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南：不做人了，能救吗？ 第158章 救援

松田阵平揽着伊达航的肩膀，将人护在靠墙的内侧。夜幕里，子弹贴着两个人脑袋打在墙体上，飞溅的混凝土碎屑落的到处都是。

“什么情况！”伊达航不明所以，“从晚上你留下来陪我值班开始我就觉得奇怪。你们……”

伊达航的怒吼被新一轮扫射声淹没。他反手按住松田的后脑勺，两人同时矮身，子弹在头顶编织出死亡的火网。

两个人又是一阵狂奔躲避。

“你们到底瞒了我什么事！”松田阵平眼见不对直接将伊达航扑倒，一枚火箭弹打在路面发生了爆炸。爆炸的气浪把柏油路面掀成扭曲的形状，灼热金属碎片暴雨般砸落在他们脊背上。

“你今夜有血光之灾，我是来保护你的！”

松田阵平回头看到黑夜里一辆车朝着两人卧倒的地方冲过来。两道刺目的车灯正劈开硝烟。轮胎摩擦声像恶鬼的狞笑，改装过的黑色轿车碾过还在冒烟的弹坑直冲而来。

“糟了！”松田阵平拉起伊达航奔跑起来。

追杀者探出车窗，冲锋枪在黑夜里发出火光。

两个人极速转弯拐进小巷。米花地图在两人面前铺开，肌肉记忆带着他们穿过七拐八弯的小路。直到——面前三米高的水泥墙在月光下泛着死寂的苍白，墙头铁丝网像张开的獠牙。身后引擎轰鸣已近在咫尺。

“不可能...”松田的呼吸骤然停滞。松田阵平刚要拉着人往回跑，就看到伊达航突然笑了。

天旋地转间，松田阵平整个人被甩向生锈的垃圾箱。最后映入眼帘的，是伊达制服下摆扬起的弧度，以及车灯照耀下......

“松田？松田！”

失重感突然消散。松田阵平猛地坐直身体，搭在肩上的西装外套滑落在地。值班室的日光灯刺得他眯起眼睛，伊达航正用看傻子的表情盯着他。

“你做噩梦了？”伊达航递来一杯冰水。

松田阵平抓了抓卷发，冰水顺着喉结滑落才压下那股心悸：“...梦见你被泥头车撞飞了。”

\"哈？\"伊达航的眉毛快要挑到发际线，\"少看jump漫画，你今年26不是16岁。\"

“切，班长你小心未老先衰。”松田吐槽了一句，从口袋里取出墨镜戴上。梦境里那摊血肉太过真实，他甚至还能闻到硝烟混合着血腥的气味。他不想被伊达航看出异常，正当他准备摸烟时，值班电话突然炸响。

\"这里是搜查一课......什么？！\"

紧接着目暮警部的电话直接打到了伊达航手机上：“黑鹰酒吧发生恶性枪击案，你们立刻赶去维持现场！特别注意安全，那里是泥惨会的地盘！”

松田阵平站在玄关阴影里，手机屏幕的蓝光映亮他紧绷的下颌线。短信发送成功的提示音响起时，他对着空气轻声说道：“果然来了。”

警车疾驰在前往黑鹰酒吧的街道上。

松田阵平紧握方向盘，指节微微泛白，后视镜里映出他紧绷的侧脸。伊达航坐在副驾驶，翻看着目暮警部刚传来的案件简报。

“黑鹰酒吧是泥惨会的地盘，这次突然出事，恐怕不简单。”伊达航皱眉道。

松田没说话，只是余光扫过街角——那里停着一辆熄火的黑色轿车，车窗微开，隐约能看见人影。

不对劲。

他猛地踩下油门，警车骤然加速。

“喂，松田？”伊达航一愣。

“坐稳。”松田冷声道。

下一秒，那辆黑色轿车突然启动，引擎轰鸣，如野兽般朝他们冲来！

“——！！”

松田猛打方向盘，警车险险擦过对方的撞击，但对方显然不打算放过他们。车窗降下，一支黑洞洞的枪口伸出——

砰！砰！砰！

子弹击碎后窗玻璃，伊达航迅速压低身体，同时拔出手枪。

“他们是谁？！”他怒骂一声，“怎么敢袭击警察？！”

“不是袭击警察——”松田咬牙，警车一个急转拐进窄巷，“是袭击你！”

