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妖物语 第38章 忘言咒

蒋小鱼的妖力“破心”使出，不过十余分钟后就有了回应，有几个穿着大褂、光着脑袋很像小和尚的室童渐渐出现在妖迷鬼市上，左顾右盼，口里说着“有人呼唤我们，有人呼唤我们”，并渐渐走到糖葫芦车棚前。

可惜他们虽然也是室童，却非苗珊瑚身边的那位室童。

这几个室童原路返回而去后，下面又陆陆续续出现几十个室童，这些室童里甚至还有数个大室童，他们来到糖葫芦车棚边，没有得到回应，听不到了呼喊之声，也匆匆按原路离开。

又等了一些时间，没有看到苗珊瑚和室童，林越放弃了。

而蒋小鱼因为有事，就对林越道：“我离开一会儿，你帮我看着摊位，所有糖葫芦都是五元一串。如果你想吃，也可以随便吃的。”

林越道：“你去忙吧，我会给你守着摊位。”

······

蒋小鱼走在妖迷鬼市，很快来到一家名为“妖妖”的酒楼前，回头看了眼，没有人跟踪，就走进了酒楼。

酒楼掌柜和伙计似乎没看到她，连招呼也不打。

她径直来到三楼，走入一个包间。

包间靠窗的桌边坐着个身穿黑色风衣的男子，男子戴着昆仑奴面具，正在独自喝着一瓶白葡萄酒，盛白葡萄酒的酒杯杯壁上映着那张冷酷而诡谲的假面。

蒋小鱼近前，屈身行礼：“桐壶雨泽大人，我来向你复命。”

桐壶雨泽问道：“事情办成了吗？”声音阴郁。

蒋小鱼恭恭敬敬地答：“我用虚影把林越邀请而来，让他吃了我下了‘忘言咒’的糖葫芦，在相当长一段时间里，他不会记起跟桐壶雨泽大人的任何事，甚至连桐壶雨泽这四个字都想不起来。”

桐壶雨泽饮了一口酒：“你潜伏在荻原日料店里，偷听到了荻原清香和林越谈论我就是百里明承的事，主动禀报给我，又提出很好的建议，利用‘忘言咒’让林越忘记与我有关之事，从而隐藏我的身份，而你也做到了。

又道：“你有功劳。”

蒋小鱼道：“大人，看在我有功劳的份上，你是否可以不杀小秋、荣荣和沧沧？”

“他们只是三个小妖，和你非亲非故，你就那么在意他们！”桐壶雨泽反问。

“我爱怜他们。”蒋小鱼又大着胆子说道，“正是因为我在意他们，大人才能抓住我的软肋，不是吗？”

“你说的没错，他们三个是你愿臣服于我的关键。”桐壶雨泽并不在意蒋小鱼的言语，“你对我还有用处，如果我承诺不杀他们，你就不会再为我办事。”

蒋小鱼本来是妖迷鬼市里自由自在的妖怪，却因为偶然显露了“以心唤物”的妖力，被桐壶雨泽看中，想要把她收为手下，但是被直言拒绝。

之后，桐壶雨泽观察了她几天，发现小秋、荣荣和沧沧是很好的突破口，就以此为胁迫。

蒋小鱼本可以逃走，或带着小秋等逃走，但桐壶雨泽是妖族四大首领之一，除非是逃到他国，否则还是会被捉住的，而那时候小秋他们三个的性命就难保了，因此只能乖乖臣服。

她帮助桐壶雨泽隐瞒了百里明承的身份，大功一件，以此向桐壶雨泽提出条件，没想到对方却不为所动。

蒋小鱼愤愤不平：“流氓，无赖！你难道以为这样就能永远奴役我吗？大不了我永远离开妖迷鬼市，逃得远远的，再也不来，也不再管他们三个，看你还能奴役我吗？”

“你有自己选择的自由，我也有杀不杀小秋他们的自由。”桐壶雨泽站起身，望向窗外，“妖迷鬼市是妖怪们的天堂，大家可以自由自在地生活，一夜夜，目睹着人间灯火。小秋他们，虽然过得辛苦，应该舍不得这纷扰尘世。”

“你······”蒋小鱼伸出手，用食指指向他的后背，可还是慢慢把手放下，然而也就是在这个时候，她将妖力凝聚在右手掌心，一个箭步上前，准备给桐壶雨泽尽力一击。

可是她的行动太慢了，刚来到桐壶雨泽身后，伸出手，桐壶雨泽快速转身，抓住了她的右手手腕：“你这属于背叛，背叛我者必死！”

桐壶雨泽松开右手，抓住蒋小鱼的脖颈，将之举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