不停地震动。”
他一把抓住我胳膊,满眼惊恐。
我抿嘴没吭声,先让他后退,自己走到坟前查看。
我凑近一看,坟头确实在微微往上鼓,像有东西在下面顶。
而且地表出现若隐若现的裂缝,似乎随时会喷出什么。
我心里一凛,这可不是单纯的“阴宅塌陷”。
我伸手把罗盘取出,罗盘指针在坟头附近颤抖得格外剧烈。
这说明,坟下聚集了极其浓郁的阴煞之气。
若继续淤堵,很可能会破土而出,引发一场阴气爆发。
祖坟暗藏隐患,一旦爆发,将会波及周围十几米的范围。
甚至会让附近的亡魂惊动,造成更大的怨气冲击。
我当即掐诀,在坟前撒下朱砂,用黄符画了个简单的“泄煞阵”。
这阵虽不复杂,相当于给地底的阴气开了个小小的排气口,让怨气暂时减缓爆发。
可我很快发现,这“泄煞阵”只能拖延,根本无法彻底化解问题。
我让那中年男人帮忙,找几个人一起来,把坟头周围挖开一些。
实际上,我要探查一下周围地基有没有被人做手脚。
果然,我们在挖到土下约半米的地方,发现几枚铜制的怪异符箓。
这些铜符已经被黑气侵蚀,散发出浓浓的阴凉。
我拿起一看,发现上面刻着歪歪扭扭的文字,并非我们道门常见的符文。
反倒更像某种“阴煞引导阵”的关键之物,专门聚煞气于一点,等着爆发。
谁在这祖坟里埋下这种恶毒的东西?
我皱眉,猜到这可能是村里或同族之间的仇怨,用“坟里下蛊”的法子来害人。
这种法子非常阴损,一旦爆发,不光伤及后人,还可能搅乱附近的阴气风水,引发连锁灾祸。
我立刻示意中年男人找来一盆净水,我要当场破阵。
他一听破阵,忙得手忙脚乱,连夜去打水,又找来几根桃木棍。
我先把这些埋土中的铜符收集起来,摆在一堆。
然后把桃木棍削成短短的木签,再在每枚铜符上各插一签。
最后将那盆净水里撒入朱砂和糯米,念着自己祖传的咒决,缓缓泼在铜符上。
随着净水浇下,铜符散出黑红色烟雾,不停发出“呲呲”声。
那烟雾带着恶臭。
我强撑着气血,用避煞诀护住自己周身,面不改色地盯着那些黑烟。
很快,黑烟中的阴煞之气被朱砂净水一点一点化去,最终彻底消散。
我吁了口气,知道自己又成功解除了一场阴煞之灾。
再回头看那中年男人,他早已吓得腿软,连声道谢,给我红包,想要表达感激。
我摆摆手,让他先把破损的祖坟修缮一下,别让雨水渗透进去。
之后,我才打开红包收下酬劳,毕竟这是行规。
半夜回到店里,我疲惫不堪,倒头睡到第二天中午才醒来。
刚睁开眼,就见手机上好几条未接来电。
其中一条是王警官打来的,显然又有案子要我帮忙。
另一个是雅姐,她没留言,估计是介绍新单子。
我一骨碌爬起来,迅速洗漱,打电话给王警官,想先问问怎么回事。
电话接通后,王警官声音有些低沉。
“张先生,我们这儿出了件大案子,和你之前的事可能有点关系。”
我脑中灵光一闪,记起前阵子在那座工厂追查蛊虫,一度和赶尸门的人合作过。
难道是再次爆发?
王警官在电话那头说,最近连续又发现几具怪异死状的尸体,法医无法解释。
最可怕的是,这些尸体的身上似乎有“鬼咬”痕迹,却又找不到真正的证据。
我心里一凛,知道事态严重。
“行,我马上过去。”
挂了电话,我迅速换好道袍,带上罗盘、符纸、法器,一刻都不敢耽搁。
赶到警局,王警官已经在会议室等我。
一进去,我就看见桌上摆着几张现场照片,画面惨不忍睹。
死者的脖颈处都有猩红的牙印,身体则呈现出某种腐烂状态,时间却只有短短几小时。
这完全不符合自然规律,普通法医根本束手无策。
王警官一见我来,立马起身带我去取证室,拿出一份玻片标本给我看。
我用显微镜观察,发现那些伤口附近的组织,像是被某种寄生结构侵蚀过。
那寄生结构在血液中还留下了暗红色的痕迹,有点类似蛊毒,但却更加狡猾。
我问王警官,死者生前有没有中蛊的可能。
他苦笑,表示案发现场并没发现传统蛊毒的痕迹。
只是在死者家中,找到一张写满怪字的黄纸,看上去像是某种诅咒。
我心头一跳,想起之前见到的那种“阴煞引导阵”的文字。
莫非同出一源?
仔细比对后,发现这次的符文更像某种上古凶兽的图腾,带着血腥感。
我越想越觉得脊背发凉,这恐怕早已超出一般蛊毒的范畴,似乎更上一层。
王警官见我脸色凝重,急切地问我,“是不是又有大麻烦?”
我叹了口气,没有瞒他,“比你想得还要凶险。”
说着,我用手机拍下那符文,将其放大逐一看,隐约能拼出“魇血”二字。
传说,魇血术是一种极其邪恶的血咒,能把活人的灵魂禁锢在血魇当中,生生蚕食。
一旦施术者得手,被害者会在极度痛苦中死去,还会留下残魂被控制。
听完我的解释,王警官火冒三丈,咬牙切齿道,“简直是丧心病狂!”
我点点头,只能先出警局再想办法去查。
离开警局后,我在车里给雅姐发了短信,问她可有接到相关消息或委托。
没多久,她回电话,语气显得若有所思。
“最近有个大人物想请你,我刚好也想跟你说这事。”
我问她是谁,雅姐却说对方吩咐得很严,不让她透漏身份。
只说要在明晚八点,在荷城半岛酒店的贵宾厅见面,报我名字就能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