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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淑芳：“……”国富跟她说，他要是敢乱来，他二姐会打断他的腿。“确定。我当初主动追国富，除了觉得国富人品好，就是想有房子住，有饭吃。就咱家这条件，就咱爹，咱娘，咱大姐和你的人品，国富以后就是不跟我过了，你们也不会让我没房子住，没饭吃。”
颜颜看出来她真是这么想的。“报名截止前你随时都能改主意。”
“我不改，国富干什么？我就干什么？”
“这是大事，不用急着做决定。陶小二，陆小四，陆小五，鸡蛋羹好不好吃？”
陶小二能说简单的句子了。“好吃！”
陆小四和陆小五也能蹦出来一两个词了。“吃！吃！”
“谁给你们做的呀？”
陶小二：“二婶。”
陆小四、陆小五：“婶！婶！”
颜颜捏了捏两个儿子的小胖脸。“你们俩应该叫舅妈。”
陆小四和陆小五还听不懂这么复杂的句子，陆小四和陆小五以为他娘跟他们玩，于是也抬起两只小胖手朝他娘的脸奔了过来。
颜颜一边躲一边说道：“好啊，你们俩居然敢以下犯上，看我怎么收拾你们。”
两个小奶包听不懂。两个小奶包只想跟他们老娘玩。两个小奶包看颜颜往后躲就一个劲叫娘，意思你回来，你别躲。
不躲是不可能的。“乖乖吃蛋羹，吃完再玩。”
两个小奶包喊了半天，颜颜也不回来，两个小奶包只好接着吃鸡蛋羹。
吃完鸡蛋羹，两个小奶包也忘了他们老娘捏他们小胖脸的事了。
颜颜让他们跟米淑芳说了声谢谢，就带他们出去玩去了。家属院有小孩子玩的地方。
米淑芳一边洗碗一边想：就凭这三个蒸鸡蛋羹的方子，她也能养活自己。
唐师傅知道颜颜还有两个小儿子在娘家后，就来陶家教了田大妮三个蒸鸡蛋羹的方子。三个方子都不是只放鸡蛋，都加了小奶包们既可以吃，又有营养的食材。
唐师傅觉得既然有机会到大领导家工作，就得跟大领导搞好关系。要不然还不如在家带孙子。
唐师傅走的时候还跟田大妮说，那三个方子对他们老唐家来说都是小方子，要是有人想跟她学，她也可以教。
按唐师傅的方子蒸出来的鸡蛋羹，不光小孩子爱吃，大人也喜欢吃。
米淑芳吃了一次就喜欢上了。
田大妮看她喜欢吃就问她想不想学？她说想，田大妮就教她了。
米淑芳觉得，她就是捡点陶家看不上眼的，也能过的比大部分人好。
至于考大学？考大学不也是为了过的比别人好？
她现在已经过的比大部分人好了，干嘛还非要考大学？
要是她念大学的时候，国富跟别的女人好上了，她岂不是捡了芝麻，丢了西瓜？
她又没救过国富的命，国富也没爱她爱到非她不可，她还是守着国富吧。
她没野心，她很知足。
米淑芳还没洗完碗，田大妮就提着菜回来了。田大妮看三个小奶包不在就问道：“颜颜回来了？”
“嗯。累了吧？坐下歇歇。”
“不累。你别洗了，我洗吧。”
“没事。我可小心了，你放心吧。”
田大妮看厨房的地上没水就由着她了。
吃完饭，颜颜又跟三个小奶包玩了会就去上班去了。
下午，田大妮和米淑芳带着三个小奶包出来晒太阳的时候，家属院的人也在说恢复高考的事。
家属院的一个老太太看米淑芳出来了就问道：“国富媳妇，你知不知道高考要恢复了？”
“知道。”
“那你参不参加？”
“我不参加，我学习不好。”
老太太想说不好让你大姑姐和二姐姐给你补啊，你大姑姐和二姑姐都是大学生，又想到米淑芳可能是想先把孩子生下来。有了孩子，她在陶家就站住脚了。“这样啊？那你就安心养胎吧。”
乡下，知青们也在说高考的事。
知青们几乎都想参加高考。
郝卫国也想。郝卫国前两个月刚跟田村的村花结婚。郝卫国的心情有点复杂。
国富刚吃完饭，郝卫国就来了。国富已经跟他认识很多年了，国富看他的表情就知道他在想什么？
国富给他倒了杯茶。“我不打算参加高考，我打算留在这。”
郝卫国一听马上说道：“你脑子进水了？你家人知道吗？你家人同意吗？”
“知道。上个月就有风声传出来了。”
郝卫国想说你家人也太惯着你了，又觉得陶家不会这么糊涂。“你是不是还知道别的消息？”
“我家人没跟我说，但是我说我想留在这，他们没反对。你要是想考大学，我支持你。你要是想离婚，我劝你三思。”
“我没想离婚。我就是心里有点乱。”
“别乱了。咱们是男人，咱们既然娶了人家，就得对人家负责。”
郝卫国看看国富，又看看桌上的茶。人家都这么说，他一个普通人家的孩子还是别折腾了。
“我记得你说你二姐在京大上班，你能不能问问你二姐有没有学习资料？要是有请你二姐帮我买一份。”
“行。我这就给我二姐写信。”
“谢了。”
“谢什么？咱们可是兄弟。”说完，国富就开始写信。
另一边，颜颜也在写信。
高考恢复了，研究生也快了。她们这一届挺尴尬的。说她们没毕业吧？她们有毕业证，说她们毕业了吧？她们最后一学期几乎没上课。
一星期后，颜颜上大学的时候的舍友和好友，还有陶如山和谷青山陆续收到了颜颜的信和颜颜收集的复习资料。
金疙瘩和吉浩然，还有丁杰和鲁穆怀在京市和京市附近，颜颜直接跟他们说的。
丁杰是颜颜上大学时收的小弟。
鲁穆怀是颜颜上大学时的班长。
丁杰和鲁穆怀之所以能留在京市，都是受了颜颜的启发。颜颜一跟他们说，他们就开始准备。
国强也开始准备了。不过，他得先参加高考。他高中毕业的时候，高考已经取消了。
很快，高考的日子到了。
国强报的是民大。
成绩出来后，大家都觉得没问题。
时光匆匆，转眼间，要过年了。
颜颜正指挥前三个儿子给后两个儿子收拾屋子，电话响了。
颜颜顺手接了起来。“喂，你好！”
“您好，我是保卫科的小李，我找陆首长的儿媳妇。”
“我就是。”
“您好，门口来了两个流浪汉。我问他们找谁？他们说找您。他们有证件，但我怀疑他们是捡得。麻烦您过来确认一下。”
颜颜：“……”怎么会有两个流浪汉？她男人研究出来怎么把一个人变成两个人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