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揉了揉鼻子,看到秦郁珩给他发来消息。
郁哥:我让人实时观测着舆论走向,应该不会有事了。
郁哥:我在御味坊给你订了鸡汤,应该快到了。
郁哥:明天有早八,今晚早点睡,我忙完就来看你。
余年喉间像是堵了一块什么东西,想写点什么,写不出来,想说话,又沉默了。
脑子里却异常清楚地意识到,他很想秦郁珩。
余年给他打了电话,在对面还没开口前便哑声说:“郁哥。”
对面呼吸一紧,放轻了声音,“怎么了?是不是看到骂你的评论了?”
余年说:“不是,我看到你的日记了。”
秦郁珩:“......”
余年嘟哝道:“你这个变态,到底偷窥我多久了?”
秦郁珩沉吟片刻,说:“不是偷窥,但,比你想的还要久。”
“变态,坏蛋!”余年忍不住骂他,骂完又忍不住软下语气,带着几分撒娇的意味,“我好想你。”
秦郁珩喉结滑动了一下,声音也变得低沉,“宝宝,我晚上来陪你好不好?”
余年心里泛起一丝甜意,秦郁珩从来不会画饼,他这么说,代表是真的打算过来。
余年确实想见到他,但他也不想让秦郁珩因为他耽误工作。
更何况,这才刚刚开学两天就这么分不开,那以后要怎么办?
“不要,”余年狠心拒绝,“你工作那么忙,还要担心我的事,也没休息好。”
秦郁珩说:“我想看看你。”
余年觉得心里像过电一样,酥酥痒痒的,“那你过来也行,给我看你写的日记。”
可惜秦郁珩不怎么上网冲浪,不然他就会立刻想到,余年这个行为可以定性为:连吃带拿。
秦郁珩有些无奈,“年年......”
余年抿着唇偷笑,“你不会是害羞了吧?”
秦郁珩最后还是答应了给他看自己的微博,但也只给他看。
余年开心地把房间收拾一下,又去楼下水果超市逛了一趟。
他精心挑选了几个芒果和桃子,又买了一个菠萝,拎着袋子回家的时候路过一家药店。
余年瞥了一眼店门口,突然停住脚步,有些心虚地看看周围,随后快步走了进去。
开学后余年的直播时间会稍微减短一些,余年看对方发来消息说自己快到了,便跟直播间观众说自己要下播了。
他关了电脑,去厨房切好水果坐在客厅等着秦郁珩过来。
门铃一响起,余年就兴高采烈冲过去打开门,一把抱住他。
秦郁珩单手搂住他,低头亲吻他的额头,“这么快冲过来,不怕万一抱错了怎么办?”
余年把门关上,把他按在墙上,迫不及待往他脸上亲了一口,“这个时间点野男人都走了,除了你没别人了。”
秦郁珩眼眸深沉,“你有几个野男人?”
余年转了转眼珠,狡黠道:“多着呢,你不在的时候他们都能在我家凑一桌麻将了。”
他看秦郁珩另一只手背着,伸手去捞,“藏了什么呀。”
秦郁珩伸出手,把一束纯洁的水仙捧到余年面前。
这么晚了也不知道他哪里来的花,余年唇角露出笑意,把花抱在怀里,漂亮的事物总是让人感到心情好,“这次又代表什么?”
“思念,”秦郁珩突然箍住他的后颈,单手把人整个抱起来,“看来是我太没存在感了,你都敢养野男人了。”
余年抱着他的脖子低头和他断断续续地接吻,不怕死地继续挑逗他,“你可以努力彰显一下你的存在感,我就没时间去找别人了。”
秦郁珩手上青筋凸起,薄唇又吻了上去,这次他吻得很凶,余年感觉自己口腔都有些麻麻的。
不过是两天没接吻,他竟又显得有些生涩,只能被男人一步步引导着蚕食。
余年手中的花不知何时掉落,等他反应过来时,已经被抱到了卧室的床上。
他喘息着陷进被子里,面上浮现一片潮红。
秦郁珩的吻落到他的耳畔和脖颈间,腰间的毛衣被不上不下地摩挲着。
余年手上微微战栗,心脏快因为刺激的亲密热吻炸掉,可他依旧很乖顺地没有任何抗拒,甚至双腿靠在男人的腰间,不自觉把人拉近。
这种暗示意味极其明显的动作,换做任何一个男人都难以自持。
但秦郁珩的吻始终没有往下。
并不是因为他很冷静,相反,余年能感受到他落在自己身上气息和体温都很滚烫。
他的亲吻和抚摸总是带着试探,又总在边缘生生克制,粗重的喘息抑制着疯狂。
秦郁珩快疯了,每一次和余年亲密接触,既是享受,又是折磨,让人上瘾。
可他又有种超乎本能的自制力,余年不愿意的事,他不会越界。
余年轻抚着他几乎躁动的情绪反应,在秦郁珩陡然失控的低喘中,轻轻舔了一下他的喉结。
他感受到对方情绪更加激动了,那种几乎横冲直撞的劲儿,让他感觉有些害怕。
但他还是腾出一只手,从枕头底下摸出一个方形小盒子递给秦郁珩,在后者汹涌着**的猩红双眼中,低哑地说:“我、我应该没买错,但你,可不可以轻点......”
对方似乎是深吸了一口气,用尽力气才挤出一个字,沙哑得不像话,“好。”
卧室没有开灯,只有客厅灯从门外渗透进来,隐隐绰绰能看到一些模糊的影子。
这对余年来说刚刚好,不至于太羞耻,又不至于什么都看不见。
但他恍惚之际往下扫了一眼,突然有点被吓到了。
“唔,要不,我再适应一下......”
这话说出来他自己都心虚。
“嗯?宝宝在说什么?”秦郁珩危险又极具蛊惑性的嗓音落在他耳边。
余年哼唧一声,浑身一颤,彻底放弃挣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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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年早八差点迟到了。
他忍着腰腿酸软起身,秦郁珩看他不太舒服又没睡醒的样子,过来帮他穿衣服。
衣服布料蹭过胸口,余年有些吃痛,“你轻点。”
他嗔怪地踢了秦郁珩一脚。
秦郁珩大腿挨了一下,并不痛,知道他是害羞了闹点小情绪,帮他穿好衣服,低头抱着他安抚地亲亲额头,“今天我不去公司,在这里陪你,下了课就来接你。”
余年撅起嘴,抱怨的话都在嘴边了,听到他这么说,心情又好了点,“算你有点良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