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痛的不是利爪而是希望 第25章 海洋中的鹦鹉螺号

等到清晨的阳光洒满海洋，白夜河一夜未眠，他摇摇晃晃地关闭了动力装置，随后打算眯一会再接着赶路

此时此刻，这茫茫大海里就只有他和鹦鹉螺号

白河夜瘫在布满铆钉的舰长椅上，透过舷窗看见一群发光樽海鞘正随洋流旋转，如同《海底两万里》里描述的「天使撒落的荧光怀表」

动力舱停止运转的嗡鸣声里，整艘潜艇突然被卷进暖流

书架上的《海洋古生物图鉴》自动翻到第233页——那张被咖啡渍晕染的插画里，蛇颈龙化石的轮廓正与窗外掠过的巨型皇带鱼重叠

保温壶残片在控制台上轻轻震颤，折射出的虹光里突然浮出林觅星用爪尖刻在反应堆内壁的字迹：「当你读到这段时，我应该在深海热泉口给你煮变态辣锅底」

“怎么到哪里都有你?”

他疲惫的看了一眼，随后倒在驾驶舱里呼呼大睡

白河夜坠入梦乡的刹那，潜艇突然被珍珠母色的光流包裹——那是三头幼龙用逆鳞拼成的仿生外壳，正随着他的呼吸频率起伏

声呐屏上《早安北极》的波纹突然变成林觅星的笔迹：「…你以为鹦鹉螺号为什么永远差17分钟燃料耗尽？」

直到他睡到舷窗外面的太阳都看不见的时候才匆忙起身

随后在储备室里拿出了难得一见的罐装炖牛肉

“还是自己做的饭好吃”

白河夜撬开炖牛肉罐头的瞬间，舱内突然漫开二十年前潜艇舱特供的香料味

他叼着勺子凑近舷窗，看见一群荧光鮟鱇鱼正表演着《海底两万里》里写的「深海交响乐」——最胖的那条鱼头顶竟粘着半片珍珠母色龙鳞，鳞片上用爪痕刻着「偷吃罚涮变态辣」

保温壶残片在料理台上投出全息影像：林觅星正指挥幼龙们用核反应堆余温烤鱼，背景里被涂改的潜艇操作手册上写着「第233条：允许驾驶员一边看鱼群一边吃独食」

体长近6米的银白色个体，鳞片间隙闪烁着与林觅星逆鳞相同的光纹，鱼群游动时如同海底极光带

最年长的一条额头上嵌着半块潜艇舱门卡，金属表面刻有「d-17试验区」的模糊字样

荧光樽海鞘矩阵

成千上万透明伞状生物组成的发光阵列，随洋流变幻出《早安北极》的旋律波形。其中三只特别明亮的个体正用触须搬运一片冻着蓝莓酱的龙鳞残片

月光透过舷窗洒在泛黄的书页上

白河夜随手翻开《海底两万里》第233页，发现这页竟被替换成了深坑实验室的防水备忘录纸——阿龙纳斯描述巨型章鱼的段落旁

是林觅星用爪尖补的批注：「你当年在反应堆舱遇到的「触手怪」，其实是老子失控的龙化尾巴」

书页夹层突然滑出一张潜艇舱老照片：白河夜正把芒果糖塞进昏迷的龙化实验体嘴里，而照片背面新鲜的龙血笔迹写着：

「现在知道谁才是真正的海底怪物了吧？」

白夜河慢慢看完这本由林觅星特制的恶作剧时，艇身却传来一阵震动

“什么玩意撞过来了?”

白河夜还没合上那本被龙爪涂改过的《海底两万里》，整艘潜艇就猛地倾斜了45度——舷窗外赫然出现一条体长超过30米的荧光巨鲸

它的头部嵌着半块深坑实验室的废弃反应堆外壳，而尾鳍上正用放射性物质蚀刻着「d-17最终试验体」的警告标识

（保温壶残片突然在控制台上拼出林觅星二十年前的笔迹：

「忘了告诉你，当年你偷偷放生的那条小鲸鱼…现在长成了会唱《早安北极》的辐射变异种」）

艇身装甲板开始发出不祥的金属呻吟声，那些铆钉接缝处正渗出珍珠母色的光——正是林觅星逆鳞独有的光泽

而声呐突然捕捉到深海传来熟悉的爪刮金属声，频率与当年核泄漏前，那条霜白巨龙拼命想扒开潜艇舱救人的动静分毫不差…

白河夜抓住剧烈晃动的舵轮时，发现操作台上凝结的冰晶正自动拼成潜艇结构图——标注着「燃料舱」的位置浮现林觅星的爪印：「老子的逆鳞够烧41天，但你要是敢用光…」尾句被刻意刮花成张牙舞爪的涂鸦

荧光巨鲸突然张开巨口，露出咽喉处镶嵌的核反应堆残骸——那分明是二十年前白河夜为救幼龙亲手改造的冷却装置，如今却成了变异体心脏部位的致命武器

舷窗上霜白巨龙用逆鳞折射出的全息投影突然启动：三头幼龙正用尾巴卷着备用燃料管

在鲸鱼腹部鳞片上刻「还债」二字；而投影角落里，林觅星的本体正撕开深海热泉区的硫磺烟幕，爪尖勾着半罐凝固的变态辣火锅底料

潜艇突然被珍珠母色的光茧包裹——这是当年核泄漏时林觅星未能完成的「绝对防御」龙语术式。此刻那些渗着光的铆钉接缝处，正传来与巨鲸体内反应堆完全共振的《早安北极》变调频率…

巨鲸突然喷出高压气泡群，每个气泡里都裹着一片冻干的变态辣底料

潜艇厨房的微波炉自动启动，显示屏浮现林觅星歪扭的龙爪字：「老子在热泉区煮了很多年，就等你这蠢货带鲸鱼来涮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