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该让全世界知道——”裴玄澈的声音在控制室外回荡,那声音如沉闷的钟声,在寂静中显得格外清晰,却戛然而止,徒留令人窒息的寂静,仿佛空气都凝固了一般。
下一秒,沈老爷子加密文件中的猩红字迹,像无数血色藤蔓,在沈扶黎的视线中疯狂扭动着,发出诡异的“嘶嘶”声,那冰冷的触感似乎顺着她的目光,缠绕上她的心脏,让她的心跳瞬间紊乱。
双生祭品,血契,三十年前的秘密如同毒蛇吐信,阴冷而诡谲。
那丝丝的凉气仿佛从黑暗中渗透出来,轻轻拂过她的脸颊,带来一阵寒意。
突然,裴明远那张阴鸷的脸庞凭空出现在主脑核心投影上,他的笑声尖锐而刺耳,如同玻璃划过石板,带着令人毛骨悚然的冷笑:“你以为血契是诅咒?不,这是维持两家平衡的契约!”他语气中透着掌控一切的傲慢,像一只蛰伏已久的毒蜘蛛,终于露出了獠牙,那股令人作呕的腥味也随着他的声音弥漫开来。
沈扶黎还没来得及消化这突如其来的信息,就被谢秘书猛地拽进一条幽深的密道。
密道里弥漫着一股潮湿腐朽的气味,墙壁上的青苔摸上去滑腻腻的,脚下的石板冰冷而粗糙,每走一步都发出“嗒嗒”的声响,她的心跳如擂鼓,那剧烈的跳动声在寂静的密道里格外清晰,潮湿阴冷的空气像冰冷的手,紧紧扼住她的喉咙,让她几乎无法呼吸。
沈扶黎在密道中摸索前行,突然,她发现了一道隐藏在墙壁上的暗门。
原来,裴玄澈之前曾给过她暗示,让她在紧急时刻来书房寻找能破解血契的关键物品。
她深吸一口气,小心翼翼地打开暗门,进入了书房。
裴玄澈正与裴明远的克隆体对峙,他身上昂贵的西装被蓝色的蛊毒腐蚀,露出焦黑的痕迹,空气中弥漫着一股令人作呕的腥臭味,那味道刺鼻而浓烈,熏得人眼睛生疼。
蛊毒腐蚀衣物时还发出“滋滋”的声响,仿佛是魔鬼的低语。
“你疯了!”沈扶黎脱口而出,却被裴玄澈一个眼神制止。
在那一瞬间,裴玄澈心中一阵挣扎,他想起敌人的强大,想起沈扶黎的安全,为了迷惑敌人,同时保护沈扶黎不受到更大的伤害,他只能做出将她推向林婉清的决定。
来不及多想,她换上清洁工的制服,潜入书房。
扫描仪却发出刺耳的警报——林婉清竟然提前布下了神经干扰器!
那警报声尖锐得如同利刃,划破了寂静的书房,让人的耳朵生疼。
原来,林明轩察觉到了沈扶黎和裴玄澈的计划,受裴明远的指使,他启动了安保系统,想要阻止他们。
该死!
沈扶黎咬紧牙关,指甲与橡木桌摩擦发出“咯吱”的声音,她用指甲在橡木桌上刻下只有裴玄澈能看懂的密文。
她的心思全在如何传递信息上,突然,一个身影靠近,程小雨出现了,她递上一份染血的婚书,低声道:“林婉清的婚约里藏着蛊虫,但少爷早在我电脑植入了反制程序。”
话音未落,十二台仿生人从地缝中升起,冰冷的金属身躯在幽暗中反射着微弱的光,那光闪烁不定,如同鬼火。
它们的关节活动时发出“咔咔”的声响,瞳孔闪烁着裴明远的虹膜代码,像一群来自地狱的使者,散发着冰冷的气息。
裴玄澈与裴明远的克隆体在地窖中对峙着,而此时,家族晚宴正在热闹地进行着。
水晶灯璀璨夺目,光芒如繁星般洒下,照亮了整个大厅。
衣香鬓影,觥筹交错,欢声笑语回荡在空气中。
裴玄澈知道,他必须要去晚宴上面对那些复杂的局面,于是他带着沈扶黎离开了地窖,朝着晚宴的大厅走去。
裴玄澈却亲手将沈扶黎推向林婉清,语气冰冷得如同陌生人:“扶黎,我接受了这门婚事。”
沈扶黎眼眶发烫,心像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紧,那股疼痛如同尖锐的针,刺痛着她的心脏。
可就在她接过婚书的瞬间,指尖触到夹层里熟悉的纹路——那是血契的符文!
