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90之卷王重生当咸鱼 第19章 红眼病

老李正宗新疆羊肉馆正式开业了，在李承德和阿卜杜的合力吆喝下，门前好不热闹。路人们看见阿卜杜这特别的长相以及口音，也是好奇新疆菜什么味道，纷纷走进店里点餐。甚至还有几个夏天常去李家烧烤摊的客人，认出了阿卜杜和李承德，向他们二人打着招呼，还帮忙和周围的人宣传。不一会，店里的8张桌子都快坐满了，甚至还有几个客人，拼桌才能坐下。

阿卜杜赶紧从梯子上下来，又进厨房继续包着饺子；李承德则负责招待客人，点单上菜。多亏了李承德的蒸包炉，上菜速度就是快，二人各司其职，完全能应付过来。十几笼羊肉蒸饺很快就销售一空，新疆丸子汤也卖了十多碗。

客人们对味道也是赞不绝口，尤其是新疆丸子汤，热乎乎的肉丸子，胡椒的香气勾的人口水直流，加上醋和他们李家现炸的辣椒油，那味道酸酸辣辣的，绝了！

阿卜杜第二波蒸饺也包好了，阿卜杜快速补上了第二波的十几笼蒸饺。阿卜杜一边在门口玻璃房放饺子，一边吆喝：“来来来，正宗新疆丸子汤！羊肉大蒸饺撒！开业酬宾！全场8折嘛！”

顾客络绎不绝，还不到8点，店里准备的食材就都卖完了。一共卖了35份羊肉萝卜蒸饺，16份羊肉大葱蒸饺，和30多碗新疆丸子汤，光这一早上的收入就有80多块。

早餐营业结束，李承德和阿卜杜一起收拾着座椅板凳，虽然二人一夜没睡，但是第一天就这么成功，他们也不觉得困。

阿卜杜说：“李哥，你快去上班撒！店里我来收拾嘛。”

李承德看早上这光景，心里也是高兴不得了，说：“没事，还有一点就收拾完了。阿卜杜一会我去上班，你去小卧室补会觉。下午肉串串好，我下班就过来帮忙。”

阿卜杜没有回答，只是比划了一个okay的手势，这是他最近在电视上新学的。阿卜杜是1973年生人，才刚23岁，比李承德小四岁。别看只差了4岁，这思想上可是更新潮不少，阿卜杜时刻紧跟潮流。阿卜杜夏天赚了不少钱，这些钱除了日常开销和给方欣买礼物，就是给他自己买衣服了。李承德也劝过阿卜杜攒钱为以后打算，但是阿卜杜说了他的经典名言 “男人嘛，就是把自己打扮起撒，砰砰砰动着漂亮的姑娘的心嘛！”

李承德帮着收拾完，就赶去单位上班了。李承德本想趴在桌子上补觉，但是他实在是太兴奋了，怎么也睡不着。李承德索性拿了纸和笔，去请教老师傅们怎么申请专利去了。

机械厂里的老师傅们都是干了几十年的老员工，虽然学历都不太高，但是经验可谓是相当丰富，专业知识和实操水平并不输给李承德这科班出身的大学生。李承德先去找了自己的师父丁启明，丁启明是李承德所在车间的主任，因为李承德是大学生这样的高学历，所以他从进厂开始就跟着丁启明学习，他一直很敬仰丁师傅。

丁启明虽然是机械厂的主力，但还有几年就退休了，现在机械厂效益不好，丁启明就更闲了，每天在办公室喝喝茶，浇浇花，过着逍遥散仙般的生活。

李承德轻敲了几下主任办公室的门，没等里面回应，就走了进去。丁启明见是李承德来了，继续浇着花。

李承德开门见山，“师父，我想申请专利！”

丁启明没有回答，反而先问：“胜男呢？今天没带来吗？”

李承德说：“孩子没来。师父，我最近研发了一款蒸包炉，我觉得可以试试申请专利。您能不能教教我怎么申请吗？这要是成功了，也能给厂子增添一份收入啊。”

丁启明看着意气风发的李承德，哼了一声，“你还知道自己是厂子里的职工啊！”

李承德不知道丁启明生的哪门子气，上来就对自己这个态度，但也只能耐着性子问：“师父，您怎么了？我是哪做的不对吗？”

丁启明冷着脸说：“你自己做了什么你自己知道，不需要我给你重复吧。”

李承德一扫早上的好心情，也板起了脸，说：“师父，如果我李承德有做什么对不起咱厂子的事，我明天自愿下岗。”

