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南：不做人了，能救吗？ 第37章 车祸

白木靠坐在副驾驶上，嘴里含着薄荷糖，以手支颐漫不经心的看着窗外的景色。百崎橙子开车沿着固定的线路进行巡逻。因为变天的缘故，天空中飘着黑压压的云层。虽然是上午天色却阴沉的很厉害。一路上也没见到什么人。

百崎橙子在一个红灯时，停了车：“前辈，昨天晚上，十分感谢。”

她看向白木：“今天晚上，如果可以的话。我想请您吃饭。”

白木微微偏过头，依然靠在自己的手上：“不必了。我是归家党。从上学开始，下班后的私人时间还是不要见同事比较好。”

百崎被他噎了一下，有些不知所措。

“唉，好麻烦。”白木叹了口气，“宫本那家伙太活泼了，你又太老实了。”

白木看向窗外：“我没有那么多前辈规矩，如果你想的话，可以叫我白木或者随便什么外号。”

窗外起风了，路上开始有行人跑动起来。白木看着他们奔跑，抬手将车玻璃擦得更清楚一些。

绿灯亮了，百崎橙子发动车子。

“前....白木，其实我早就听说过你。”

“嗯，我知道。警校的时候给你们添麻烦了。”白木依然看着窗外。

“不，不是警校。是我姐姐。”百崎橙子瞄了一眼白木的神色，继续说道：“百崎柚子，我姐姐是一名护士。”

“啊。是她啊。”白木盯着窗外，但是眉头却越蹙越紧。

“我姐姐和我讲了很多你的事。”百崎橙子见白木想起了自己的姐姐，来了兴致准备多说一点拉近距离。

窗外开始下雨，雨滴打在玻璃上，百崎橙子打开了雨刷器。

白木忽然按住百崎橙子放在方向盘上的手：“绕开港南二路。”

“可是会偏离...”

“听我的。”白木将口中的薄荷糖咬碎，又撕开一条巧克力叼在唇齿间，“再下一个路口开回巡逻线路就好了。”

“好的。”百崎橙子一打方向，直行变右转。

当警车偏离日常巡逻路线三分钟后。

对讲机突然响起。

白木摁下接听：“这里是003号巡逻车。”

“港南二路由南向北对向发生了车祸。”

“003号收到。”白木看了一眼百崎说道，“下个路口左转，我们去看看。”

现场非常惨烈

油罐车如同被斩首的钢铁巨蟒横卧在十字路口，车头撞进便利店玻璃幕墙，扭曲的驾驶舱里垂落着半截手臂。柴油正从破裂的阀门汩汩涌出，在雨水中蜿蜒成闪着虹光的黑色溪流。两个后轮还在空转，橡胶焦糊味混着血腥气在雨中发酵。

白木解开安全带，冲下车。

便利店里的客人尖叫着跑了出来。白木拉住其中一个人的胳膊问到：“怎么回事？”

“我不知道！”被拉住的无辜群众看清白木的制服后马上说道，“这辆车就像是疯了，直接冲过绿化带，冲进便利店。根本没有踩刹车！”

雨逐渐下大，将柏油路面浇成镜面。白木放开他，朝油罐车跑去。

驾驶舱已经变形，人员生还的可能性很小了。但白木还是爬上车头看了一眼，血肉模糊的样子十分可怖。

百崎橙子正要上来帮忙，白木扭头朝她喊道：“疏散群众，打火警电话。柴油泄露不是闹着玩的。”

“是！”百崎马上去执行命令。

白木用胳膊肘将已经碎成蛛网一样的侧窗打碎。血腥气顿时扑面而来。白木干呕了一下，接着马上屏住呼吸。从战术腰带里取出手电筒。

手电的光像是老师的指示笔，将他想要观察的地方照亮。

时速表指针定格在88km\/h的位置，刹车踏板果然断裂了。即使被挤压变形，也能看到司机被安全带束缚在座位上。

不过.....白木抬头去看车顶，那里应该是有行车记录仪。

他刚要伸手去拿。雨幕中突然传来金属松动摩擦的脆响。

白木从驾驶室退出来，抬头去看。半截信号灯杆在风雨中摇摇欲坠。

“白木前辈！！快跑！！”百崎一边朝白木跑过来一边挥手喊道。

半吨重的钢架开始倾斜，被撞弯的基座撕扯着混凝土路基。白木的瞳孔骤然收缩——灯杆下方，便利店招牌的霓虹灯管正在柴油溪流中闪烁！

肾上腺素在血管里炸开的瞬间，白木纵身跃下一人高的车头。制服裤被凸起的铁皮撕裂，小腿传来火辣辣的灼痛。他踉跄着扑向路边的消防安全箱，雨水模糊的视野里，红色的安全箱不停地晃动。

“橙子！疏散半径扩大到两百米！！”

铸铁阀门转动时的摩擦声刺破雨幕，白木扯着水管冲向油罐车。

当第一道水柱冲破压力栓时，信号灯杆基座发出钢筋断裂的脆响。霓虹灯管在柴油溪流里迸出蓝色电弧，白木抱着水枪跃过绿化带，高压水流将即将接触的火星凌空击碎。

“前辈！三点钟方向！”百崎的尖叫从对讲机炸响。白木转身看到天然气窨井盖附近，黑色溪流正顺着排水沟向那里蜿蜒。他踩着消防水带飞扑过去，水流在沥青路面划出巨大的Z字，将柴油前锋冲散成浮油。

灯杆下落，将变形的油罐砸的发出闷响，白木感觉耳膜被空气压缩狠狠捶打。他抬头看到车体侧面的减压阀正在喷发气雾，被雨幕和消防水管喷出的水雾打成乳白色。那是罐内柴油剧烈晃动产生的挥发气体。

“所有人背向爆炸面卧倒！\"白木丢开消防水管，扯下战术腰带拍在消防栓上，金属搭扣卡死阀门旋转柄。暴涨的水柱将他的制服后背撕开，水流化作漫天水雾罩住整片泄漏区。

霓虹灯的火花终于引燃柴油，幽蓝的火焰如同苏醒的巨蟒，顺着黑色溪流蜿蜒游走。倒下的灯杆带着燃烧的电线从另一侧点燃了挥发气体。

\"卧倒——！\"

爆炸的冲击波掀翻了五米外的警车。燃烧的钢架碎片如流星雨般坠落，在积水中激起沸腾的蒸汽。热浪舔过后背时，白木苦中作乐的想。

“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啊。”

当耳鸣渐渐消退，翻涌的黑烟中，白木吐出呛进肺里的血沫。燃烧的便利店招牌砸落身旁，焦黑的\"港南二路4-7\"字样在雨中嘶嘶作响。远处传来消防车的尖啸，白木用染血的手指按住对讲机：\"总部，申请痕检科支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