那符文仿佛有温度,带着一丝灼热,顺着指尖传遍她的全身。
裴玄澈的蛇形纹身,此刻正与她蝴蝶胎记产生共鸣,一股灼热感从皮肤深处蔓延开来,那感觉如同火焰在体内燃烧。
林明轩得意地启动安保系统,却在下一秒,看到谢秘书突然瘫倒在地,脸色惨白:“少爷的傀儡术烙印……正在反噬!”
天台上,暴雨倾盆而下,冰冷的雨水如密集的子弹般砸在沈扶黎的脸庞,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那冰冷的触感让她不禁打了个寒颤。
她颤抖着扯开婚书,发现内页密密麻麻地写满了“以命换你”四个字,字字泣血,皆是裴玄澈的笔迹。
那血字仿佛还带着温度,散发着淡淡的血腥气。
他猛地扯开渗血的衬衫,将她压在身下,暴雨冲刷着两人交叠的纹身,蛇与蝶,生死缠绵。
雨水打在他们身上,溅起朵朵水花。
“你以为的疏远,是我用傀儡术烙印骗过二叔的三年。”他的声音沙哑而低沉,带着一丝疯狂的温柔,那声音在风雨中显得格外清晰。
裴玄澈突然咬破她的指尖,按在族谱的裂隙上。
共生蛊在血契中发出刺目的蓝光,照亮了两人交缠的身影,那蓝光闪烁着,仿佛有生命一般,还发出轻微的“嗡嗡”声。
“我不会让你死的,”沈扶黎哽咽着,雨水混着泪水,模糊了视线,那雨水打在眼睛里,刺痛难忍,“裴玄澈,你听到没有……”
骤然间,地窖深处传来一阵令人牙酸的机械轰鸣,仿佛有什么沉睡的巨兽正在苏醒,那声音震得人耳膜生疼。
雨幕之中,裴明远的克隆体投影如同鬼魅般显现,他那张扭曲的脸庞带着病态的癫狂,声嘶力竭地咆哮道:“你们激活的根本不是什么血契,而是沈家灭族的引线!哈哈哈,真是愚蠢至极!”
“哦?是吗?”
沈老爷子苍老却依旧中气十足的声音,如同平地惊雷般从主脑核心处传来,瞬间盖过了裴明远的叫嚣,那声音如同洪钟,在天地间回荡。
他拄着那根价值连城的翡翠拐杖,一步步走向天台,每一步都像是敲击在众人的心头,拐杖与地面碰撞发出“笃笃”的声响。
“三十年前,我故意留下了祭品……呵呵,因为我知道,真正的继承人印记,从来都不是什么血契!”
还没等老爷子把话说完,裴玄澈突然霸道地将沈扶黎紧紧按进怀中,炙热的呼吸喷洒在她的耳畔,那温热的气息让她的耳朵痒痒的。
他低下头,在她那被雨水打湿的红唇上狠狠烙下一个带着血腥味的吻。
“现在说这些,已经太迟了。”他的声音低沉而性感,带着一丝玩世不恭的意味,仿佛一切尽在掌握。
沈扶黎微微一怔,随即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
这场豪门狗血大戏,越来越有意思了呢。
她慢条斯理地将清洁工制服的拉链拉至最高,遮住了大半张脸,随后,对着手机屏幕微微调整了一下刘海,确认自己看起来足够低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