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尔登法环：重生之我是太阳骑士 第123章 破晓

孟令影抢夺黑夜骑兵剑刃戟后，才明白为何之前黑夜骑兵能瞬杀山妖骑士。战技狩猎巨人，专门用来挑战体型比自己大的敌人，在敌我体型悬殊时可发挥最强战力。

黑夜骑兵痛失一腿一臂后，三番五次想站起身来，但难以做到，他如同砧板上的鱼肉，只能任凭宰割。

此时，天上的星光变得稀薄，黑夜即将消逝，白昼即将到来。整片利耶尼亚地区迎来破晓时分，血腥的战场上，四处的尸体引来狼群，它们肆无忌惮地啃食着肉块，以图饱餐一顿。

这场混战持续了一整夜，从攻守双方对峙到五方势力血拼，最终只剩孟令影一人站着。他手持剑刃戟，对准黑夜骑兵的头盔连砍数下，直到将漆黑头盔砍变形了才罢手，为这位黑夜里徘徊的死神送上最后一程。

与破晓的晨光一起到来的，还有奔腾的马蹄声，孟令影心有感应，扬眉一笑。因为他能听出，这是灵马托雷特奔腾时发出的声音。

“褪色者大人，褪色者大人……” 托雷特刚到近前，海妲急切地呼唤孟令影，并从马背上跃下，太过冒失的她没有站稳，差点摔倒在地。

孟令影眼疾手快，单手将海妲搂住，帮助她站稳，以平时的语气说道：“放心吧，只是衣角微脏，受些小伤。”

实际上，他全身上下都沾染了血污，其中有自己的血液，也有来自敌人的血液，将蓝色衣物都快染成暗红色。

而且，他的双眼皮垂着，面容憔悴，长时间的战斗对于体力和意志的双重消耗，已让他深陷疲乏之中。褪色者并非钢铁之躯，自然需要休息。

托雷特通人性，他看出主人一定鏖战许久，用舌头不断舔着孟令影的手背，帮助他清理手上的血污。

“呵呵，谢谢你，托雷特！” 孟令影用温柔的目光看着这只心爱的灵马，它虽然没有黑夜骑兵的送葬马那么威风凛凛，但是一路上跟着他，兢兢业业，毫无怨言。

“对了，海妲！” 孟令影想起了什么，将癫火圣印记取出，放在海妲的手心，“这个之前忘记还给你了，以我目前的能力还无法驾驭，惹出不少事端。这次是我考虑不周，才让你陷入危险之中，我该向你道歉。”

海妲将癫火圣印记紧紧握在手心，双手放在胸口，微微低着头，“褪色者大人，您真的好温柔，为什么您能那么温柔？明明……明明是您一直在帮助我，我却帮不上什么忙。现在您却……向我道歉，我怎么能够心安理得地接受？”

孟令影的眼底笑意沉浮，他轻抚海妲的脸颊，直言不讳道：“因为你是我……特别的人。”

“可我们自伊利斯教堂相识，也不过几日而已。”

“不——不——” 孟令影摇摇头，抬头仰望着晨光，这缕晨光似将他的思绪带回摩恩城，他情不自禁地叹道：“我们相识很久了，很久……很久……独坐于雨夜的盲女、前往摩恩城的路途、青春靓丽的舞蹈、不辞而别的信……以及这个金轮花编制的花环。”

说罢，孟令影将戴在左手手腕上的金色花环取下，这朵花环，无论他经历多少次战斗，都没有让它蒙污过。

他牵起海妲的纤纤玉手，将金轮花环替海妲戴上，“这是你曾经亲手为我编制的，等你能够想起什么的时候，再将它还给我好吗？”

摸着手中的金轮花，海妲感到脑海中有一些模糊的画面在闪动。那是一间闺房，闺房内有个壁炉，突然有一天，女孩似乎是觉醒了一种能力，她能听懂火焰的窃窃私语，跳脱的火焰给女孩说了许多关于癫火的信仰，那是温暖的救赎理论。在一个夜晚，她偷偷溜出城，朝着山上的村落跑去……

“我……为什么会有这些记忆，难道真如褪色者大人所说，我并不是我？” 海妲的内心反复挣扎，她第一次对自己的身世产生了疑惑。

松开海妲的手后，孟令影准备回过头打扫战场，他要去收回之前逢场作戏时被丢下的剑骸大剑与死王子杖，也要弄清交战双方的真实身份。

只是他实在太过疲乏，刚走没两步就跌倒在地，沉沉睡去。在彻夜的战斗中，体力的消耗还是其次，主要是陷入一次癫狂状态，对于精神的折磨太过严苛。

托雷特叫唤一声，朝倒地的孟令影靠去，它的叫唤声惊动了沉思中的海妲。

“褪色者大人！褪色者大人！您怎么了？”

天空变得透亮，利耶尼亚大道两旁的树木随轻风摇晃，树叶噼里啪啦的，发出一声声悦耳奏鸣。

孟令影睡得很熟，他做了一个美梦，在梦里，他成为至高之王，有佳人相伴。天真灿烂的伊蕾娜、虔诚温柔的梅琳娜、知性体贴的菲雅……都陪在他的身边，还有几位看不清面目的女子。

“呵呵……让我追到了，可让你们好受！” 孟令影说着梦话，口水从嘴角边流出，面庞呆痴，不知道梦中播放何种场景。

他伸手去抓，手心抓到某物，柔软如棉花一般，触感极好，便反复揉捏把玩起来。

“嗯？” 他眉头皱起，“奇怪，我明明抓住的是梅琳娜的肩膀，怎会有这种感觉？”

“啊啊——” 尖锐的女声响彻耳边，“褪色者大人，您……您……在做什么？”

孟令影不明所以，“褪色者大人，这不是伊蕾娜的话语吗？梅琳娜从来不会这么叫我。梅琳娜……伊蕾娜……”

“您……您……快松手。” 女子的娇嗔声再次响起。

只听“啪”的一声清脆，直到脸上多出一个大红手印，火辣的酸痛才将孟令影从睡梦中拉回。

虚实交替的朦胧间，他抬头仰望，发现海妲正用双臂牢牢护住胸口，面露羞涩，眉头微微蹙起，眼角甚至挤出一滴泪水。

晃了晃脑袋，他才发现自己枕在海妲的双膝上，梦里的余韵还萦绕在脑海，他不禁大受感动，笑道：“海妲，谢谢你照顾我，你的膝枕可真舒服，真想一直这样不起来。”

“轻浮！我真是看错您了！” 海妲不知为何生气起来，突然将双膝抽走，站起身整理衣衫。

没反应过来的孟令影，后脑勺撞到石砖上，这一下痛击可让他瞬间清醒过来。

他看了看自己的双手，又看了看海妲胸口的褶皱衣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