丁启明说：“行了吧你，我都不愿意说你！你天天迟到早退，上班的时候不工作，竟干些私事，再不然就是占用厂子里的公共资源。领导都找我说了多少次了，哪次不是我帮你顶过去的？现在又要搞什么专利，嘴上说的好听是为了厂子里，谁知道你是不是又要有什么私心啊？”

听丁启明这么说，李承德真的生气了。李承德承认自己确实做了一些薅社会主义羊毛的事，但他也是为了能活下去啊，难道就让他一直指望着单位每个月80块的低保生活吗？李承德之前一直觉得亏欠厂子里的，所以他这次真的是想为厂里做贡献，他明明就是好意，怎么还要被人冷嘲热讽的苛责呢？

李承德留下一句：“师父，我也要生活啊。”说完，李承德转身离开了主任办公室，没有回头。

丁启明怒气正盛，李承德的突然离去，让他觉得自己就像一拳头打在了棉花上，一下子就哑火了。丁启明和李承德一起共事这么久，他是最清楚李承德家里的情况，不然也不会之前在厂长面前多次维护李承德。

冤枉你的人，其实比你更懂你的冤枉。丁启明心里当然明白，李承德这次是为了厂子好。可是长江后浪推前浪，前浪死在沙滩上，谁也不想当那个被拍在沙滩上的前浪。

在李承德来之前，丁启明可是厂里的技术骨干，还多次参与设计过一些重点项目的机器。作为车间主任，丁启明已经很多年没带过徒弟了，丁启明打算让李承德做自己的关门弟子。所以他一开始很愿意给李承德教授知识和技巧，也很高兴他能在退休之前，收到个这么聪明的徒弟。

但时间长了，丁启明发现老话说的没错，教会徒弟，饿死师父。李承德不仅各种机械原理门清，就连丁启明最拿手的钳工和焊工都学去了十之七八。90年代又赶上技术革新，厂里开始引进数控机床这些先进的设备，丁启明更是连操作都学不太会了。厂里再有重点项目的时候，李承德总是厂长的第一人选。

巨大的落差让丁启明恐惧，他害怕不被厂里需要，害怕被时代抛弃，更害怕自己的徒弟，超过自己。

李承德从主任办公室出来，申请专利的勇气已经泄了一大半。可古人云，一而鼓，再而衰，三而竭。李承德想自己不能再泄气了，想当年他从山沟里走到城市，一路上谁也不靠，未来他也可以谁都不靠的走下去！

但现在李承德和丁启明撕破脸了，也就相当于和厂里的老师傅们都撕破脸。李承德现在好想王大龙，如果王大龙还在，龙哥一定能帮忙想出好办法的。

虽然李承德给自己鼓劲，但没了干劲以后，困意马上就来了，他在趴办公桌上补觉，一直睡到了下班。

李承德赶到店里的时候，阿卜杜已经架上炉子开始烤羊肉串了，缸子肉也正噗噗的冒着热气。阿卜杜说：“李哥，你可算来了撒，快把忙死了嘛。你一会帮我看看缸子肉怎么样了？我现在手上一点空闲没有。”

李承德答应下来，但还是准备先进屋换衣服洗手。店里面都快坐满，李承德看着大部分顾客都很眼熟，应该是夏天常来他们摊子上的老顾客。李承德和众人打了声招呼，刚要进屋换衣服。

有个自来熟的小伙子搭话：“李老板，我还找你们烤串摊呢，原来你们开店了啊。我和我女朋友可是馋你家羊肉串好几天了啊！没想到你们直接开到我们楼下了，真巧啊。”

来者都是客，李承德笑脸相迎，说：“是啊，现在开店就稳定了，欢迎你们常来给我捧场哈！你等我一会，我先去洗手换衣服，马上就来给你点餐。”

李承德到了店里的小卧室，他也不开灯，就这样在漆黑的屋子里换衣服。李承德换好衣服，抹了一把脸，然后又笑着走出了卧室，招呼客人们。

晚上的客人与早上的不同，大多数是下班后过来打牙祭的，他们点上几十个肉串，也不着急走，就在座位上边喝边聊。阿卜杜只负责烤串，李承德则负责点餐和上菜这些服务员的工作，所以二人晚上并不如早上忙。

因为白天的事，李承德心里烦乱得很，他想让自己忙起来，这样就没时间想了。李承德出来问：“阿卜杜，肉在哪？我去把明天早上的肉馅准备上。”

