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惨叫声在室内回响,
宋廷深挥着鞭子,越打越兴奋,身上热得汗津津的,
“这药酒就是带劲。”
他眯着眼睛,看陆瑜被折磨得面容苍白的模样,笑得舒畅,
“来来来,该上面这张嘴尝尝了。”
酒液劈头盖脸灌下,陆瑜被呛着直咳,
他不知自己被灌了多少,
只觉头脑昏沉,身上也发起热来,
“到时候了。”
一瞬间的撕裂痛苦后,他渐渐软下身体,顺从着燥热,渐渐得了趣味。
二人一路滚打到榻上,不知天地为何物,
憨态淋漓的贴身肉搏,让他们都忘了彼此身份,也忽略了外界嘈杂之音,
“抓贼!”
“在哪儿!贼人翻进去了!”
别院外,兵马司的人指着围墙:“进去!搜!”
“官爷不可,官爷要搜查我们主子的宅子,可有搜查令?”
门房不好直接搬出宋家,只能挡在门前恐吓:“我们主子不是平头百姓,官爷只当给双方留个颜面,意思意思的了。”
兵马司有不少世家勋贵的庶子,旁支子弟,行事自然嚣张跋扈,
见一个门房都敢对他们连恐带吓,顿时火气上脑,一脚将门房踹飞,唾了一口,
“去他娘的!兵马司的人从来就不需要搜查令!”
“你家主子要是不服,只管让他来与本大爷对上一对!”
校尉冷笑一声,将手中刀扬了扬,
“都给我进去搜,遮遮掩掩定有见不得人的勾当,指不定是那贼人的同伙!”
官兵一拥而进,
门房缩在角落中暗暗叫苦,只能祈祷报信的人能跑得快一些。
“嘭!”
门被踹开时,宋廷深正扯着陆瑜头发,将他压在桌上,正到兴头,被骤然响起的巨响一吓,顿时萎了,
二人正对着房门,浑身上下只剩束发的头巾,
面面相觑,皆在对方眼中看出惊骇,
宋廷深二人急忙分开,各自寻东西遮挡。
“嘶!”
众人拥堵在门口,看着眼前不堪入目的景象,倒吸一口凉气,
“咦!那不是宋家三爷吗?他身下那是......礼部侍郎!陆侯爷!天呐!”
人群中不知是谁吼了一嗓子,将屋内激战人的身份道破。
哗然声更甚。
陆瑜遮挡脸的动作僵住,脸上红晕霎时间退得干干净净,
“礼部侍郎竟然也好男风!还是被宋三爷压的那个!”
细碎的议论声在门口响起,
陆瑜又气又急,血气上头,两眼一翻栽倒在地,
宋廷深扯过一截碎布挡住要害,脸色青得发紫:“谁允许你们进来的!你们是谁手下的人!”
不客气的话听的校尉挑眉,“寿亲王府的宝贝失窃,我们兵马司的弟兄们看到有贼人躲进贵府,奉命搜查。”
“不知宋三爷可有看到可疑之人,隐瞒不报,算包庇之罪,三爷可想清楚了。”
若是旁人,宋庭深定然会用宋家权势压一压,可失窃的是寿亲王府,太后的心尖尖!
“没有!”
宋廷深咬牙,额上青筋直跳,
“怎么,这屋子,你们还想进来搜?”
“自然是要的。”
校尉大咧咧走进屋内,掩着鼻子笑得戏谑:“弟兄们手脚麻利些,莫扰了宋三爷和陆侯爷的兴致。”
*
陆瑜醒来时,只剩下狼藉一片的屋子,和脸色发黑的宋庭深,之前那帮兵痞子不见踪影。
他有些心慌,狼狈地找了衣物穿上,冲到宋廷深面前,
“三爷,那些人的嘴可封严实了?”
好男风虽然论不上罪,但说到底有违人伦纲常,
若是今日之事被方才那些人传出去,他如何还能有脸出门?
一人一口唾沫,都能将他淹死了。
“封口?”
宋廷深冷笑:“你知道那带头的校尉是谁吗?”
陆瑜摇头,对于这种小人物他向来不关注,又怎么可能认识那人是谁呢?
他方才扫过一眼,
领头的校尉五官端正,唯独眼角有一颗桃花痣让人印象深刻,
“那人是谁?”
他追问,就听宋廷深骂了声蠢货,也不知骂他还是骂那校尉,
“那人是蒙将军的庶子。”
宋廷深心知自己中了算计,懊恼不已:“蒙将军与我父亲一直不合,上次蒙家军出征,父亲卡了他的粮草,被他一直记恨,朝堂上一有风吹草动,便如疯狗一般攀咬父亲。”
“丑事被他逮住,他定宣扬得人尽皆知,好落父亲的脸面。”
“陆侯爷啊!你害惨我了!你和你那女儿都是扫把星专克我宋家。”
宋廷深叹罢,没有心思再理会陆瑜,草草收拾,带着人直奔宋府,留下身心俱伤的陆瑜在冷风中久站,
陆瑜整个人昏昏沉沉,脑海中只有宋廷深的一句,自求多福。
虞灵都歇下了,听下人说陆瑜浑浑噩噩从外面回来,连忙让丫鬟掌灯穿衣迎了出去,
“侯爷,侯爷您这是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摸着陆瑜浑身冰凉,虞灵赶忙让丫鬟取衣衫,烧姜汤,
虞灵一边安排,一边扶着陆瑜到内室床榻坐下,
可凭她怎么摆弄,陆瑜依旧跟失了魂一样一言不发,
虞灵又气又急,忽然瞥见陆瑜衣衫扣的错位,脸色兀地一变,
细细一想,陆瑜这反应,分明像是受了情伤,
“侯爷,你老实告诉我,你是不是在外面养人了?”
“你说啊!是不是!”
虞灵眼神发沉,咬牙:“妾身又不是那不讲理的人,侯爷若真的喜欢上那个妹妹直接到纳到府中便是,何必遮遮掩掩将人藏在外面。”
“不是......”
如果真算起来,他才是被宋廷深藏在外面那个。
陆瑜痛苦地闭上眼,背着虞灵,蜷缩着身体躺进床里面,心中慌乱无比,
“别问了,阿灵,让我静一静。”
“如果,我是说如果......”
翌日,
让下人去街上打听,没有异常后,
陆瑜才忐忑地出门上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