伊达航瞳孔一缩。

就在这时，前方巷口突然冲出另一辆车，直直朝他们撞来！

前后夹击！

“糟了！”松田猛踩刹车，警车轮胎在地面擦出刺耳的尖啸。

千钧一发之际——

轰！！

一辆白色马自达Rx-7如闪电般从侧面撞上拦截的车辆，硬生生撞出一条生路！

萩原研二从车窗探出头，嘴角挂着招牌的轻佻笑容，眼神却冷得吓人。

“抱歉，小阵平，我来晚了~”

“你这混蛋！”松田骂着，嘴角却扬起一丝弧度，“太慢了！”

伊达航还没从震惊中回神，萩原已经一脚油门冲上前，逼退了追击的车辆。

“班长，低头！”萩原喊道。

伊达航下意识俯身，下一秒——

哒哒哒哒！！

萩原从车窗伸出手，手中的配枪喷吐火舌，精准地击爆了对方车辆的轮胎！

黑色轿车失控翻滚，撞进路边的店铺，火光冲天而起。

松田趁机猛踩油门，警车冲出包围圈。

“hagi，你怎么会在这里？！”伊达航难以置信。

萩原单手握着方向盘，另一只手晃了晃手机，屏幕上是一条未读短信：“小阵平叫我来的啊。”

伊达航怔住，随即困惑的皱眉：“你们俩怎么知道……”

“别高兴太早。”松田盯着后视镜，眼神冷峻，“还没结束。”

果然，远处又有引擎声逼近。

萩原吹了个口哨：“看来泥惨会今晚是铁了心要你的命啊，班长。”

“泥惨会？”伊达航握紧配枪，眼神沉了下来：“那就让他们试试。”

松田和萩原对视一眼，默契地笑了。

前方的路越来越窄，泥惨会有预谋的将车辆逼进不好闪避的小巷中。一辆泥头车开着大灯冲进小巷。

松田阵平的瞳孔骤然收缩——那辆泥头车的轮廓与梦中分毫不差，连车头保险杠上扭曲的凹痕都一模一样。梦境与现实在这一刻轰然重叠，冷汗瞬间浸透了他的衬衫后背。

\"三点钟方向！\"萩原突然厉声提醒。松田条件反射地猛打方向盘，萩原趁机在松田的行进道路上扔出一块石头，警车在瞬间侧立起来，一边轮子在地上，一边轮子搭在泥头车的货仓上。萩原几乎和松田同时往相反的方向打了方向盘。高超的技术让他不需要辅助就已经将车身侧立。两辆车几乎同时通过小巷，将泥头车闪避开来。

“就是现在！”松田突然急刹调头，警车轮胎在路面擦出焦黑的弧形。他抓起闪光弹咬掉拉环，精确计算着抛物线。

强光与爆鸣中，司机痛苦地捂住眼睛，失控的泥头车开始蛇形摇摆。松田趁机驾车冲向路边施工中的脚手架，金属框架在撞击中轰然倒塌，正好形成斜面将泥头车卡在废弃大楼的承重墙和脚手架之间。

萩原一个转向摆尾和松田阵平的警车并列停在一起：“这下应该安全了吧。”

松田阵平拉下警车里的对讲机：“总部，这里是松田，我们在赶往黑鹰酒吧途中遭遇袭击，位置是米花町4-5，目前歹徒被控制，我们会马上赶往黑鹰，歹徒和后续工作请求支援——”

“收到！”

松田得到回复，将对讲挂断。

萩原已经下车走到了警车旁边，趴在副驾驶上等着松田结束汇报。

“那就麻烦你在这里盯着，我和班长还要去黑鹰。”松田这么说着，手已经放在手刹上了。

“没问题，交给我。”萩原拨弄了一下头发，很是自信的样子。

“喂喂！你们俩！”伊达一手一个抓着松田和萩原的脖领子。

“今晚一切结束后，给我好好解释清楚啊！”他的话戛然而止。伊达航看见有液体从松田的袖口滴落，在手刹面板上溅开暗色血花。原来在不知道什么时候，流弹擦过了松田的手臂。

疼痛让梦境与现实在此刻彻底分开，松田阵平突然低笑起来，笑声里带着劫后余生的颤抖。松田阵平拍拍伊达航的手：“放心吧。会给你解释的。”

伊达航抓着松田的手臂，发现只是划伤之后眼眶发红：“下次有危险再瞒着我，就把你们铐进审讯室。”

萩原笑着举起双手作投降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