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痛的不是利爪而是希望 第1章 回忆之中的危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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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尊敬的碳基生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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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要尝试用科学解释龙翼空气动力学

＞ ?不要思考为什么人类还没灭绝

＞ ? 建议把自己当成一条即将觉醒的龙

＞ ——鳞渊议会文化娱乐分部 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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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片开始!

这已经是林觅星第三次来到废墟这里，上次来这里还是昨年的时候，大家都还在家里聚餐，当然，他还是没忘掉那瓶特殊味道的可乐

“这里应该没有人了吧，但是这条我最经常走过去的路上面为什么会有奇怪的脚印?”

他看到这串脚印，那还是镶嵌在地上破碎的瓦片与泥土之中，空中还有淡淡的，一些梨花的花瓣飘落在林觅星的头上

林觅星没有记错，这颗梨树明明很久都没再开过花了，甚至连家里老长辈说过，这颗梨树自从那年的夏天，受到一次雷击，只是断了一部分，并没有完全死亡

他在老家废墟一旁的梨树下找到了那个标记，用指尖拨弄地上湿润的泥土，去年埋下来的玻璃瓶慢慢露出了一角，在阳光的照射下依旧清晰可辨

林觅星记得苏晓把这个玻璃瓶递给他的时候，手腕上还沾着一些颜料，那颜色蓝得就像他们头上的那一小片天空一样

“要是明年梨花真的开了，就把它挖出来”

苏晓当时用树枝在地上画了一些奇怪的图案

“要是我那个时候我还没回来，你就...”

甚至匆忙离开的时候，话都没说完

现在老家那颗梨树花正盛，白得就像天上的云一样，林觅星用地上那块碎玻璃撬开瓶子，里面有一张泛黄的照片，还有一些看上去已经融化又凝固的巧克力，照片上是他们，还有那个总爱迟到的程昭，背后是他们熟悉的母校

他当然记得母校的样子，但是现在都已经过去了三年了，那座学校早就被拆迁了吧

照片背面有一行褪色的字迹，像是被雨水浸泡后，又像是被人反复摩擦后模糊的

〔要是那个标记不见了，就在母校的图书馆后面的抽屉里找到它〕

林觅星突然就像是发现了什么，苏晓一定是在告诉自己，一些不可思议的事情!

他依旧记得那个图书馆的摆放，那个狭窄的过道里塞了一些上个学期没人要的旧书，或者是无人问津的各种杂志以及滞销书，苏晓总是喜欢坐在那里，说他们都是一些忘本的家伙

林觅星把照片揣进口袋，起身时带起一阵细碎的梨树花瓣，他忽然在墙的后面发现了那只摔坏的墨水瓶，那是他和程昭在几年前打架的时候干的

他找到那个墨水瓶想要仔细端倪，可里面却有一枚断裂的钢笔尖，而金属表面却不知何时出现了一道细微的裂痕，甚至可以在暗处略微看到一些极淡的，蓝色的光

林觅星没记错的话，这断裂的钢笔尖不正是苏晓那只残破的钢笔吗?甚至他还觉得这个断裂的钢笔造型很别致

可如果没记错的话，苏晓那年和他在教室里用钢笔画着素描，漫不经心的问了他一句:“你相信世界上有看不见的门吗?”

程昭在一旁摆着星座的汽水瓶盖，闻言嗤笑道:“你漫画看多了吧!”

可现在，他此时此刻就站在母校的遗址上面，周围都是烂砖块，碎掉的玻璃，还有那些木制的门，都变成了一堆木渣子

他本来以为找不到苏晓留下来的痕迹时，却突然发现后面那块还算完整的墙壁，也就是说，东西并没有被掩埋掉

林觅星在教室墙壁的缝隙处发现了一张泛黄的纸条，上面还是程昭潦草的字迹:「苏晓在那颗没死掉的黄果树上放了那个笔记本，但千万别去碰它!」

他抬头看向那棵黄果树，那棵树苍老而挺拔，但是侧面却有一道触目惊心的抓痕，一阵大风不知从哪里刮来，树上的黄叶都在摇晃着发出沙沙的声音

林觅星抚摸着那面被抓痕破坏的树干，那抓痕的样子简直就不像是这个世界该有的生物可以制造的，而树底下的泥土明显像是被什么东西给抛开了一样，踩上去非常蓬松

他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是程昭的号码

可他一接通的瞬间，听筒里传来的只是某种生物沉重的呼吸声，其中还夹杂着鳞片摩擦的窸窣响动，甚至还能听见远处树枝断裂的脆响声，林觅星猛然转过身，看见后面的那片程昭说的“黑的密不透风的森林”

而那些树叶和枝干剧烈地摇晃着，仿佛有什么庞然大物正隐藏在其中

“......程昭?”

他没有力气再说下去了

呼吸声戛然而止。取而代之的是某种黏腻的、像是无数气泡在水下破裂的怪响

电话突然挂断，最后传入耳中的是一声模糊的、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的呼唤声——

“别回头，也不要往林子那边看过去!”

林觅星屏住呼吸闭上眼，一刻也不敢动

但过了好久，他才敢眯开一只眼睛，这一刻，他好像快要窒息了

那树林里的阴影终于现形了——那是一条龙!

但并非是传说中那样的庞然大物，而是一只约莫马匹大小的幼龙，它的鳞片看上去呈现出一种奇怪的，苍白的淡蓝色，左翼畸形的蜷缩着，琥珀色的竖瞳里闪烁着像是人类那样的痛苦

最让人心惊肉跳的是，它的脖子上挂着一块残破的校牌，甚至还能清清楚楚看见程昭的班级和学号

幼龙突然吐出一团无法用语言形容的黏液，那里面好像裹着一支熟悉的钢笔

“这...这不可能是真的!”

林觅星跌跌撞撞的往后退了好几步，随后碰到了之前那颗带有抓痕的树干，树皮上的抓痕此刻清晰可辨——那是人类的指甲与龙爪交织的痕迹，最深处嵌着几缕染血的衣服的纤维

幼龙发出呜咽般的低鸣，突然用前爪在地上划出歪扭的字迹:

「救救苏晓」

他还发现幼龙的前爪上还戴着昭程的手表

远处的树冠开始剧烈摇晃，某种更大的生物像是在逼近

幼龙突然叼起林觅星的裤脚，将他拖向了黄果树后面的秘密树洞，而那个树洞上面密密麻麻刻着数百个正字，最新的一道痕迹还沾着学，旁边是程昭的字迹:

「第七次蜕皮失败!我要忘记自己是人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