阿卜杜像个骄傲的大公鸡，高高的仰起头说：“李哥，我下午都剁好了撒！”

李承德问：“那菜呢？我去洗菜切菜吧！或者我去把丸子炸好。”

阿卜杜说：“我的头上聪明的东西在呢~我下午都准备好了撒！”阿卜杜把头仰得更高了，等着被李承德夸奖。

李承德冲着阿卜杜发邪火，生气的吼：“那肉串呢？你总不能把明天的肉串都串完了吧！”

阿卜杜没等来夸奖，反而被嚷了一下，站起来问：“哎，捧油！咋个这么说话呢？酒去你肚子里了吗？话说着这么好听嘛？”

李承德自觉失言，向阿卜杜说了声抱歉，转身回屋招呼客人去了。阿卜杜骂了句：“莫名其妙！以后都留给你做撒！”

李承德刚一进屋，刚刚那个自来熟的小伙子又凑了上来和李承德聊天。李承德没事做，就和他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李承德记得小伙子说他就住附近，问：“兄弟，怎么称呼啊？”

小伙子说：“我姓石，同事们都叫我石头，我看您应该比我大，你叫我小石就行。这是我女朋友小美。”

一番聊下来，李承德觉得小石人不错，还挺健谈的，小到城市里的家长里短，大到国家大事，什么都能说上几句。就是小石有点过分热情了，小石明明是和女朋友一起来的，却一直拉着李承德这个老板聊天。小石女朋友也有点奇怪，不仅不生气，还漫不经心的听着二人聊天。

小石看了一圈店里的装潢，说：“李哥，你这在哪找的装修队啊，装的这么好，看着还干净。我和小美今年打算结婚了，你能不能介绍我们认识一下？我们倒不着急，您有空帮忙问一下就行。”

但王大龙还在拘留所呢，李承德说：“这是我朋友帮忙装修的，他人去外地了，找时间我帮你问问吧。”

小石没再说什么，只是不断打量着店内的。李承德只以为他是想参考店里的装修。

快8点的时候，陈爱兰抱着李胜男也来了店里，毕竟第一天营业，她们也很兴奋。这时大部分食客已经吃完走了，店里就剩小石一桌，和另外一桌刚来的客人。陈爱兰问：“老公，阿卜杜今天怎么不高兴啊？你们今天生意不好吗？”

李承德最近一直忙着开业的准备，又是做桌椅，又是采购餐具厨具，白天还要上班，他已经有好久没和家人见面了。看见陈爱兰来，李承德不由想起白天的委屈，但他不想让陈爱兰担心，只是叹了口气，说：“今天生意不错。今天也怪我，跟阿卜杜说话语气不是很好，晚一点我再和他道歉吧。”

陈爱兰明天还要上班，一家三口没待多久，陈爱兰又带着胜男回家了。李承德不舍的抱着自己家的小肉球，在胜男小脸上亲了又亲，看到胜男已经涨红了脸，才放陈爱兰母女走。

老李正宗新疆羊肉馆一直营业到晚上9点多，才送走最后一位客人。李承德边打扫卫生，边说：“阿卜杜，今天是我不对，你别生气了。”

阿卜杜在一旁喝着热水，说：“是撒，活一点没留给你，你肚子里能还有气呢？我是雄鹰一般的男人，不和你计较了嘛。”

李承德见阿卜杜不再生气，也是松了一口气。阿卜杜看着李承德长吁短叹，又行为反常，便问：“李哥，你是不是有事？咱们是捧油，你和我讲撒！”

李承德叹了口气和阿卜杜说了今天单位的事，阿卜杜说：“我当多大事么，你知道王八吗？那个网上啥都有撒，明天找时间我带你去看看嘛，没准上面也有你说的专利。”

李承德没听过 “王八”还会织网，还啥都有。二人约好周日休息的时候，阿卜杜带他去看看这新品种的“王八”。

第二天一早，李承德二人起床营业，有了第一天的门庭若市，二人都特别有干劲。他们准备了比昨天还多的食材，但也是没到8点，就都卖光了，很多人是昨天听朋友说，特意过来吃早餐的。

营业结束，李承德在里面收拾桌椅板凳，阿卜杜在外面打扫蒸包炉。突然，阿卜杜慌慌张张的跑了进来，说：“李哥，外面有穿制服的找你撒！”

李承德赶紧出门查看，可余光似乎瞥见了一个熟悉的身影。