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5次分手演练 第32章 暗礁之下

【舆论海啸】

渔村小卖部的老电视循环播放着苏瑾的直播事故，荧光液体在慢镜头中飞溅出诡异的基因链形状。沈南星攥着半块海苔饭团，听见邻桌渔民议论：\"听说那发光海螺能治癌，城里人出价十万收购！\"

\"小海呢？\"阿珍突然掀开后厨门帘，围裙沾着鱼鳞，\"监察组要给孩子做体检。\"她指甲缝的荧光蓝在日光下闪烁，与直播事故中的液体同色。沈南星摸向藏在腰间的青铜钥匙，金属纹路正微微发烫。

【不速之客】

穿驼色风衣的男人倚在码头栏杆上，指尖烟丝随海风飘散。\"我是《环球医疗》的陈墨。\"他递来名片，袖口露出的珊瑚手链与小海画的图腾相似，\"听说你在找二十年前的基因项目资料？\"

沈南星瞥见他相机包露出的文件角——泛黄的档案封面印着\"0427珊瑚保育计划\"，立项日期正是母亲失踪那年。陈墨突然压低声音：\"上周的珊瑚样本检测出异常，某些基因序列与人类端粒酶…\"

潮声吞没尾音，监察组的快艇划破海面。阿珍在晒鱼架后比划手势，小海突然从礁石堆窜出，举着涂鸦本大喊：\"姐姐看！我画了新海底城！\"稚嫩的线条勾勒出环形实验室，中心位置标着血红的0427。

【茶室暗涌】

陈墨的微型投影仪在茶桌上投出全息地图，渔村海岸线与海底实验室的轮廓完美重叠。\"二十年前这里申报的是珊瑚保育基地。\"他指尖划过某个坐标，小海的涂鸦突然与卫星云图产生共鸣，\"但上周声呐扫描发现，海底建筑群延伸进防空洞…\"

阿珍添茶的手突然颤抖，沸水在桌面晕染出基因螺旋。沈南星盯着水渍蒸腾的形状，突然抓起茶匙划破水雾——倒影中浮现母亲的身影，正在防空洞深处操作某种仪器。

\"今晚退潮时，防空洞会露出入口。\"陈墨收起投影仪，镜片反光遮住眼神，\"苏瑾出事前给我寄过包裹，里面是…\"监察组的警报声由远及近，他迅速将芯片塞进沈南星掌心：\"珊瑚样本的基因污染报告。\"

【童画惊魂】

月光染白防空洞口的藤壶，沈南星贴着湿滑石壁挪动。小海的涂鸦本在防水袋里泛着荧光，最新那页画着穿白大褂的女人被铁链锁在珊瑚丛中。当她用手电照亮岩壁，苔藓覆盖处隐约可见生锈的\"0427\"钢印。

\"别动！\"林语柔的机械臂扣住她肩膀，夜视镜下渗出蓝光，\"监察组在每一个出口都装了生物扫描仪。\"她突然扯开领口，锁骨处的疤痕组成基因密码：\"你母亲当年给我的最后任务是…\"

防空洞深处传来孩童笑声，小海举着荧光棒从岔路跑来：\"姐姐！这里有会发光的珊瑚！\"他怀里的珊瑚枝桠裂开，露出微型摄像头的红光。

【血色数据】

陈墨的笔记本电脑在渔船舱底亮起，珊瑚基因图谱与沈南星的体检报告重叠。\"这些变异藻类在模仿人类端粒酶。\"他调出苏瑾最后直播的逐帧分析，\"荧光液体含有记忆纳米机器人，能篡改观看者的…\"

船舱突然倾斜，阿珍握着鱼叉撞开门：\"监察组在抽检渔获！\"沈南星藏起电脑时，发现鱼叉柄刻着母亲实验室的徽记。窗外闪过快艇探照灯，海面浮起成片荧光蓝，隐约组成\"快逃\"的波纹。

【记忆囚牢】

防空洞深处的实验室落满海盐，沈南星启动备用电源的刹那，成排培养舱亮起蓝光。陈墨突然惊呼：\"这些是…\"玻璃舱内悬浮着与苏瑾容貌相同的女子，胸牌标注着\"0427-γ采访员\"。

小海突然扑到某个舱体前，掌心贴在玻璃上：\"妈妈在这里！\"沈南星浑身血液凝固——舱内女子腹部隆起，面容与自己七分相似，孕检报告上的日期正是二十年前。

\"这才是初代母体。\"林语柔的机械手指划过控制台，唤醒尘封的全息影像。沈明玉的身影在蓝光中浮现：\"当珊瑚第七次盛开，所有孩子都会回家…\"画面突然插入实时监控，成群的荧光海螺正涌向渔村海岸。

【黎明杀机】

朝阳染红海面时，沈南星在礁石缝发现苏瑾的记者证。防水夹层里掉出张泛黄工作照——年轻的沈明玉与阿珍并肩而立，身后是如今已成废墟的灯塔。照片背面字迹斑驳：\"当母亲们选择背叛，大海会带走所有秘密。\"

监察组的广播突然炸响：\"全体渔民立即撤离！\"沈南星回头望向炊烟袅袅的渔村，小海正举着新捡的荧光海螺朝她挥手。海螺突然在他掌心震动，传出陈墨的变调录音：\"别相信林语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